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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戚少商笑着在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
“你可要想好了,我要的是你现在的位子,在帮里要有和你一样的权力,必要的时候,你也必须听我的。”顾惜朝心头微微诧异,幽暗中黑瞳晶亮清傲。
“没有问题!”戚少商依旧爽快地全部应承下来,正要再说些有关帮里的细节,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显示的来电名字,不动声色地接听:“小方,怎么才打过来?”
“我这里出了点事情!”那边方应看一贯温雅的声音竟隐隐透着一抹狠厉,他收起来平常的笑容,看了看倒在无情房间里的两个黑衣人,微一摇头,示意冷呼儿把人带下去,“手机别关,马上有人去接你们!”
不多时,戚少商就听见房间的落地窗外传来直升机隆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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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么大阵仗!戚少商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直升机轰鸣,正要回头对顾惜朝说话,却看见他倏然坐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着衣,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戚少商剑眉一皱,暗暗思量,方应看才说要派人来接,直升机就到了,实在快得匪夷所思。
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
看他也随之迅速地穿衣准备,顾惜朝已微一点头,凑近他耳朵:“有三架直升机,五辆越野车,恐怕是敌非友。”
戚少商点头,接人不用两种交通工具,多了只有大张旗鼓的害处,他对顾惜朝敬佩更多了一层,心思慎密、虑事周详不说,单凭他这份听察外部动静的耳力,也是少有人及的了。
两人隐藏在墙后,暗自观测来人动向意图,展开功力后,能听见人细小的说话,有渐进趋势。更近了,偶尔冒出了一个极其低微的声音:“……命令捉活的……”
既然对方要活口,就不怕他们用火箭筒之类大面积杀伤型武器了。不过,即便如此,对方肯定人人手持枪械,戚少商四下寻梭,看是否有可以暂时御敌的物什,却眼见顾惜朝手里静静地拿着一枚极小极精致的小斧,也不知道哪里取出来的,上前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贴在他耳朵上问:“还有武器吗?”
还有?当他师门所传的宝物“神哭小斧”是什么破铜烂铁吗?!抓抓一把?!顾惜朝狠狠瞪了他一眼,顾不上计较。
外面那些人已经随绳索降到了窗外,竟没有立刻破窗而入,甚至还很有礼貌地敲了敲窗子,压低了声音说话:“戚帮主,我们是方小侯爷派来接你的。”
戚少商一震,顿时联想到方应看的手下极有可能出了内贼,能知道要接的人是戚少商,在“有桥”的地位决不会低。而且时间配合得这么好,他们要是稍一不警惕,就已经中了计了。两人自然没有答话,免得被对方察觉所处的位置,更不能打电话给方应看,当然,我们戚大帮主已经手指灵活地传了短信过去了。
突然,戚少商目光往门口望去,顾惜朝也随即发现了,另有一拨人不动声色地守在了门外,如果他们从门口冲出去,决无侥幸可能。
赫!两头堵截,万无一失啊!
幸亏他们也不是普通人!顾惜朝朝右壁的墙一扬首,戚少商点点头。两人同时发力,“轰”一声剧响,在敌人还没有弄清楚原由前,他们已经推倒砖墙,到了隔壁的房间。
似乎是旅馆生意冷清的关系,隔壁房间并没有客人居住,戚少商和顾惜朝并没有迟疑,立刻冲到走廊上,果然,看见他们的房门前团围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人。
没二话,两人同时打开战局,顾惜朝小斧出手,专攻敌人没有防护的头部,每打中一下,就有一个失去战斗力倒地。戚少商表现更强悍,几下连击,全部冲着人手持的武器去的,离他最近的几个无不手臂折断,枪支到了他手里。但是敌人显然太多,戚少商早瞄准了那些人身上挂的烟雾弹,瞬间摘下掷出,刹时通道内烟雾弥漫,敌人再也无法摸清两人的动向。顾惜朝收回小斧,屏住呼吸,跟在戚少商身后,迅速离开。此时,破窗进房间的另一批刚冲出门口,也被陷入不辨情况的迷雾。
戚少商和顾惜朝刚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挨着旅馆的一片小树林,刚藏身好,就有一队约五六人,从天而降,领头的赫然是龙涉虚,顾惜朝的前任“东家”。
他一身类似特种部队的精悍打扮,完全没有了身为著名富豪的养尊处优,身边的几个形象各异的男人,看起来不象他的手下,配合默契地各站其位,很安静,却让人觉得有股血腥味渐渐地从他们身上散播开来。
戚顾对看了眼,同时从对方瞳孔里读出一个名字:“九幽”!
