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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年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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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包子你有事么?我只是在想问题而已,抱着趴趴总是容易思路开阔一点。”井柏然像是突然醒过来的样子,有点呆呆地冲着付辛博眨了眨眼睛。  

付辛博有点郁闷于井柏然的“趴趴利于思考”论,却也不敢反驳,毕竟自己还真的没有实验过抱与不抱趴趴是否真的对思考有很大的帮助。  

当付辛博从自己的神游里出来之后才发现,某个少年又在神游了。  

付辛博想那趴趴的理论还真的是没有办法论证,但“井宝利于神游”理论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真理,待哪天去宣传一下,十几二十年后还可以变成无须论证的公理。然后付辛博发现自己又开始神游了。  

付辛博推推井柏然,成功地打断井柏然的瞎想。  

“下周日早上有空么?”付辛博起身,习惯性地拉拉衬衫的袖口。  

“怎么,有事么?”井柏然甩甩头,像是想什么想得头都痛了。头发在日光灯下闪着光泽,让付辛博有那么点微微的出神。  

“嗯,陪我去打球吧。你妹妹也去,和她商量好了。”付辛博盯着井柏然的瞳孔里的自己看,井柏然的眼珠黑得纯粹,是面很好的镜子。付辛博突然想起在某一本书上看到:眼睛黑白分明的人是种矛盾的存在,单纯与复杂并存的个体,他往往会出乎别人的意料,有的时候就像个谜一样。但在面对重要的人的时候,却会真诚而毫无戒备。  

“喂,怎么又是你和她商量好了,晓晓也是,每次都这么把我给卖了。”井柏然习惯性地撇撇嘴。  

“诶,做有要有点良心吧,哪次不是为你好。你妹妹说就你那体育,考试绝对合格不了。”付辛博轻轻地用拳头在井柏然的肚子上摁了一下,隔着睡衣的面料,少年的皮肤很柔软很温热。这样充满宠溺的举动让井柏然不觉得一颤,觉得像电流一样轻轻地散开去。  

付辛博察觉到井柏然这一点小小的不适应,马上收回了手。反射性地低下头,坐回沙发。片刻后又对自己的这一动作很不解,既而又抬起头来。  

井柏然正在瞪着日光灯发呆,于是付辛博的角度正好看到井柏然的喉结。  

付辛博的视线略略地上移,就正好看到井柏然四十五度的侧面,高挺的鼻子,面部的线条很漂亮,加之光线的明暗调节,很有封面的感觉,让付辛博有点恍惚。  

“包子。”  

“诶?”付辛博赶紧回过神,条件性地站起来。自己的坐高太矮,谁让上身的长度都分给下身了。在和这个小孩讲话的时候自己总是习惯站着,比他高才让自己习惯,好象特别想要强调自己比他大一样,尽管这孩子的思想并没比他简单,甚至比他还要成熟。但是就是习惯这样,总是觉得这就是一个应该让人疼的孩子。每次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个小孩就像那本书上讲到的“真诚而毫无戒备”,虽然无从考证自己是否是其重要的人。  

或许,可以考证一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既而付辛博就开始郁闷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无聊得就像三流的偶像剧里那些女生想要故意测试一下男友有多爱她。  

“包子。”  

“哦啊,什么事?”  

“那个,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井柏然本来就比付辛博矮一点,此刻低下了头,额前的刘海略略地盖下来,付辛博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睛,只好随便应了一声:“好啊,这么客气干什么。”  

付辛博的话还没完全脱口,就被井柏然的突然举动呛在了嘴里。  

井柏然的双臂紧紧地扣住付辛博,把头埋在付辛博的胸口,紧得让付辛博喘不过气,却也任他抱着。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井柏然的脑袋在付辛博的胸口晃动着,声音也闷闷的。  

付辛博抑制不住地抱住了井柏然,少年的肩膀在付辛博的怀里颤动。来自东北的少年长得并不瘦弱,却让付辛博感觉到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如果想抱的话,随时都可以。”付辛博腾出右手拨了拨井柏然的头发,然后手下移到他左耳朵的黑色耳钉上,轻轻地抚了抚,然后叹一声,用柔和得付辛博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口调:“该换耳钉了呢,又一个星期了。”  

