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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这么照顾你媳妇儿的?”
我停了一下:“没有,她体格倍儿好,几乎没得过病,一般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他听完哈哈大笑:“现在轮你这么照顾我了。”
“嗯,真的,我做梦都想要个儿子。”我一脸诚挚地跟他说的,其实没有损他的意思,不过这人要是嘴损惯了,就不是说话了,那就是往外喷刀子。
我把饭排好了,他坐那儿瞪着俩眼盯着我这锅,真想一锅停他脑袋上得了,这一天给我折腾的。再看那吃,我都服了,别发烧好了,再来个胃下坠,吃的呀,你就别提了,跟八月十五的螃蟹塞的,顶着盖儿的肥。
饭后他要洗碗,我赶紧给拦住了:“您快站墙边儿上别动了,把嘴闭严实点儿,千万别张开,我看最后一块儿冬瓜马上就要掉出来。”
洗完了碗,看他也没嘛汗了,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透了透气。
“对了,你姨下午来看你了。还说你起来让你给回个电话,你看我这记性儿!”
“我姨?”
“啊,就你姨妈吧。给你来电话,我接的,怕她不放心让她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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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磊
你妈这女特务就是厉害,摸敌人根据地都摸这儿来了?这敌人王正波也是一……脑残,她问你你就说地址啊?真成!现在他家地址是我们家众人皆知了。
“你给你姨打个电话,她还惦着你呢。”
“成,知道了,我这就打。”
“你上屋里打去!一会儿又他妈受风了。”
“咳,习惯了……那……我把卧室门关上成么?”
“麻利儿的。”
“得勒……爷。”
关了房门,我往床上一歪,给家里拨了个电话。是小妈接的。
“妈,我。”
“退烧了么?”
“嗯,退了,没事儿了。”
“那就是王正波吧?”
“啊。是。”
“仔细看眉眼儿还挺秀气。”
“你这年纪还看小男孩儿啊?只能用慈祥的目光了吧?”我损她。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我这辈子看过男的么?”
“急什么啊?解释就是掩饰。”
“你皮痒痒了!死孩子……”
“知道知道,你这辈子就围着我妈转了。”我笑。
“诶,剃头挑子一头儿热了吧?”小妈窃笑。
“什么剃头挑子?”
“啧啧,人家可说了,跟你就是朋友,人不喜欢你。”
“靠。你真三八,早跟你说了是我哥们儿。”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别扭了一下。没想到王正波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
“那孩子挺随和的,人也挺厚道哈?有时间你领他到家里吃个饭,他今儿一个劲儿留我吃饭,我着急开会就先走了。看来对自己厨艺还挺有信心,赶明儿我们比比。”
“厚道什么啊!拿奶瓶子喂我中药!”
“哈哈哈……”小妈笑翻了。
“厨艺不用比,那定然不如您。”
“说真的,哪天让他过来,回头让大志也来。”
我这脑袋嗡的一下,“妈!”
“你先别嚷嚷,听我好好说。”
“如果是说他我就挂了。”
“我知道你气他,知道你因为那事儿寒了心,可是……你们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我们俩翻车跟王正波没关系!”我不自觉的就抬高了嗓门儿。
“是,我知道,但这是个导火索不是?”
“不是,我可以确切告诉你不是。我跟连城志……”操,我也说不清了,跟她们总是说不清,“反正我上次也跟你说了,完蛋就是完蛋了!”
不等小妈再开口,我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抬眼,没想到王正波就在门口。
“你……什么时候开门儿的?”
“你们俩分了是我闯的祸?”他没回答我,而是换而问我。
“你能不娘们儿唧唧的么,我跟他分了,跟你压根儿没关系!”
“那是为嘛?”
“感情这东西,久了就跟沙拉酱似的,就变质了。”
“你就一孩子。”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是长得像小孩儿,但,我脑子是成年人的思维。我们……也许总是不在一起吧,日子过着过着大家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
“好么,照你这么说那我跟我老婆早就该散了。”
“哎呦,不是不是。我可没咒你的意思。你媳妇儿又不是个混蛋,是不是,你们不会的。”
“但愿不会吧。”
“放心吧,既然肯成家,那就一定表示想把日子过下去。”我拍了拍王正波的肩,“对了,那个……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下?”
