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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嗯,不会吧,我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我笑了说:“一定啊?”。
姚遥肯定地说:“一定!”
《倾心》 犹记当年兰舟上犹记当年兰舟上(3)
步行一百多米之后,我们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那是我们每次各奔东西的地方。说来也巧,除了我和姚遥外,他们几个人都住在同一个方向。说过再见之后,他们四个走了,姚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而我却在原地没有动。我点燃一支烟,注视着慢慢走远的姚遥,欣赏着灯光下她美丽婀娜的背影。姚遥似乎感觉到我在后面注视着她,竟然出乎我意料地回过头来。当我看到姚遥转身的那一瞬间,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我想也是在那个瞬间,注定了我们的缘分。姚遥冲我微笑着挥了挥手,示意让我回去。我也冲她挥了挥手,于是我们各自转身离去。
当晚,我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忆着姚遥的样子。虽然姚遥那离去时的转身让我信心倍增,但我还不敢确定她是否喜欢我,心中难免七上八下。
我在手机上写下了“姚遥,很好听的名字”,发送给姚遥。
很快,我收到了姚遥的回信:“呵呵,不是说好了下次告诉你吗?怎么自己去问了,莫非下次不想见到我了?”
我又给她发去短信:“怎么会呢?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好好休息,晚安!”
美女的如是说法,增添了我的底气。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因为我太想知道关于遥遥的一切,那感觉叫作迫不及待。虽然已是夜深人静,还是拨通了小娟的电话。小娟是遥遥最好的朋友,不找她找谁!
小娟接听了电话,还没等我说话,先传来了一阵大笑。我感觉莫名其妙,小娟平时可不这样,只要是神经尚且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个样子,今天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犯了神经病?
我奇怪地问:“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赶紧说到底是捡了钱还是中了五百万?”
“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们怎么了。姚遥刚刚打过电话问我你的情况,你就打来了。你说我能不笑吗?”
听到小娟的话,我也笑了:“是吗?她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了问你的大概情况,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怎么着?看上人家了吧?”
听到小娟的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我确信姚遥对我也有红豆相思情。我说:“嗯,没错!看上了。遥遥对我来说,不止是吸引,简直是勾引!”
初次见面之后的日子里,我和遥遥差不多每天都互发短信,也会偶尔在电话里聊天。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解也一点一点地加深,渐渐地我们由开始的生疏变为熟悉,不再有丝毫的拘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回味她的话语,想象她的样子,盼着快点儿能够见到她。
何倩倩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在一所小学里教音乐。我们恋爱一个月,吵架三十次。基本上每天一吵,见不到面就在电话里吵,就算当天停战,第二天肯定也得补回来。说来也怪,分手后她又找了个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反而变得融洽起来,倒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们也会经常联系,只不过不再有以往的暧昧,是那种健康而纯洁的友谊。
那天我给何倩倩打电话,想要告知她我喜欢上遥遥的事情,也好让她帮我出谋划策。没成想电话接通,那边却传来了无比憔悴的声音。原来她刚刚因为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得知何倩倩做手术的消息,我向公司请了半天假,就马不停蹄地去探望她。位于北三环外的这所著名的三级甲等医院由若干栋楼房组成,白色整洁的房子错落有秩地点缀在院子里,显得安静、平和。在医院大门口的花店,我买了店里面最大的花篮。由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像是一只手捧着大花篮的硕大的无头苍蝇在医院里胡乱地横冲直撞。经过多次询问,才找到了她所在的房间。我推开门,看到她面容苍白而憔悴,头发也有些蓬乱,正安静地靠在病床上用右手翻阅平铺在床上的杂志,左手上插着输液的针头。
“你来了。看看,跟你说不用来看我,还是来了。”何倩倩放下手中的杂志,示意我坐下。
“嗨,你都这样了,我要是不来看看你,那怎么能行!”
