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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也许有点道理。
下班后戚少商开车去接顾惜朝下班。
顾惜朝上班的办公大楼对面有一个小型花店。
“先生，买花吗？”
“是啊。”
“先生要哪种花？”
戚少商愣了半天说：“随便吧。”心里不由得苦笑。
顾惜朝不喜欢他们公开场合出现在一起，今天来接他下班肯定要被骂了，但不知道送花可不可以消消气。——也许，还会骂得更凶……
算了，买都买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戚少商捧着花转身，就看到马路对面顾惜朝从办公大楼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喊，那人就上了一辆黑色吉普呼啸而去了。
那吉普车戚少商认得。
警局停车场经常停他旁边的。
铁手的车子！
“怎么样？”
好看的眉头一皱：“搞什么啊，把我轰出来了。”
“我跟你说了你还不信，非要碰一鼻子灰不可。”铁手开动车子。
“可是，游夏，”崔略商把头靠在铁手肩上，落寞地说，“我真的希望晚晴幸福呀，她一定要幸福，要不我会不安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强求不得的。”
“我不是强求，只是当个小小的助推器而已，他别扭什么啊，他不是很爱晚晴的吗？我看得出他还是爱她的。”
“毕竟已经5年了，难免物是人非啊。”
“可你不是也等我的吗？”
铁手翻了个白眼：“笨蛋，当年你才去几天就急着打电话回来跟我说你马上就会回来，叫我不准见异思迁，不准不等你，不准……”
铁手越说越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突然肩膀上的脑袋离了去。
“那个拐弯处的小摊在卖什么？”崔略商眯着大眼望去，“臭豆腐也，快，快停车，在国外的时候，我每天都想着吃这个。快停车啊……”
铁手停下车子，看着身边的人冲出车外去，无奈地苦笑。
顾惜朝回来的时候，戚少商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怎么还不睡啊？”在玄关处换好鞋子，顾惜朝也过来跌躺在沙发上。
“很累啊？”戚少商手伸了出来，“过来，给你按摩按摩？”
“恩。”顾惜朝顺势躺下来，头枕在戚少商大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戚少商粗糙的指头在他太阳｜穴造成的压力，“本来要下班了，小乱把明天早上出庭的资料和其他的弄混淆了，整理到现在。”
“你……一直加班到现在？”
“是啊。”顾惜朝闭着眼睛说。其实那姓崔的家伙来去匆匆后是自己有点思绪混乱的，倒真是冤枉了小乱。
想到小乱那受了委屈而结巴着辩解不清的样子，顾惜朝不由得轻笑出声。
“怎么了？”感觉到戚少商手僵了僵，顾惜朝直起身子看他。
“你……”
顾惜朝忽的身子前探难得主动地吻了上去。
你……你什么的来着。管他的，明天再说。
戚少商搂紧了怀里的人。
半夜，顾惜朝悄悄起身，披了件衣服，在抽屉里取了烟，径直踱到阳台抽去了。
顾惜朝没烟瘾，只是心情烦躁的时候才抽，这戚少商知道。
只是他这样，到底已经几天了，这戚少商不知道。
每天早上看到他脸色有些差，还以为是最近工作压力大造成的。
白天看到他坐铁手车子走，也没太往心里去，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人认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现在回头想想，他们或许早就认识。
只是，惜朝为什么要说谎呢。
戚少商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件事压在心里，让他睡不塌实，他也不会知道惜朝会晚上起来抽烟。
难道，惜朝这几天的反常是因为铁手？！
戚少商心里莫名地堵得慌。
轻轻的开门声。
戚少商忙闭了眼睛。
旁边的床垫轻轻地陷了一点，钻进被窝的身体带着夜半泛露水时的凉气。他感觉到有冰凉的手指碰了碰他，又急忙缩了回去。
