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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沙海天感到不对,那黑衣人身上散发浓浓的血腥味,这应该是传说中血杀。
感到危机,沙海天抓起手中的剑:“孙礼,方天,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见到血杀,沙大人还不明白吗?真是迟钝啊,。”那孙礼嘲笑的看着沙海天。
那方天冷冷的道:“奉曹大人令,击杀叛将沙海天。”
至此,一切明了,丢车保帅啊,叛将,多可笑的一个名称,可是它说对了,对于大兴,他是叛将,但他曹钥没有资格说这二字。
举起手中的剑,死也要拉一垫背的,只希望父亲和二弟能够逃出升天,不过,沙海天心知机会微乎其微,曹钥做事一向慎密,更绝。怕是不会留下活口。
这血杀果然名不虚传,沙海天感到体力越来越弱,身上的血快要流尽了。
啊——一声大喝,沙海天用剑撑着身体,双目怒瞪着孙,方二人:“本官今日下场必是二位异日归宿。”
说完便缓缓倒下,至死,那眼都没闭上。
沙府
雷声和闪电将沙老爷从梦中惊醒,其实沙老爷跟本就没睡,只是有点迷迷糊糊,看这天,快要下雨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老爷,有人求见。”
“是谁?”沙老爷惊叫,这个时候,是亮儿那边出事了吗?
“是上回来过的司空大人。”
司空彦,他怎么这个时候来,是曹大人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不管了,这个时候,他正需要大人的帮忙。
连忙对那下人道:“快请。”
沙老爷赶紧换好衣服出来。
“司空大人深夜前来,沙某有失远迎了,失礼失礼。”
那司空彦一拱手:“沙兄此言差矣,倒是本人来得太唐突了,打挠沙老爷休息,恕罪,恕罪。”
请司空彦上坐,那沙老爷道:“大人太客气,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那司空彦发出一阵长叹:“唉,此事说来话长,来,我们边喝边聊。”说着,接过刘亮递过来的食盒:“本官一路快马加鞭,这晚饭还未曾吃,这是路上让人买的,来,沙老爷陪我喝一杯。”
“好,”接过司马空彦手中的酒杯,沙老爷一饮而尽。
“沙老爷啊,曹大人现在正处在危急的时刻,一步都不容出错啊。”
“那是,那是。”沙老爷说完,又同司空彦干了一杯。
“所以啊,沙老爷,你也别怪曹大人,只能怪这是命啊,你留不得,留了会坏曹大人的事啊。”
啪的一声,沙老爷手中的酒碎在了地上:“大人,你……”沙老爷还未说完,那腹中便一阵绞痛:“这……这酒有毒……”
“是啊,本官先服了解药的,可你没服,沙老爷,别怪我,曹大人要让你死,死人是不会给人制造成麻烦的。”
“你……”沙老爷终没能说什么,最后倒在了地上。这毒来得太快,同时还消去了他的功力,好歹毒啊,曹钥够绝。
黑色的血不断的从嘴里涌出。
那司马空彦探他鼻息,已然气绝。
“刘亮,命令血杀将沙府的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是夜,是血杀的狂欢夜,畅饮鲜血,魔鬼伸着腥红的舌头,品尝着美味。
最后燃起的是一场大火。同那雷声和闪电交织着地狱的色彩
第二十八章
连日的大雨下个不停,斯平感到十分的厌烦,这大雨自沙府大火那日起便没有停过。像是要洗尽这人世间的罪恶和血腥一般。
天罚,越宁的百姓争相传送,尤其是在那钦差司空彦公布的沙府的罪状后,天罚就更显得证据确着了,然而,斯平知道并不是,那日的沙府大火,斯平开始以为那是沙家的金蝉脱壳之计,只是后来那大雨浇灭大火之后,那现场的尸体,让斯平看了心寒。
沙府上下一百余人除了沙海天沙海亮兄弟,无一人幸免,那不是天罚是人为,许多尸体上还能看到清晰的伤口。而后来宁王来的书信中得知,沙海天因为叛逆迹被手下的人诛杀,沙府上下也许只有沙海亮逃生了吧,但在那张全国通缉令下,他又能藏在何处?
