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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的电梯几乎层层都停,每过一层电梯都会变得更拥挤一些。电梯刚落下两三层,我已经被挤到几乎和官容美脸对脸的地步。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却感觉到我的胸前有两团软软的东西随着电梯的起起停停而上下晃动。她的乳房在我的心房上摩擦,让我好痒,官容美真是个胸大如山倒的女人。我努力抵抗着来自于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道,应该是经典的夏奈尔5号,难以抵抗的诱惑。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心生邪念。试想,如果一不小心身体的那个重要部位由软变硬,直愣愣地顶在官容美的小腹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于是在心中默念“万恶淫为首”千百遍,要知道我的女朋友还在楼下焦急地等待着我呢。
那种诱惑和理智抗衡的滋味简直就是煎熬,我们足足在电梯里待了五分钟,终于到了一层。走出了大厦,我才如释复重般地出了口气,看到遥遥在不远处等我。
“这是我女朋友。”我给官容美介绍说。
“你好。”她和遥遥打招呼。
我和官容美告别之后,把手搭在姚遥的肩膀上一起下了地下通道。
“你们同事长得还挺好看。”遥遥随便说了一句。不知道敏感是女人天生的优点还是缺点,蛛丝马迹都可以明察秋毫。遥遥紧接着对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对!我怎么看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啊,你们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我装作惊讶地说:“哇!你这么厉害?我们关系不正常你都知道。”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何倩倩打来的。她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因为上次住院我去看她之后一直没有联系过,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刚刚挂上电话,遥遥就在我的屁股上来了一脚,娇滴滴地说:“你老欺负我,刚才还和女同事眉来眼去,现在又和以前的女朋友甜言蜜语。”
我一边拍屁股上被她踢脏了的地方一边说:“小祖宗,我哪里有啊,你这不是冤枉好人吗?”
“你有,你有,就是有,大坏蛋,你得给我道歉!”遥遥说着就开始用她两个温柔的小拳头捶打我。
“好好,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说。
“不行,你得把我背上去!”
没想到这么有创意的要求遥遥也能说出来。还没等我说话,遥遥就已经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了。于是我只能背上她,一步一蹒跚,那感觉,累,并快乐着。
K房里,灯光昏暗,遥遥一会儿侧坐在我的腿上忘情地唱着情歌,一会儿抱着我的脑袋和我热烈地亲吻。我却总是因为不自觉地闪现刚才和官容美等电梯的一幕而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从歌厅出来,遥遥依然是惟恐失去似的抱着我的一支胳膊和我漫步在星空下。微风带着恋爱的味道迎面吹过,她仰望着明朗的星空和一轮弯月,带着天真的眼神问我:“老公,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我问。
遥遥一脸幸福地说:“让我告诉你吧,我现在是小孩过年,快乐无边。”
遥遥不经意的一句话,在我心中掀起了波澜,深深地感动着,唯有将她抱紧。
和官容美那次电梯口的邂逅之后,我们的关系没有丝毫的改变。在公司里我们依然不怎么说话,也继续着从她来到公司第一天就开始的闪闪烁烁、若即若离的眼神交流。芳华绝世当眼前,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何况我们两个人的座位方向相对成一条直线,我一抬头就会看到她,倒真成了名副其实的不看也得看。与以往不同的是,当目光交汇的时候我们会彼此微笑一下,而不再像以前迅速移开。微笑对我们来说也许是很好的沟通方式吧。
午饭过后,那种慵懒的感觉总是让人想睡。我和遥遥一觉醒来,赖在床上,又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欲望,却发现避孕套用光了。遥遥翻遍了床头柜的每个抽屉还是没有找到那东西的踪影。遥遥一脸失望重新钻进了被子里,一边摇晃着我的身体一边嗲嗲地说:“老公,你去买,好吗?人家在家里等着你嘛。”无奈。我只好一边在心里抱怨这小东西越来越懒,一边起身下床穿好衣服,临出门的时候遥遥嘱咐我要快去快回。
从遥遥家里出来,我穿过另外一条宛如一根没泡开的方便面一般曲折的胡同来到西单北大街,前往西单商场下面的金象大药房购买我们的急需物资。从药店出来往回走的时候,却看见官容美在前方不远处缓缓走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戴着粉红色的熊猫眼镜,头发用一个卡子固定在脑后,走起路来发梢一颠一颠的,几分时尚,几分随意。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戴了红色太阳眼镜看人都一个模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走到我面前方才认出我来。和公司相比,我们在外面遇见倒是增添了几分亲切感。
“你怎么也在这儿?”她惊讶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女朋友住在附近,出来买点儿东西。”
《倾心》 犹记当年兰舟上唐伯虎的《我爱秋香》(6)
官容美看我双手插在裤子兜里,奇怪地问:“买什么啊?这么神秘。”
我用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捏了捏刚买的那盒安全套,难为情地小声说:“避孕套。”
“那快回去吧,人家还在家等着呢。”她被我说的话逗笑了,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姐姐在哄着弟弟,毕竟她快三十岁了,是过来人。
我们相互告别,朝着反方向离去,走过十几米我回头看了看她。为什么会回头,是因为她美吗?我不知道。回去的路上,我一路都在斟酌,是不是不应该告诉她我买避孕套?她会不会认为我太随便了?反正都说了,随便就随便吧,再说,我没看她对我有什么另眼相看的迹象。
我一进门就从裤兜里掏出安全套扔给床上的遥遥,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遥遥身体壮如牛,做爱天天有要求。”
遥遥拾起安全套故作深沉地看了看,带着万般妩媚说:“你真好,还记得我喜欢香蕉味的。”噘起小嘴她又说:“你才壮如牛呢,要是我也得是奶牛!”
