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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狠狠咬上段逍的胳膊。(虽然这样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肌肉太硬,导致牙很痛,可他坚决不让他好过!)
虽然有丝疼痛,但当段逍看到他那幼虎发威般的任性模样,反倒笑得更开心。他一把揽过多伦奇的头,在他的额头正中烙下深情一吻。然后格外温柔的轻声说了句:“……我爱你……”
这样直接的告白让多伦奇怔仲着愣在了那里,牙关不知不觉松开了都没自觉。段逍望着他这副傻样子,笑得更加温柔。索性一把抱他入怀,以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说道:“满足了吧,这回可以安心睡了吧。”
说得真的好像只有他想要似的,刚刚那副野兽样哪去了?
来不及多感动一会,段逍的一句话瞬间把他的意识又拉了回来。但是懒得跟他计较些什么了。
满足了?也不是,但是他现在真的好累好累,身体好酸,眼皮也好重。浑身瘫软的他现在只想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好好的睡一个安稳觉……
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段逍轻轻的后退了点,看到那睡美人的安详的脸孔,会心一笑。最后亲吻了一下他微张的嘴唇之后,拉好丝被包住两人,这才又揽着他的背脊相继睡去。
夜,越发深沉,可挂在爱人脸上的那抹笑意,却越发甜腻……
漂泊尘世太久的孤独灵魂总算找到了依附之人,今生今世,他们决心,绝对不会放开彼此之手……
那个人
隔日,阴霾的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初秋的凉意侵染屋内,浑身泛冷的多伦奇渐渐睁开迷茫的双眼。
室内昏暗一片,没有一丝生气的光亮。他呆愣的望着室内的陈设,一样的纱帐,一样的案桌,一样的阁子窗……怎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呢?
当胳膊随意一摆,摸索到一旁的空位,断了的神经突然联系了起来,他猛的坐起身,但浑身的酸软疼痛也立马向他袭来,他又无力的跌回床铺,可心脏却紧张的收缩了起来。
“逍?逍——!”身体上传来的不适让多伦奇清楚的了解到昨夜的激|情并不是一场春梦,可,人呢?
为何被褥如此冰冷,他离开了?
他——去哪了?
难道他还是……
正当多伦奇紧张的不知所措,胡思乱想之际,门扉“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多伦奇紧张的望向来人。
正是穿戴整齐、神采依旧飞扬,气宇轩昂的段逍。
怕被段逍瞧见自己眼中的湿润,多伦奇迅速的扭过头,暗骂自己大惊小怪。怎会……一眼见不到,就如此的惊慌……
虽然多伦奇很快的转过了头,但一进门的他还是瞧见了他脸上的紧张与慌恐。
暗自叹了口气,段逍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至床畔坐下,然后一把抱过那背对着他的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下巴枕在他的肩窝处轻声说:“我是去煮了点东西,没打算离开,你……不要这样……”
他软弱的样子他看了好不心疼,这男子,本来性子烈的犹如火焰,现下却只因为他而如此胆战心惊……他看了,好生不忍。
窝在他怀中的男子听后只是点了点头……静静相依偎着,过了会,直到怀中人情绪稳定了,段逍这才放开手,从旁端来清淡的米粥。
“吃点东西吧,你也饿了吧。除了这碗粥,蛇奴还在熬补汤,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赶快养好这瘦的夸张的身体。”
舀了一匙粥,段逍递到多伦奇的嘴边。
说不讶异是不可能的。多伦奇呆愣的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他嘴角有些抽搐。
“……你……煮的?”似乎都能预见蛇奴那副目瞪口呆的可笑模样。
望见多伦奇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段逍不好意思的皱着英挺的眉宇,满脸的无奈。要不他能一声不吭的起床不知会他一声?还不是想避开他,谁知他却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坦白。
看着段逍那副像是被人捉奸的难堪表情,多伦奇真的很想笑。但是转念想到他早一步起床只为给他煮一碗粥的体贴心意,他难以自抑心中的激荡。
于是,他乖乖的张开嘴,享受起段逍的服侍……
吃完粥,段逍又端来了热水给他擦澡,清洗身子。因为脚上伤口不能沾水,他不能沐浴,连带都无法清洗后面……
