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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媚灰暗的月光从染满灰尘的窗框里透了进来。
萨札看着修尔温和的棕色眼眸，问他：「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你要是和我交合，这辈子就再也不是人类了。」他拾起修尔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吻着，「从此我们会成为生命共同体，分享同一个心跳。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修尔咬着唇，洁白的牙齿在微微打颤。
「我知道。」好半天，他才颤着声音说出答案。
「你不后悔？」
修尔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因为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你，救许多无辜的生命，对不对？」
萨札沉默地点点头。
但是他不喜欢修尔这样说，因为听起来好像修尔是不得不这样选择的，而他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答案。
修尔静静地不发一言，慢慢脱去身上的衣物。
一颗颗地解开黑色上衣地扣子后，他优雅缓慢地拉开衣服前襟，白皙地肌肤显露出来，在黑衣衬托下显得不可逼视。
萨札双眼始终不曾离开他的身体，虽然他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但其实他视不知所措的。
因为这不是他应得的，而他必须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可他不后悔。
萨札舔了舔自己燥热的下唇，他看着眼前的人儿褪去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全身只剩下颈间那银色的十字架仍闪着黯淡的光芒。
左右完全对称，完美无暇的肉体和血液。
他脚步颤抖地走向修尔，咬着嘴唇，痛苦地克制住想要一扑而上咬进黄金律颈间动脉地冲动……成熟地血液不断强烈挑逗他原始地嗜血本性……嘴唇上冒出血滴。
萨札尖利地犬齿咬破了自己的唇，苦涩的血液流过他的味蕾。
「萨札……」修尔白皙的手臂搂上他的脖子。
他全身颤抖，低吼一声，低头吻住唤着他名字的双唇。
随着甘甜却又苦涩的热吻蔓延，修尔的身子慢慢地软在他怀里，炙热的火焰在体内蔓延开来，原本白皙的肌肤涌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
萨札冰冷的手在他渐渐火烫的肌肤上游移，从颈间到背脊，慢慢往下移，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修尔的身体忍不住轻颤起来。
萨札察觉到了，他的手指继续往下滑，停在修尔臀间，微微施力，轻柔地触摸试探着……被抚摸地男子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子，本能地想要更多一点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唔……」修尔突然皱着肩闷喊一声，萨札的手指正试图想要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他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
「痛吗？」萨札分开两人相接地唇，在修尔耳际轻声地询问。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要停下来吗？」
修尔看着他，坚定地摇摇头。
如果对象是萨札，他愿意，即使这代表着他将交出自己的所有。
萨札取出沙南给他的小瓶子，用牙齿咬掉瓶塞，自己先含一口，然后吻住修尔的唇，舌头轻轻抵开对方齿间。，然后再将液体徐徐喂入。
带着妖艳花香的烈酒缓缓流入修尔的口内。
他抱起修尔走向神坛。强壮的手臂扫去神案上早已结满蜘蛛网的烛台和半腐朽的圣经，然后温柔地把修尔放在桌上，又喂了他一口烈酒。
高浓度地酒精和奇异地花香很快就迷醉了原本紧张地神经。修尔半眯着眼，醉红着双颊，望着萨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萨札……」他轻唤着，还没来得及等对方回答，饥渴的唇已经吻了上去，封住所有的答案。
「唔……」浅浅的呻吟由喉间吐出，修尔感觉到萨札的手轻柔地滑过自己地背脊，然后扶助自己的腰际……突然对方湿润的唇离开，他本能地想捕捉那温热地唇舌，但萨札的舌却由他的颈间、胸口、腹部一路下滑，带来阵阵酥麻及莫名的快感。
「啊！」他倒抽一口气，萨札温暖的灵舌竟然滑到了那个地方……
「不要……」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弯曲，一双手紧张地抓着萨札地头发。
