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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日明霞光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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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过:老子曰,含德之厚,比于赤子。四个徒弟中惟有追命最具备了这种赤子般的无拘无束无畏无惧的纯真情怀。追命听不懂,还以为又是说教自己,立即幽幽地苦了张脸朝诸葛大统领看,把大家逗得直发笑。大师兄只好向他耐心解释,说那是老子认为的道德的至纯境界,“师父这是在夸你呢,赞你是具有得道慧根的人。”追命益发不懂,一双清眸迷糊得天真,“得道?你们就这么嫌弃我,巴不得我去做道士?”一番倍受打击的模样倒真惹得师父开骂了,“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没事就只顾了喝酒,也不多看点书!”他反释怀地点点头,“师父,我还是喜欢听你这种通俗易懂的骂法。太文诌诌的我也听不懂,你骂了也是白骂,白费力气是不是?”当场人人变色,吹胡子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瞪眼睛,摇扇子的摇扇子,低头的低头,——总之全都在拼了命地要保持各自平日里重臣名捕的严肃形象,只有他一个人翘着腿,不解又无辜地扫视着大家的反应,状如赤子,真正的赤子,比刚生下的婴儿还赤子。
  现在,这个总让六扇门鸡飞狗跳,总让师父和师兄弟产生跳脚冲动的大孩子终于安静了,不再说话,倚在冷血怀中乖巧柔顺得让人不安。
  世界一下子又静又空,静得厉害,空得凄然。
  冷血惶然得想哭。以前,他一想起追命就是想笑的,带着心疼和无奈地想笑。曾经他有多想笑,现下他就有多想哭。
  “追命,你醒醒!崔略商,你不醒就没酒喝了……”冷血有些哽咽。
  没用的。花怨暮忽然无比冷静。冷血如此耗费真气,最多只能缓得追命一口生气。
  筋脉尽废,断无生理。雪上加霜的是,他似乎出生以来,就带有不同于常人的严重内伤,经过多年调理治疗,平时看似没事,一到生死关头却能成为过不去的要命缺陷。
  他们等到的,将只有追命的一段回光返照。之后,光不再来,只剩永恒的黑暗相随。
  这样的世界,花怨暮本来是很习惯的,此刻竟是想想都感到这般寒,这般冷,彻骨的沁凉,不可能再忍受。
  上天给了自己犯错的机会,不给自己弥补的方法。给了他一线光明,又随即收回。
  命运对自己,太残忍。
  而自己,太迟钝。
  一切都太迟。
  花怨暮不愿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如果注定要毁了自己,那不如毁得更彻底一些。
  他想他只剩一件事情可以做。
  他深深望向石室中央寒池里竖立着的玉柱水晶。
  什么是真正的玉石俱焚?他会教他们见识到。秦浩、方全,他们都只掌握了玉石俱焚三分之一的秘密,而最关键的那一分秘密,自己才知道。可笑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掌握的才是唯一的全部的。
  祖母真的是老谋深算,什么都想到,什么都算到,只独独漏计了子孙后代的幸福而已。
  如是而已。
  他要把所有的这一切都毁了埋了,再到阴曹地府质问那些懦弱无能的老祖宗们。
  就等着好了。
  他是不肖子孙,皆因为有这一帮不慈的祖宗。
  他,无罪可赎!
