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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过神的微云有些恼羞成怒,忿忿地推开他,说著气话:「我改变心意,我不要跟你去游湖了。」
话一说完,他扭头就要往里头走去,习澄澜赶紧伸手拉住他,好声好气的问他:「你怎么改变心意了,你昨儿个不是答应我了吗?」
「答应你又怎样?难道我不能改变主意吗?」他大声嚷著,连其他桌的客人都往他们这里瞧了,若不是他蒙著面纱,只怕他们会为美丽容貌与粗鲁言行的不协调感到错愕吧!
「可是你……」
「习公子,你就别勉强微云了,要不我今日特地推掉事务,陪你去游湖如何?」陶心舞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她故意提议,同时明显地感受到听了这话的启微云身子一僵。
「不用了,我只要微云陪我!」
习澄澜没听出陶心舞的弦外之音,固执的说道。也因此让本来拒意已决的启微云止住了要迈出去的步伐。
「你只要我陪你去游湖?」他声音里有著拼命压抑的得意。
「对。」
习澄澜还是拉著他不放,但思量了一会儿后道:「可如果你今日身子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等的,等到你哪一天想要游湖,我们再一起……」
「啊!我突然又想要游湖了。」微云突然又冒出这句话,让习澄澜一时不知所措。
「你又想要游湖了?」他怎么觉得他老跟不上微云的思绪呀?为什么他一会儿说这样,一会儿又说那样?
「是呀,你不陪我去吗?」微云笑吟吟地说,还亲密地拉过他的手。
这模样让习澄澜有些措手不及,他露出难得的羞涩表情,对著陶心舞道,「那我就跟你借微云一天了。」
陶心舞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目送他们离去,只是在凝望著他们离去的身影时,她彷佛若有所思。
「真不知道游湖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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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云斜倚著画舫,虽然蒙著面纱让人看不出他的脸部表情,但从他不耐的口气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至少在一旁的晏唐是这么觉得,想他一大早就依了公子的交代,来到明月湖租下这华丽又舒适的画舫,怎知他盼了这么久之后见到的,却是这么个没修养的人,他真不明白优雅多礼的公子为何要为他付出这么多。
一想到这,他望了望一旁眼里带笑的习澄澜,一看到他那模样,晏唐的怨气就更深了。
「很无聊吗?可灵曜国的人不是就喜欢游湖赏月吗?」听见微云的埋怨,习澄澜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好心情地笑道。
「这是那些俗人愚昧的兴致,我可不一样。」微云噘起嘴,哼了一声。
「哼!说得那么好听,你还比不上那些俗人呢!不过是个男宠罢了。」
晏唐小声地咕哝,却还是被微云给听见了,他脸色一沉,正想要发怒时,却被习澄澜给抢了先。
「你胡说什么!」习澄澜笑容退了去。目光凌厉地盯著晏唐,「晏唐,如果你对我请来的人有意见的话,就是对我有意见。」
听了这话,晏唐一张小脸顿时僵住,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公子从来都不曾这样严厉地骂过他,没想到今日为了一个男宠,竟这样子疾言厉色的对他。
「算了,别凶他了,反正他说的也是实话,我的确高贵不到哪儿去。」看见晏唐一副受了委屈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微云也觉得有些不忍,虽然刚刚那些话的确是让他觉得不舒服,但是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他自嘲地一笑,他在众人的眼中,的确是人人可狎玩的男宠,要不是御大力的保护他,他也不可能留著清白身到现在。
「你别这么说自己!」原本一直温文和气的习澄澜,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又不是自愿变成这样子的。」
习澄澜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他造成的。
「是呀,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微云扬起笑容,强装坚强地说:「你知道我是个孤儿吗?我听御说我被他捡到时满身是伤地躺在地上,是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我救活的,所以我很知足了,不过若是被我找到把我伤成这样的人,我肯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微云佯装无事地呵呵一笑,手中还作势一副要打人的模样,而他努力带开话题的苦心习澄澜的确是感觉到了,只可惜他却笑不出来。
习澄澜握住他的小手,诚挚地说:「若你找不到那个把你害得这么惨的人也无所谓,我让你打,打到你出了气为止。」
这话让微云听傻了,也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公子!您疯了吗?您可是……」晏唐大叫。难以置信地盯著他的公子。
习澄澜这个名字在元垣国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代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他的修养、气度在元垣国里,更是所有男子欣羡、所有女子所爱慕的,为什么公子一到灵曜国之后就变了个人,对一个男宠这样百依百顺,难道灵曜国真如外头传说的是个狐媚之国吗?
