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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传来的湿热,沉睡中上官墨的意识慢慢舒醒。
脑海里闪过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如身在其境般。
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时间,一个模糊的身影立在他的眼前。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眨眨眼,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天——唔唔~~」
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声音让他停下来,脑袋也被一阵剧痛袭来。
身体被轻轻的托起,鼻间传来的熟悉气味让他轻轻叹息。一双冰凉的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压着,舒缓了他的头痛。
「你先躺着,都宿醉几天,头能不疼吗?」
「唔。」
「先喝点解酒汤。」
老实的喝下那酸涩的汤药,闭着眼睛静静的靠着。想着眼前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有几分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把话说出来。
「没什么话说吗。」
「我睡了几天?」
「三天.」
「三天?」上官墨睁开眼睛,掀开身上的被子就想往床下跑去,感觉到天旋地转般,要不是艳火他一把压住,人说不定已经直直的摔到床下。
「别乱动。我——我去看过他,今天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没事。」
「我明明记得我是在酒窖,什么时候还……,呃,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艳火听到这样的问话,拧着眉毛把上官墨拉到自己的怀里。「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找你,以为不许再跑到那去,知道不?」
「啊?」他停顿一下,才呵呵苦笑道:「知道了,不去便是——」
「我和你一起守着温铭。」他抢着打断他的话,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只是背对着他的人看不到。「我有时真得怀疑你对我说的话是真,亦是假。」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飘缈,像是在问,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说着。
「艳火,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再去讨论,好吗。你知道吗?天——」
「可能他的命好,虽然七天没醒来我的身体也没有腐烂,巫前辈想尽办法把他给保住,暂时没事。只是他醒来的时候依然无期。可是你呢?」
「我?我没事啊。」不自然的偏过头不在看着那满是认真的人。「我这不好好的话在你的面前。」
「我有话问你。」艳火扳过他的脸,与自己平视。十分严肃的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我——」上官墨的身子不自觉的一僵,从嘴里吞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我沉迷于酒……」
「大声点,我没听到。」
他捏着他的下巴,用力的扭过他的头。「你沉迷于什么?」
「我说我天天都在喝酒。」下巴那传来的疼痛让他那隐忍了几个月的气愤爆发,大声的对着他吼道:「没错,我就是天天在喝酒,只有在那里我才能见到天晴,见到他安静的呆在我的身边,帮我处理着让我头痛的政事,不是像现在,虽然活着却像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慢慢着等待着死亡。」
「我不是说过,他现在没事。」
「他已经被判了死刑,不会活过来了。」
耳迹传来的巨痛让他稍稍恢复了心情,「艳火,七日一过,他就不会活过来。你知道吗?」
「我不是说他现在的情况没那么糟吗?」
「什么——什么意思。」
「他的心脉被巫前辈的盅保护着,所以情况没有那么坏。」
「你的意思是——他、他没死?」
「是的,你现在最要紧的事不竟然是沉迷,我想要是温铭看到的话一定也会伤心。」
「那我应该怎么做。」这两个月来,要不是靠着酒精支持着他,他早就被心中的内疚弄巨大散心神,这边听到这么冲击的消息,更是六神无主的看着艳火。
「我问你,温铭他最想你做的事是什么?」
「当个好皇帝。」
「那现在的你做得到吗?」
「我……」
「你要真为他好,就应该好发持政,那样才能让他开心。」
「这样就成?」
「是的。」用力的把充满无助地他抱入怀中,安慰道:「我也会帮你,你不会是一个人,知道吗?」
「艳——」
「不管发生什么事,碧落黄泉,都会永远陪着你。」
「艳,我……」
「恩,什么事?」
「我胃痛。」
艳火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这种时刻说过这么扫兴的话,眉毛抽搐下,才不甘愿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等着……」
把他轻就到床上,出去为他准备。才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
「这是你怎么了?」
「咦?什么怎么了。」
「你走路的姿势,厄~有点怪。」
艳火没想到他这么一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没事,我扭到腰了。」
说完,愤力的甩门而出。留下一脸茫然的他,看着那紧闭的门,摸着脑袋无辜地道:「性子越来越怪,关心他也生气。唉……」
事情告一段落后,巫沮遇强行到上官云艾带出皇宫,说是要去寻找能够加快温铭醒来的药物。上官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一封信塞到上官云艾的怀中,嘱咐他要出宫才能看。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身边的艳火只是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相视微微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弄明白温铭最想要的是什么后,上官墨像是变了个人般。