“得了吧你,有时间你还不如约你那个什么姚小姐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愣住了,心想:距离和姚遥上次见面也有一个多星期了,是应该约她见面了。
“老大,您不坐下,在那儿傻站着发什么愣呢?”
我被何倩倩的话打断了思绪,于是笑着坐下。看见眼前何倩倩的样子,心中难免产生怜香惜玉之情,好歹她也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啊!我向前拉了拉椅子,关心地问:“倩倩,还疼吗?”
“瞧你说的,哪儿有那么严重,早就不疼了。”她一边用木梳子梳理着头发,一边和我说着。
我看到何倩倩手中的梳子是以前我们恋爱的时候我给她买的,似曾相识的木梳勾起了片片往事。她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嬉皮笑脸地说:“喂!别误会啊,来的时候没带梳子,今天上午我妈把这个给我拿来了。您啊,千万别跟这儿自作多情,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们一起大声笑了起来,惹得邻床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这时,何倩倩的男朋友推门进来了。我毕竟是以前的男朋友,是过去时了,人家才是现在进行时。他来了,我这个过去时再不闪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于是几句寒暄之后,我就匆匆告辞了。
九月的北京,天气依然燥热。抬头看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我想应该约姚遥了。遥遥现在应该正忙着工作,冒昧地给她打电话,她可能会不方便接听。我和遥遥之间对此早有默契。如果上班的时间找她,就先给她发短信,等她方便时就给我回电话。于是我给她发短信:
我画蓝江水悠悠,
爱上晚亭枫叶愁。
秋月溶溶照佛寺,
香烟袅袅绕经楼。
《倾心》 犹记当年兰舟上唐伯虎的《我爱秋香》(1)
我拿着手机向医院大门口走去,刚好到大门口的时候电话在手里开始颤动,屏幕上显示的果然是姚遥公司的号码。这小丫头,今天回电话还挺快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姚遥柔美的声音:“喂,喝高了吧?你说,你想我就想我吧,也不至于吟诗作对啊!”
“啊?没喝酒,关键是一想你,我就醉,你可比酒精厉害多了!”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短信和电话联络,我们说话已经变得很随便了。
“德行,贫吧你。什么事?我这儿正上着班呢。”
“哦,这样,第一件事:我想你了。第二件事:明天是周六,咱们出去玩儿吧。”
“晚上再说吧,我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有时间呢。”
万一晚上她告诉我没时间怎么办?我唯恐夜越长梦越多。“别晚上说了,明天我最大。谁让我那么想你呢,十一点钟在中友正门见,不见不散啊!”
“惹不起你,好好,不见不散,bye !”遥遥稍显无奈却又娇滴滴地说。
“bye!”搞定,我满意地挂上电话。
在北京著名的西单商业区坐落着著名的中友百货。我和遥遥初次约会的地点就在中友百货的门口,当然不是因为它很著名,也不只是因为便于寻找,主要是因为遥遥当时居住的地方就在几百米之外的一处平房。那里虽然和人潮涌动的商业街只有咫尺之遥,却静谧得像是两个世界,犹如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
我有迟到的习惯,这实在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当周六中午姚遥如约而至的时候,我还在路上。很后悔没有打车而是坐了公共汽车,北京的公共汽车实在拥挤到了极点。我从缝隙中艰难地抽出了右手,又艰难地掏出了手机,看到遥遥发来的短信:“我已到,你在哪里?”