跟段逍争执了半天,可到底还是抢不过他,最后他只能不甘不愿的转过身,迟疑的微抬起臀部……
可以说,清理的过程异常之艰难(——具体……请自行想象)。
终于打理好了一切,二人也都憋出了一身汗,待多伦奇气喘吁吁的躺在床铺上,望见闷红了一张俊脸,同样满头大汗的段逍时,他终于忍俊不禁,愉快的笑了,同时还不忘拿露骨的大胆言语调侃着容易脸红的情人。
段逍自知拿这个时而大胆时而羞涩的双面皇子没辙,干脆懒得理他不吭一声的整理起自身的凌乱(都干什么了,汗)。
直到躺在床上的多伦奇兀自笑够了,渐渐收起顽劣的皮调调,段逍才在彼此沉默间提起了昨晚抓获那人的事。
“郝尔格好不容易把他绑下地牢,可是一不留神还是让他自尽了。”谁会料到那人身上竟然藏有一条紫色剧毒毒蛇,好在他在打斗之时速战速决,没能让对手施展偷袭招数,不然他现在可能是身中二重剧毒。
根据蛇奴的判断,那人应该是善使用毒药的苗疆人,和她一样是养蛊的高手。还擅长易容术,有此等能耐的身手,八九不离十出自苗疆邪教——阴合教门下。
这整日足不出户的二皇子竟然连这样的人都能笼络到,段逍当真不敢小瞧这诡计多端武功高深的多米洛。
“那个人……”听了段逍的汇报,多伦奇若有所悟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苗疆?果然,果然是……
不希望是他,他本来不想怀疑他的。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心中还是不愿如此想……因为他是那时……唯一没有……
“是……二哥派来的人吧……”
他是他儿时唯一没有欺负他,并给予他温暖的人啊……
决定
不想怀疑,但是心中却明白的很,能够做出这些事情的,除了那个男人没有别人。
况且,他有足够的理由刺杀他吧。
毕竟,让他烙下严重肺疾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啊……
儿时的感情是那样的直白,毫无遮掩。
可能正是因为缺少他人关心的温暖,那时的他才会在面对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产生莫名的好感。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他说了那句话,如果不是因为他鄙睨的眼神……
(“果真贱人生的自打娘胎出来就带着股骚味,你就是靠着那不男不女的脸勾引父王的吧!”)
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可能都不会那样愤怒,错就错在,他曾经对他伸出了手,却又拿那样不堪的话来刺激他。
所以,他当场下令:给我乱棍打死。
一直到地上的人口鼻喷血,四肢抽搐着在地上翻滚。
他那被愤怒冲昏了的头脑才猛然间清醒,念在天赐的手足情份还有过往的一扶之恩,他还是喊了停手。
不忍看那人奄奄一息的狼狈相,他命人送他回府,并差了御医诊治。
外伤虽然很快痊愈,但被碎骨穿破的肺脏,却难治愈并烙下了病根。
也不是没偷偷的去看过他,可是一想到那冰冷的眼神,和犀利的言语,他就望而止步,只能在听到那一声声有如咳血般的咳嗽声中内疚……
然之后便更加的伪装起自己,变得更加愤世嫉俗。
虽然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让心灵扭曲了,可那无处话凄凉,无人理解他身不由己的苦衷,且还要雪上加霜,往他的伤口上不断撒盐巴的悲惨处境,终于给他逼至疯狂……
“……奇?奇!……奇!”
耳边穿来男人焦急的呼唤声,多伦奇从深度的冥想之中猛然抽身。抬眼看到的是心爱之人满脸的关切。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平静的午后,淅沥的雨声,这才想起来他现在不是在那灰暗的囚笼中,而是在他最爱的人身边。
多伦奇不发一语的伸出双手搂住段逍的颈项,段逍不知他心中所想,但是看到他脸上隐约露出的哀伤,也知道他定是忆起了不愉快之事。当下反手抱住多伦奇,任他的头颅枕在自己的肩窝。
二人均不作声,相对沉默了好久,直到多伦奇突然问了声:“逍,你……爱我吧。”
听闻他如此问的段逍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之后难以抑制双颊的泛红,他迟疑了下,但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几乎都要听之不到的声音“嗯”了一声。
之后,本窝在他怀里的多伦奇突然抬起头,一张俊美的惊人的笑靥绽放在段逍的眼瞳中。一瞬间的失神让段逍差点漏听了多伦奇接下来的话。
“那……你带我走吧。”
段逍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一时没理解多伦奇这句话的含义。
看到段逍眼中的疑惑,多伦奇笑得格外的轻松,继而补充道:“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给你找解药,然后去周游天下好不好?”
