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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是什么?”
“好漂亮?”
…………路人一个个围了过来,被灵后之环夺目的光辉给引了过来。
“死小子!你头上的东西哪里来的?”这下子不只是刚刚那个守卫了,在场的人都认定亚娃是个犯罪的小偷,统统围了过来,巨大的黑影将亚娃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是……没有……亚娃没偷,没偷东西……真的!”亚娃的口腔已经破皮了,斑斑血迹顺着嘴角流到了下颚,划过了雪颈,他使劲的对着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摇头
摆手,换来的还是一阵拳脚相向。
小小的身躯几度倒下又爬起,哭声连连,引得过围观之人无不皱眉轻叹。“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学好,偷东西,唉……。”
“别打了,弄死了可就不好办了。”其中一个人停下了殴打亚娃的动作,向同伴们喊了一句,然后弯下身,想要取下亚娃头上那璀璨如神物的发饰,可是当他的手
将要靠近那抹绯红时。
“啊!”一声惨叫伴随着颤抖的身躯,他的手被震断了。
“怎么回事?”太快了,都没来得及看到发生什么事情。
“他妈的!这个死小子,竟敢伤我们的人,看我不捏死你。”同行的一个莽汉看到自家同伴被震伤倒地,怒火猛烧,提起一边的木凳眼看就要落向刚刚直起身的亚
娃。
“住手!”艾卡多一直在寻找亚娃的踪迹,却看到一群人吵闹在街市中央,觉得蹊跷,于是拨开人群闪了进来,不想却看到亚娃正在被众人殴打。
“旁人不要插手,这小子偷了东西,居然还伤人。”
“他偷什么了?”偷东西?怎么会?
“这小子是冷崖上的流浪儿,他身上的东西根本不会是他的所有物,你说不是偷的是什么?”那个守卫向着艾卡多解释了一番。
“不……不是,亚娃……没偷……没偷东西。”
“你再吵,我灭了你!”手持木凳的那个莽汉凶了一下亚娃,吓的亚娃瑟瑟的将脸遮挡起来。
艾卡多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到亚娃头上的发饰,一眼便认出这是精灵城的东西,而且有相当巨大的灵力,至于是什么,他也不能确定,他……没有见过。
“他头上的东西是精灵城的所有物。”
“不可能!”
“笑话,怎么会?”
虽然众人是绝对的不相信这个亚娃会拥有精灵城的东西,不过那个莽汉手中的木凳却因为艾卡多的话放了下来。
艾卡多越过人群,走到了亚娃的面前,对他伸出手。“跟我走。”
面对这样友好的援助,亚娃却甩了甩头,跪在地上摸索起来,手上的耳坠掉了,那是给法索的礼物,不能掉。
“你在找什么吗?”艾卡多问。
“耳坠……耳坠不见了。”亚娃脸上滑过泪水,不知道是身体上的疼还是在担心找不到耳坠而流下的。
“耳坠?”艾卡多没有多想,一双眼落在地面搜寻起来。
“呵呵……找到了……找到了。”亚娃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喜色,不顾众人不屑的眼光,握着那只耳坠颤危危的站了起来。
在看到那只耳坠的同时,艾卡多的身体在瞬间凝结了。“你怎么会有……”
艾卡多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没来由的感到一丝寒意,下意识的他回过了头,冷咧的风吹动过后,人群中缓缓走入三个人,清一色的黑色斗篷,从头遮到脚,
让人看不清楚容貌,只有凭身形能够确定其中有两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身形硕长的黑衣人无视与众人探索的眼光,越过了艾卡多,没有只言片语,只是伸出手臂以完全的压迫之势将还在发呆的亚娃横抱了起来,俯下
身在亚娃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个有些挣扎意思的小人儿便不动了,反倒伸出手一副非常高兴的模样抱住那个黑衣人。
艾卡多僵着身躯,在这股巨大的压迫感下他无力作为,谁?到底是谁?能够让身为炽精灵的他感到后怕!艾卡多在思考……
黑衣人旋身,离去的意思非常的明显。这可惹怒了刚才那一群守卫。
“可恶!”
