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逸清把玉佩扔给华战,“这是你当年给她的吧,她一直带在身上。她说她恨你,但始终却是爱你更多。”
“我……”
“明明都是相爱的,又何必为了那种无聊的事而相互错过。”
“就是。”我插一脚:“你肯替寒剑公子解毒就当是将功赎罪,我保证妙歌会接受你的。”
华战沉思良久,终是点了头。
回到寒玉门时间刚好,如果再过个一两天,杨剑棋保准见阎王。
华战开了个方子,给杨剑棋扎了几根银针,差不多七八天,杨剑棋的身子好了起来,毒也解得个七七八八,寒玉门上下一片欢腾,可见他这个大师兄还是挺得人心的。只是这个多月苦了岚秋生,天天照看杨剑棋,还得想办法给他稳定毒性。我都担心他们朝夕相处萌生出什么情愫来,那我家小生该咋办呀。幸亏杨剑棋没意识,岚秋生够专一。
杨剑棋对我笑,可我看他那笑怎么看怎么不像开心的笑容。我说:“帅哥,你就不能笑开心点吗,你可是从鬼门关回来耶。还是说本少爷让你不高兴。”
杨剑棋摇头,说:“小少,你对人太好可是会吃亏。”
我说:“那不见得,你现在不是已经不想杀我了吗?”
杨剑棋瞳孔倏地放大,我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聂羽桦的人,任务是挂了我。可我知道帅哥你是好人,否则也不会因为不想杀我而被聂羽桦下了毒。”
杨剑棋眼睛睁得更大,我继续说:“你眼睛再睁大些就爆了。还记得当时我上长安露宿一个小镇吗?走长安根本就不需要经过那个镇,而那天就是杀手第一次出现,你也在同时出现并救了我,后来聂羽桦说我身边有他安排的杀手,我再一想就知道咯。”
“你当时是故意要试杀手才走的那个镇?”
“不是,我当时是确实迷了路。”非常诚实的回答。
我和杨剑棋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所谓一笑抿恩仇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尽管我并不认为我和杨剑棋之间有什么恩仇可言。
最重要的是:茜少爷VS聂羽桦第二回合,茜少爷胜!
~~~~~~~~~~~~~~~~~~~~~~~~~~~~~~~~~~~~~~~~~~~~~~~~~~~~~~~~~~~~~~~~~~~~~~~~~~~~~
今天真的是流年不利耶,前几个月老是失财就算了,结果九月份的最后一天我竟然出了车祸,我家可怜的小车撞了两辆车,样子之悲壮,哭死~幸亏我们一家人都是命硬的,我老爸屁事没有,我也就只是受了点小擦伤,谢天谢地~~~~~
六十三
敲定了杨剑棋的事,也该是本少爷履行诺言的时候了,退出江湖,和徐逸清浪迹天涯。真是想想都觉得浪漫。
徐逸清说我怕冷,我们就一直往南走,我说好。
离别的时候秦忘哭花了脸,岚秋生说了声保重,我的亲亲三老婆尹以烟不知躲在哪里不出来,至于我那位损友,他就捶了我一拳,拉着他亲爱的大哥翻身上马,倒是比我们还先行了一步。
我那天也特伤感,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真到散了的时候心里还是舍不得。况且没准这次我一走就再也见不上面了,想至此,竟是差点哭了出来。
如果当时我能知道以后的发生的事,我决计不会像白痴一样浪费眼泪。
过了年关,就是我老弟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十九岁寿辰,是大生,我再怎么着也得去一趟,所以我决定我们浪迹天涯的第一站是去长安。徐逸清没意见,宠溺地摸摸我的头。
传说最近长安开了个欢语阁,是男楼,简而言之就是男妓呆的地方。传说欢语阁有个叫做楚怜的男妓,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艳盖天下。我天生就爱漂亮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被徐逸清那妖孽给轻易迷惑了,所以当我听到这个传言时,立马给老弟捎信说想一睹楚怜风采,尹宇轩特耿直,不多天就回了信,说已请了楚怜到宫中献艺。我乐得直跳。
徐逸清吃味地戳戳我额头:“少儿,你可不能变心。”
我在他脸上啾一下,道:“再怎么说你都是天下第一美,我就不信他能美过你。”
“难道封名号的人见过全天下所有人?鬼才知道谁才是天下最美的人。”
