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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花斑耀眼夺目。看着焰魄痛快的抖着鬃毛,墨梁傻笑拍拍它的脑袋上岸,焰魄并肩走在身旁。
一人一马精神抖擞地回到营帐,墨梁远远的看见北项鸿冲自己招手,便走过去。北项鸿看他走近,心里暗念:刻木数星移,洗马盼归期。不枉长鹤如此待他。
“我这里有几本书你带回去给长鹤,俱是行兵打仗用得着的,让长鹤讲与你听,益处多多。”北项鸿递过来包好的书包裹,墨梁接了挂在得胜钩上。
眼巴巴地看着日头落山,墨梁扳鞍上马,骑兵营外半人高的木栅栏焰魄一跃而过。恣意奔跑间,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丛林尽退。直跑到京都城门外,守卫的士兵眼瞅着暗黄|色一骑如风,绝尘而去。
远远的看见蓝府大门,门口石阶下长鹤长身玉立含笑等候,暖阳般的笑容漾在脸上。长鹤和蓝田站在阶下,眼看着墨梁骑着高头大马旋风般到了近前却不停,那马喷出的热气都能闻到,把个老蓝田吓得直往后仰差点儿坐倒。墨梁手拽缰绳一磕左蹬,焰魄速度不减蓦地左转,急奔间,墨梁探身抓住长鹤手臂。长鹤只觉得身体腾空飞了起来横坐在马背上被墨梁拥在怀里,马蹄声声呼啸而去。
蓝府往左,长街通往碧水河边。焰魄对背上多出来的这个人颇感不耐,虽然奔速不减,却不时扭动耳朵摆动鬃毛。墨梁单手抱紧长鹤,右手拍拍焰魄奔跑中耸动的肩隆,捋顺着它的鬃毛大声说:“焰魄,这就是我的长鹤!”
长鹤也伸手拍拍焰魄的颈部,看它仿佛懂得般不再焦躁,便笑着看墨梁,手指触在墨梁的左眼角说:“它琥珀色的花纹到和你的眼眸很像,一样的神气漂亮。”
长鹤宝石蓝的袍角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发丝在鬓旁吹散,墨梁抱紧长鹤在他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露出雪白的牙齿大笑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它。”
两个人手手相扣一同握着缰绳坐在疾驰的马背上看着前方青山起伏,翠柏成行。
下了马松开缰绳,两个人并肩走在绿堤河畔,焰魄跟在一旁。天边玉兔初升,莹盖群星,河水微微飘荡,荡漾开一轮倒影,新月如钩。
长鹤看见焰魄马鞍的得胜钩上挂着一个小包裹便问墨梁:“这是何物?”
“兵书,北项鸿给的。”墨梁摘下递与长鹤。长鹤解开包裹的结抱在怀里翻看,原来是武经七书。
长鹤点头说:“这是由国子监司业朱服、武学博士何去非等授王命整理校对的兵法。是《孙子》、《吴子》、《司马法》、《尉缭子》、《三略》、《六韬》、《唐太宗李卫公问对》等七部兵书汇编成册。乃武官和武学学生必读之书。你是用得着的,项鸿周到。我捡些重点说与你听,你回家的时日不多,若心中有疑问就多多请教项鸿。咦?这是什么?《生道谈》?我怎么不记得兵书中有这么一部?”长鹤说着将手里的其它交与墨梁。他平日就以读书消磨时光,所学颇杂,见竟有自己未闻之书,起了好奇之心,随意向前走着翻看。
墨梁往前走忽然发现长鹤没跟上回首一看,长鹤脸颊绯红立在身后不动,忙走上前抱住了,脸颊蹭脸颊试了试,竟滚热。
手里的《生道谈》刚劲有力的行楷一看就是北项鸿的字迹。长鹤翻看了几页便已知,心内即羞又赞,项鸿如此周全,总算所托良人小笙不会吃苦。
墨梁自得了焰魄后,便真正投入了骑兵营的训练中。人是英雄,马是神骏。北项鸿即允了他做团练使便拨给他五百精骑兵,由他指挥。墨梁自幼与狼群为伍深谙凝聚作战之道,加上北项鸿在旁提点,进步神速。
光阴如梭,白驹过隙,转眼过了冬至隆冬降临。叶笙去黄太医府上之前都会到王妃处请安。这一日进了内宅见过了王妃和两位夫人,王妃把叶笙拉坐在身边,看他穿着葡萄紫的长袍露着粉紫色的裤脚,穿着紫色棉靴,靴脸上是挖金的桂花蝙蝠,长袍外头套着粉紫色坎肩,领口肩口上一圈紫貂毛。头上并没戴帽子,耳朵垂冻得有些红,左耳上戴了颗梨形的粉水晶。
“穿得少了,不戴帽子也该拿件斗篷遮遮头的。”王妃嗔着说,对屋子里头的大丫鬟说:“去跟侍剑说拿件斗篷来,他是怎么伺候的?新做的那件雪狐的呢?”