“把那个小偷留下!”说着那几个身穿铠甲的守卫齐刷刷的冲了过去。
艾卡多回神。“不!不要靠过去。”
艾卡多的话显然已经迟了,那几个守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僵硬、石化、粉碎继而化成灰烬。围观的人群无一例外的惊呼过后全数退到了艾卡多的身后,像溺水之人
抓住浮木一般寻求最后的保护。
“怎么了?”亚娃从黑衣人的怀里探出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黑衣人扬起的斗篷遮住了视线,无奈只好又缩了回去。
这时候,从斗篷下终于传来了一道声音,威严中透着绝对的王者之气。
“白精灵,你们太不知足了。”
“什么?”这个声音是……法索王!艾卡多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法索王不远千里来到白城辖地,炽精灵艾卡多代表白精灵向您致以最
真诚的问候。”
“问候?”即使是背对着人群,也能感觉到寒冰般的冷。“将我的灵后伤成这个模样,就是你们白精灵的问候?”
“灵后?”谁?亚娃吗?
“如果不想两个城之间再起纷争,让索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再也容不得任何人的质问,背对着众人的黑影跨开了步伐,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了,连同其他两个黑衣人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闹区的人们早已全部匍匐在地,膜拜着心中的神,艾卡多突兀的站在跪地的人群中,一直看着他们消失的那一点,在这里见到法索王确实令他震撼,可是那个被带
走的亚娃却勾起了他无尽的想念,耳坠,迪亚缇斯家族的瑰宝……
失魂落魄的走出索旺城,没入黑夜中,艾卡多陷入了往事中,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丽慈。迪亚缇斯,一个天真唯美的女人,同他一样也是炽精灵,多么的般配,多么的契合,唯独一个是黑一个却是白,他们的相爱在那段陷入仇恨的岁月中注定是悲
剧收场的,那个时候他是懦弱的,而她却为了守住心中的爱人,背叛了黑精灵城,舍弃了一身的光环,甘愿为他成为一个平凡的女人,当她拿出那副迪亚缇斯家族
象征不灭爱情的‘珍贵’耳坠时,他却没能如愿的戴上,因为他不甘心平庸而落,而她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抱负和不甘,也在这样一个黑夜里,她带着对他的爱和他
们即将出身的孩子离开了,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一次的分离就是永远的分离……
如愿的,他再一次回到了白城,戴上了他的光环,然而她却因为生下了白精灵的孩子而遭到了家族的唾弃和排挤,黑城并没有对她采取强硬的制裁,因为家族内部
的某些人早已对她狠下了毒手,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她耗尽了所有,面对那一双双歹毒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将他们的孩子送
到了离他父亲最近的索旺城,希望天神能够怜悯这个无辜的生命,让他得到生的机会……
“丽慈,丽慈!”艾卡多独自沉浸在回忆中,痛苦的呼唤着藏在心底那个难以割舍的爱人,没有发现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向他走来。
“艾卡多!”清灵的声音好似来自另外一个时空,幽幽地在气流中回荡。
艾卡多回头,一个白发的老妇向他走来,每每跨出一步,她脸上的沟壑就少了一点,慢慢地,那个老妇蜕变为一个白璧无瑕的春华美人,仔细一看那张脸与亚娃有
七分相似。
“丽慈!”艾卡多的双唇在颤抖,是幻觉吗?
被唤做丽慈的女人在黑夜中发出不似常人的光。她对着艾卡多摇了摇头。“不是幻觉,你看到的是我的灵体。”她迈向了艾卡多的身前,靠的如此之近的,却已经
是两个时空的人了。“法索王的怜悯让我在牧灵节从归精灵界,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孩子。”
“丽慈!”艾卡多伸出手想要拥抱面前思慕的人,却穿过了她的身体扑空了。“不!”