我深知北京的女孩子大都是脾气似波谱,稍遇刺激便达波峰。这可是第一次单独约会,第一次就迟到,多么严重的失误,不是失误,分明就是犯了错误。老天爷保佑,保佑遥遥小姐不要生气。我回短信:“对不起,我迟到了,还要十五分钟。”回过之后我心有余悸,恨不得跑到前面帮司机大哥踩上一脚油门。
正当我为自己迟到而悔不该当初的时候,遥遥发来了短信,内容让我颇感意外:“大哥!十五分钟够吗?要不再晚点儿?我先去商场里面逛逛,到了打给我。”
看着短信,眉头舒展开来,嘴角露出笑意。那喜悦的表情不仅仅是因为遥遥没有因为我迟到而生气的侥幸心理,更多的是因为她诙谐幽默的一句话,让我感觉到了她的温柔体贴和宽容。我为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而感到庆幸,这样的女孩子可是比藏羚羊还要稀少,碰上一个实属不容易。
我和遥遥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分了,因为迟到了那么久我心怀愧疚,再加上我们是第一次单独吃饭,所以我提议请遥遥去吃大餐。可是姚遥执意不肯,非要去吃M记。我心里也知道,M记有什么好吃的呢?遥遥是不好意思让我破费太多,我又一次感觉到了遥遥的好。
餐厅里,我和遥遥每人手拿汉堡和薯条,边吃边聊。“要不要再加个冰激凌?”“吃饱了吗?还要再来点儿什么吗?”第一次单独吃饭,我惟恐对遥遥照顾不周。我们没有了电话里说话的随便,却平添了小别重逢后的亲切感。餐厅里回荡着时下流行的爱情歌曲,那歌曲让我们对嘈杂的声音充耳不闻,沉浸在自我的浪漫氛围里。
吃快餐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吃过饭我们自然要到商场里去穷逛。所谓穷逛,就是穷人逛商场,只看不买。由于遥遥家的特殊位置,在后来的日子里,穷逛成了我们主要的娱乐活动。其实穷逛也没什么不好,既省钱又锻炼了身体,还可以增进感情。不花钱又可以一举多得的事情,除了这个我看也没什么了。
遥遥和我走在一起的方式很特殊,她既不拉着我的手,也不挽着我的胳膊,也不让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而是双手抱着我的一支胳膊。那架势就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丢了它就会丢了性命。虽然这个遥遥特有的动作让我体会到她对我深深的依赖,但终究不太雅观。为此,我有些郁闷,也有些快乐。
从中友百货二层的出口出来,是一个上千平米的阳台,阳台通过台阶和地面相连。我们面对面地依偎在阳台的护栏上,微风抚面,带着熟悉的香味,让我们幸福满怀。那时天色尚早,又加上风和日丽,遥遥提议去公园小坐片刻。
金秋时节,玉渊潭公园里碧波荡漾,晴空万里,白云悠悠。在一个僻静的小山包上,我第一次吻了她。
我们虽然已经黏在一起一个下午了,却依然难舍难分。遥遥告诉我说,她是为了上班方便才自己住在西单的,她父母都住在三环外的大房子里。于是,我们又返回西单,穿过那条窄窄的胡同,来到遥遥的家。
打开房间里的灯,我看到遥遥的小屋果然是别有洞天。房间里装饰得简洁而雅致,朴素中透着精细。粉红色的窗帘和外面的粗墙破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以温馨的感觉。房间里面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可以洗澡。靠近最里面墙壁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不用触摸就可以感受到柔软的大床。我们没有说任何话,沉默着紧紧地搂在一起吻着。我把遥遥抱到那宽大柔软的床上,深情地注视着她。我的手在遥遥的身体上游走。
“我今天‘倒霉’了,不方便的。”遥遥小声嘀咕道。
我也知道一些常识,女人在那个时候做那个事情是极其不卫生的,很容易感染妇科疾病。于是我的手又回到姚遥的上半身,去抚摸她最柔软的部位。接吻中,我看见遥遥微闭着眼睛,发出轻声的呻吟,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一副陶醉的样子。
想到这是遥遥的特殊时期,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就在我决心停止的时候,我听到遥遥颤抖的声音:“千万别停下来!”
我双手支撑着,看着她,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试探着问她:“改天好吗?”