还没等叶笙说话,大丫鬟笑着说:“没敢忘,侍剑拿着在外头候着呢,我问了,是件红猞猁的,压风又暖和。”
王妃这才点头拉着叶笙的手又想起来,问:“手炉呢?带了吗?”
手炉到真没拿。叶笙忙说:“是我没让拿得,坐轿子不一会儿就到了,先生家也暖和。”
“那怎么行,这大冷的天儿。”梅夫人坐在一旁边说边把自己手里的紫铜手炉递给大丫鬟:“先拿着这个。”丫鬟捧着手炉塞到叶笙手里。手炉蓄着炭暖暖的,镂空雕刻的炉盖是五蝶捧寿,八角形的炉身上刻着福禄寿喜。
叶笙推让,被瑛夫人过来冲手背上“啪”地打了一下,瑛夫人见叶笙伸舌头便教训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仔细冻了手,又红又痒拿不得笔写不得字你就知道厉害了。”
三位夫人处过了关叶笙这才捧着手炉跑出来,大丫鬟跟在身后走到内宅院外看等候的侍剑和奉书把斗篷给他披上这才转回去。
在黄府学习了不多时,宫里来人将黄太医宣走了,叶笙便收拾了书本回家。坐在轿子里走着走着便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叶笙小孩子心性把厚实暖和的青云毡轿帘掀起来看,一处宅邸前灯笼高挂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便对一旁正探头探脑观看的奉剑问:“奉剑,这家做什么啊这么热闹?喜事吗?”
奉剑滋溜就跑,回头喊:“我去瞧瞧。”轿夫慢悠悠走着,不多时奉剑赶上来掀开帘子说:“不是喜事也差不多,听说是户部侍郎崔大人升迁进了枢密院了。”
“哦。”叶笙答应着。
奉剑接着说:“听说枢密院专门掌管全国军机、边备、征战等事,那可是个厉害地方,门口那些人都是赶着道贺得。”
回到家中,北项鸿早已回来,坐在暖笼上拈着黑白子解珍珑,看叶笙咚咚咚跑进来,脱了斗篷跑到案前,研开朱砂,拿起桌上的羊毫取了,在墙上的“九九图”中勾画涂红了一片花瓣。
这“九九图”上画着一枝素梅,素梅上九九八十一个花瓣,是长鹤亲手画的,冬至那天让仆从送来。从冬至次日起每天涂红一瓣,涂满了八十一个花瓣,九九寒冬也就过了,也成了叶笙每日傍晚必做的事情。
叶笙扔了笔跑到暖笼前盘膝坐在北项鸿对面,把两只手伸出来塞进北项鸿的大手里取暖。北项鸿握着他的手给他揉搓说:“今日怎么会来得这么早?想是你学习用功,黄太医放你的假?”
叶笙学着黄太医的神态,摸着下巴下面并不存在的胡子说:“小笙,宫里来人宣我即刻入宫,今日就到此吧。你早些回府,路上不可贪玩逗留。”学完了自己也嘿嘿地笑。
北项鸿哈哈笑说:“淘气,这些日子你都没歇过该好好犒赏你,过几天天更冷,等河面结了冰咱们就歇课一天,我带你去坐冰床看冰戏,热闹得很。”
叶笙扁扁嘴说:“不要,结冰有什么好。往年我最怕冬天,冷得耳朵鼻子都要冻掉了,晚上娘亲总是把能盖得东西都堆到我身上抱着我取暖,又吃不饱,又冷又饿。每到冬天我就想,要是只过夏天就好了,没有衣裳穿也不要紧,没有东西吃喝点水就行了。”
北项鸿一时无语,他自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为了吃穿发过愁,眼见叶笙说得如此轻松,却知道这些不是轻易就能熬过的苦难,心里疼惜,拥他在怀亲在额头上。
叶笙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哥哥他们一心让我快乐,我却说这些个给他听,便搂着北项鸿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说:“走吧,去吃晚饭,我肚子饿了,夫人说今日里让厨下做糟鹌鹑和桂花鱼给我吃。”
北项鸿第二日上朝才知道,黄其临时进宫,竟是因淑妃小产,他并不是太医局指派给淑妃的方脉医官,只因医术精湛被叫了去方脉会诊。淑妃落下了一个男胎。
皇宫产阁中淑妃面如死灰躺在床上,一把青丝蒙了尘般拖在被上。太后坐在一旁轻声说:“看开些,你还年轻,皇上又宠你还怕没机会?”