  柱倒石裂,寒池水干,地动山摇,花亡庄灭。——这才是玉石俱焚的真正意思。
  狄原还在和方全缠战,形势岌岌可危。
  花怨暮旁若无人地要走向玉柱,一声清晰的喘声将他暂时拉了回来。
  追命已醒,在惨白脸容的映衬下,一双漆亮的眸子更黑更纯,孩童般无邪。
  冷血想对他微笑,竟是一张哭不出来的脸。
  “小冷,去……帮忙,……生擒……”追命还想说,冷血止住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追命没有笑,他连笑都挤不出力气,但他眼里还有笑意,还是明灿灿得刺伤了花怨暮的眼。
  冷血向方全一剑斜刺过去。
  冷血的剑,够快,够冷。这一次,更冷,更快,沉郁之气隐然雷动,憾人心魄。
  方全气急智昏,忘了对手是冷血,四大名捕中用剑最精的冷血,剑术疾快、辛辣、诡秘的冷血。
  他左手欲向狄原施以杀招,右手就那么一格想挡开冷血的剑。
  冷血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方全败,被点|穴,动弹不得。
  狄原大汗淋漓,神状狼狈。他有种拣回一条命的幸运感,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冷血不再看任何人,回到追命身边。
  “你怎么样?”冷血小心地把他揽进怀,急速下降的体温让自己的心沉沉落落。
  追命静静看他,不言不语,忽然勉强直起身来要找什么东西。
  冷血顺着他的意从他的靴子侧袋里掏出了一把完好的极精巧的锁。
  “这是我要带给大师兄的,他偏好这些小玩意,你收好带给他。”追命看着冷血想说什么的样子,轻轻笑开,“我嫌重。”
  冷血紧咬了下唇,闭目忍住那快要决堤的悲伤的冲动,郑重收起了锁。其他的话终是说不下去,“好。”
  见追命的眼光转到了自己身上,花怨暮把带着的那些染血的信一并交给冷血。
  “这些信可以证明狄青无罪于朝廷。”望着追命担忧的神色,故作轻松地笑,“折花山庄相信六扇门会公正查办此事,亦会完全配合朝廷办案,两位总管有什么罪,我身为庄主绝不庇护。你不用担心我。”
  “我信你。”追命认真地微微垂首,“除了自己,恐怕谁帮忙都没用。就算这样,我也很想……为你做点什么,虽然你跟离离没什么关系,可我总觉得你们很像,好象帮了你就可以补偿她点什么似的,结果……是我在自欺欺人呢……”
  “追命,别说了。”冷血拥紧了他,一直陪着追命从那场打击中过来的冷血知道每次提及此事对他是多么难受的事,“你别担心,有我呢,你要怎么做我都会帮你的,有什么愿望我都会陪你实现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有师父,有师兄他们……大家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小冷,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师兄吗?”追命作势捶他,手被冷血一把握住,“总不至于让我到了地底下还带着遗憾吧……”想尽量爽快地笑,落寞的叹息不由人地径自逸出。
  “不准!”冷血说得霸道,“你给我好好活下去,以后你要我叫多少声都可以。不准你就这样走,……六扇门的兄弟都在等你回去,大师兄也嘱咐过我……”
  “御前四大名捕,一个都不能少,是不是?”追命倒先说出来。
  冷血微愕。
  “呵呵,当年你一个人去追杀那十三匹狼,我不顾师父的劝阻去找你时,大师兄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他平日看似不近人情的摸样,其实是很关心我们几个师弟的……恩,咳……”刚平复没多久的血气又失控地上涌,翻腾倒海,一波比一波厉害,血又从唇边流出,狰狞的艳丽。
  冷血一边加紧灌注真气,一边陪追命说话,“那次我我受了重伤,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醒过来的时候,你正抱着我哭,要我答应你不要走……我做到了。追命,你欠我这个人情,这次也得答应我,不要,不要有事……”冰破,水涌,眼泪放肆地在脸上奔流,无所拘束。
  追命疲乏地把头靠在冷血肩头,冰凉的额头贴上冷血被泪水湿润了的下巴,那么温柔的无力。“我也很想再见见他们啊,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六扇门的兄弟,跟莺莺约好的演唱也没能去成,还有那些大伯大婶,赵姐家的小乖一个多月没见不知道又长高了多少……”追命仔细地数着,清澈的眼眸渐渐水雾迷朦,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强撑的淡然悉数破裂,炙得冷血和花怨暮无端端地大恸,连狄原也不忍再看,“怎么办,小冷,我怕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们……有人对我说过,我总追别人的命,迟早也要送掉自己的命……我有这个觉悟,可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呀……”