“艾卡多,我的灵魂会在圣域获得新生,不过我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她的笑令冷漠的黑夜都明亮了起来。“谢尔,我们的孩子,我今天看到了他,他的眼睛
很像你,我把迪亚缇斯家族的珍宝送给了他,看着他戴上去,我觉得很满足,很满足。”
“谢尔?亚娃,法索王的灵后,我们的孩子……”艾卡多幽幽地说着,回想着今夜短暂的相见,琥珀色的眼苦涩中流露出一丝欣慰,真的是那个他从未相见过的孩
子,真的是!他的孩子活得很好。
“艾卡多,我答应了法索王不告诉谢尔真相,我们的过去会带给他负担,请你也答应我,让我们的孩子平静的走下去。”
艾卡多笑了,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越见透明的爱人。“丽慈,我答应你,能够看到他幸福就够了,我会在白城祈祷,为了你,为了我们的谢尔……”
笑容、泪水、思念和祝福汇聚成了超越一切的爱,那是世间最伟大的爱……
番外篇你最珍贵(四)
起O点O中O文O::
被法索抱在怀里的亚娃,摇摇晃晃中已经睡过去了,等他张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坐在斯隆托起的玻璃屋,头枕在法索的膝上,动了动身子,奇怪,身上不怎么疼了
。
“法索……”亚娃笑着坐起来,伸手搂住法索的颈项,皮皮的想像往常一样磨蹭法索的脸,却意外的被法索拉开。
“坐好!”法索目不斜视,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法索……”被这么明显的拒绝,亚娃感觉到了法索的变化,想了想,亚娃低着头,拉着法索的衣角。“亚娃……错了!”
“你没有错!”
没想到法索会回答他,亚娃高兴极了,天真的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法索……不生气了?”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法索扭过头,挑开眉,半闭着眼,那是危险的表情,他一向如此。
“呃……亚娃……偷偷去索旺城。”
“偷偷?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偷偷’去索旺城的?”
就那么一下,亚娃想起了米纳斯,不会说谎的他脸上明显的闪神,一直被法索这么瞧着,亚娃的眼睛开始四处游离。“亚娃……自己来的。”
“哦!你是要告诉我,你是用翅膀飞来的?”法索的嘴角轻轻一扬,拉出一个好像笑容的表情。
“嗯!”亚娃急急的点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谎言早就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了。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法索低喃,声音极小,亚娃没有听清,只是看着法索僵硬的点着头,而后转过脸,跟着抬起手以指腹撑在额头上,闭上了眼,不知道
在想些什么?
“法索……”亚娃试图靠过去。
“不要跟我说话!”法索此刻的声音透着相当的烦躁,听到这样的低吼亚娃也变安静了,他知道法索在生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路上静默是必然的,法索不语,亚娃也不敢再说什么,那颗耳坠被他拽在手心,没能送到法索的面前。回到精灵城时,天快亮了,亚娃躺在床上怎么也等不到
法索,在失望中他昏昏沉沉睡去了。
牧灵节的三天在弹指间过去了,被选入城的二十二位精灵将被送到圣域,对于精灵城来说,忙碌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而亚娃被禁足了,法索在哪里他就必须在哪里,照道理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可以天天见到法索,而实际上却没有这么顺利,从索旺城回来以后,法索除了必要
的问话,跟他再没有其他言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甚至看在亚娃眼中,他觉得法索的某些表情就像要揍他似的,还不止是这样,王殿里的女官们包括安妮特都不
听他说话了,见到他能躲就躲,就像是接到什么命令一样,亚娃很难过,他心里很清楚法索在生他的气,怎么才能从新和好?亚娃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办法……
好不容易,苦闷的一天结束了,亚娃在安妮特的侍奉下,躺进了柔软的床上,这几天晚上都是他一个人睡,法索没有回来过,偌大的房间,让他有些害怕,想起以
前一个人在冷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不过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于是……
“安妮特,亚娃……口渴!”
“安妮特,亚娃……饿了!”
“安妮特……”
就这样亚娃不停的唤着安妮特,直到安妮特察觉不对劲。
“灵后,倒了水,你却不喝,准备了食伺你又不吃,请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王跟这个傻娃娃在呕气,苦了她们这些女官们。
“安妮特,法索……为什么不回来呢?”
“灵后,安妮特不知道。”
“亚娃知道……法索在……生气。”
“……”所有人都知道王这几天很烦闷,不是生气那是什么?“对不起,如果灵后没什么事情,安妮特就退下了!”从亚娃回王殿那天起,王就下令,所有女官不
许跟亚娃亲近,明眼人都知道,王是在吃醋。唉……黑精灵的灵后居然跟个小精灵像情人私奔一样逃出精灵城,王怎么会轻易释怀呢?