说话这么别扭,看样子吃醋吃得挺厉害,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在徐逸清面前表现得过于兴奋。就像我兄弟以前说的,千万不能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夸奖别的女人,不然你就等着战争到来吧。我庆幸徐逸清不是女人,不会计较那么多,只要我让他今晚在上面,一切好说。然后我很谄媚地望着徐逸清,说:“清儿,为了表达出我的诚心,你今晚在上面吧。”
徐逸清笑得特贼,就像偷了腥的猫,敢情他装出那副样子就是为了等我这句话,狂汗~
我和徐逸清到长安的时候还差几天就是除夕夜,我们打算过完年再进宫,就我们俩,安安静静地过个年。
离境宫的酒楼在长安也有分店,可徐逸清说那里太吵,我们不去那儿住。我寻思半天,想到了竹苑,那里平时没什么人,这大过年的更是没什么人。当我向徐逸清提出去竹苑时,他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可很快又笑着说,一切由我作主。他变脸之快使我都怀疑是我自己看错了,而我也确实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刚踏入竹苑就听到琴声,婉转动听,犹如天籁。我听过这旋律,而这普天之下能弹出这么美的琴声的人只有一个——天下第一琴师俞子期。我拽着徐逸清跑到后院,那坐于树下石桌旁,一袭白衣,轻柔抚弦,气质脱俗的人不是俞子期又是何人?
琴声戛然而止,俞子期站起来,转身,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先是惊讶,再是微笑,在看到徐逸清时,他的笑却明显僵了一下,我回头看徐逸清,他不以为意地冲俞子期笑笑,说:“子期,好久不见。”
俞子期点点头,笑容里竟多了几分苦涩。
我瞅瞅徐逸清,又瞅瞅俞子期,下了一个结论,“你们认识?”
徐逸清点头:“子期曾是离境宫的琴师,但后来离开了。”
我像是听到天大的消息般,一个劲儿问真的?真的?实在是想不到,天下第一琴师竟是从离境宫里出来的。我再次深刻体会到离境宫的厉害。
“那子期后来怎么离开了?”
徐逸清沉默,俞子期说不了话,气氛一时尴尬万分。我猜他们之间绝对是有什么过节,也不再追问,忙打圆场,拉着俞子期扯东扯西。
原来俞子期是接了圣旨,皇上庆生那天到宫里献艺,结果来早了,就在竹苑暂且住下,再过几日,妙歌和舞姬应该也会到了。我说我们也差不多,正好大家聚在一块,干脆一起过年好了。俞子期愣了半晌,在纸上写下,也好。
六十四
徐逸清最近很奇怪,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每每看到我和俞子期呆在一起他都会很戒备地冲过来拉我离开。我不满,相当不满,他这种行为可是会严重影响本少爷的人际关系。我问他和俞子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弄得我很郁闷。想找俞子期问,他也不说,不对,他本来就不能说话,应该说他也不写。靠,这俩人平时见面像仇人似的,怎么在这件事上就特有默契?然后有一天,我鼓足勇气问了徐逸清一句话,“逸清,说实话,你是不是强暴过子期。”
当时徐逸清正在喝茶,结果被呛到差点没把肺都咳出来。看他眼泪汪汪的小样,我心疼得要死,也就把那问题给忘了。
我上街买了些年货,把竹苑装扮得喜气洋洋。俞子期安静地站在一旁看我忙上忙下地挂鞭炮,贴对联,莞尔一笑。这一笑恰恰落在我眼里,弄得我的小心肝是小鹿乱撞。我发誓我不是见异思迁,只是有点抵挡不住俞子期的笑容。无论是在如何喧闹的环境下,俞子期都是安安静静的,淡雅脱俗,这一点让我尤为心动。
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俞子期身边,拉着他的衣角问:“子期,我布置得好看吗。”
俞子期点点头。子期听不到除了音乐外的声音,我和他说话时总是尽量面朝着他,好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唇形。
我在俞子期身上蹭蹭蹭,他被我弄得痒痒地直想笑,我说:“子期呀,你是我的二老婆哟。你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了吗?”