很快修尔便无法发出任何话语，只能不由自主地轻喘起来，从来没有人碰过地地方正被萨札地唇舌包裹住，湿热的口腔和激｜情的舌不断再那里滑动。他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双腿间像是有无法抑制的电流再流窜着，逼得他不安地扭动。
「不要了……不……快，快不行了，萨，萨札，放开，放开我……」他试图想把萨札推开，但毫无用处，反而染萨札更加握紧他的腰，让他无处可逃。
「唔！」他眼角含着泪水，整个人一阵紧绷，身子往前猛地一挺，双手紧抱着萨札的头，达到了生平的第一次高潮。
好羞耻的感觉……修尔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
萨札抹去嘴角的液体，扶起身子瘫软的修尔，怜惜地看着他不断大口喘着气，沾着修尔体液的手指滑向他身后，试图想要再次进入他的身体里。
第一支手指进去时，修尔只是再他怀里微微动了动。于是他慢慢伸入第二支手指……伸入第二支手指的时候修尔皱了皱眉，身体想要反抗，但很快又因为力气还没恢复而作罢，而是咬紧牙忍着。
「放松点。」萨札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吻着他的耳朵。
「嗯……」耳际温柔的话语和湿热温暖的舌让他全身不自觉地轻颤，不一会萨札地手指开始在他体内来回缓慢移动着，原本已趋于平息的呼吸又慢慢急促起来；一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萨札地衣襟。
这时他才发现萨札身上依旧穿着衣服。
轻喘着气，他努力地想集中精神褪去萨札的衣服……黑色的斗篷，黑色的上衣，黑衣下的身躯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精壮结实。
他的手颤抖地在萨札胸前抚着，被抚摩的男人闭上眼眸，满足地叹了口气。
萨札再度将抱起，坐到椅子上，再慢慢把修尔放下，让自己进入他的身体里。
「啊！萨、萨札……痛，好痛！」身体如被撕裂般的痛！
修尔本能地挣扎想要逃开，但是，双手却牢牢地被萨札擒住，越挣扎越扭动下半身的疼痛便更加剧！泪水在眼底酝酿，修尔一双湿润的棕色眼睛朦胧地看着眼前正占有着他的男人。
潮红的双颊，澄澈的棕色眼眸布满了湿润情欲，而修尔的身体里是那么热……那么紧……进入的那一刻萨札便近乎要当场窒息。
他双眼微闭，仍不敢相信这么美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即使在情欲澎湃中，萨札的脑海里还是牢牢记得，他必须做一件事，那是他今晚所要付出的代价。
霎时，修尔的右手得到了自由，一柄坚硬冰冷的物体被递到右手上，还没来得及细想那是什么东西时，萨札就已抓起他的右手，猛然往自己右眼刺进！
「萨札！」修尔吃惊地喊了出来，鲜血立刻汩汩地从萨札的右眼中不断冒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低下头，修尔这才看清自己右手上握着的是一个废弃多年的烛台，尖锐的一端正染着萨札的血。
「这是……我的惩罚，因为我玷污了世界上最纯洁的生物。」
「萨札……」修尔感到心脏一阵紧缩，眼角的泪水滴滴滑落，他疼惜地捧起萨札满是鲜血的脸颊，心疼地吻着他右眼上的伤口。
「我已经背叛了我的族人，不再需要夜之眼了。」
「你不用这么做的啊！」
「为了你，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萨札的双手滑下他的腰际，闭上眼，感受着修尔体内的热度，开始缓缓移动自己的下半身。
「恩……萨、萨札……」舔吻着他伤口的修尔又喘起气来，一面轻轻喊着他的名字，伴着友人甜美的呻吟声，回荡在黑暗的教堂里。
即使在黑暗中，萨札也看得到，那双原本清澈的棕色眼眸，开始染上淡淡的深紫色，那是被魔性渲染的象征。
「我以剩下的左眼发誓，从今以后，我只忠于你，只为你而活。」萨札的舌温柔地舔去修尔脸上的泪痕。
安静的教堂里充斥着两人结合的喘气声……原本紊乱的心跳声慢慢抓住对方的节奏，一下一下地配合，最后终于同步鼓动。
从此他俩成为相互依靠的生命体，分享同一个心脉跳动，同生，同死。
站在教堂外的沙南猛地张开眼，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完成了！黄金律的处子之身已经被破坏了。」
他转过头看着仍紧握弓箭不放的李维。「不用那么紧张，黄金律的气味正在快速消散中，今天晚上应该很安全的。」
他走近李维身边，伸手拿过被那紧紧握着的弓箭。
李维看了他一眼，仍不太相信事情真有这么简单？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神会让我想到那天晚上喔。」沙南看着那站在月光下闪着浅浅如海水般淡蓝光芒的双眸，嘴角露出宠溺的笑容。
李维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你知道我给了萨札什么吗？」
李维仍旧没回过头，摆明了没兴趣知道。