“安妮特……你跟亚娃……说说话……好不好?”亚娃从被窝里钻出来,跪在床上,双手抱住安妮特的胳膊,不让她走。
“灵后,请放手,你这样安妮特会很为难的!”这个傻娃娃,尽做些让人担忧的动作,如果让气头上的王看见了,火苗绝对又要向着她了。
亚娃没有送手,反倒靠了过去,将耳朵对着安妮特,指着那颗晶莹的耳坠。“安妮特……你看,你看!”
“安妮特看见了。”
“好看吗?”亚娃冲着安妮特大嚷。“亚娃……还有一个……亚娃在索旺城……买的,送给法索……的礼物!”说着,亚娃开始在枕头底下翻找起来,不一会儿,
就拿着那个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的‘珍贵’礼物。
“王是不会戴这种东西的!”
“会的!”只要相爱的人戴上了就永远不会分开!他不想和法索分开。
“好吧,既然灵后这样说了。”
安妮特略显附和的口吻,让亚娃不满。“亚娃……去找法索……让法索……戴。”说着,亚娃快速的冲下了床,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向外跑去。
“灵后,灵后!”安妮特叫喊着,追着亚娃的步伐出去了。
亚娃不知道法索在哪里,于是小小的身影在王殿内四处乱窜,身后跟着一群焦急的女官,怎么说怎么拖也拉不动他,亚娃现在只想赶快把手中的耳坠给法索戴上,
说不定法索就不生气了!
王殿里的守护灵,看着此种状况,纷纷闭上了眼睛,头疼啊!头疼!
书房的大门被亚娃推开了,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的时候随手将门扣上,把那群追着他跑的女官通通关到了门外,内室的灯是亮着的,法索一定在里面,亚娃边走边
想要跟法索说的话,还有送他礼物,然后……
亚娃抬起脸,首先看到了心里的那个人,再看下去,亚娃放在心口上的手已经垂了下来,小脸上错愕过后,是深深地落寞和心酸……
法索侧向着他,一身淡紫色的长袍是那么的漂亮,站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秀气的男孩子,大大的眼,身形略显娇小,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长发,这些都不重要,重
要的是法索的手在摸那个男孩子的脸,很轻柔就像平时摸他的时候,而且,法索还在笑,温柔的笑。
亚娃的眼睛模糊了,他低下了头,手握着那颗‘珍贵’耳坠。心里酸酸的,苦苦的,第一次,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法索!
“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法索终于注意到站在一边的亚娃,平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
亚娃低着头用力的摇着,手握的紧紧的,他听不到心跳的声音了,法索不要他了,不喜欢他了,不……爱他了!
法索跺步走到亚娃面前。“抬头!”
亚娃再一次安静的摇了摇头,法索仰起脸,看着亚娃好一会儿。
“罗宁,你先下去,记住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
“是!”
听到法索的话,亚娃不自觉的颤抖,他很想知道法索跟那个叫罗宁的说了什么,可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问了法索也不会告诉他的。
“我好像没有教过你穿成这样在王殿里到处跑!立刻回去!”说完,法索转身坐回了长桌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安静的就像冰山。
亚娃的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却不想让法索看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中的耳坠突然成了亚娃的救命稻草,如果让法索戴上它,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永远都不
会分开!
亚娃轻轻地移动步伐,走到了法索的身边,而法索丝毫没有抬头看他的意思,一双紫色的眼睛认真的审阅着手中的文书,亚娃顾不得擦掉满面的眼泪,抬起手,趁
法索没有注意的时候,将手中的耳坠送到了他的耳边,眨眼间,那颗晶莹的耳坠便跳到了法索的耳垂上。
“你在做什么?”法索双手重重落到桌子上,应声站了起来。
亚娃吓的后退了一步,又低下了头。
静默……
“出去!”法索的声音缓慢低沉,轻轻地却冷冷的。
“法索……还要亚娃吗?”亚娃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始终不敢抬起头,耳坠戴上了,是不是法索就不生气了,然后就不会不要他了。
法索有些颓败的闭了闭眼,长臂一伸将亚娃的双肩向着大门的方向一转。“对,我不要你了,”法索摇摇头。“我能够容忍你的一切任性,可我不能容忍你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