淑妃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帐顶,半晌吐出一口气来,紧紧抓住太后的手说:“我的皇儿!我的皇儿!”
太后拍拍她的手说:“罢了,你身体娇弱,日后当心些,先调养好身体要紧。”
淑妃满脸怨恨,握着太后的手用力,指甲掐进太后的皮肉里,一旁太后的贴身宫娥忙上前把她的手拉开。淑妃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出来:“我的皇儿是冤死的,母后你要给我做主!皇上,皇上,要给我做主啊。”
太后起身,柔声对产阁内的宫娥说:“伺候好淑妃,若要什么赶紧让内藏库去办。”宫娥忙答应着恭送太后凤驾。
太后一走,淑妃的贴身宫娥忙走过来说:“娘娘您且忍忍,万不可什么都与人说,这要传出去……”
“冤死的,我的皇儿是冤死的,皇上,皇上!”淑妃凄厉地哭喊。
“冤死的?”储辰宫中琳妃嘴里吐出两片瓜子皮儿,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浅笑对自己的心腹说:“听听这话,勾藤牵蔓的。谁的主使?自己不放聪明点儿,倒怨别人。”
宫娥用美人捶轻轻敲着琳妃的肩头小声说:“扑着个影儿就瞎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影儿?”琳妃咯咯笑说:“实打实,四个皇子的母妃加上没有皇子的皇后都有嫌疑,五个人,她敢牵扯哪个?哼!早就说她没这个命。去,拿上两斤上好阿胶,就说我送她的,补补血。”
英华宫中太后闭目养神手捻着佛珠嘴里喃喃着念佛,皇后坐在一旁用金夹子夹胡桃,手指捏着金夹子“喀吧吧”“喀吧吧”地响。太后睁开眼,皇后将胡桃仁收在一个粉釉团凤荷叶边的碟子里捧过来。
太后收起念珠看了一眼皇后脸上的泪痕道:“你也不用害怕,知道不是你,皇上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不会深究,再宠她也不会让宫闱内乱。”
皇后勉笑说:“我不是害怕,我也只有到母后这儿来哭了,看到淑妃今日想起我当时来,那一胎不知道是男是女,就这么没了。”
太后叹口气说:“唉,你也别灰心,皇上嘴上不说,他和你少年夫妻亏待不了你,你只学学我吧。”
没几天,太医局给淑妃待产时指派的大小方脉医官都问了罪,斩了主方的其余的方脉医官俱流配了。太医局一时人人如吊死鬼提着脑袋走路。
光阴荏苒,弹指瞬间,叶笙由北项鸿和黄其作保顺利通过太医局春季考试,进了太医局作了药童,一晃过了一年有余。
“太医!太医!……”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闯进尚药局,黄其忙带着叶笙走出来。
“公公何事惊慌?”黄其问道。
“原来是黄太医当值,太好了,您快去瞧瞧,兰苑里那位犯了旧疾,原先一直给他瞧病的李太医已经……这会儿用了药还是咳。”内侍慌慌张张地说,黄其知道李太医因为淑妃小产一事被流配了,便吩咐叶笙带上药箱跟上去了兰苑。
掏出腰牌守卫放行,进了兰苑居然在“兰语轩”院门外看见了常贵。黄其轻声对跟在身后的叶笙说:“皇上可能在里面,谨言慎行。”
“是。”叶笙忙答应着,低头恭顺地见过常贵跨进“兰语轩”。正值晚春“兰语轩”里百花齐放花香满院,绿树成荫碧竹青翠,溪水潺潺鱼儿摆摆。叶笙惊诧这里竟比皇宫内所见的地方还要精致奢华。
还未走到门口,黄其瞧见尚宣帝出来忙跪下,叶笙赶紧跟着低头。那双云履就在近前,叶笙进宫一年多还从未见过皇上,很想抬头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却知道与礼不合,只好拼命忍住好奇心。
“是黄其啊。”尚宣帝说。叶笙心想,皇上的声音很柔和,还没有项鸿哥哥有威严呢。“给凉王好好瞧瞧,回头方子拿给朕过目。”
黄其叩首应着,看着那双云履走过身边,叶笙偷偷转头去看。“东张西望做什么!”黄其一声低喝:“还不快跟上。”说着起身进了兰语轩。
内侍挑开珠帘,叶笙跟在黄其身后走进书房。一眼看去,叶笙就被那个侧身站在窗前的背影吸引。他穿件半旧的青色袍子,腰间系着墨蓝色的丝绦,发髻上插着墨玉簪,简单质朴。一手扶着窗棂,一手抚摸着放在书案上的一根紫竹箫。只一个背影,就让人漠视了书房里精心安排的布局和价值连城的摆设。
“王爷,是宫里的黄其太医。”内侍上前轻声说。
叶笙见那人并没有动,只是轻微点了点头,半晌无语。黄其知道他素来不多言,只好上前施礼说:“王爷,身体要紧,可否容我为您号脉?”