按时的上朝,认真的处理着各种各样的国家大事。除去这些事,他一有时间就呆在栖凤宫里,对着沉睡中的温铭讲述着一天发生的事。事情就像回到了原点,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艳火也会和他一起,静静的陪着他,听着他对着温铭说话,淡笑不语。
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皇宫都屹立在寒风之中。
不同与外边的寒冷,栖凤宫的寝宫里,四个炉子里的煤火烧得通红,传来阵阵暖意。
本就十分怕冷的上官墨,把自己包在厚厚的棉被里,看着艳火一个人忙进忙出的,想要去帮忙,才露出胳膊又赶紧缩了回去。
「好冷~明明没以前怕冷了,怎么这阵子倒是觉得冷得厉害。我现在好想念小七子——」
「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因为不想让人发现寝宫里昏睡着的温铭,这屋子的事物都是他们自己动手。艳火放下手里的东西,扫了眼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人,淡淡的道:「还好大周除去那场战事,前一个月让你想了几个好点子,让国库丰盈不少。眼看着就要过冬,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嗯,我让大周以商助国,虽说没错,可是想要把它扩大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你说你想念小七子,那是不是把他召回来?」
「啊~?不、不用,还是让人陪在温宽那孩子身边吧!」
「也成,你做决定。不过现在我要开始批折子,你安静点。」
「哦~~知道了。有什么事你直接问我好了,现在我要开始帮天晴按摩。」
安静的栖凤宫里,却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着。
上官墨把温铭从头到尾按了个遍,看了眼还在书桌前皱眉苦思的艳火,不想打绕他,无聊的翻着床头的东西。一道七彩的光芒透着光反射在他的眼前,好奇的伸手翻找起来。一个冷凉的东西被他从床头的包裹里摸了出来。
「咦?这不是我那把失踪很久的匕首吗?怎么跑到温铭的包裹里。」
轻轻的抽出来,看着那散发出冷冷银光的匕首。那日放手一博,勇杀巨蛇的画面从他的记性深处勾射出来。
那一次,要不是温铭拼死相救,他说不定早就死在那里,成为一堆白骨。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的滴落,落在温铭那张苍白的脸上,僵硬的手指不小心划落,鲜红的血滴覆在那晶莹的眼泪之中,汇成一片。
沿着他的脸庞慢慢的流入他的颈间,再沿着他的颈,宛如一条有生命地红线般朝着他的心脏流去,继而消失不见。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事情后,他拿着匕首用力地划向手腕。鲜红的血,滴落在温铭那苍白到发青的皮肤上,画出诡异的图形,像是有生命般慢慢朝着他的心脏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兰子写这段文的时候卡得厉害,很了整整两个晚上,今天终于挤出来!
各位大人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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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埋头审阅奏折的艳火,鼻间突然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本不是十分清醒的脑袋如被人重击一般,异常地难受。
皱着眉头朝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看去过。看到上官墨双手占满了血,神情却是异常的兴奋。心中暗叫不好,手中踉跄一下,上等白狼毫摔落在地,笔在地上翻滚几下,没入墙角。白玉般无睱的笔筒上露出几条细缝。
「你疯了,就算你想陪他去也不用这么对待自己!」走上前去,看到上官墨正要往已经停止流血的手腕划过去,狠狠的拉住他的手。「难道你这样就能让他活过来吗?」
迎面冲入鼻腔里的浓浓血腥味让他的脑袋更加的晕眩,人强忍着不适,伸手点了上官墨手腕上的|穴位。拉到一边,想要帮他包扎,也许是受不得血腥味,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那红白相间的手,身子一阵轻颤。脚下一软,要不是上官墨的反应灵敏,已经摔倒在地。
「小心——」接住那突然往下坠的身体,轻盈得感觉不到重量。「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我没事。」甩了甩晕沉沉的脑袋后,他轻声的回答。视线往床上一看,虽然还是自己的样子,他却在心中一边厌恶一边心慰。
上官墨没有发觉他的矛盾,指着床上的人激动地道:「你看,他正在不停地吸食着我的鲜血,而且原来青灰的皮肤变得白晢起来。」
艳火定了定心神,强忍住身体的排斥,朝着上官墨指的地方看过去。
「恩,真得是比先前见到有生气许多。」
「是吧,看来不是我出现幻觉。」
「你……」艳火抬头看了他一眼,唉口气道:「你先扶我去外室,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下。」「怎么不早说,不舒服的话,那堆奏折让我来就好了。」
艳火坐躺在隔壁房的小榻上,睨了他一眼,嗔道:「有心就成,这些日子你天天要照顾温铭,这些琐碎的事还是我来做吧。」
「呵呵~」他怎么忘记在艳火的心中也不是个勤奋的人。不知道再说什么的他,摸摸头,手上的痛让他的脸抽搐一下。艳火把他的手拉到身边,从小榻旁边的柜子里掏出药膏,细心的擦抹着。一边淡淡地道:「刚刚,温铭的身上出现异况,我想得找巫前辈他回来看看是不是还有希望。」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满脸激动的上官墨没听到艳火心里的挣扎,快乐的附和着他的说话。
「只是不知道他们寻找的药有没有找到,唉……」
「他们才没有去寻药。」