「我没有疯,这点皮肉之痛我还挺得过去。」习澄澜笑笑地道,然后话锋随即一转,「但我可要请你手下留情,毕竟你那一身好功夫,真要我领教起来,我可能有十条命都不够。」
他脸上一副凄苦的模样,逗得原本心情有点糟糕的微云笑出了声,他捶了他一下,好笑地道:「哪有人像你这样子的,自愿让我打,还要我手下留情!」
「那你今儿个见识到了吧?我可从不逞英雄,我娘说逞英雄的人容易早死,我还是当狗熊就好。」习澄澜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
「当狗熊?」微云咯咯地笑,对他轻斥:「哪有人情愿当狗熊也不愿意当英雄的?你这个傻子。」
听著微云的笑声,习澄澜露出了笑容,他是这世上最希望看见微云展露笑容的人,虽然他们相聚的时间不长,不过在能见面的日子里,他都会尽可能让他快乐,他知道微云待在灵曜国里一直过著倍受保护、限制的生活,虽是不得已,却也在不知不觉中限制了他应该美好的日子。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当狗熊的人生活多自在呀,不用整天板著一张脸,用下巴看人。」
「你胡说!真正的英雄才不会这样呢。」微云辩解。
「那你以后要当英雄?」习澄澜笑笑地问。
「当然,我要当顶天立地的英雄。」微云毫不犹豫地道。
听见这话的晏唐当场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微云不悦地噘起嘴,揪过习澄澜的衣领道:「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能成为英雄?」
他就知道他这娇小、看似柔弱的身子,老是会被人瞧不起。
「不,我相信你能的。」习澄澜静静地盯著他。脸上没有适才打趣的笑容,神情极为认真。
他这模样让微云愣住,只能怔怔的看著他。
两人静默的时间没持续多久,突然间,画舫一阵剧烈地摇晃,猝不及防的启微云一个脚步没站稳,眼看著就要掉入湖中,习澄澜眼明手快地赶紧拦腰搂住他。
「微云,你没事吧?」
低沉的声音从微云的头上传来,习澄澜怀中的热度熨烫著他的肌肤,让他的脸色染上一片红霞。
「我、我没事。」微云赧然地推开他,头却迟迟不敢抬起来,怕被他看见自己绯红的脸颊。
「没事怎么不抬起头让我看看?」习澄澜不解地问道,想要用手去托起他的脸。
「啊!」微云吓了一大跳,惊慌地把他的手拍开,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我要上岸!不想游湖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公子为了你可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你……」听了这话,晏唐不悦地怒斥。
「罢了、罢了,微云要上岸就随他吧。」习澄澜虽不明所以,却只是抬手一挥,对晏唐道:「去吩咐船夫们把船划靠岸,告诉他们我们要上岸了。」
「可公子……」
本来还有话说的晏唐在看见公子眼中对他的歉意之后,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不想让公子为难,于是只好悻悻然地走向船舱。
「微云,等会儿上岸后,你想到哪儿去呢?」习澄澜笑笑地问。
微云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眼睛又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却还是毫无头绪,他显得有点苦恼。
「随便吧,你说如何就如何。」
听了这话,习澄澜只是摸摸他的小脑袋,露出心疼的神情,他知道活泼好动的微云不可能不知道这儿哪里有好玩的,除非……他在这里被过度的保护,也被过度的限制。
一想到这,他忍不住又是幽幽地一叹。
本来想上岸后再来打算要到哪儿的两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有意外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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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岸,习澄澜与微云便悠哉地在市集里闲逛。他们两人都对当地不熟,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而晏唐虽百般不愿,还是被习澄澜给硬是支了回去。
「哇!还有这种把戏啊!好厉害。」
自从走到戏耍的摊贩后,微云的脚步就像是被定住般,目不转睛地直盯著戏耍团的一举一动,他们任何一个表演,都能勾起微云的惊呼声。
「好看吗?」习澄澜笑笑地间著他。
然而换来的只是微云的点头,他的全副心思都在戏耍团上,一点都没放在他身上。
这模样让习澄澜心里有些吃味,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戏耍团就能够勾起微云所有的好奇心,早知如此他也去学一套好了。
就在他心生不满想要拉著微云离开时,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他伸手探去,竟然一片温热湿涤,他猛然一惊,立刻转头看向后头的人。
站在他后头的人神色泰然,在他耳边低声道:「习公子,我们不想伤害你身边那位漂亮的男子,能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把亮晃晃的小刀紧挨著微云的腰际,习澄澜根本无法选择,「好,我跟你们走,你们千万别伤他。」
过量的失血让他脚步有些不稳,身子一晃,刚好落入身后男子的怀里,那人对其他人说:「人到手了,快走!」说完便架著他离开。
而微云却对身边所发生的事浑然不觉,他的注意力紧紧被眼前精采的表演给吸引住。
「啊!好厉害,吞剑耶!喂!你看到了没?」他举起手来,想要拍习澄澜的肩却落了个空,他愣住,目光开始四处梭巡,直到确定没看见他的人之后,才焦急地离开所处的人潮。
「澄澜!澄澜!你跑到哪去了?」他大声地叫喊: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大,他不是怕习澄谰会迷路,而是……怕被他扔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城就这么点大。更何况这附近他已经来过好几次,回去的路也算得上熟悉,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怕被习澄澜给丢下,他不要被人抛弃。