片刻寂静,叶笙听到一个如珠玉落盘的声音说:“不必了。”
那人回首手里握着紫竹箫缓缓走到椅上坐下,叶笙睁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原来他看不见。叶笙认为哥哥和小龙王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了,可是与眼前的人相比,却差了些许。哥哥略输清傲,小龙王稍逊儒雅。他只是随意地坐在椅上歇息,便让人不想走动只想这么看着他。
“王爷,我无心打扰,只是……”黄其还未说完,叶笙便看到他举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箫声低回,是首极普通的《鹧鸪飞》,叶笙也会,却在他吹奏中渐渐迷醉,仿佛置身湖边清冷竹林中,晚风拂面,听竹叶沙沙作响,一片寂寥。
“咳咳……咳……咳……”一曲未了,凉王猛咳起来,紫竹箫失手脱落。
叶笙赶紧抢在内侍之前将箫捡起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说:“这首你吹得比我好,可是养好了身体才能吹曲子不是吗?让先生给你瞧瞧吧。”
叶笙的话语里带着央求,却是少年柔软的声音,凉王一愣,冲叶笙伸出右手来,一阵急咳,苍白的脸颊上晕出一点弱红,却轻笑,嘴角显出一个小小的梨涡来,绝世容颜竟带出几分顽皮的孩子气。
叶笙傻看了半晌,心中一动欢喜地说:“先生先生,王爷应允让你号脉了,快来!”
黄其汗颜,心想,这孩子,明明是伸手让你把箫还给他。刚想说话,却看见叶笙冲自己眨眨眼睛,横了横心,将错就错走上前握着凉王的手腕,手指搭在脉门上。
“先生是太医局医术最高的,你不要怕。”叶笙轻声说着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凉王却垂着眼帘任由黄其号脉不再说话。叶笙趁此偷偷打量他。他头发浓密鸦翅一样的漆黑,长眉入鬓,眉间正中一点红痣,给苍白的脸上添了一些新鲜。
好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叶笙想了想,好像和画像上看到的哥哥的娘亲有些像,不过他的模样竟比她还要好看许多。
二八、百灵传生气 竹箫递妙音
叶笙垂手立在一旁,看黄其半眯着眼睛手捻着胡子梢儿给凉王切脉。内侍屏着呼吸低眉顺眼地奉了茶放在桌上,走动间悄无声息。这一阵子外头的风停了,屋子里鸦雀无声,除了凉王偶尔掩住嘴的急咳。
掩住嘴的手腕同样苍白,青色的蚕丝袍袖顺着手腕滑下;伸在桌上的那只手腕青色的血脉从肌肤内里透出来,带着孱弱。叶笙蹙起眉头打量着屋子,看着他因急咳抖动的肩膀,心想,他眼睛看不见还住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简直……想到眼前的漆黑和耳畔的死寂,叶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望闻问切,凉王却一言不发,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黄其无奈起身:“王爷保重身体,我回去看了脉案就开方子出来,您先服着白果秋梨膏。”
凉王始终垂着眼帘,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颔首,冲叶笙站立的地方伸出手来说:“可以还我了吗?”
叶笙这才反应过来那紫竹箫还握在自己手中,忙拉着他的手塞进他手心里,手指所触他的肌肤冰凉。抱着药箱跟在黄其身后往外走,叶笙忍不住回头去看,内侍将珠帘放下,晶莹剔透的串串水晶摆动着,叮咚作响,将他的身影隔在朦胧之后。
踏出兰语轩的时候,苍凉的箫声再次响起,叶笙频频回首,差点儿撞上菩提树。
“小笙,小笙!”北项鸿回来进了房间自说自话了半天才发现叶笙坐在窗边案前托着腮看着廊下笼子里的百灵鸟儿出神,就唤他,可叶笙像被堵住了耳朵一样。“瞧什么呢?都入神了?”他伸手拍了拍叶笙的肩头,叶笙这才回过神来。
“哥哥,我错了!”叶笙转身抱住北项鸿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身前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