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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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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玉沉沉的吐了口气,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他也不看著李顺了,只呆呆的看著床顶,嘴唇颤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顺看著温庭玉这个样子,心底跟割过去一样的痛。如今叫他再拿温庭玉当自己弟弟看,恐怕他自己也不成了。可他XX的话他不能不听,还有温婶也盼著温庭玉能为温家延续香火,两个老人家已经死无全尸,他不能再违了她们生前的心思。
他咬了咬牙,抽出手说:「咱俩的娘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咱们继承香火,咱们俩要是好上了,两位老人在地底下也不瞑目。」
温庭玉一听,反而哭了起来:「我娘要是真寻思著让我继承香火,就不会把我往戏班子送。如今让我。。。。。。我。。。。。。」温庭玉顿了半天,这自己早就没法喜欢女人,早就当自己是女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躺在床上闭著眼睛掉眼泪。
李顺看著温庭玉掉眼泪,手就要伸出去替他擦眼泪,可到了一半,又停在半空。温庭玉看也不看李顺,只是一直哭,也不说话。俩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听见四儿在外面喊:「大爷,饭做好了。」
李顺应了一声,咬了咬牙,攥起拳头,起身走了出去。
温庭玉躺在床上,跟没魂儿了一样看著床顶,眼泪就一直这么流著。自己做了那么多,李顺终究是不肯跟他在一块儿,那要他以後怎么办?李顺就在他身边,他是再也没法子把自己再给别人了,可李顺又不肯让他跟著,自己往後要怎么活下去?温庭玉听着李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要随着这脚步声去了。
温庭玉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突然胃里一阵的翻腾,喉咙里一阵甜腥,他转身冲到床下哇的吐了一口睡前刚喝下去的参汤。
温庭玉这几天一直进的是流食,胃里能吐的,除了水还是水。等四儿端著汤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温庭玉惨白著脸在往外吐瞻汁。他吓的赶快把温庭玉扶到床上,给温庭玉顺著气儿,又紧著把翠环叫过来说:「你跟著伺候著爷,我去请常二爷过来。」说著看温庭玉总算是消停下来了,拔腿就往外跑。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正看见听见声音往屋子里跑过来的李顺,停下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又往门口跑出去了。
李顺跑进屋,正看见翠环在收拾地上吐出来的东西,见他进来,冲他笑笑,又低头收拾。温庭玉躺在床上,脸上一丝血色都没了,嘴唇边上沾了点刚吐出来的秽物,紧闭著眼,竟是半厥了过去。
李顺一看,心都揪起来了,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了温庭玉身边,握著他的手,又跟翠环说:「翠环,劳驾你去帮我拿条巾子过来。」
翠环点点头,把收拾好的秽物拿出去,转头又拿了条汗巾进来给李顺。她本来想跟李顺说什么,可看李顺一瞬不瞬的看著温庭玉,轻轻的帮温庭玉擦著嘴边身上的秽物,心下什么都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李顺也没看翠环,只专心帮温庭玉擦著身子。他看著温庭玉半厥过去的样子,一边後悔自己刚才的话。
温庭玉为了他把身子毁成了这样,可见用情之深。可这一番深情就被他用传宗接代四个字给轻轻带过了。李顺心里痛得直颤,没想到温庭玉被他几句话就伤成了这样,才短短一会儿的时间,温庭玉的病似乎重了很多,看起来一副随时香消玉殒的样子。
要是温庭玉就此病下去,死了怎么办?李顺心里一紧,握著温庭玉的手就紧了起来。他心想,庭玉要死了,那他恐怕这辈子都活不好,更别提什么传宗接代。李顺想著温庭玉的好,伸手把还留在温庭玉脸上的泪迹抹去,摸著温庭玉的脸说:「你的心我明白,你可别死了,不然以後要我养谁去?」
常二爷很快就过来了。一进屋见温庭玉是半厥过去了,连忙伸手掐温庭玉的人中,一边说:「四儿,我交代过温老板要静养,切忌动气,你怎么都没听进去。」