是的,日子不停步地往前走。又一个星期了,青春就是这样让人挥霍。  

又该换耳钉了呢。不知道为什么,换过来的耳钉上残留的温度,会让人的耳朵痒痒的。  
 
  
 彼时年少  
'十六'  
今天天气真好。  

井柏然突然想起小学的时候这句经典的作文开头。而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很想这样说。当他拉开窗帘,大片的阳光毫不委婉地随着拉开窗帘的刷拉声真的刷拉一下全都砸到他身上。搞什么,礼拜天的阳光那么好,搞的气氛这么兴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井柏然在嘴里嘟喃着老天兴致真好,一边脑子迷糊地来回扯着窗帘。  

井柏然不知道自己中什么邪了,一大早被自己的闹钟吵醒,又被该死的阳光闪痛了眼睛,偏就想不起来自己今天有什么事。  

正准备要用和趴趴一样的姿势倒回床上继续和周公约会,井晓晓却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嘿,起床了起床了。”井晓晓见井柏然并无反应,直接拉过趴趴往地上一扔。就这一扔的当儿,井柏然突然清醒。  

“亏我这么疼你,你的心是铁做的啊,趴趴会摔疼的啊。”井柏然直奔过去,一把抱起趴趴,“我命苦的趴趴啊,长得不够好看就要受欺负,你就和我一样苦啊。”  

井晓晓瞪着大眼睛:“怪不得包子哥叫你宝,我看你还真是个宝,活宝的宝。”  

见井柏然仍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和他的趴趴言语着,井晓晓突然想起来,井柏然在起床的15分钟内眼里只有趴趴,她想着自己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不过,想起来,又已经有多久没有来叫井柏然起床了呢。不知道,总之已经很久很久了。  

井晓晓就在井柏然的床上坐了一会儿,等着井柏然和他的趴趴所谓的交流完全结束以后,才蹦到井柏然面前。  

井柏然刚刚变回正常的井柏然,被井晓晓这一下吓得不轻。  

“哥,今天我就不去了,和同学约好了出去玩。”井晓晓慢悠悠地替井柏然折好被子。  

“啊,哦,什么事啊?今天我有活动么?”井柏然有点云里雾里。  

“诶,不是约好包子哥打篮球去的么?你不会忘了吧。”井晓晓有点吃惊于井柏然好象完全忘了有这么回事,刚弄好的被子一下又散开了,只好又俯下身去重新叠。  

“啊,我还真的忘了。”井柏然揉揉头发,刚睡醒还乱乱的头发更加凌乱。  

“总之你替我向包子哥说一声我就不去了。”井晓晓把趴趴放到叠好的被子上,“还有,今天我在同学家过夜,就不回来了。爸今天也要出去一整天,晚上也不回来。所以今天你就一个人啦,中饭和晚饭你和包子哥自己解决啦。”  

“不会吧。”井柏然狠狠地揉了揉头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跟着那个付包子,只能吃泡面。”  

井晓晓白了他一眼,“那谁叫你不会自己做饭啊。”  

“哎,人家以后可以娶老婆诶,有老婆还要自己做饭干什么。”井柏然嘟喃着。  

“大男子主义,我以后肯定不会嫁你这样的人。”井晓晓气鼓鼓的,“现在女性地位在大幅度提升,很多女生都已经不甘于家庭主妇了。我以后反正要找一个会做饭的。”  

“得,那您老找个厨师得了,什么世道啊。我看那付包子也不会做饭,要会,能天天吃泡面么。”井柏然不依不饶。  

井晓晓一下气结,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井柏然讨好地坐过去,把手搭在井晓晓的肩上,“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不。我以后要碰到哪个会做饭的男生第一个推荐给你好不好?”  