如果只是严密、训练有素的人员,或许还可能是那些有黑道背景的富商能培训拥有的,但是那肃杀的气势、阵阵杀气形于外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绝对不是区区名利场中人能有的手下,这些都是经过了无数面临死亡的任务和厮杀,能存活下来的人才有的地狱死气。而全世界来说,能有这样成员且和他们有关的组织就只有“九幽”的佣兵团!
——————————公子将出场的小分———————————
黑衣人已经被清理出去了,他们没有死,或许会比死更悲惨!
方应看无意识地翻着手机盖,似乎已经心中有数。
小侯爷向来是温雅的,不管对什么人对什么事,都是一脉高贵地微笑,但此刻,方应看的脸色藏着一抹令人无法察觉的阴翳,他忽然折下枝头的一枚玉兰,漫不经心道:“崖余,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花枝在手中来回翻转玩弄。
没等无情回答,花瓣在指间纷纷扬扬地落下,“比如……”他顿了顿,终于目光盯在了无情脸上,“放九幽的人进这个岛,进这个房间,偷偷把你绑走,然后,你就可以从我手里很安全地离开了,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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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想”字的时候,方应看已经站到了无情的轮椅前面,挺拔的身躯,把天花板白炽的灯光,挡了大半,阴影笼在无情头上。
无情心“突”地一跳,手已不自觉地扶上椅手背。那里控制着轮椅上十二处特别制造的隐藏机关,手指略微一动,就能从各种角度弹射出暗器。但是,他还是隐忍着,静静地看着方应看的手,缓缓地不容质疑地搭上自己的肩膀。
“为什么要离开?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方应看说话的时候,依旧带着一贯高贵优雅的真诚笑容,却让无情从心底冒出寒气来。
对我好,就可以囚禁我吗?!这样的话,无情当然不会说出来,感觉着就在这方寸距离远的方应看,那径直喷在鼻端的炽热的呼吸,近,太近了,近到他怕一伸头,就撞进他的眼睛里去。无情的指尖忍不住微微陷进那个凹槽,只要稍一用力,面前的人绝对无法避免!如果……他再近一点的话。
方应看仿佛知道他的忍耐底限,没有进逼,反而把身体退开一截,脸上浮起一丝落寞:“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正在下雪,茫茫的白色里,你坐在崖上,那么孤高、寂寞、清冷……好象天地间只剩下你一个人。”
暗含了失望的言辞,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倦意,足够感染听者身心。无情的思绪被回忆牵动,顿时犹豫了一下,就是这心下的几息迟疑,戒备松懈,已足够让方应看出手制住他的行动了。
以一种水到渠成的理所应当姿态,方应看握住了无情的手,慢条斯理地扣住他的命脉,一反过去小心翼翼的呵护,那样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擒着,把人向上拖了起来。无情不由自主地被拉起身子,肘臂间撕扯的疼痛,就那样,在方应看顺势一带下,被甩到了床上。
泰山压顶般把人按在身下,“你说,我要不要放过你?”方应看的笑容忽然暧昧起来,那只空闲的手,从无情光洁的额头一路滑下,轻松地探进了他的衣襟。
被制住后一直隐忍着,在等待机会的无情沉默着,终于在方应看的手探向腰带的时候,尽量波澜不惊地开口:“你说你不用强的。”
“对!我说过,不过……”方应看似乎变得愉快起来,嘴角浮动着一个飘忽不明的笑意,“我,一向喜欢说谎!无情,你不是最了解我吗?”
这样窘困的环境,无情越发冷静了,清冷双眸,令人看不清任何波澜纹动。不能再等了,方应看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再掩饰的欲望。看着他慢慢压下,暗中计算恰当地发难距离,好,就是此时!
无情嘴角刚启,忽然,“唔”地被结结实实地堵上了嘴唇。
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方应看在他几乎快缺氧窒息的那几秒放开了他,“噗”地吐出卷过来的几枚细小舌针:“‘情人泪’!最后一招了,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
对默着,无情却做了件他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很简单,他只是唤了声:“应看!”