“快点儿!”遥遥急了。
紧跟着“啪”的一声,欲罢不能的遥遥气得竟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我着实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女人这个时候如此剽悍。我不愿意惹遥遥不高兴,更不忍心扫了遥遥的兴致,加上心中压抑已久的渴望……随着她“啊”地一声大叫,我们的激情与快感开始并驾齐驱。
《倾心》 犹记当年兰舟上唐伯虎的《我爱秋香》(2)
云雨之后,我们赤条条地躺在床上。遥遥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加丰满,性感又不失青春的活力。她像是一只喝过白酒的美丽的小猫,温柔而沉醉地依偎在我的胸膛。我一边感受着温馨与甜蜜,一边夸赞着她的迷人。
“你知道女人内衣罩杯的A、B、C、D 代表什么吗?”遥遥调皮地问。
我说:“知道啊,A是最小的,B比A大,C比B大,以此类推,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才不是呢!傻子。”
“怎么不是?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遥遥一脸得意,她说:“让我来教教你吧,A是英文的airport,飞机场;B是barely there,几乎不在那儿,但是可以看得到;C是can do,勉强可以用;D是damn good,真他妈的好,嗨!我这个才是勉强可以用。”
“哈……”听到遥遥的解释,我被逗得乐了半天。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那还有吗?E、F呢?”
“E是ecstasy,令人销魂的;F是fake,假的。”
“厉害厉害,知识真渊博。”
“哪里哪里,承让承让。”
…………
那晚我没有走,我们一直臭贫到深夜。第二天是周日,我也没走。周一的早晨,我们被闹钟惊醒。迅速穿衣洗漱,在临出门的一刻,遥遥将一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了我的手心。
从此,遥遥那里便成为了我的第二个家,隔三差五地我就住在那里。遥遥为此还给我买来了睡衣、拖鞋等物品。我穿着她买的睡衣和拖鞋,在那里过着幸福的小日子。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出去穷逛,几乎每次都会做爱,然后会在床上天南地北地胡说八道或打闹。她会把剥好的橘子放进我的嘴里,她会帮我点上香烟,帮我拿来烟灰缸放在床上……
那段时光是橙色的,泛着暖人的光芒。回忆起那段日子,就像是童年心爱的那个玩偶,曾经赋上了全部的心思,如今却早已被遗失在岁月的长河中。那种感觉,似乎缥缈,竭力想要去寻找,可是,即便跨过一万座大山,站在最高的那座山顶,即便趟过一万条大河,潜入最深的那条河底,也难觅它的踪迹。逝去的必然是失去的,无法寻找,却在心底留下永远的记忆,挥之不去。如层层浮云之上的月光一般皎洁和柔和,微微泛亮在心底。
我所在的公司位于一座二十层的写字楼的顶层,从公司的门口出来径直向前通往电梯;如若右转经过一条走廊,是一个有十几平米的吸烟房。吸烟房有两个门口,一个是运送货物的电梯;另外一个门通往楼梯,顺着楼梯向上是大厦房顶的平台。每天早上我都习惯乘坐货物电梯上楼,因为我会在工作前先吸一支烟,顺便听听同事们在那里议论公司里的新闻。
大概是和遥遥恋爱半个月后的一天,我从遥遥家来到公司,电梯门一打开便听到几个同事在那里一边吸烟一边说着公司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同事。同事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着,震惊全球的“9·11事件”都没见他们如此热烈。
“有你们说的那么美吗?”我说着点燃一支烟。
同事说:“真的,特别漂亮,差不多一米七零的净高,长得也特好,就是可能比你大了点儿,跟我年龄差不多。”
我对同事的话不以为然,心想这帮人一天到晚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那么夸张吗?莫非她真的沉了鱼,落了雁?还是赛过了西施,比下了貂蝉?那样的女人在戏文里面听说过,生活里,我是没见过。
我说:“得了,我看是个女的在你眼里就是个大美女。大哥,你不会是想老婆想疯了吧?”
和我说话的那个同事都三十了,至今没有女朋友,估计还是个处男。男人如果很久没接触女人,时间越长就越需要女人,也越会夸大女人的好。从医学角度上来讲,是一种叫作苯巴胺的化学物质在作怪。只是道听途说,切勿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