  “不会的。”冷血表情狠狠的,像要留下烙印似的然而是极温柔地亲吻着追命温玉般光洁柔润的前额,把怀里的人越抱越紧,“我现在就带你回我们的六扇门,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们……”
  “不……不必了……就这样吧。”追命往冷血怀里缩了缩,扯住了要起身的冷血,面容平静了许多,“小冷,就陪我说说话吧,我想听你说……”
  “……好,你想听什么我都说。”
  “东街的花市都开了吧,小时候我最喜欢跟你去那里了……”
  “恩,现在每天都有许多花上市,有专门的花农推了一车名贵的花出来卖,也有些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提着马头竹篮摘了野地的花沿街叫卖赚几文零花,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想练功就喜欢带着我偷跑出来看花,还会和那些卖花的小姑娘开玩笑。那时你明明知道我不爱吃糖葫芦还总请我吃,结果每次都是我不吃推给了你……今年的花市上又有牡丹、栎棠了,木樨也开花了,卖花的女孩都笑得很开心地让人买花,有几个你也认得的,等回去了我们再去看看,看看你说的又香又好听的地方,好不好?”看见追命露出怀念的淡笑,冷血继续说,他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么多话,可他是多么愿意这样为追命说一辈子的话,说不完今生,还可以再转到来世,“还记得那时候你教我背的一首童谣吗,我不肯学,你还缠着我要我背,一天下来嘴皮子都磨破了,我还是不理你——其实我早就会背了,只是一直没有背给你听。现在我还记得那首童谣呢,背出来让你听听,……你真的想听,好,我慢慢说,你慢慢听,是这么唱的吧……”那个时候的童年,不知忧愁,只知欢喜,小小的冷血经常任凭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追命拉着自己的手,默默聆听他唱得不亦乐乎的歌谣,默默在心里跟着唱和,稚气的笑容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在小小年纪已习惯了淡漠的脸上,让偶尔瞧见的追命惊喜不已,“……春风到,百花笑。俏枝头,争风头。插到姑娘发里头,桃李尽往怀里投。……”
  肩上一沉,怀中的人,呼吸全无。
  花怨暮寂寂地看着他们。
  他听着他们温柔地平静地绝望地回忆过往,看着追命的浅笑缓缓凝固。
  在对花市的美丽遐想里,他的睫毛微颤颤的静默下来,终于不再为痛楚挣扎。
  时间一刀一刀地割着花怨暮的心。
  追命仿佛是累极地睡去了,孩子气的眼睛不再睁开,那些清亮的天真的明白的迷糊的狡黠的自负的张扬的……一切一切,就成了记忆中一幅幅静止的画,连不成一个活动的影象。
  山阔水长,冷血把脸埋在那人的颈间,发现身后找不到一条可以继续走下去的路,而前面,他已踏不上挽回那人的路程。
  心,如,死,灰。







题外话:
某y(心虚滴) :偶知道肯定有银想pia偶……
众(怒)  :乃知道就好!
某y(陪着笑脸极力解释ing)  :大家放心,小追只素梢梢在鬼门关转鸟一圈,就算阎罗王真滴收鸟他,偶也会用暴力把小追抢过来滴……
阎罗王(无辜滴被拖来客串滴可怜银,不明所以ing)  :……
冷血(杀气腾腾滴窜上)  :什么叫只素稍梢……(拔剑ing)
众  :乃最好给偶棉说清楚,表欺骗偶棉cj滴心
某y(求饶)  :偶说,偶虾米都说,那个……冷血,乃微末突然窜出来?
众(齐齐掏出小斧,笑咪咪,笑咪咪)  :丫在玩转移战术,偶棉要表直接劈鸟它?
某y(见胳膊扭不过大腿,不情愿滴)  :小追真滴不会有虾米大事滴,就素一点点小事而已
众(悠闲滴逼问)  :素虾米小事
某y(内心表白)  :都让乃棉知道鸟偶还写虾米东西?
  (眼珠一转,向别处招手) :小追啊啊~~
小追(疑惑滴):  
众、小冷(食指大动,向可爱无敌滴追宝跑去)  :素追追≈≈
某y(挥挥小手帕)  :总之,小追会活得好好滴,各位亲表太担心啦,俺们下章再见啦  


第八章 春归 (大结局)

1 骗人骗到死 
  堂堂的冷血捕头,听追命说他笑起来像个孩子,没想到哭起来也跟孩子似的。
  因为另一个爱笑的孩子不再会笑,所以不爱说话的孩子学会了哭。
  花怨暮站起来,向运气自我疗伤的狄原走去,一脸平静,“我知道,你一直想把我当朋友。”
  “你知道就好。”狄原不知怎么的觉得心虚。
  “可你主要还是为了折花山庄才与我结交。”挥手挥掉狄原急欲辩解的话,“你当初说要帮我脱离两位总管的控制时,我心里确有过感激。后来你却为了你爹或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的事秘密与他们谈判——这让我知道,你始终,也跟他们是一样自私的人。这没什么,我不怪你。还好我本来就对别人没什么期望。”
  “我是有苦衷的……”
  “你听我说。”花怨暮不耐烦地断了他的话,“花想容,在你明知她是我妹妹的情况下,你还眼睁睁地看着方全杀了他,连一句屁话也不敢放。这更让我知道,你连做一个男人也不配!”