很轻柔,很静谧,连方才的喘息都平复了地不含一点火气。方应看却心头一凛,仿佛危险近在眉睫!
说时迟那时快,轮椅里迸射出几个星点,从难以察觉的角度,划出弧度直接射向方小侯爷。
象是后脑有眼睛般,方应看迅速从无情身上弹开,闪避过那几枚细如发丝的小针,无情立刻趁机脱出他的桎梏,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形成对峙的局面。
“声控的,了不起!”方应看眯起眼睛盯着床上同样全神戒备的无情,被算计的恼怒在他依旧微笑的面容下波涛汹涌。
无情周围的机关,甚至他的全身,方应看都检查过无数次,却偏偏没有觉察出这个靠简单声音控制的机关。
两人面对面,谁也没有先动。
忽然,悦耳的通讯铃声响起,守护庄园的手下通过视频电话报告:“总裁,戚少商和顾惜朝到了。”
“好了,休战吧。”方应看率先放松了表情,散了阴冷后,又是一派华贵高傲的气质。
无情垂下眼睑,清冷眸子添上一丝倦怠,看着方应看再次伸出的手,微怔了怔,没有再闪避。
如往常一样,方应看把无情抱回了轮椅,温软的身子,在他怀里异样的契合,有种沁洌的舒服。
戚少商和顾惜朝到达的时候,一个端坐品茶,一个临窗远眺,满屋皆是祥瑞和睦。
一见人来,方应看抹出笑意:“戚少商,收获不错呀。”眼角故意瞥了瞥他身旁的顾惜朝。
之前才经过了一番打斗,两人都是衣衫略损,微染血污。听见身边的顾惜朝冷冷哼了声不搭话,戚少商才漫不经心地把目光从无情红润微肿的唇上扫过,淡淡道:“哪有方小侯爷有闲情雅志,笨人动手,我这种粗人,也只好打打杀杀,混口饭吃。”
“哎,行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找到东西我们五五分帐。”熟归熟,方应看还真不敢得罪戚少商,即使这次他还算派兵救了他们两个。
“五五?别说现在就不止我们两个。你以为九幽那个佣兵团是好打发的吗?”戚少商讥诮地露出一个酒窝,“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
“哦?你们到底怎么回来的?”
——————————回忆戚顾脱身小戚吃醋的小分———————————
当时,从直升机上而降下了五六人,走在第一个的人正是前次邀请顾惜朝去鉴定古董的富商龙涉虚。
但是九幽并没有现身,出现的领头是一个美艳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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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顾惜朝。”美艳女子笑语盈盈,视在场一触即发的激紧气氛为无物,盼顾间,投足处,媚态横生。
这样危机临面的时候,戚少商还不忘贴着顾惜朝耳语:“顾帮主,要不要猜猜这个女人是谁?谁猜输了,就陪对方游山玩水一个月。”对面前的有资格倾倒众生的红粉佳人视如无睹,那所做种种好似白骨骷髅。
再好的女人也比不上晚晴的一笑,顾惜朝蔑然挑眉,微侧首,只对戚少商的话有应对反应:“她现在施展的是迷惑人的‘魅音烟行’,应该就是‘九幽’唯一的女弟子英绿荷!”
“宾果!”戚少商笑嘻嘻地认输,“想去哪玩?我陪你!”
果然,那女人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小女子英绿荷,奉了师尊之命,来跟两位谈笔生意。”
她身后其余的人皆是一愣,龙涉虚面目狰狞地跳起来:“杀了他们,我们就能拿到那东西了。”
旁侧一人阴阳怪气地附和:“这次的目标,师父准许我们不择手段,英绿荷,你却说要代表师尊谈判,该不会是假公济私,看上这两小子了吧。就算师父让你当我们的领队,你只怕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龙涉虚狠狠地挥动手中的AK47,强硬道:“我是大师兄,师父不在,我说了算。”
剩下的几个人没再说话,自发地站在了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英绿荷。
英绿荷脸色大变,忽又转成妩媚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笑语盈盈一摊手:“好,你是大师兄……”慢条斯理地往旁边一站,不做声。
戚顾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顾惜朝凑近戚少商耳边,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龙涉虚,擒贼擒王!”