小时候不堪的记忆,跟眼前的场景缓缓重叠,心中不安的感觉就像雨落在湖面上的波纹,一圈一圈的渐渐扩大。
「澄澜!你在哪里?快出来呀?」他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
「你……」
未完的话在看见一道身影时停住。
只见习澄澜笑笑地倚著墙,打趣地道:「怎么?一会儿不见我,这么想我吗?瞧你急成这样。」
他脸上得意轻佻的笑容,让微云看了觉得不舒服。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躲起来吓我!」微云跑到他身边,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脚。
「谁想你呀,我恨不得你去死!」微云气极了。气自己的失态全被习澄澜看在眼里。
听了这话,习澄澜露出不易察觉的苦笑,脸上还是强戴著一贯从容的面具,这时他出其不意的一把拉过微云,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他。
「唔……」微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强吻了,而这个吻还是他的第一次,没想到就这样被……
他想要施力推开习澄澜,却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动他,就在微云感到困惑时,习澄澜突然放开他。
「甜!真不愧是玉楼倾里的红脾!你的小嘴甜得跟蜜一样。」
习澄澜这声低喃,惹得微云大怒,他狠狠地一巴掌打了过去,愤怒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子轻薄我!」他气得全身发抖。
「你不就是玉楼倾里的一个红牌吗?难道我有说错?」习澄澜口气轻佻。
「你……」微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全身颤抖,却无法开口反驳那个混蛋男人。他气习澄澜,更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习澄澜刚刚在画舫上所说的那些话,原来全都只是骗他、哄他的,这男人其实跟别的客人一样,只是对他的身子感兴趣。
一旦了悟之后,微云对他不再有任何感情,他冷冷地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而被留下的习澄澜则是淡淡地苦笑。
「不错嘛!没想到我们堂堂的太子爷也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同样是刚刚那群人,他们围著腹部已经渗血的习澄澜,调侃地讽讥他。
「那当然,我也是男人嘛。」习澄澜笑道,似乎对这些男人无所畏惧,「只是我希望你们看在我这么合作的情况下,给我个痛快如何?」
习澄澜一脸泰然自若。
他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几个男人对他感到钦佩。「人人都说元垣国将来的皇帝会是个大人物,这话说得真不错!你若能活下来,将来一定不是简单人物。」
「有这样的传言吗?那可真是害惨我了。」习澄澜苦笑,他早知道树大招风,所以他在自己国家时,一向都是温吞有礼不轻易彰显自己,没想到还是惹来了杀身之祸,不过他出事没关系,怕的是微云若有个万一……
想起刚刚微云一副受了伤的冷漠模样,他的心里倍觉苦涩,但他努力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这就是他跟微云的命运。
「看来太子爷您对刚刚那娃儿似乎念念不忘呢!」
一个男人贪婪地舔了下唇舌,说实在话,他来灵曜国这么多次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的货色,虽然那娃儿脸蛋蒙住了一大半,但是凭著他那露出的另一半眼眸,他已经可以猜得出那是怎样的美色。
「你们答应过我不会对他动手的。」习澄澜拧眉微怒,虽然微云武功底子厚,但生性单纯,要把他骗来这里并非难事。
「那是我们寨王答应你的,可不是我们。」其他几个男人又不怀好意地猥琐奸笑。
他们的寨主现在带了几个人去准备船只,准备要把这上等货物给带回元垣国,这元垣国太子的项上人头可值钱得很!更何况买方这次也没说要带活口回去,所以他们都在猜想,寨主大概是想要任由这贵公子一路淌血回去,这样子凄美的下场,也只有他们寨主想得出来。
「你们……咳!咳!」习澄澜气急攻心地咳了起来。
「别再逗他了,他死了怎么跟寨主交代。」另一个男人开了口,只是他口气中却带著浓浓的鄙视,「没想到堂堂的太子爷这么不中用,一点反抗也没有,看来传言是真的,他真是只软脚虾。」
听见他说的话,习澄澜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他真的会被传言给害死。
「啊!寨主回来了。」
几个人一看见寨主的身影,喜悦地喊道,却诧异地发现有个人竟然押住他们的寨主。
「把澄澜放开!」
这声音竟是去而复返的微云。
「微云!你怎么还在这儿?」习澄澜惊叫,一张脸血色尽退。
「我有这么笨吗?笨得上你的当。」
微云一哼,在心里偷偷吐了吐舌头,其实他只是在说大话,他那时早就气坏了,后来想了想,觉得这样子放过习澄澜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所以他决定绕回来再补上几脚、吐他几口口水,没想到却刚好看见一个人偷偷摸摸出现在那里,他在疑心之下擒住了他,强押他带他进来,这才发现事实原来如此。
「哈哈!有意思。」其中一个男人大笑了起来,他敏捷的掐住习澄澜的颈子,在窒息的压迫下,习澄澜的脸色苍白得骇人。
「你快放开他!」
原本得意洋洋的微云,随著澄澜血色渐失的脸色而刷上一层惨白。
「你不是想拿我们寨主来跟我们交换他吗?你不用客气,快把我们寨主给杀了吧!少了个人来分钱,对我们兄弟才好呢。」
勒住习澄澜的男人名为黑虎,是黑风寨里的二当家,他们黑风寨原本就没那么多规矩,有本事的人就活下来当寨主,没本事的只会被当成碍眼的东西踢开。
「你……」
微云气极了,但被勒得无法呼吸的习澄澜却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毕竟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