井晓晓抬起头,看到井柏然一脸认真,一下子笑开来,差点没岔气。井柏然用手拍她的背助她顺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球服放在卫生间给你了,还有饭桌上有你的早饭,沙发上的袋子里有矿泉水、毛巾、护腕,都是一式两份的哦。”井晓晓仔细地交代好,走出井柏然的房间。  

走到门口,井晓晓又转过身来对着还在发呆的井柏然说:“忘了告诉你,你和包子哥约好的时间是8点,也就是说,你冲个澡、刷牙洗脸、换衣服、吃早餐、整理东西加上出门一共还有10分钟。祝你不会迟到。”  

不、会、吧。  

井柏然抬起头幽怨地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井晓晓已经不见了踪影。  

于是井柏然一跃而起,冲进卫生间……  




篮球场上的付辛博在十分钟内就围得水泄不通的女生围观群里望着手表,当秒针移到倒数第二格的时候,“付包子”的喊声准确地响起。  

好样的,真是准时。付辛博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可能要等上半个小时,没想到井柏然居然能弃周公而赴约,着实值得好好感动一把。  




井柏然叫完那声“付包子”以后就感觉到不对劲,是周围的气场不对,强烈的母性气息差点没让他昏过去。  

于是一抬头,看到的不是付包子,而是把篮球场围个水泄不通的女生群。  

井柏然下意识地要往回跑,却突然听到付辛博的声音:“都让开。”  

冷得让人打寒战的声音,1秒钟内女生们自动把通往篮球场的道让了出来。井柏然战战兢兢地走在这条道上,接受着注目礼。那些眼神里有画满爱心的,有画满问号的,有画满星星的,有画满闪电的……井柏然开始郁闷自己看得漫画书太多,以致于开始产生幻觉。  

井柏然往前看到付辛博站在那里看着他,突然想到电视剧里结婚的时候新娘都是这样在众人的注视里从红毯这一端走向那一端的新郎……  

呸,什么烂比喻啊。  

付辛博看着少年纠结的表情和明显的神游,嘴角略略地上扬,然后成功地让全场女生大跌眼镜。  

“哎,付辛博笑了诶。”  

“真的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诶。”  

“好帅啊,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温暖啊。”  

……  

感觉到注视点不再聚在自己身上的井柏然舒了一口气,脚步也自在起来,于是抬起头来向付辛博感激地一笑。  

礼拜天好得出奇的阳光里,两个少年相视而笑。  
 
    
 彼时年少  
'十七'  
“包子,我可以把球放下了么?”  

拗着投球造型的井柏然浑身酸疼,偏偏今天的阳光好得不得了,汗珠已经垂挂在发梢。井柏然扫了一眼球场外,女生们居然还是里三圈外三圈,好家伙,都不怕晒黑啊。还有就是付包子在那发什么呆啊,害自己都傻呆了这么久了。  

“诶,不行。”刚刚从神游中被唤醒的付辛博装出从没出神一样的神情,斩钉截铁地拒绝井柏然。  

太阳的确好,阳光刚刚好从井柏然左耳的耳钉上反射出来,刺得付辛博的眼生疼。井柏然的左耳被黑色的阴影勾出好看的轮廓,付辛博觉得自己被那抹阴影吸了进去,开始神游。  

井柏然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白了付辛博一眼,想着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郁闷指数直线上升。可刚刚把举球的高度下降些许,就听到付辛博的声音飘来——“再举高点,姿势不对了。”  

该死的,不是在神游么。井柏然暗暗的郁闷,想要不是为了井晓晓我才不来遭你的罪。可问题是,现在连晓晓也不在这里。不在也好,一来看不到自己出丑,二来就算晓晓在场也肯定是胳膊肘朝外的。  

正想着,却被一只大手拍了一下腰,条件反射地挺了一下身子,却因腰酸而丢掉了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样就累了,不行,再来。”付辛博倒是干脆得很,语气里没有一丝周转余地。  

井柏然想,今天怎么笑都不笑一下,好啊,面对女生就要耍酷,还要拿我当这可悲的道具。  

“腰酸哪,累了就是累了,哪里还有力气啊。”井柏然毫不示弱,坐在地上吃力地仰着头和站得笔笔直的付辛博说话。然后终于前所未有地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  

付辛博却是没了话,任井柏然坐着,自己却跑去捡起球,运到篮下,轻轻一跃,然后那球就划着好看的弧线一个空心与篮网清脆地摩擦而过。  

付辛博仍是一个一个地往篮里投球,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多余,十投十中,二十投二十中,三十投三十中……  

井柏然站起来,跑到付辛博面前截下他第四十个投球。  

井柏然仰起头,然后就看到了付辛博被阳光照得亮眼无比的脸,还有左耳上沉默依旧的黑色耳钉。  

“够了,不是要教我打的么?”  