俞子期看我半晌,点点头,脸上带了不自然的红晕,煞是好看。我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我继续蹭,“子期,告诉你的亲亲老公是不是徐逸清那混蛋欺负过你,我给你报仇去。”
俞子期不说话,也说不了话。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时间就这样悠悠地溜走。最后,俞子期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半分妩媚半分羞涩,迅速跑掉。我站在原地,大脑一阵乱爆,整个人都陷入石化状态。今儿吹得啥风呀?
我轻触被俞子期吻过的地方,偷笑,转过头时,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徐逸清,他看着我的眼神满满是心痛。我的心揪痛一下,想要分辩,却不知可以分辩什么。
我说:“逸清……”没了下文。
徐逸清自嘲般地笑笑,身形一移,竟是飞走了。
我蓦地开始害怕,一个劲儿大叫徐逸清的名字,他却始终不回头,我想去追他,但我的轻功太差,根本不可能追得上,我就跟着他跑,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我还在跑。我第一次如此的惊恐,或许逸清他不要我了,或许逸清嫌我花心总让他受伤。我不顾一切地跑着,希冀着逸清会来找我,他定然看不得我受累的。但没有,没有,逸清没回来找我,只有我像白痴一样满街跑还大叫他的名字。后来我跑得筋疲力尽,摔倒在地,抬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哭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泪流满面。
我索性坐在地上哭,越哭越厉害,路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管。
逸清,逸清,是我不对,我不该到处沾花惹草,我不该处处留情。
可是,逸清你原谅我好不好,你骂我,打我,就是让你一辈子在上面都行,你不要一声不吭的就走掉呀。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伤的表情我简直想去死了算了。
我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在乎一个人到这种程度的。
逸清,你回来。
回到竹苑的时候已是大半夜,俞子期站在门口,满脸焦急。他摸摸我的脸,在我手上写道:“你哭了?”
我不想说话,就算我说话这大晚上的俞子期也看不见我在说什么,我在他手上写:“子期,我想休息了。”
俞子期点点头,扶我回房。
关上门,躺在床上,我愈发地想哭,又很想笑,这完全是肥皂剧里的剧情嘛。
翻个身,床空空的,呵呵,只有我一人呀。什么时候习惯和他一起睡的?以前还老抱怨两个人一起睡会很挤的,现在没人和我挤了,倒是不习惯了,人呀,就是犯贱,一旦习惯了某样东西就再难离开。
逸清,逸清,你真是个妖孽,把本少爷迷得神魂颠倒后又把本少爷丢下,我还甘之如饴,为你肝肠寸断。
不过一个下午呀,一个下午不见我尚且如此,如果逸清一直不回来怎么办?我会疯的。
逸清,快回来,我保证我也不和别人暧昧了,我以后都只看着你,只想着你,快回来吧,否则我会死的。
辗转反侧,一个不眠夜,我哭湿了枕头,哭湿了棉被。
六十五
哭过头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眼睛红肿,当我发现自己眼睛貌似顶了两个核桃后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能出去见人了。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灰暗。而最最衰的是,妙歌和舞姬来了,还好死不死的被她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妙歌差点没笑岔了气。笑了老半天后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被徐逸清给甩了。妙歌摆明不信,还是舞姬好,叫我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我问妙歌她和华战怎么样了。妙歌说她已答应了华战这次进宫献艺后就随他回天山隐居。提到天山我的鼻子又酸了起来,当时我还和徐逸清在一起,我裹得像个粽子,徐逸清只穿了几件单衣。我还一直嚷着说冷,徐逸清就抱着我给我取暖。明明是不久前的事,怎么现在回想起来就像过了好久了似的。
妙歌见我又要哭,忙掏出手绢给我擦眼泪,我拿过手绢胡乱抹一把,说:“妙歌,你可想好了,天山那地儿冷的不是人呆的,你们应该去江南,那儿温暖环境又好。”
“可好的药材要天山才有,小少,别为我瞎操心,你和徐宫主浪迹天涯顺便到天山兜一圈来看看我。”
听到妙歌说了徐逸清的名字,我泪水再也止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手绢很快被我打湿,舞姬又递给我一张手绢,也被打湿了,我就只能用自己的衣服擦泪水,袖口湿了一大截。我感叹这年代怎么就没餐巾纸呢。