沙南不在乎，继续说下：「渗进少量曼佗罗的烈酒，足以麻醉人的神经，放松心情……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李维转过身，一向冷漠不带感情的脸上在月光照射下居然闪过一抹淡淡的红晕，冰清的眼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还记得吗？」沙南伸手抓起一束浅褐色的头发，放在鼻端嗅着，「那时候你的头发还是金色的……」
「不喜欢的话就不要摸。」李维看起来不是很领情。
「谁说我不喜欢？」沙南不在意，又抓起另外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轻吻，「你变得越来越像我，这样很好，表示你是我的人了。」
沙南抱住李维，在他耳边吹着气，满意地感受到怀中那敏感的身躯轻轻颤抖着。
「傻瓜，我本来就是你的人……」
李维轻轻叹息一声，抬起头，吻上这个霸道的男人。
第九章
修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得怀抱里。
他动了动，全身的疼痛让他慢慢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醒了吗？」低沉的声音从他依偎的身体传来。
他抬起眼，看见萨札那湛蓝的眼正望着自己。
「我……」
「你昏倒了。」
萨札的手怜惜地在修尔身上抚摸着，白净地肌肤上尽是欢爱地痕迹。
被玷污了，这世界上醉纯洁的生物。
「你的眼睛……」修尔伸出手，摸着血迹仍未完全干涸的右眼，「再也看不见了？」
「我还有一只眼。」他抓住修尔的手，放在唇间轻轻啃咬。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因为他并不后悔。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修尔抬头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落，透着清冷的光芒。
「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萨札搂紧怀里的忍，生怕他会就此消失不见似的。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没有了黄金律的身分，他也没有资格生为神父了。从今以后，他该怎么办？
「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我会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
「我……再也不是神父了……」修尔垂下眼。
「你想念那个镇？」他猜出修尔心里在挂念什么。
「我能不能回去最后一次？只要一次就好，那里起码是我长大的地方，我还想回去看看老神父的墓，虽然我……」
虽然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老神父如果知道他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明明对自己期望那么高，可自己却不顾一切地抛下了他所深爱的镇民，还放弃了神父的身份……强烈的愧疚感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他紧咬下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修尔？你后悔了？」
修尔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对不起，你没有办法回头了。」萨札心疼地搂住他。
他知道修尔内心的挣扎，也知道他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从小就被灌输上帝是至高无上的他，如今却背叛了它，那种痛心与惶恐，他都了解。
因为他也是背叛者，他背弃了所有族人的期望，他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他在所有族人的面前护卫着黄金律……此生此世，他将再叶无法得到族人的认同，只能四处漂泊流浪，至死方休。
但他不后悔，因为他至少还有修尔。
「修尔，不要怕，不要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除非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希望我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
修尔看着他，晶亮的泪珠闪着淡淡紫色的光芒滑落脸颊。
「你真的会一直在我身边？」
「嗯。」
「永远？」
「永远。」
「为什么？」
「因为……」他吻去修尔脸上的泪珠，吞咽下苦涩的泪珠，「因为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爱我……。」修尔看着他，那模样如同初生的小鹿一样纯洁无辜。「你爱我……」