“为嘛?”
“我跟家里有点儿矛盾……她们……不说了,反正不想回去。我回头给你出半份儿房租,”正说着,SASA跳到了我怀里,“我也不会打扰你太久,春节之前我房子就能下来。”
“那看猫的面子,就留你了。”他眼眉轻动一下,估计想着那半个月的房租呢。
“嗯嗯,看猫的面子。”你妈个损嘴!
“我快成养猫专业户儿了,尽收流浪猫了。”
“你丫流浪猫!!!”
第二天早上我又是被王正波给闹腾起来的。他六点半就起床了,开始折腾。我蒙着被子还想睡却被他一把揪起来,人老先生曰:吃饭吧,吃了以后去锻炼,你身体素质太差,老得病。
你丫才身体素质差呐!
托他的‘福儿’,我七点吃完饭就慢跑去了。孙子丫的为了让我能跑远点儿,给我指了一个最远的配钥匙的地儿。
大爷看着我一身儿运动服又这么早跑过来配钥匙那真是赞不绝口:哎呦,小伙子了不起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注意锻炼啦!
真棒,我无语。
回家九点多一点儿,想睡回笼觉也睡不着了,运动完了倍儿精神!就寻思着去趟超市,下午两点才有录制。
超市里基本没什么人,有也是大爷大妈连主妇都少。可不是么,这可是礼拜二的大清早儿!
买了些食品、日用品,我看到了超可爱的睡衣,就买了两套。一人一套,一粉色儿一白色儿。这我俩回头躺一起就幼儿园的小朋友了,排排坐吃果果。
越想我越乐。
看到剃须刀,我顺带给王致和同志买了一个,我实在不知道他都是怎么跟手动的较劲的,也不用剃须膏,真是不怕脸挂彩的主儿。当然,我是没这个苦恼,除了头发不少,其他体毛都算上,基本没有……
我又想起来他拿奶瓶给我喂药了,操!典型的恶心人!
结账出来把东西撂王正波家,我就开车去了中友。这次这么一撂挑子出来,半件儿衣服没拿,我又怕这会儿回去撞上俩妈之中的哪个。都不是坐班儿的主儿。
买衣服的时候我不像别人购物那么哈皮。我很少会出来买衣服,以前不是大志买就是大妈给。随意选了一些,也给王正波买了一条牛仔裤,我总感觉他穿的……离谱儿。
一点半到的台里,关机,开始装B。
我都不知道我装半天可爱说了半天录下来的都是什么,从不过脑子。样片儿也不爱跟着看。还是重庆台那娱乐节目有意思,希望能越做越好。毕竟,总有一天车磊哥哥得消失在孩子们的视线里,我不想当孙敬修,都爷爷了还讲故事。讲到死。呵呵……
我真的没太刻意的去设计过自己的将来,好像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走哪儿算哪儿。空虚么?无聊么?是不是像大志那样有理想有目标才是男人?我不这么觉得,大约我是个不爱承担责任也喜欢逃避的人,我就想怎么高兴怎么过日子。人,活上一辈子,要是能笑着活完就是最大的恩赐了。我不需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可是我希望某天我老了,走不动了,坐摇椅里,随便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都能笑出来。
录完节目出来快九点了,我开车往王正波那儿去,拿了买的衣服的口袋上楼,用新配的钥匙开门,就看见客厅的餐桌儿上摆着盘子碗筷。一样一样的还扣着碗。王正波抱着SASA蹲地上看着电视。
我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这让我恍惚了,恍惚看到了多年前。我也是录完节目进门,疲惫不堪,然后大志做好了饭等着我,就守着那桌子背台词。那种影像重叠了,他跟他都回头,问,“回来了?累么?”
SASA喵呜了一声,过来蹭我的裤脚,我脱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不累,你早进门儿了吧?”
“嗯,等你回来吃饭。”
“等我干嘛啊,我这都没点儿的人。”
“一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都凉了,我去热热。”
“凉么?别热了,你几点做的饭?”