以前我妹被男朋友甩了,哭起来没完没了。我说,你怎么就哭得出这么泪来呀。她说女人是水做的。如今我觉得,男人也是水做的。
舞姬习惯在除夕前一日去庙里上香,我问她怎么不三十或者初一去,她说那两天人多。要我说,舞姬姐就一情圣,白小生也死了好些年了,她心里的人始终还是他,可怜了白堂雁,这辈子怕只能等下去了。
舞姬上香的时候遇到了楚怜,还和楚怜谈了话,若是照平时,我定是巴巴地跑过去问楚怜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样的人,舞姬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但现在,我实在没这心情,满脑子想的都是徐逸清,心心念念的就是他回来。我觉自己这样特窝囊,但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那么喜欢徐逸清那个妖孽。
※※※z※※y※※z※※z※※※
除夕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跑到河边发呆,谁也没告诉。鞭炮声很大,吵得我一刻也不得安静。郁闷地捡起石子往河里扔,暗暗庆幸河水没结冰。扔着扔着我又哭了,我真想狠狠地扁自己一顿,成天到晚又哭又闹的像个白痴一样。到底是做给谁看呀?那家伙又不会知道我有好伤心。那个混蛋,明明说好一起过年的,结果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跑没了影。越想越委屈,虽然事实上我没受什么委屈。我环顾四周,没人,于是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反正鞭炮声音够响,不会有人听到我哭。
“又是你。”一个轻柔酥软的声音。
我侧头,看到一个人,眉如远山,眸若点漆,少见的美人。
“我不认识你。”我说。
他笑笑,在我身边坐下,风情万种。他轻启朱唇,说:“我也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说又是我?”
“上次在街上也看到你在哭。”
我噤了声,这家伙记忆力真好。
“怎么,为情所困?”
“差不多,被人给甩了。”
“哭也没用,他知道你在哭吗?还是说你认为,只要你哭一哭,他就会回来?”
我摇头,没了声。
“去找他吧,他不回来就再找一个,反正人又不是少了什么人就不能活。”
他说这话时在笑,我看得出,这是个不相信爱的人。
“挑的捡的不如撞的,我找你好了。”
那人怔了怔,微微一笑,起身,道:“如果你有此意我倒是欢迎,不过你得带够银子。”
说完就走,他走路的姿势煞是优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人的心弦。
我说:“如果他不回来,或许我会哭成瞎子,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呀。”
那人停了停,没说话,走了。
心情好了不少,我也打算回去了,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不禁惋惜,刚刚忘记问他名字了。
六十六
在河岸边碰到的那个人的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他说的对,我一直哭没用。做男人得有男人的样,我得去把徐逸清找出来。于是我立马N封文书发到各个门派,哼哼,本少爷就不信发动全江湖的势力还找不到你这个妖孽。文书发出没几天,我收到岚秋生的来信,把我狠狠地数落了一顿,信里说什么逸清为了等我辜负了多少多少人,为了我差点和离境宫恩断义绝之内的。然后我就纳闷了,我和徐逸清相识最多不过一年吧,哪发生了这些事的?也罢,总之我从这信里读出了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徐逸清为我付出了很多。我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到了家,怎么老是伤徐逸清的心。上次是尹以烟,这次是俞子期。
我又去问俞子期他和徐逸清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俞子期摇摇头,泪开始狂飙,他这么一哭,倒把我给唬得慌了神,忙说“我不问了”。
妙歌恰巧看到这一幕,跑过来抓住我的耳朵就开训:“徐宫主跑了你不好好去找,到这里欺负子期干什么?”
“我没,我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没有欺负子期。”
俞子期被我和妙歌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我舒了一口气,只是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徐逸清了。
尹宇轩寿辰这日我进了宫,俞子期,妙歌,舞姬因为要排练的关系先我一天进宫。
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声势浩大,文武百官全穿着朝服,分列大殿两边,店外全是侍卫宫女,整个皇宫满满地都是人,待尹宇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