戚少商梦中咕哝着转身，将身边怕冷的人儿困进怀里。
如果可以这样困一辈子，那该多好。
戚少商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铁手。不去，自己是个肚子里藏不得东西的人，知道还假装不知道，自己都觉得别扭；去，那去了之后呢，和他说什么呢。
和铁手同事这么多年，他不相信顾惜朝，也该相信铁手的为人才是。戚少商自我催眠地想。
其实，与其说是自我催眠，更不如说是逃避吧。他戚少商枪林弹雨跑过，虎｜穴龙摊也闯过，还没有什么怕的。可这次，他怕了。
他怕事情摊开来了，顾惜朝也就真的走了。
不如傻傻地，自己往鼓里跳。
至少，他还在身边吧……
戚少商晃了晃头：戚少商啊戚少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跟个怨妇似的，如果你今天不去弄个清楚，你就他妈的不是男人。
“嗨，忙呐。”铁手笑着拍了戚少商一拳，从身边经过。
“铁手！”反射性的戚少商叫住了他。
“什么事？”铁手回头看他。
“我……”该来的总要来的，可为什么还来得这么快。算了，算了，就当作老天爷也想知道答案吧，惜朝，我们的缘分会就此结束么，“我想知道……”
“戚队——”阮明正着急的呼声在背后想起，“有任务，江边发现一具浮尸。”
戚少商没回头，仍定定地看着铁手：“马上出发。”
口气里竟微微有着过度紧张后松了一口气的倦殆。
“那……”铁手看着他。
戚少商微微一笑：“我先做事了，今晚和你喝一杯怎么样。”
“今晚我有约了，明天可以吗？”
“随时。”
戚少商本来办案时就是六亲不认，一丝不苟的，再加上心情有点不好，所以当阮明正因为乍看到浮尸而身体不适导致不小心破坏了现场时，戚少商发了好大一顿火。
阮明正被赶到了车上，其他人因为戚少商莫名的火气也不敢去看她，直到勘测完现场，运走尸体后，大家回到车上才发现已经惨白了一张脸的阮明正。
戚少商这才后悔着立刻带人去了医院。
“小阮，喝点水吧。”戚少商倒来水，唤着已经吐到虚脱正挂着点滴的阮明正。
阮明正接过水，喝了一口，抬头愧疚地说：“对不起，戚队，我太没用了。”
“呵，尸体经过水泡以后是变形得很厉害。”看到阮明正又一副快吐了样子，戚少商急忙转移话题，“这个我也不好，今天对你太凶了，你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又是个女孩，对了，当初怎么就想着当警察呢？”
“可能……港片看多了吧，那里面的警察好酷哦。”阮明正无限回忆地说。
“你……不会看的什么霸王花之类的吧？”
“就是，就是那个啊。”阮明正兴奋的说。
“呵呵，是吗。”戚少商干笑着。
阮明正咬着嘴唇扭头假装欣赏窗外美景，心里早把自己骂得半死：想你平日也是个小精灵鬼，待人处世不说不圆滑，怎么每次在戚队面前就老是说错话，做错事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咦，那远处站在树阴那的是不是铁队啊？”
“哪里？”戚少商嚯的起身。
阮明正有点惊讶于戚少商的反应，但还是立刻指着窗外：“那里，那个树阴下，和一个大夫在谈话的，是不是他啊，太远了，不能肯定。但是他旁边的那个人好面熟啊。”
阮明正刚到队里，还没上过庭，没和那人正面见过。
但他戚少商知道。
那人，昨晚还躺在他怀里，对着他笑，他不会认错。
顾、惜、朝。
“小阮，我出去一下，你一个人没事吧。”戚少商抬脚就想往外跑，快走到门口才总算想到这里还有一个病人。
“我没事。戚队你有事你就先忙吧。”阮明正心里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微笑着回答。
“恩，我去去就来。”戚少商大步走了出去，按电梯，不停地按，数字停在1上始终不上升，戚少商在电梯门口踱了一圈，然后快步跑向楼梯。
树阴下已经没了人，戚少商四处张望，然后边左右四顾边向大门口跑去，果然，远远地，就看到那两人正要上车。
“惜朝——”戚少商大喊。
他的声音消失在喧哗的街道上。
好书尽在cmfu
正文 04
（起1P点1P中1P文1P网更新时间：2006…1…18 14：12：00 本章字数：3924）
息红泪取了婚纱照就来找戚少商。