还没有接触到权力斗争中心,在这边缘的小县,斯平已经感到心寒了,他不傻,沙府只是权力斗争中的一只弃卒。父亲一生在官场里打滚,斯平深知这官场的凶险比起两军对战,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种种卑劣而见不得人的手段,常常让人死不瞑目啊。
趴在草屋的木板床上,这段日子的辛苦,这身子又不舒服了,于是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到草屋来让赫连帮他针炙和拔火罐,赫连先生说,等斯平的身子稳定了,他便要出发去为他求冰雪莲和眠月草,而他的要求斯平自然是满足他了,当赫连先生知道他曾是另一个时空的人后,竟然在他的命学基础上,开始研究灵魂学,说是哪一天说不定他也能来个穿越,不会吧,以这个时代的科技,要完成那种技术含量超高的事情,斯平认为可能性不大。
“哇,好烫。”斯平一阵大叫,赤裸的上身抽动不停,天,这拔火罐怎么跟在受刑一样。
白枫晚正把那火罐贴到斯平的身上,不料斯平的一声大叫让他的手一抖,那火罐便滚到了一边地上的火盆里,白枫晚连忙去捡,却不小心将那手按在了火盆边的铁片上,也不由的惊叫一声:“好烫……”抬起手,那五指已是一片通红。
听到白枫晚的惊叫,斯平连忙起身,正对上白枫晚那绝艳的容颜,只是那双眉却紧绌的在一起,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又是再一次的自做多情,可是那绷紧的心却又无法做道无视,一把抓住那红通通的手,嘴里忙不叠的道:“怎么了,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说着,便将那手指一根根的含在嘴里,如视珍宝般的舔弄。
白枫晚也呆住子,任斯平所为而没有任何的反应。
本来,按白枫晚的意思,他不会留在县衙里,可是碧瑶还在县衙里养伤,对于碧瑶白枫晚总有着一种愧疚,碧瑶自小便卖身在白家做婢女,即使是后来白家出事了,她仍默默的跟着白枫晚,这怎不让他感动。
还有就是小石头的依恋,他知道,潜意识里,他把小石头当成小时候的素儿在疼爱,只是不愿承认罢了。那些同他一起被抓的少年,有一部份已被家人领回去了,但大多数都已无家可归,小石头便是其中之一,董宁素将他们暂留在县衙里,待日后为各人找条出路。
白枫晚最后还是留下来了,只是他往往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的董宁素,是的,董宁素确实已忘了过去,现在的董宁素身上,找不到以前素儿的任何痕迹,只是偶尔在那眼底深处的触动之中才能发现素儿的一点点痕迹。
忘了好干净,这让他这个时时纠缠于爱恨之中的人情何以堪。
在这里,他遇上了赫连先生,那个传说中的山石主人,得他青睐,收为徒,可是师傅并未传他医毒和命学,却传他天机学,何为天机,天机又岂是人力可以看破。
师傅只是摸着他的头道:“学天机,得天道,放下,一切都放下,物是人已非。”
什么意思,他不懂,师傅只是要让他在天机里去寻找答案。
“少爷……”草屋外响起碧瑶的声音,白枫晚一惊,瞬间的回过神来,对上眼前之人幽深的黑瞳,那里面似乎有一簇火焰在跳动,灼烫他的心。
“啊……”白枫晚嘴里发出一阵低呼,猛的推开斯平,连那掉在地上的火罐都不管了,踉跄的跑出草屋。
看着那匆匆出去的身影,斯平发出一阵长叹,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深吸一口气,披上衣服,走出草屋。
前面的一片雨幕之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带着淡笑,撑着油纸伞,是境岚。
斯平的眼中不由的一阵潮湿,仍是含笑着走到他身边的伞下,这人的身边便是他的港湾,他斯平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少爷,您的心乱了,老爷的仇不报了吗?”碧瑶站在一边,痴痴的看着那对着外面大雨发呆的绝世容颜。她想,她这一生都将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报仇……”白枫晚喃喃着,无奈了的苦笑。
仇未报,恩又再添。
恨未消,爱又难离。
看着少爷的苦笑,碧瑶感到一阵心酸,她猛的扑倒在地上,抱住白枫晚的双腿:“少爷,咱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少爷带碧瑶走,碧瑶会一辈子好好侍候少爷的。”说着,便痛哭出声。
走?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事未休,缘未结,不管走到哪儿,那心都是乱的,都是苦的。
唉……
半夜里,那雨仍在下个不停。闪电飞走龙蛇。
斯平盘腿坐在床上,脑中的意念随着那经脉线路不断的游走,他练是赫连先生教他的无级功,虽然到现在他仍没能感受到那气机的存在,但无疑,每次的冥想后,他都会觉得精神饱满,身体也显得较平日轻盈,不再是沉沉的难受。
好一会儿,睁开眼睛。
却见那窗前立着一个人。
起身拿了件单衣披在境岚的肩上:“岚为何还不睡?”