“奶牛小姐,你看今天是用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千万别超过四个,那样的话一定会累死人。”
“哼!有本事你把十二个全用了,那我佩服你!”
我们彼此“咯咯”地笑了笑,我一头扑到床上……
事后,我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感觉自己的身体的确缺乏锻炼了。我是一个极其不喜欢体育运动的男人,那个事情和走路已经构成了我生活中的两大体育项目,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不过还好,我一点儿都不胖。
我看了看窗外,已经临近冬季,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摇摇欲坠的叶子,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又少了几片。冰冷的风仿佛吹到了身上和心里,感觉有些凉意,我向上拉了拉被子,深吸一口烟,吐出时一个烟圈随即产生,飘于空中。
“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我说。
“谁呀?”
“上回你看见的那个同事。”
遥遥趴过来,面朝着我瞪着我说:“你这人就是一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儿,我说你怎么去那么半天呢!”
“靠!我一共没跟她说五句话,给你个火星儿,你就能燎原。我天天跟你在一块儿,怎么没走不动道儿啊?”
“我魅力不如人家大呗!”
我装作正经:“那倒是,我刚发现你这人说话还挺客观。”
遥遥听了我的话,一把拧住我的耳朵说:“什么?你不想活了。跟我说说,你都跟人家说什么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别闹,你大,全世界就你魅力大。也没说什么,她问我买什么来了,我说买避孕套。”
“什么?亲爱的!这你也跟人家说啊!我是彻底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遥遥松开了拧着我耳朵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躺下又说:“那人家肯定觉得你特有追求,大老远的跑西单买避孕套来了,你牛。”
我笑着解释说:“不是,我一紧张就说了,本来也没想说。”
遥遥扭过头去嘟囔着:“神经病,你们同事你紧张什么啊。”
那个晚上我和遥遥没有住在一起,而是各自回了父母家。遥遥到了家里,便和她妈说了我们的事情。
遥遥的妈妈是个既没有什么主见又非常挑剔的女人,这点从遥遥的嘴里我早有耳闻。姚妈妈得到消息后打电话通知了在郊区开会的姚爸爸。据遥遥后来说,她妈在电话里原话是说:“你那宝贝闺女都跟人家过上日子了咱还不知道呢!”姚爸爸听到如此情况,极为震惊,当天会都不开了,开着车就回家找她了解情况来了。最后一家三口讨论的结果是第二天晚上约我一起吃饭。姚妈妈和姚爸爸的心情我也很理解,毕竟遥遥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今天的男朋友,就是明天的丈夫,哪能不重视。
我在心里亦很珍惜遥遥,虽然她并非十全十美,但是对我温柔体贴又专一,并且我们在一起也颇为愉快。面对如此考验,我想我必须在战略上重视起来,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百胜。当天晚上得到消息后我就辗转反侧,思考着老两口将会问我什么样的问题,我需要怎样的回答。第二天我更是一早就把遥遥叫到了我们的小家,一面了解情况,一面研究对策。遥遥的妈妈打来电话说地点选在一个酒店里叫作花好月圆的包间,我一听这名字,不错不错,大吉大利!