付辛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井柏然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得很清晰的眼睛,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  

“我已经看清楚动作了。”井柏然清楚地知道付辛博刚才那些不停歇的投球是在给他演示动作,而不是为了博那群女生震天动地的尖叫。也许别人打球是为了这个,但是井柏然清楚地知道,付辛博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这么肯定。井柏然却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对井晓晓说的:“可是晓晓你难道不知道付包子长这么大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吗?或者说他对女生一点都不感兴趣。 ”  

为什么,总是会想起晓晓呢,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明明只和付辛博两个人的时候都是不会想到别人的,是因为在篮球场么,还是因为有那么多人围观?  

井柏然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今天的付辛博很少话,也没有笑容,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付辛博。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不是么?  





井柏然的进步让人咋舌,也没过多久,就已经十投十中了。天色却突然暗下来,乌云大片地快速移动、聚拢。真是鬼天气,说变脸就变脸,明明刚才还晴空万里的,井柏然在心里愤愤着。  

“就到这里吧。”付辛博倒是说话了,“怎么老是抱着球,不会单手拿么?”  

“我……手太小了。”井柏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单手抱球,然后用右手揉揉头发。然后尝试性地用右手抓了一下球,没有抓住,球骨碌骨碌地滚开去。  

井柏然歉意地笑笑,跑去把球追了回来。  

付辛博伸出右手,摊开,盖在井柏然抱着球的左手上。  

付辛博的手整个比井柏然的大一圈,尤其是手指,修长却有力,待井柏然抽回手去,付辛博单手抓着球,用腾出的左手拍了一下井柏然的背,示意他回去了。  

女生们散得差不多了,付辛博却是突然冲着在擦汗的井柏然微微一笑。  

一瞬,井柏然仿佛读懂了什么。那个他一直没有读懂的眼神,此刻却好象真的了解了些什么。可是,却表达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心跳说不上快也说不上慢,微微地细腻地振动,暗暗地有点说不出的期待。  

我的微笑,只是对于你,毫不吝啬。  

井柏然有点窘迫地找出井晓晓备给付辛博的那条毛巾,递过去。  

付辛博还没开始擦,只听见雷声,大滴的雨点就毫不含糊地落下来,一滴重重地砸在井柏然的右手上,蹦溅成盛开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也盛开了,在这个盛夏。  

几乎是同时的,付辛博和井柏然都转身到各自的袋子里找东西。  

当两个人几乎同时地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笑起来,任雨滴威力不减地砸在身上。  

是那套趴趴的情侣伞,一粉一蓝。然后就让井柏然想起了那个舍趴趴而买伞的雨天,那个雨天里的彼此。有的东西,真的是会让人想起点什么,称得上回忆的东西吧。啊,这说法真怪,没有离开,却先有了回忆。  

“好了,傻宝,赶快撑伞。”付辛博宠溺地刮了刮井柏然的鼻子,那么亲昵的动作,却好象不用排练就很熟练一样。  

井柏然开怀地笑,那个没天理地宠着他的付包子一直都在。只是那种宠溺,只肯给唯一的一个人。  

当两把伞同时在雨里盛开的时候,井柏然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个盛夏,无比绚丽得盛开了。没有人计较盛开后会怎么样,我们只知道,他在盛开,毫无顾忌地盛开。  

井柏然望着那把伞下付辛博手上还没来得及拿下来的护腕,还有自己手上的这个护腕发呆。很干净的同一套护腕。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习惯用同一套的东西了呢。  

同一套趴趴情侣伞,同一套黑白耳钉,同样的擦汗的毛巾,同一套的护腕……还有什么呢?  

付辛博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提高了伞的高度,然后就看到宝盯着他似是神游又似清醒。  

于是付辛博对着这个叫井柏然的少年,习惯无比地扯动嘴角向上扬起,然后看到了少年的嘴角扬起了完全相同的弧度。  

对了,还有同一套的只属于彼此的,心照不宣,和,微笑。  
 
  

 彼时年少  
'十八'  
井柏然嘟着满是辣油的嘴,然后郁闷地看着外面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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