听清楚多伦奇的话,段逍着实吃惊不小,连自己的嘴张开了都不知道。见段逍那副傻样子,多伦奇痴痴的笑了,他拉近段逍的头颅,吻上那微张的嘴,直接纠缠起他那滑舌。
他可以不要权势,不做什么皇子,正是因为身处宫廷那复杂阴郁的环境中,他才得不到真诚的爱与关怀,得不到常人的幸福,而如今,他已经的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他还要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东西干什么。
他渴望自由,已经渴望了十多年了……
父王
“奇……唔……你、你刚刚……”什么意思?
被身前的人拥吻着,段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实际上也是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
一起离开?去找解药?然后……周游天下?
这,是一个在朝野呼风唤雨在疆场率领万军所向披靡的皇子说的话?就是段逍这个异族人也能看出,当今布伦多的皇朝局势,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就是眼前的人,而他,此刻竟然说出放弃一切跟他走的话。
他——打算放弃王位?
灵巧的小舌刷过敏感的牙龈,段逍轻哼了声,卷起那在他口中肆虐的小舌就是一顿情深意切的缠绵。直到两人均感觉有些透不过气了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但段逍的额头却仍抵着多伦奇的。
“你……当真?”段逍仍然不太相信多伦奇刚刚说出的话。他再次确定,而回答他的却是多伦奇暧昧的嘬吻。
一边轻咬撕扯含舔段逍的嘴唇,多伦奇一边以慵懒的声调说:“当真!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坚定的语气却是比什么都强烈。
纵然没说什么爱语,但还有什么话比这更令人动容!
段逍猛的一把抱紧多伦奇的腰肢,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狠狠的拥着他,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实际上他都已经做好为多伦奇争位的打算了,自己时日无多,就希望能帮上这个傲气男子一些忙,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开心的活下去。
是他错估了多伦奇对他的情。了解多伦奇对他一如他般认真的此时,他兴奋的既想高声欢呼,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看看这是不是做梦。
“逍……”多伦奇很自然的感受到了段逍的高兴,他也不自觉的受到了感染。虽然那双大手抱的自己有些生疼,但那却是段逍在意他的证明。
这个决定,他早在段逍回来之前就已经有念头了。他曾在心里暗暗下了赌注,如果段逍能回来,他就和他一同离开这个囚禁了他灵魂十余年的鬼地方,但倘若段逍回不来,他就化身为修罗,毁了这百年的古城让该死的一切都来给他陪葬,他不是个合格的布伦多族皇子,更不是忧国忧民的善良继承者,他只是个得不到最想得到关爱幸福的自私贪婪的普通人。他不想原谅也不会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假如真的失去了唯一肯付出真心爱他的人,他情愿化作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人间变作炼狱,让这堕落的尘世更加堕落到地狱的深渊。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他已经可以不必弄脏自己的手了,只要远离一切罪恶的根源,他相信,心底的那个愤世嫉俗的恶魔不会醒来。
“我们……明日便动身,好吗?”多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再等待下去,外面的自由晴空等待着他的飞翔,他的心已然飞去了外面的世界。
“明日?!”段逍一愣,没想到多伦奇竟如此急切。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不是吗?脚上的伤也还没好……
“对,明日。实际上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最好今夜就走,但是……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进宫一趟……”被他称之为父王的那个人现在正躺在皇宫的病榻之上,纵然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不会原谅,但是身为人子,在他临终前,他还是应该再见上他一面。