境岚仍是低低的叹着,只是那声音底处有着一种深深担忧:“大雨已经连着下了七天了。”
“是啊,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
“大兴开平十二年,暴雨连降半月,蓝水河涨水决堤,越洲,宁洲二洲死亡大兴子民一十二万,是为国殇。”
“你是说,再这样下下去,蓝水河可能再次决堤?”
境岚点点头,却转过身扶着斯平的肩道:“我们走吧。”
“走?不管百姓的死活了?”
“如何管,我只要你能够平安,是苍天不仁,渺小如蝼蚁般的我们又能如何去管,都说世道不公,其实最不公的是天道,人们芨芨经营一生,一场天灾便能抹去一切,制造出人世间的多少灾难,这一切都是天道所为,天道即错,那谁是罪天者?”
听着境岚的话,斯平突然间感到境岚的身上有着一种渺视天地之气,带着一种狂霸的魔性。但同时,斯平也知道这场雨似乎触动了境岚的心,让他失去了一惯的淡然。
揽过境岚的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那肩头瞬间的潮湿了。
“为什么?”斯平抚着境岚的背,疼惜的道。
“我的娘亲,便是在那一年的大水中死去的,那时我才十岁。”
斯平无语,只是更紧的抱着境岚。
第二十九章
这世上的事,往往是你越怕他发生,它就越要发生。
斯平刚刚送走赫连先生,才回到衙门,就有衙役来报,蓝水河涨水了,蓝水河的支流湘溪河更是暴涨,蓝水街和它附近的一些街道已被大水给淹没,越宁县最繁华和的地段和最优美的景致如今是一片破败。
而让斯平头痛的是这一片大多的米行,商行都没有逃过这场灾难,湘溪河太窄,那水位涨的太快,虽然拼死救出一部份,但微乎其微,这对本来就是灾区的越宁县百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带着人一路赶到蓝水河边,过去清深的河水如今是一片的浊黄,滚滚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从上游直奔而下。
虽然在开平十二年的那场水漶后,蓝水河边重新修筑了长堤,可显然这些年来,这长堤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维护,多处都出现了缺口,随着激浪的冲击,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
远处不远的长堤上,一群人正对着河面跪拜。
“他们是在做什么?”斯平问道。
“小的问问去。”
不一会儿,小二子跑了回来道:“他们都是世代居住在这蓝水河边的百姓,在这里祭拜河神,希望能平息河神的怒气,而保自家的平安。”
正说着,斯平看到那些人把一些猪,牛等家畜丢进河里。
靠,这样有用吗?斯平举步想过去阻止那些人愚蠢的行为,却被境岚拉住了。
境岚发出一声长叹:“由着他们去吧,让人最无力的是面对这种情况却什么也不能做,现在他们这样,至少心安了,那心中有一点盼头,这人才能活下去。”
听着境岚的话,斯平感到一阵心酸,莫道说世间万苦人最苦,老天爷你到底要把这越宁的百姓怎么整,先是旱灾,再是水漶,难道真的是要人死绝了你才甘心吗?