四儿站在下面应著,眼睛狠狠的盯著李顺:「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招惹我们家爷,这院子里有谁还能招他动这么大的气?」
常二爷看著站到了一边的李顺。李顺满脸都是著急上火的样子,眼睛一直不离他和温庭玉,似是想问他温庭玉的病情又不敢开口。常二爷心下叹了口气,心想,这就是命,随这两个闹腾吧。
他见温庭玉渐渐醒转过来了,这才坐到一边,开始给温庭玉号脉。李顺在一边小心的问:「二爷,庭玉到底是什么病?」
常二爷抬眼看了眼李顺,又看了看四儿,见四儿微微摇头,心下了然,闭起眼睛继续为温庭玉号脉。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说:「温老板不过是受了风寒,前些天过於劳累,加上身子原本就单薄。只是今天急气攻心,身子支持不住才会厥过去。」
他站起身说:「温老板这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心病好了,身子也就好了。」他看了一眼李顺,又转身往外走:「四儿,你跟我去同仁堂抓药。」
常二爷刚出了门口,就听翠环说:「老爷,我看大爷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这儿也没什么我做的事儿了。」
常二爷看了看四儿,见四儿点点头,就说:「那成,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著点。」说著继续往同仁堂那走。
温庭玉的小院里就剩下了躺在床上的温庭玉和一边的李顺,温庭玉自从醒转了以後就看著李顺,一眨不眨的,看得李顺脸通红。他乾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说:「你吐了那么多东西,我拿碗水来给你漱漱口。」
温庭玉突然一把拉住李顺说:「顺哥,你别走,你。。。。。。你再让我看看你。」
李顺听得温庭玉委屈的话音,心里好像被死劲抓了一下。他心疼著坐下来:「我不过是去拿碗水罢了,你吐了瞻汁出来,嘴里必定不好受。你要看,往後随你看个够。」说著拍了拍温庭玉的手,走去拿水。
等他拿了碗水转了回来,就看见温庭玉撑著起来,靠在床上伸著头看他。李顺笑著说:「我又不会走了。你干嘛起来?来,用这水漱漱口。」
温庭玉看了看李顺,拿起水碗漱口,一边还偷眼瞧著李顺。李顺心下奇怪,问:「我脸上长了什么?你干嘛一直看?」
温庭玉放下水碗,摸著李顺的脸说:「顺哥,我这是怕我自个儿发梦呢。我刚才厥过去的时候,听见你说的了,你再说一次给我听听。我。。。。。。我怕只是我自个儿发梦梦到的。」
李顺叹了口气,抓著温庭玉的手说:「庭玉,你的心我明白。你可别死了,不然你要我以後去养哪个?」
温庭玉的嘴唇颤著,眼泪断了线的掉下来,李顺替他擦著眼泪说:「别哭了,再哭坏了身子。」
温庭玉抓著李顺的手,问著:「那传宗接代的事儿怎么办?」
李顺反握著温庭玉的手说:「还想这东西干嘛?我既然要和你好了,自然不会再理会那种事情。回头等咱们都入土了再跟咱妈请罪,你现下好好养病,别再为这事儿操心了。」
温庭玉靠进了李顺怀里,小声哭著,觉得自己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靠到了李顺身边,真真正正在北京城里找到一个能扎下脚的地方了。
温庭玉的心病一解,身子自然好的也快起来,不出两天就能下床走动了。四儿见李顺总算是知道了主子的一片心,对李顺也有了好脸色。李顺一直要问他们自个儿月初被掳走的事儿,可温庭玉总是把话岔到其他地方,而四儿就一问三不知,渐渐的李顺也把这事给忘了,每天只是陪著温庭玉。

二十七那天的晚上,李顺看著温庭玉跟小院里摆了一桌酒菜,把他拉过来就坐。他看著桌上的好酒好菜,再看身边温庭王殷勤的为他倒酒,不明所以的问他:「庭玉,今儿个什么日子?四儿呢?」
温庭玉笑著说:「我打发他去别处睡了,今儿晚上就咱们两个。顺哥,你怎么自个儿都忘了,今儿是你生日。」说著就举起杯说:「顺哥,庭玉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李顺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的确是他生日,只是从他娘死了以後他就没再过过生日,渐渐的连他自个儿都忘了,难为温庭玉还记得。他傻笑了一下,也拿起杯子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都忘了。」
温庭玉和李顺碰了杯,喝了酒,坐在了李顺身边娇笑著说:「顺哥,只要是你的事儿,我都不会忘。只盼咱们两个能年年这么过生日才好。」
李顺听著温庭玉软语在边上吐著,有些儿的心驰荡漾,恍惚了一下,握住了温庭玉的手说:「当然了,只要我没个什么三长两垣,肯定会跟你身边的。」
温庭玉抬手掩住李顺的嘴说:「顺哥,大生日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说着又笑道:「今儿个高兴,你坐好,我唱出贵妃醉酒给你看。」说着站起身,拿起一杯酒,走到小院中间,亮起了平板,开口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唱毕抬手,就著手边的酒杯一口饮下,开始作起身段。