戚少商微一点头,顾惜朝已朝敌阵掠了过去,手中小斧毫不停顿地弧线飞向龙涉虚咽喉。龙涉虚来不及格挡,勉强后仰,堪堪避过一寸。神哭小斧斜削而过,发着奇异的啸音,朝左侧回旋。戚少商手中枪火连射。对方没有时间反击,但是,虽被戚顾两人的说打就打弄得措手不及,仍训练有素地闪避火力。
电光火石间,顾惜朝已掠到龙涉虚身边,擒拿中暗藏点|穴,迅速制住此人,手指正好接住回旋的小斧,斧刃抵在龙涉虚脖子上,冷冷道:“住手!”
戚少商仍隐在林中暗处,手中枪支紧紧盯着敌人,若谁稍有异动,决不留手。他不敢有一丝松懈,顾惜朝的安全就捏在他手里。如果不是顾惜朝轻功更快,他决不会由着他去涉险。
“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顾惜朝特有的冷淡嘲讽的语气,手里紧了紧,毫不意外地感觉到手里的俘虏微微加快的脉搏,“你是有家有口的人,事业有成,活着比死了好。”
他转向其余的几个九幽弟子:“退后些!他总归是你们的大师兄,死了很难向九幽交代的。”
那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面露凶狠之色,但最终都心不甘地往后退了几步。
其中一个矮小粗短的男人喝了声:“有种放了人,和我打……”
“还轮不到你说话!”顾惜朝凌洌地打断,这种白痴他连瞥的兴趣都没有,淡淡望向英绿荷,“有什么交易就说吧。”
英绿荷娇笑着,摇动腰肢,向他走近:“我就知道,顾大师笑看风云惯了,这种场面怎困得了你。”
顾惜朝一挑眉,淡淡道:“你还是站远点说吧,免得我的手划错地方。”
英绿荷微耸肩站定,神态动作有种恰到好处的悦目好看,她身后几个师兄弟却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她看着面对她神情没有丝毫异样的顾惜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诧,口角生春:“真人面前不打诳语,《女史箴图》我们也有一部份,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东西太大,一个人吃不完,我们把图合起来一起找,找到了再分!”
看着顾惜朝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英绿荷眼珠灵活转动,用唇语说了几个字。
顾惜朝一震,缓缓道:“我做不了主!”
“几天时间我们还是能等的,”英绿荷嫣然一笑,“《女史箴图》有四份,除了你我的,方应看那也有一份。”天空传来机器轰鸣的声响,几乎要掩盖掉英绿荷的声音,“哟,接你们的人来了。”
顾惜朝已经在暗中看见了戚少商的示意,迅速卸了龙涉虚的武装,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把一颗黑色药丸扔进龙涉虚嘴里,截在他破口大骂前,不急不徐道:“龙老板是调查过我的,知道我的行事手段。你安安份份带人回去,我会在两天后把解药寄给你。”
龙涉虚呕了几口,粗喘着气恶狠狠地问:“我怎么相信你?!”
“你放心,看在你五岁女儿小玉的份上,我不会杀你的。”
那矮粗男人拎了枪,对着顾惜朝跃跃欲试,被英绿荷喝住:“泡泡,你胆子不小,师父那新炼了药,还少个试药人呢!”
那几个人终于听了英绿荷的命令,在戚少商的警戒下,分别上了直升机和越野车。英绿荷对戚少商持枪走近的戒备视若无睹,竟抛掉了武器,站到顾惜朝面前,亲亲热热地把他拉到一边:“顾大师,还记得我吗?我们在……”
顾惜朝打断她,似笑非笑:“有话直说好了。”
英绿荷又是笑得风情万种:“我就喜欢你正襟决断的样子。”顿了顿,“戚少商也有一份《女史箴图》吧,要不,你能找上他?”
顾惜朝看着她冷淡不语。
“不然,让我把他带走吧。这也是傅……”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这女人还真是有异想天开的胆量,顾惜朝嘲讽地示意天上,一架直升飞机在四架战斗机护航下,施施然把枪口对准了英绿荷他们的三架直升机,地面上的那五辆越野车,也笼罩在他们的射程范围内。
戚少商面色些微冷霜,声音不大不小:“英小姐,那两座镏金佛像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顾惜朝眉毛倏然一挑,却又隐忍下来。
坐上直升机回方应看的海上小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