“七点多。”
“呃……那是得凉了。我来吧,你看你的电视,我扒拉两下热了喊你。”
“行。”他点了点头,又拎着SASA蹲回了电视前头。我就纳闷儿,那么大一沙发他是看不见么?还是他也有个什么沙发恐惧症?
把菜端进厨房,呦嗬,真美。一个青椒牛肉,一个呛炒圆白菜,一个鸡丁儿,还一盆紫菜蛋花汤。真他妈一居家好男人。
这一刻,我甚至想到,如果王正波要是但分没结婚,我真能爱上他。真的。
“这是你买的?”他拎着那两套睡衣踱步到了厨房门口。
“对,我买的,一人一套,逗吧?”
“你要生龙凤胎?”
“这叫回归童真!”
“你童贞什么时候没的?贞操那个‘贞’。”
“哈?”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你丫问这个干嘛?”
“好奇啊。”
“你呢?”
“结婚的时候啊!”
“呵呵,我大学时候就没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再伴着猫的叫声,我有了一种家的错觉。
“又该给姑奶奶喂奶了。”他说完就开了冰箱拿牛奶。
“哎呦,你还挺有爱心,我还以为猫跟着你就得喝凉水呢。”
“买了刮胡刀了还?又高科技电动的……”
“嗯,对,那个也是给你的。怕你哪天不小心顶着刀口去单位。还有,我今儿买衣服的时候顺带给你买了条牛仔裤。”
“你捡钱包了?对我这么好。”
“啊?有么……没觉得啊,呵呵……”我真对他太好了么?是他对我太好了吧?收留无家可归儿童。
俩倒霉孩子 正文 第18章
章节字数:7956 更新时间:07…12…06 09:13
王正波
天儿越来越冷了,黑得也早,我在办公室里坐着,看着楼下边的亮马河,手里还摆弄着新印好的名片,我不用再下第一线做技术工程师了,现在是销售工程师,工作虽然比以前轻松了,只负责做一些技术说明以及现场调试,不过反而觉得无聊,一有洋人在的时候,我就立马儿靠边儿站。
看看表差不多七点了,我拿着包起来和加班的同事打了招呼。从楼里下来,外边儿的风已经有点像刀子了,划得我脸疼。坐车到家本来想做点丸子汤暖和暖和的,可是一推门,才发现我买的肉馅儿算白费了。厨房里摆着四个包得整整齐齐的大闸蟹,我这通纳闷儿,这是哪家的螃蟹发育得这么晚,到这日子了还能在我们家厨房里呆着。
“回来啦?”
我一回头,看见车磊站那屋里,脚下边儿又多了双棉拖鞋,穿着那幼儿园发的睡衣。
“哪儿来的螃蟹?”
“我们单位发的~~”
“好么,能吃吗还?”我皱着眉看着它们哥儿四个。
“废话,今儿下午大家一起领的,没看还活着那?”
“这日子吃螃蟹行吗?”我还是不放心,螃蟹中毒那是大事。
“有什么不行的?你这人就是不讲究科学,冬天不是照样儿有大棚养殖的西瓜!”
我看那四大金钢,自己肚子里边儿也叫唤了,算了,吃死再说吃死的,死之前不是还能吃了吗。我赶紧放锅里蒸上。然后调好了佐料:“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嗯,就是开会,领东西什么的。”
“猫吃了吗?”我突然想起来得问问SASA吃没吃饭。
“吃了吧。”
“你又给他喂猫粮了吧,那玩艺儿吃完了毛儿不光滑,它也不爱吃。贴饽饽小鱼儿多好。”我抱起SASA,回头时候吓了一跳,他正捧着那奶瓶子喝奶呢。
“又发烧了?”我问他。
“没啊。”
“那你这是……”
“给SASA试试牛奶温度,操!”
我哈哈地乐起来,二十分钟估计螃蟹差不多了,吃到一半儿他觉得没啤酒不是滋味儿,我也有点儿想喝,拿起衣服下楼买了四瓶“燕京”回来,这通吃喝真痛快。晚上看电视,他坐沙发上,我抱着SASA蹲地板上,他又看不顺眼了:“你丫老蹲那儿作甚?”