温庭玉虽然没穿戏装,但仍是丰姿绰约,莲步轻栘,再加上天上的一弯明月,竟真的好似贵妃赏月进了小院。李顺不懂戏,只觉得温庭玉舞步轻飘,身段如扶风弱柳,眼波流转,看的都是自己。他虽然要和温庭玉在一起了,可两个人身子都才好,平日里也只是靠在一起说说话。如今温庭玉使出了浑身解数唱起这出贵妃醉酒,真个成了那百媚千娇的杨玉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不似女人,不胜女人。这李顺哪见过这样的温庭玉,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那边温庭玉正唱到:「同宵捧金盅,高裴二卿接手捧。人生在世如春梦,奴且开怀饮数盅。」脚步轻栘,走到了李顺身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眼波流转,媚看著李顺,仰头把那杯酒喝下。
李顺只觉得自己刚才暍的那杯酒直直的从肚子里烧了上来,烧得自己满脸通红,口乾舌燥。他转过脸,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直著脖子暍下去。却忘了哪有人用酒来解渴的,身子越发的热了。
而温庭玉连喝了三杯,睑上也如添了胭脂般通红。看著李顺的眼睛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一边做著身段,嘴里一边打著板子。最终一个下腰,叼住了李顺手中的杯子。
李顺一惊,手下意识的捏紧,低头看著温庭玉。温庭玉没咬走杯子,就停了下来,一直看著李顺。
俩人对视了好久,李顺才惊醒的松开手,让温庭玉把酒杯叼走。却觉得浑身燥热,本是凉风习习的晚上,他竟出了一身的热汗。而温庭玉本该一挺腰站起来,把整杯酒喝下去的,可他叼著酒杯的嘴轻轻一扬,把酒杯摔出去,腰一松,竟躺倒在了李顺的腿上。
李顺看著温庭玉就这么百媚千娇的躺倒在了他腿上,一下就不知道该干嘛好了。他浑身燥得好像进了火焰山,又觉得刚才喝的酒不但烧上了头,也从一直往小腹下面烧。而温庭玉的睑也是越来越红,看著李顺的眼睛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雾,胸膛急速的起伏著。
俩人就这么对望了好一会,李顺却突然大叫了一声:「好!」然後鼓起掌来说:「怪不得你是京城的第一的名角儿,唱的真棒。庭玉,过来听我说段相声。」
温庭玉的眼睛一下就黯下来了,到底笑著站起身来说:「也好,不如咱们两个演双簧,就演咱们小时候看过的那段。」
李顺跟逃似的跑进屋,找了个合适的桌子搬出来。刚才那种燥热的感觉还没退,如今他的心好像揣了个兔子在怀里一样乱蹦着,心想,还好自己反应的快,不然就要唐突了温庭玉了。 、
李顺至今还是想不明白,男人到底该怎么跟男人好,但自己喜欢温庭玉这份心是没错的。平日里两个人靠得近了,他也乱撞般的有反应,但总不好跟温庭玉说。他心想这男人和男人,的确不合天理啊,难不成让温庭玉用嘴帮他?
他一边搬著桌子往外走,一边想这个事情,越想越邪乎,抬头一看,温庭玉正站在他面前。李顺使劲摇摇头,把刚才的肮脏思想摇出去,对温庭玉说:「我平素是在後面的,你坐前面。」
温庭玉点头,笑著拿了个酒杯过来,坐在了椅子上,李顺就藏到了後面去。
酒杯一拍,李顺就在後面说:「今天二十七,我男人出去去看戏。」
俩人就这么学著,一直到了摸石头找东西那一段。李顺蹲在地上当石头:「哎呀呀,我的钱袋不见了,我东找找,西找找。哎?这块石头,不就是我刚坐过的吗?」
温庭玉第一次说双簧,竟和李顺配的天衣无缝。他摸著李顺的头,张著嘴配著李顺的声音:「指不定掉这了,我左看看,右找找,哎?怎么没有?我绕著石头找一圈。没有?不对,我再找一圈,找两圈。。。。。。」
原来的本子里,前面的人会越绕越快,最後绕的晕头转向的开始追打张嘴说话的。可温庭玉绕得越来越快,居然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李顺看得直眼晕,心里倒起了相争的念头,虽然看得眼晕,但嘴还是不停的数著,一直数到了上百圈,这才喘不过气的说:「庭玉,停下来吧,我败给你了还不成。」
话音刚落,走到他旁边的温庭玉突然冲著他就倒了下来。
李顺一看,连忙伸手接住温庭玉。他低头一看,温庭玉两眼紧闭,好似厥了过去。这一吓可不轻,他急著叫:「庭玉!庭玉!都是我不好,不该玩这一出的。」
李顺看著温庭玉的样子,悔得肠子都青了,心想,自己没事跟温庭玉逞什么口舌呢?他是动嘴,温庭玉可是在动身子。这段绕得那么快,他自己都喘不上气了,温庭玉可不更难受?再说,大病初愈的人,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他越想越懊悔,抬起一只手就要抽自己的嘴巴子,却突然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温庭玉睁著眼冲著他乐,哪里有一点病的样子?