  “可你不是很讨厌她吗?”狄原争辩道。
  “我恨秦浩,你怎么不替我杀了他?”花怨暮的反问让狄原哑口无言,“被跟我说你是打不过他们。你只是不想与他们反目少了折花山庄的助力,一个弱女子怎可以坏你的大业,死了也无妨,是吧?”
  “就算你说得都对,可是,小暮,我真的喜欢你!”狄原喊起来。
  花怨暮脸上闪过一抹极讽刺的笑,“喜欢?是啊,你除了喜欢我以外,什么都不会做。就像喜欢他以外,根本不懂怎么去喜欢。狄原,你给我记清楚,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今天,我不杀你,你滚吧。”
  狄原想了会儿,“小暮,这次我确实是错得离谱。可是你得跟我走。那些信交出去,朝廷追究起来,你也脱不了干系。风头过去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拦你,什么都听你的。”
  “那好,你把那柱子毁了。”花怨暮冷笑着指向玉柱,似有所动容。
  “这有什么难?可是,为什么?”狄原迟疑道。
  “怎么?刚说的话转眼就不作数了?”花怨暮哼了一声。
  “什么话?!”手起枪落,水晶粉碎,玉柱轰倒。
  一股深藏的力量爆发出来,狄原感到枪尖一颤,震得自己手一松,人几乎要飞出去。
  同时,整个石室轰然摇了一下,天旋地转,一些小石块从顶上簌簌落下。
  玉石俱焚的威力,果真非同小可。
  花怨暮微眯起眼,“狄原,这一枪下去,整个折花山庄都完了,这一带都将陷落,没有一朵花会剩下。你想利用我来完全控制折花山庄的企图,落空了。这就是真正的玉石俱焚。”
  “什么,你诓我?”狄原脸色刹时青白,恼羞成怒。
  “你又没真心待过我,我凭什么要对你说真话?”花怨暮笑了笑,“你骗人的工夫,不如我。”
  落下的石子由细碎变为粗砺,越来越多,悉悉嗦嗦,不时不安地相互撞击着。地底深处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翻腾浑搅,快要破土而出。两人渐渐站不稳。
  “快走吧,不然你也要给折花山庄陪葬。”
  “你!”想要杀了他,手举起半天终是放下来。狄原消失在密室的石门外。
  “其实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面上的人也能来得及逃走,唯有这地道里的人……必死无疑。”花怨暮看着自己的手,苍白空乏,握不住一片光,“我果然是个小骗子,到死还要骗人。”回头看看默然的冷血和他怀里的追命,“等这震动过去,出口的通道也会自动改变,其他的过道都将被石块封住。到时你带着他一起走吧。”
  最后的嘱咐是对冷血说的,听不听得到,花怨暮管不了。
  一回身,正对上方全扭曲的脸。
  “不杀你,我死了都不安生!”
  这么快就冲破了|穴道?恨的力量确实不能小瞧。不过,方总管,你这话原是我想说的吧?
  花怨暮微笑着,一眨不眨地看着方全的杀招,毫无闪避的意思。
  他闭上眼睛,等死。

2 转机
  等了很久,那一拳始终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眼帘一张,倒下去的是方全,一脸的惊愕与不信。他的背后,插着一把刀,正中心窝。
  刀的主人,是鬼仆。原本该和花想容从折花山庄一块消失的鬼仆。
  鬼仆没有离开。他答应花想容要守护花怨暮,自然要做到。他从不骗人,尤其不会骗自己最爱的人。
  葬了花想容后,在坟前跪了许久的鬼仆回到山庄,发现有朋轩倒塌,知道出了事。
  花想容从前乱跑乱闯,都是鬼仆找到她的。她给追命的那张图,其中有不少也是鬼仆帮她查探的。
  玉石俱焚的机关,鬼仆并不知道,山庄中的人们暗地里都隐约流传着这个说法。他陪花想容探测地道时也曾模糊地发觉有些通往某个不知名暗室的密道,后来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就不再深入查下去了。
  问了几个山庄下人,知道方全等人被压在有朋轩下面,庄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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