雨仍在疯狂的下,那油纸伞根本就挡不住什么雨,只一会儿,斯平的身上便湿透了。
看着那汹涌着的河水,不行,即便是如此,我斯平也要尽一点人事。
“小二子,你带人去通知沿河的越宁百姓,让他们到这里来,本县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斯平的眼神中透过从未有过的坚定,抗洪在自己原来的世界并不是个什么新鲜的词,可是在这里,却是与天斗,与天抗争。
不一会儿,人群便陆陆续续的来了,斯平站在河堤上看着眼前的人,那脸上是一片惶恐,和木然,这些人都死心了吗?是啊,现在蓝河水涨,通往外面的路也因蓝水河的原因而切断了,虽然有一条小路可通,可那却是一道平常人难以翻越的天涧。
斯平一摸脸上的雨水,沉声道:“各位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越宁的百姓,本县招集大家,是因为越宁现在确实处于最危险的时刻,每个人的生命和财产都随时可以毁于一旦,但是本县要告诉大家,这远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看到我脚下的长堤了吗?只要长堤保住了,你们的家园也就保住了,是老天不仁,与人何干,难道你们就真的认命不成,你们不想保住家园,保住亲人吗?告诉本县……”说到最后,斯平几乎是嘶喊了起来。
人群开始松动了,低泣声和说话声不断传来。终于那声音有小到大。
“大人,我们不想死,该怎么做就请大人吩咐吧。”
“好。”斯平重重和点了点头:“你们听着,年龄在十六到四十五岁之间的青壮年男子都到河堤上来,把这河堤给本县加宽,加高,加固,让人每日每夜的巡视河堤,一但哪里不对了及时回报,还要准备一些装了沙石的麻袋,而你们的吃饭问题就由本县解决了。物必要保护河堤的安全。”
随后斯平又在他们之中指了几个有号召力的人,由他们去组织人手。
人们的眼中不在是一片茫然。
他尽了人事,但却仍要听天命,这便是做为人的脆弱之处。
境岚看着各自忙活的人群,还有那坚定的站在河堤上的单薄身影,从开始那个自由率性的侍从到现在这个挺立有担当的男儿,境岚看到的是一种蜕变,正如同看到一株自己宝贝的小树苗如今正成长为苍天大树,庇护一方。虽然他的力量仍很弱小,在天灾面前也显得苍白,可是他还会不断的成长,对着那身影境岚喃喃的道,风雨中,我会一路相随,伴你左右。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对他说的话:“虽然你父冷落为娘,但为娘并不怨恨,情,并不需要轰轰烈烈,只要默默相随,不管如何,能跟随你父身边,为娘足矣。”
现在他明白娘的话了,能跟随在心爱的人身边,便是一种幸福。
一个轻跃来到斯平的身边,抄起他雨中的身形:“好了,这边事先到这里,你还是先回去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吧。”
回到县衙,斯平洗了个热水澡,吃着青儿熬的粥,那淡淡的米香味,让斯平味口大开。
“我说青儿啊,你做的饭可是越来越好吃了,将来,谁娶了你是谁的福气。”
青儿一张俏脸顿时通红,现在的青儿再不是以前那豆芽菜样的样儿了,虽不是绝美,但却清纯,恬静。
“大人取笑青儿。”青儿绽着一张通红的脸下去了。
这种和乐的气氛让斯平绷紧了的情绪有所放松,只是再看着碗里的粥,斯平又不由的头痛了起来,虽然自己一口承诺下来解决那些人的吃饭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却颇为棘手,最缺的当然仍是银子,越宁县这粮食问题斯平是最清楚的,因为从他做这个县令开始,就一直在关注这个,越宁县干旱了两年,最缺的便是粮食,现在沙府一倒,那些个粮商倒是好说话了,可是湘溪河的涨水,却使得越宁粮商手中大部分的粮食都喂了河神,现在仅有的粮食又能维持几天,而蓝水河的大水阻断了越宁通往外界的路,要想得到粮食便只有到北越去买,而这就需要大量的银子,虽然现在自己也颇有资产,上次绪秋来给他带了些银票来,但要解决越宁县那么多人的吃饭问题,显然还远远不够,那么最后只剩下一条路,上书请朝廷拨款赈灾,看来他得去见见那个忽然出现的钦差司空彦司空大人。
想到这里,斯平也不吃了,拉着境岚就走。
司空彦这些天便一直住在官驿里,这大雨阻了他的路,其实就是没这大雨,他也不能马上走,他到越宁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查清这董宁素所作所为到底是何目的,是宁王的主使还是无意为之,抑或是另有他指。当然最终的目的仍然是为曹钥扫清阻碍,任何一切不确定,不稳定的因素,都不应存在,所谓宁错杀一万,不错放一个。
看着手中的布条,那上面写着:“此人即已不可用,那便除之。”这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