「你。。。。。。你。。。。。。」李顺看著温庭玉,才知道自己是被他要了。可他到底还是担心温庭玉的身子,开口问:「庭玉,你身子真没事?觉没觉著得身子发冷?」
温庭玉把李顺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的脸边:「摸摸,还是热的呢。我从小绕圈子绕大的,再快也不会晕,想跟你玩下罢了。」
李顺点头说:「我倒没想到这一层,你没事就好。」说着就要放开温庭玉,却被温庭玉一把拉住:「顺哥,说不晕是假的,这么快呢,弄的我脑瓜仁子疼。可我这脚是崴着了。要不怎么倒了?我站不起来,你把我抱进去躺著好不好?」
李顺一听这话,心又开始乱跳。他抬头看看温庭玉的脸,心里又觉得自个儿的想法龌龊得紧。他的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但到底还是把温庭玉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温庭玉窝在李顺的怀里,一动不动的。一直到李顺把他放在了床上,帮他脱了鞋袜要替他揉脚,却发现他一双脚莹白剔透,哪有瘀痕的样子?
李顺抬起头,看见温庭玉冲著他扮鬼脸,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他心下笑著想,这庭玉,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
李顺拍拍温庭玉的脚,站起来说:「你躺躺吧,就算脚没嵗著,刚才那上百个圈子也肯定累著你了。我出去收拾东西。」说著就要出去,却被温庭玉猛的在後面抱住。
温庭玉抱得极紧,两只手向著下面摸过去,李顺浑身的火「腾」的烧了起来,连忙抓著温庭玉的手说:「我出去收拾东西。」
「顺哥,你别忍著,女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温庭玉的声音从李顺背後传过来,我。。。。。。我。。。。。。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李顺转身看着温庭玉:「什么我的人?」他听著温庭玉的话,脑子里却整个儿八丈金刚,完全摸不到头脑。
温庭玉也不答话,搂著李顺的头,轻轻的拉近了自己,侧头就吻了过去。另一只手轻轻的揉著李顺的下体,呓语著:「我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人。」
李顺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火越升越高,再加上温庭玉吻他吻得如胶似漆的。他也顾不了那许多,抱著温庭玉躺倒在了床上,随手放下了帘子。
第二天四儿回来的时候,温庭玉和李顺还没起身。他悄悄隔窗看了,心里闷笑著就去收拾院子,心下念著佛,自己主子做了那么多,如今总算是偿了心愿。
温庭玉醒来以後,就一直和李顺在屋子里玩到晚上。他第二天接了会贤堂的堂会,不敢玩得太过火,俩人多还是搂在一起柔情蜜意的说说话。
温庭玉想起昨天的双簧,坐在床上说:「你昨个在後面耍我,我今儿个也要耍回来。」
李顺坐在他身後抱著他说:「那不成,还得弄桌子椅子,很麻烦的。再说我腿上有残疾,你要让我绕圈子,我非绊下来砸著你。」
温庭玉笑著说:「咱也不弄那个劳什子,不如这样,我说话,你做事儿。我说什么你做什么,那不跟双簧一样?」
李顺咬了一下温庭玉的耳垂:「就你花样多,成,你说吧。」
温庭玉笑著说:「那成,我可开始了啊。」他听李顺应了一声,就暗笑著说:「我今儿个心情好,想跟床上拿大顶。」
李顺一听吓了一跳:「哪有跟床上拿大顶的?你行行好,我跟地上翻给你看还不成。」
温庭玉靠在李顺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说:「不成,你就得在床上拿。」
俩人笑闹了半天,又缠绵起来。等李顺在温庭玉的嘴里出了精,温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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