「你又知道。」
「他们呐~ 是不想让人打饶他们的二人世界,我看这信一收到人也就到了。」
「好了,我真是乏了,先休息下。」看着上官墨又想往温铭的床前走去,瞪圆了眼睛,怒道:「你看着他就能帮到他吗?不好好照顾自己,哪会有时间做其他事。」
「呃~我想再去确认下。」
「墨,我能接受你每天无微的照顾,可是不代表我能接受你的心里只念着他,那我可不干。」撑起身子,握住他的手。「在你心中,可有我的一席之地?」
「天啊,你还在想这个。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你放心吧。」
「那成,你得答应我,不能再做傻事。」
「傻事?」他眨眨眼,不解道:「我一般很少做傻事。」
「不得再像刚刚那样对温铭放血,否则我宁愿杀了他也不愿看到你自残。」一道凌厉的眼睛扫过去。许久没看到他这个眼神的上官墨怔了怔,才笑道:「好,知道了。不过……」
「不过?」艳火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闪烁着及其危险的光芒,「不过什么?」
「如果巫前辈他们来了,说要用我的血救天晴的话,你不能阻止。」
艳火变得沉默,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后,才慢慢的点点头。
上官云艾与巫沮遇风尘仆仆的回到皇宫后,直接来到栖凤宫里观察温铭的异况。
上官墨跟在后面,等着巫沮遇的结论。半晌,屋子里除了四个人的呼吸声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手不觉的紧握。
感觉到他全身僵直,艳火轻轻的拍拍他的肩,小声地安慰道:「你放心吧,温铭他不会有事的。」
刚刚想说话的他被巫沮遇打断。
「他现在倒还有几分醒来的希望。」巫沮遇静静地说出诊断结果后,看向他身边的上官云艾,轻声道:「也许你当时的选择没错。」
「呵~ 」上官云艾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只是那苍白的脸色让看得心惊。仿佛他才是用本命盅救人之人。「你忘记我是谁吗?」
巫沮遇看着他这般模样,轻唉一声,转过头淡淡看了眼上官墨后,才道:「原来我一直找的东西正是你现在这个身体里的东西,真是得来从不费功夫。」
「我?」上官墨听到他的话后,瞪圆了眼睛。
「是啊,我们找了一年多,没想到竟然在他的身子里。」
「等下,身子,现在我的?你,你们是说……」他激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一直在找的东西竟然是温铭身上的血吗?」
「呵呵~~」上官云艾与巫沮遇相视一眼后,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上官墨看到巫沮遇那万年冰块的脸上竟然露出微笑,十分不明白。照理说他那么冷冽的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在为能救温铭而高兴吧。
一直没说话的艳火却一反常态的把上官墨拖到身后,冷冷地道:「虽然我不喜欢墨他这个样子,可是我不能答应用他现在的命去救他!」
「艳火……」
「不行!」
「只要每日一碗鲜血,十日内我能保证他能醒过来。」
「不行(好)!」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听到不同的答案。
上官云艾想要说什么,却被巫沮遇一记警告的眼神后,闭上嘴。
「你们好好想想,我和云要去休息,明天给我答案。」说完,就带着上官云艾离去。
留下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房间又一次回归于平静……
清晨,上官墨轻敲着眼前的房门。过了会,门轻轻的打了一条门缝,巫沮遇从门缝里挤出身子,小声的问道:「想好了吗?」
「嗯,我——」
「轻点,云他正在睡。」
「呃~ 我要救人。」
「好,出去说。」
「艳火呢?」一向不喜欢多言的巫沮遇今天倒是问了句。上官墨先是一怔,然后讪讪的笑道:「呵呵~~ 他还在休息。」
「哼,他没同意吧。」
「是,所以在房里点了熏香——呃~」
「你想好了,如不能坚持到第十天,也会前功尽气,不如不救。」
「想好了,我要救他。」
巫沮遇看着他,嘴角再度扬起诡异的笑容,看得他全身轻颤,却咬着牙挽起衣袖。他不能错过任何救他的机会。这一身欠他太多,就算是要入阿鼻地狱也要救他。
他手握着的匕首像是感觉到即将而来的血腥味,闪烁着寒光。他狠狠地朝着手腕划去过,殷红的血从他的白晢的皮肤里流出来,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血液,上官墨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行了。」巫沮遇在他的手腕上轻点几下,那血慢慢停止了。
「这么点就成,要不要在多点。」
「哼,两天后你就不会这么说。」
艳火醒来后,发现昏睡了一天,想到上官墨这么急着救人,不过让他晚几天调理好身子再去,竟然对他下药,不禁气从心来。「可恶,唔~」心口却传来阵阵疼痛让他呻吟,深吸几口气,平息内心的波动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捂着胸口,想到上官墨回来必是脸色苍白,「还是让人帮他做点补血的膳食吧。这笔帐我以后再和他好好算!」
事情真如艳火所料,上官墨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到了第六天已经虚弱得不能起身。
艳火知道自己的话他不会听从,只能让巫沮遇想想办法。
深夜,他看着上官墨熟睡后,悄悄来到巫沮遇的房前。本想要敲门却听到房子里传来的吵闹声。艳火感觉到现在来的不是时候,转过身子想要离去时,却因为里面传来的对话停下脚步。竖着耳朵趴在窗子下面偷听。
「我——咳咳~~我不要再喝那些药。」
「不行!」
「你想要小墨他死吗?」
「哼~已经是六日,四日后便是两全齐美。」
「你明明知道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让他有事,为何你要这样做。」
「我不能在旁边看着你死。」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得吓人,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半晌,巫沮遇才继续道:「你让我帮上官墨,我帮。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