我回头儿看了他一眼:“抻筋。”
冬天睡觉就是舒服,这两天试暖气,屋子里也有点儿热气儿了,我们俩盖着被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一过十二点我这梦就开始了:车磊把猫团成一个球儿,在我身上不停的蹭来蹭去的,痒得我死去活来,一边儿推他一边儿蒯,这也太痒痒了,没多一会儿这梦就和我一块儿醒了。屋里边儿黑着灯,我这身上痒得依然是死去活来的,有蚊子吧,我抓了几下想去点蚊香,又觉得不对劲儿这都几月了还有蚊子?往身上一摸、好么,胸口胳膊上都好像起了小疙瘩,坏了!我立马把大灯一开,车磊那俩死鱼眼眯眯着睁开:“我操,大半夜嘛呢?晃死我啊?”
我跑镜子跟前一照,还好,脸上什么都没有,再把睡衣一脱!牛逼,我这一身的小红点儿啊,就跟作战指挥图塞的,全让红区给占领了。
“我靠!”我大喊一声。车磊醒过来了,吓了一跳:“嚷嚷**啊!”
我从厕所出来,站他跟前儿,他先是定神一看,然后就哈哈大笑,BK的。
我一赌气坐地上了:“风疹?”
“哪儿有这日子口儿得风疹的。”
“你有吗?”我过去扒他的上衣,好着呢,连毛儿都没有。
“海鲜过敏了吧。”他看着我身上的红点儿说。
我点点头:“我明天还得去医院,靠。”
痒痒得要死,我跑到楼下昼夜药店,买了一盒‘息斯敏’先顶着。吃完了困得要命,原来不是止痒的,是安眠的……
第二天白天,我坐办公室里这通难受,车磊还左一个短信右一个短信的没完没了。
【还痒吗?我帮你挠挠?】
我看见就一肚子的气,你挠管嘛用啊,现在就算猫过来挠我估计都没用。好不容易到了三点,我找了个借口提前从公司出来,直奔坐堂老大夫,老头一看,说是怎么怎么着了,给我开了五副药。我提着药回家,看看我这新屋子,成他妈“达仁堂”了。
喝完一副药又困了,躺床上睡了一会儿。把身上裹得紧紧的,大夫不让见风了。
睁开眼的时候差不多九点了,才想起来还没做饭,一会儿那BK的回来该吃不着热的了。起来就痒,喝了两口热水,有人敲门。
我过去开,一个大个儿男的打扮得还挺不一般的:“车磊在吗?”
“他还没回来,您是?”我问他。
“我们是他朋友,这小子,让我们这点儿过来的。”后边儿又钻出一个来,我往外一扒,一共仨人。
“哥们儿,我们进去等成吗?”大个儿问我。
“噢,好!进来吧。外边儿冷。”我把他们仨让进来,我这一身的痒啊,又不好意思让人看出来,赶紧进屋又套了件儿衣服:“喝点儿水吧。”我过去把中药锅盖上。
“有人病了?”大个儿进屋闻着味儿问。
“我,老毛病了。”说着还假装咳了两下。
他们往厨房里扒着看了看,又看看这屋子,最后看看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坐屋里和他们聊天儿,聊了一会儿,钥匙捅进来了,我站起来往门口走:“车磊回来了,可能。”我还没走两步儿,就让人从后边儿给拉住了,我一回头儿,那哥们儿冲我一乐:“我们想给他个惊喜。”
操,别再是要债的吧。我心里一惊,这BK的是不是借了高利贷了,刚想喊,那两个人已经到门口了,车磊那还一脸的笑容,刚要说一句:“还痒……”就让人给按住了。
“我操!干嘛!”
“你们丫这什么路子?入室抢劫啊?”
“放手,他妈干嘛呢!”
我到没什么事儿,那哥们儿把我放开,看了看我。我赶紧问车磊:“你是不是欠人钱了?”我这话刚说完,那仨人哈哈大笑:“欠的不是他,是你欠的。”
我?我一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