我和遥遥准时到达指定地点。吃饭期间我小心翼翼,没敢怎么吃。我怕第一次和她父母吃饭我就胡吃海塞的,人家还不得认为我这个孩子既不懂事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而且还缺乏教养。他们倒也没问我什么特别的问题,就是简单了解了我的家庭状况。大概包括我父母是干什么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住在哪里。一般见对方父母都是问这些问题,虽然感觉有点儿审讯的味道,我还是对答如流。
最后,姚妈妈的意见是说我家庭条件一般,勉强合格。遥遥告诉我,就算她找了财主家的少爷,她妈也能说人家家庭一般。姚爸爸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说我长得还可以。大概是因为我拘谨吧,她父母一致认为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所以遥遥和我交往他们还是比较放心的。不管怎么说,我还算顺利地通过了面试。
我出生在一个传统的家庭,家里人除了我都是光荣的共产党员。我也时常纳闷儿我们家祖坟上怎么就长出了我这么根不羁放纵爱自由的稻草。在我告诉家里我和遥遥的父母见面了以后,我父母也强烈要求见遥遥。遥遥和我一样的重视,见面当天还专门打扮了一番,穿了中老年人比较喜欢的朴素的衣裳。其实在我看来,遥遥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在我父母眼里,我做人万分不着调,做事万分不靠谱,只要是能找个正经人家的孩子认认真真地谈恋爱,他们已经是烧香拜佛了。那天我父母脸上总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对遥遥十分热情,我记得那是我带给他们最快乐的一件事。
双方的父母我们都见过了,虽然我们还没有打算急着结婚,但也算是在朝着结婚这个终极目标的道路上迈进了历史性的一大步。我估计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到了该结婚的年龄,遥遥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我的老婆。谁能想到,后面的事竟是这般的不随人愿。
天意难违,我和官美人儿真的很有缘分。我听人家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可以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十年才可以修得同船渡,共枕同眠更是需要一百年的耐心守候。认识官容美之前,我不以为然,觉得什么缘分都是屁话。谁要是告诉我哪对恋人因为没有缘分分了手,或是谁和谁因为有缘分才在一起,我保证会说,缘分(猿粪),其实就是猴子拉的屎!现在我信了,也时常在思考,我们上辈子会不会也是渊源颇深,我和官容美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缘分。
我们那个破公司不知道谁出的妖讹子,居然安排我们每两个人一组轮流周末值班,开始执行这个制度的第一个周末就是我和官容美。最让人痛恨的是,我们值过第一个周末之后,这该死的制度被取消了。回过头来想想,值班这个事情就好像是专门为我们而设计的。
周六的整个上午,我一直在充分利用着公司的免费电话,反正没什么事情,该联系的朋友全部联系一遍。我一边和朋友们瞎扯,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美丽的官姐。官姐则坐在和我相对的地方,东看看,西瞧瞧,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官容美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太多的朋友,她是深圳人,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倾心》 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1)
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官容美走到我的面前说:“你中午不去吃饭了吗?”
“不了,按规定我们下午两点多就可以走了,下班再说吧。”
“不好意思,稍等。”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何倩倩发来的短信,内容是英文的:“someone say hi,and someone say bye,so someone smile and someone cry。someone will give up,but someone always try。someone may forget you,but never I。”
我回了短信:“谢谢,友谊地久天长。”我回短信的时候官容美拉来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
官姐见我放下了电话,便问我说:“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以前的女朋友。”
“你女朋友很多吗?”
“当然不,我同一时间只有一个,刚才是以前的女朋友,现在的好朋友。”我又说,“你没结婚吗?”
官姐回答:“不,很久以前结的,家人都在深圳。”她又说:“你很爱她吗?”
“谁?我现在的女朋友吗?”
“对,是我见过的那个女孩子吧?”
“是,很爱。”稍作停顿我又说,“你中午也不吃饭了?”
官容美扭动了一下肩膀,然后坐得笔直,两只肥美的乳房似乎要冲破衣服。她说:“嗯,我减肥,女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很容易发胖的。”
我看了看官容美,她的身材已经接近于魔鬼了,丰胸蜂腰,四肢修长,不知道多少女人都会嫉妒,还减什么肥?
我说:“你不胖!”
官容美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个香蕉,一个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官容美给的香蕉:“你喜欢吃香蕉?”
“嗯,我午饭吃水果,为了保持身材。其实香蕉里含糖很高,但是我还是喜欢吃它,我喜欢它的味道。”
官容美的话音落下,我想到了遥遥喜欢香蕉味的避孕套。手里拿着香蕉却想到了避孕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见我笑了,感觉莫名其妙,从上到下检查了自己一遍,看是不是有什么衣冠不整把我逗笑了,然后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哦,好像很多女人都喜欢香蕉的味道。”
官容美问:“你觉得生活快乐吗?”她语气低沉,消沉极了。
“我?还好,应该快乐吧。”
“我觉得挺没劲的!”
我有些不明白,颤抖着声音小心谨慎地问:“你是说哪个方面?是寂寞吗?”
“是,也不全是。”
“那,为什么不留在深圳呢?”我又问。
“一言难尽。我先生很富有,但是外面有了别人。”官容美带着惆怅的表情说。
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官容美美丽的外表后面还隐藏着泪水和哀愁。看到她惆怅的样子,我有些感情交错,是心疼?是怜悯?还是出于男人想要照顾女人的本性?我说不清。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没关系,你是小弟弟,再说,是我愿意和你说的。”官容美会心地笑了。
“你会离婚吗?”
“不知道,也许吧。如果离婚我就不回去了。”
…………
和官容美说了那么多话,所说言语也颇为推心置腹,聊天的气氛却有点儿不苟言笑。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一直聊到了下班时间,然后一起下楼。官容美又和前来接我的小“醋坛子”遥遥碰了面,结果我又被无辜地训斥了一顿。其实我并不反感遥遥不喜欢我和漂亮的女人接触,我感觉到在遥遥的精神世界里我被强烈地需要着。就像她总是抱着我的胳膊走在街上,虽然表面上让我尴尬,但是心底有着因为被需要而产生的幸福感。
不久之后我又意外地遇见了官容美,那是在我学车的交通法规考试中。北京很多驾校的考生都是聚集到一个地方考试的。我是个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