“你是……”阮明正看着眼前的人，感叹造物主的不公，怎么有的人就这么漂亮呢。
息红泪微微一笑，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劳｜穴光就笑着上前来：“是息小姐啊，好久不来了啊。找戚队么，他在办公室呢，不过这几天心情不怎么好就是了。”
“没事，谢谢你啊劳叔。”息红泪笑着转身敲门进了办公室。
“劳叔？叫得这么亲切。她是谁啊，找戚队干吗？”阮明正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有点不舒坦的说。
“她啊，戚队以前的女朋友，当时警局哪个不看好这对，真正的郎才女貌啊。不过后来也不知怎的就突然分手了……咦？丫头，去哪？”
“送咖啡。”
“听劳叔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
“恩。”戚少商含糊地应答着，抬头看了正进门的息红泪一眼，又埋下头去继续办公。
“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息红泪在他面前坐下笑着问。
“没什么。”戚少商不耐地打断她，“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哦，我刚去影楼看婚纱照的样片的，然后呢，挑了拍得不错的放大，对了，给你看看，这里有一些样片，看看拍得怎么样啊？”息红泪从包里拿出照片来摊在桌上。
“不错啊，男才女貌。”
“咦？怎么口气酸酸的。吃醋了？”息红泪笑着看他。
“红泪——”戚少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唤她。
“可是你再吃醋也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太晚了……”息红泪仍旧是笑。笑中有泪。
“红泪……”
“戚队，你们要不要咖啡啊？”阮明正门也没敲就闯了进来。
“好。”戚少商暗暗松了一口气。
阮明正边给息红泪倒咖啡，边不停地打量她，后者也大大方方地回看。女人的直觉，她们知道对方就是那天电话里的那头人。
“戚队我出去……”阮明正回头看到桌上的照片，迷茫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顿变。
她愣愣地踱回自己的座位。
原来，她就是C，那个初恋情人C，那个快要结婚的C。
那么，真的有B？！
B．现在的恋人B，究竟是谁？
顾惜朝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第一天，戚少商坐在沙发等他。走也好，留也罢，只是不要谎言。他等了一夜。
第二天，戚少商回来，家还是冷冷清清的家，没有一丝人气。顾惜朝，你够狠。玄关处的微风还不知死活地叫骂着，刻薄的嘴脸竟是那小子的翻版。戚少商一阵火大，取下鸟笼，大步走向电梯。
电梯来，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戚少商把鸟笼放进电梯。
门渐渐合上，微风还在“戚包子，戚包子”叫个不停。戚少商在门口微笑：
再见吧，微风。
睡到半夜，突然醒来，身边没有人。周围寂静得可怕。
急忙套上衣服冲出家门，电梯里哪还有微风的影子。戚少商在漆黑冷清的街道寻找。
微风，你回来吧，微风。回来吧。回来吧，我只要你回来，惜朝……
第三天，戚少商没有回家，也不敢回家。早上去律师楼，他们说他不在。是不想见自己吧。戚少商就去了旗亭酒吧，也许，在这里，能够见他的机会更加大一些。
酒吧老板老高是他的朋友，顾惜朝老是说酒害了他一辈子，发誓一定要戒酒，可是为了工作为了应酬，有时实在也没办法不喝，他天生对酒敏感的体质让他两口就醉得一塌糊涂。后来大家一起想了个办法：顾惜朝带人到酒吧来谈工作，老高负责把他的酒变成水，反正水的钱也照酒付的，老高对这生意可是乐此不疲。
酒吧打烊，戚少商坐在吧台前喝了九杯酒，确切的说是九杯被换成了水的酒。
“我们打烊了，看你喝得这么多，要不要送你？”老高边整理吧台边看他。
“我醉了么？”
“你醉得很厉害。”
“不用送了。”戚少商起身就走，“我没醉。”
“喂，你没付酒钱哪。”