而之所以要这么快动身,最大的原因在本来是暗中动作的幕后人,似乎是要隐忍不住跳上闹剧舞台了,根据他对他的了解,在一连串的动作之后,没看到他想要的结果他肯定要沉不住气了,现下,他的大军还有大部分没有调回,万一多米洛心怀不轨谋反篡位,他第一个要杀掉的恐怕就是他,目前状况的他保护不了自身。
不愿与那人正面交锋,不想和他争那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的皇位,他走后,他愿意做多久的皇帝都随他便。
“进宫?什么时候,今晚吗?”放开怀中的人,段逍皱眉望着面色不是很好的多伦奇。
“嗯,不惊动任何人,陪我去皇宫走一趟。之后,我们就离开大都。”多伦奇笑得轻松甜蜜,让段逍紧皱的眉头不知不觉的舒展开来,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多伦奇的身体状况,刚要张口说什么却被他堵住了嘴。
接续之前的亲吻,多伦奇的手臂交叉的缠上段逍的颈项,认真的吻着段逍的唇瓣,可不知为何,望着眼前的多伦奇,段逍心底突然隐隐的闪过一丝不安。那逐渐扩大的黑暗,让先前的激动都随之飘散殆尽。
不知不觉的收紧双手,段逍压抑不下心头莫名的慌恐,只能紧紧的抱着怀中人,暗自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当夜,段逍和多伦奇入了宫,从一条极隐秘的小道来到布伦多四世狼王的寝宫门前。
多伦奇吩咐段逍在殿前的小花园等候,他去去就回,然后便轻轻的潜入了进去。
段逍心中的不安仍然存在,他不敢远走,就在小花园的入口一旁的柳树下落座,侧耳倾听,准备一旦听到有异常响动,就杀入进去。
而另一边,顺利潜入的多伦奇已经走至狼王卧病的床畔,他撩开纱帐,眼神冰冷的望着床上那张血色全无,惨白异常的脸,胸腔中燃起愤恨怒火。
“三皇子,太医说狼王的伤熬不过这个冬天,念在您是他最疼爱的皇子的份上,就请您放狼王一马吧。”一旁压低着声音祈求多伦奇的人,是侍奉了狼王一辈子的老太监朝锦,作为狼王的奴才,是最忠心的也最让多伦奇厌恶的一个。
因为自己那段肮脏的历史,这个人最是清楚,他甚至怀疑,当年的荒唐事,这个狡猾的老家伙有没有献计。直至此刻,多伦奇最想杀的人还是眼前这两个狼狈为奸的老东西。
“我今天来不是来杀他的。”虽然想杀,但是他不愿脏了自己的手,还是让老天做主惩罚这将死之人吧。“你退下吧,我只是想对他说几句话。”
感觉多伦奇真的没有杀害狼王之意,老太监问安退下了。而多伦奇,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他只是冷冷望着这双鬓均已泛白脸上满是皱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家伙。
这还是当年那威风凛凛凭借百万铁马踏破他族河山的伟大狼王吗?为什么从这斑驳的脸上找不到丝毫昔日豪迈的血气,徒留下无情岁月的痕迹。
听御医说,男人遇刺之时身中数刀,而其中最致命的却是心脏附近的尖锐爪伤。那诡异的伤口致使皮肤久久无法愈合,让狼王多日高烧不退,昏迷至现在。
多米洛手下高手当真如此了得,若不是蛇奴与郝尔格舍身护他,他如今可能也会像眼前人一般一副快要归西的样子吧。
就在多伦奇出神之际,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竟缓缓地睁开了眼。当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看到床畔矗立的人时,他眼中划过一瞬的火花。
干裂开来的嘴唇拼命的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那干枯的大手也慢慢的抬起摸向多伦奇。多伦奇看到那人眼中的渴望却不予怜悯,他退后了步,依旧冷眼旁观。直到那年迈的老人嘴中喊出一个让两人都心痛的名字。
“……潇、潇灵……爱妃……我、爱妃…………”
听到那似有若无的声音,多伦奇冷酷的脸上开始有了裂痕,他仰头长叹一声,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去,就好象突然之间被抽走了一切精神力。
狼王颤抖的手终于抓住了多伦奇的衣襟,而往日极度抗拒对方触碰的多伦奇这一次竟然没有拍开那只手,任那个人抖动他的衣角。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