这，就是爱情吗？
这种爱情，和老神父对他的父爱以及上帝的爱，是不一样的吗？那是一种生死相许，无法忍受失去另一方的感情，强烈到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愿意。
「萨札……」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让他再次确认，眼前这个男人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
修尔吻上了他，光裸的身子轻轻扭动，在萨札精壮的身子上撒下一波又一波欲望的火焰。
情欲再次被挑起，萨札咬上修尔胸前的｜乳尖，湿凉的舌头用力舔着，那敏感的椒红迅速挺立。
「哈啊……嗯……」修尔不安分地在萨札的大腿上扭动，身后的秘处暗昧地磨蹭着他已经坚挺的欲望。
好想要，想要他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面，想要再次体会两个人合为一体的亲密和消魂。想要更多、更多的火热接触！
「啊！」被进入的那一瞬间，修尔忘情地喊了出来。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坚硬在自己的身体里不断深入。
「修尔，你那里好热……好紧……」萨札咬着他的耳朵，不停吐出煽情的话语，不时轻轻舔着那小巧通红的耳垂。
萨札强壮的手臂抬起修尔的臂部，领着他一上一下地在自己的欲望上不断摩擦，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肉体相接的淫糜声在寂静的教堂力显得特别突兀，更增添一份禁欲与Se情的暧昧。
（感谢会员洛点点在幸福花园樱玲阁辛苦录入）『哈啊……啊……萨札……』他拼命摇着头，只想感受此时他在自己体内的冲撞，所有那些道德规范全部都被抛在脑后。
他不要去想，也不要去在乎，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萨札，想永远永远都要着他，不想让他离开。
『修尔，你真是个不听话的神父……』萨札类似恶意，却又挑逗地贴在修尔耳旁低喃，并不时伸出舌头顺着耳朵地形状舔吻。
『啊……你、你不要这样……』羞耻的言语让他想逃开，可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依旧紧紧贴附着对方火热，不肯离去。
萨札加快速度，最后他站了起来，讲修尔压在墙上，双手抬起他的大腿夹在自己强壮的腰后，然后更加使力进入修尔柔软火烫的铁内最深处。
『哈啊……萨、萨札……』从来没有领略过这样狂野又具有侵略性的亲密接触，过强的快感逼出修尔的泪水，让他无法思考。
想要找些什么确定的东西，好让自己不要溺死在这波激｜情漩涡里，修尔搂住萨札的头，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在唇舌交缠间，他尝到了属于男人的野性气息。
『修尔，我爱你……』
紧紧抱着萨札汗湿的背，修尔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最高潮的那一刻将他所有的神智席卷……
◇ ◇ ◇
『他们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啊？』李维问道。
沙南耸耸肩，没有回答。
这两个人正坐在教堂外的一棵大树上，李维坐躺在沙南怀里，有些睡眼惺忪。
『精力真是好。』李维闭上眼，舒服地往后靠了靠。
低沉的笑声从身后男人的嘴里传来，『我的也不错啊，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不要，我说了不要的！等一下……嗯……我们现在在树上耶！』
『树上很好啊，反正你那么轻，这树枝不会那么容易就断的。』
『你放开我。』
『真的？』
李维沉默不语。
『你要我放开，我就放开咯！』沙南真的松开了手。
李维回过头，海蓝色的眼眸闪过微微的恼怒与害羞，这个男人到底要逗他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心？
沙南对着他笑，那笑里是什么意思，他很明白。
李维咬咬唇，好吧，反正他就是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
于是他闭上双眼，自己吻住了沙南。
『李维，这可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喔！』
这男人这么讨人厌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
◇ ◇ ◇
天将破晓之际，萨札终于将修尔带了出来。
修尔窝在萨札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人魔交合耗去了他太多的精力，加上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