“酒钱？老高，你想不想混了，我没抓你已经很给面子了。”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戚大警官，你慢走，脚底下留神。”
“呵呵，不用你担心。”戚少商笑着挥了挥手，“走了。”
“我看到他会通知你的。”老高低头擦着吧台。
戚少商站在门口身体僵住，却没有回头。
不想回家。
戚少商慢慢挪出电梯，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却发现门虚掩着。
惜朝？
他心里一阵狂喜，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推开门，家里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惜朝？”戚少商试着呼唤，没人回答。
难道是自己早上出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自己神志恍惚到这样？
戚少商低头思索着，突然身子一偏，身边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
“谁？！”戚少商上前试图擒住那人，但那人也还有两下子，纵然戚少商是警局里年年的散打亚军，可是在这漆黑的屋子里也施展不开。戚少商趁势想去开灯，突然亮光一闪，戚少商急忙纵身一跃趴在沙发背后，“砰砰”两声枪响后，那人急忙冲出屋子去了。
戚少商还想追，却感到小腿火辣辣地疼。
“该死！”戚少商看着门口恨恨地说，心里满是没抓到人的懊恼。
戚少商撑着站起来，开了灯，却发现客厅里一片狼籍。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还好只是擦破了皮。
瘸着腿挨个打开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和客厅一样，被翻乱得不成样。
戚少商转身往客厅走，边走边打电话：“喂，这里发生……”突然他愣了一下，拿下电话，走到客厅中央，那有一把钥匙，是刚才那人慌乱时候掉下来的。
那钥匙上有一个小斧子挂件。
顾惜朝的钥匙！
“不是入室抢劫，更不是普通行窃，应该是在找某样东西。有枪，说明此人来头不小，有钥匙，说明人可能在他们手里。”戚少商晃了晃头，努力使自己清醒。
“刚被打了镇定剂思路还这么清晰，不简单。我问过顾惜朝的助手，他们说顾惜朝之前和他们说过，他可能要离开几天，把工作都安排好了。所以才没人发现顾惜朝的失踪。但是这样说，就不排除顾惜朝是同伙的可能。”铁手抱着胸站在病床前说。
“你——他抢自己家里干吗？！”被打了针，戚少商提不起力气来。
“自己家？我有个问题不明白，顾惜朝为什么会住在你家？这是为了办案，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难道你不知道？
戚少商心里想着，嘴里还说着顾惜朝以前准备好的说辞：“他是房客，我是房东，一开始他没钱窝在这里，后来有条件了，但已经住习惯了，而且离他工作的地方近，环境也好，就一直没有搬走。怎么样，和你们调查的符不符合？”
铁手一笑：“很符合。”
戚少商努力地睁了睁眼睛：“铁手，下次你再叫人给我打镇定剂试试。”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刚才太激动了。虽然子弹不在身体里，但也是穿透了，伤了筋动了骨，你需要静休。”铁手帮他掖了掖床脚的被角，“好好休息吧，你的人我带走了。”
“戚队……”劳｜穴光他们围了上来，戚少商无力地摆了摆手。
“哦，对了，列行公事地问一下：你最后见顾惜朝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铁手回头问道。
这句话应该问你！！
“三天前，11号下午三四点钟，这个医院的大门口。”
“什么？！”铁手惊讶地看他，然后想到什么似地点点头，“有眉目了，我去找个人。你们先回警局，有什么事我通知你们。”
“戚队，你好好休息啊，我明天再来看你。”阮明正看了看戚少商，和劳｜穴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