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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是小学最关键的冲刺阶段,父母对孩子们的学习抓的很紧,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好学校。亚炜家这时却出了大事,亚炜的母亲下岗了!亚炜家住高山坳,在小城的东拐角,母亲是副食品公司工人,因为效益不好,公司被迫改制,宣布破产。她母亲优化组合后,几千元打发回了家。一大家子人,突然少了一个人的收入,尤如塌了半边天,母亲成天在家抹眼泪,骂共产党不讲感情,骂公司领导没良心,她已经有两天卧床不起了,在市史志办任秘书的父亲也长吁短叹,无可奈何。
放学时,亚炜闷闷不乐,森森、红婷和静文发现后,关心的询问亚炜,亚炜将家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她们听了都很同情,争着安慰亚炜,一起送她回家,嘱咐她不要担心,不要影响学习。
送亚炜回家以后,森森、红婷和静文一起商量如何帮亚炜。商量来商量去,却想不出好办法,那时家家都差不多,谁家也不比谁家富多少。
森森家很困难,帮不了什么。红婷的父母是县里的国家干部,当时小城还不是地级市,县市府都在小城内,她父亲在公社任党委书记,母亲在县图书馆任副馆长,家有三兄妹,她最小。家里生活虽说不上富裕,却能凑合过,关键是她家总能买到一些便宜东西,因为她有个姨妈在商场任经理。加上她母亲和亚炜的父亲是同学,红婷觉得帮亚炜义不容辞,说要从家里拿些东西送亚炜,帮她家渡过难关。静文也表示要告诉母亲,想办法帮助亚炜。森森却想不出任何办法,红婷和静文安慰森森:“你们家也很困难,这事就我们来想办法吧!”
红婷、静文和森森的好意,亚炜没有接受,因为亚炜的父亲不同意。最后,还是红婷的母亲托红婷的姨妈帮忙,给亚炜的母亲找了个摊位卖东西,暂时解决了亚炜一家的生活窘境。从此,亚炜学习更加认真,一心要考上重点中学,然后考上大学,为家里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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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毕业的惆怅
六月的夏天,天气又闷又热,小学升初中的考试,说来就来了。考试是各小学老师交叉监考,考场也不在本校,四个小女孩相约在考试前一天看了考场,红婷和静文都说很紧张,担心考不好,森森和亚炜却多了一份自信。
考试只有两天,最后一天,她们相约考完后在南门口铁路边集合,大家一起去轻松一下。下午四点半就考完了,四个女孩子集合在了一起。静文脸色不好,说考砸了,大家心情一下又沉浸在考试的紧张当中。红婷撅起了微翘的嘴唇,亲热地搂着静文说:“别想了,我们现在考完了,就要尽情的玩,玩个痛快!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对,我们上哪去玩?”森森也急忙附合。
“去照相吧,我们去合影!”红婷漂亮的眼珠一转,出了个主意。
“好啊!这主意不错,我赞成!”亚炜大叫起来。静文也开心地笑了。
四个女孩子互相牵着手,一路蹦蹦跳跳地走向城区北街的朝晖照相馆,北街是小城旧城改造后,保留下来的三条旧街之一,青石板路面,路两边有民国时栽种的浓密的法国梧桐树,城里唯一的小教堂也在这,朝晖照相馆就在教堂的旁边。
她们一共照了两张合影,一张是四个人站在有北京白塔背景的阶梯上照的,一张是一人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上,像跳兔子舞的队形,头扭向镜头,类似艺术照。照片上的四个小女孩子稚气未脱,活泼开朗,笑得如此纯净,如此开心无邪!照片各洗了四张,每人都有份。
等待通知书的日子是漫长的,也是快乐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四个小女孩子没有了书本的束缚,没有了作业的烦恼,几乎天天开心的玩在一起,今天去邮局买邮票集邮,询问金丝猴票又涨了多少;明天去体育训练基地守望来集训的国家排球女将,盼望得到郎平的签名;后天又跑到市委大院,挤在静文父亲的会议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彩色的《阿信》和《加里森敢死队》,或者去红婷母亲的图书馆;坐在地上惬意的看小说。这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是她们四个人童年时期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
入学通知书终于来了,森森和亚炜、廖晨星考上了市一中,红婷和静文考上了市二中。静文收到通知书后,在家哭了一下午,因为她父母只希望她考上市一中,没有考上让她觉得难过,和森森的分离,也让她伤心难过。
四个小女孩子在家等待着新学校的召唤,新学年的开始。中学生活让她们即期待又紧张。
市一中在市中心,市二中在牛脾山山麓下,两所学校在小城算有名的中学,每年高考都相互竞争,既是兄弟学校又是对手。
八月底,学校开学了,四个女孩子兵分两路,红婷和静文相约一起去市二中报名,她们有幸分在一个班。森森和亚炜相约去市一中报名,她们不在一个班,亚炜和廖晨星分在一个班,森森分在另一个班。上初中后,四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日子远没有读小学时多。
这年的秋天,牛脾山和往年一样,美景如画。只要天不下雨,每天放学回家后,读初一的森森就带上两个妹妹上山捡茶籽或者摘一些别的能卖钱的野菜野果。牛脾山上有许多的油茶。油茶属常绿灌木,又称“茶树”,秋季开白花,以南方丘陵地区为主产区。有人工种植的、也有天然野生的。天然野生的东一株西一株长在山上,如星星点灯。
九月的茶山是花的海洋,漫山遍野的茶树,开着朵朵小白花,引得蝴蝶和蜜蜂翩翩起舞。茶籽是油茶的果实,茶籽成熟的日子是霜降,没有等到霜降采摘的茶籽是少油的。茶籽果仁是白色的,采摘的时候,身背竹篓或提着竹篮,双手如采珍珠,大珠小珠落竹篓(篮);也有家中劳力不足的,等着茶籽裂开落地,拿着耙把,去茶山上耙或捡,然后,带上竹筛,筛拣茶籽,这种做法茶籽的质量也差。当然,用竹筛的前提需要先铲茶山,天然野生茶籽如果不及时采摘的话,只有望茶籽兴叹了。
茶籽下山了,满满地堆在晒场,让阳光爆晒。入冬时节,大雪封了山门。一家人围着火炉,上面摆放着簸箕,一起精拣茶籽,过后送进榨油坊,榨出的油金黄金黄,飘荡着浓浓的香味,是做菜的上等好油。森森家和山上的住户一样,每年秋天都要上山捡茶籽,榨出的茶油能卖不少的钱呢,这可是森森家的一笔不小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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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孩初潮的来临
森森每次都指挥一对双胞胎妹妹先捡,自己却偷偷躲在大树下先看一会借来的书。太阳快落山了,才抓紧时间捡茶籽。森森家里穷,父母都是菜农,家里四个孩子读书,日子可想而知。没有钱买书,就只能向同学借,这天下午,太阳快落山了,余晖从高大的树叶丛里落下来,映在森森有些苍白的脸上。看的太入迷了,这是本残破的杂志《小溪流》,里面的一篇关于小象寻找大象母亲的小说深深吸引了她。
“姐姐,我好象听见妈妈喊我们了!”大妹亚丽在小溪边大声朝她喊。
“好了,我们快捡。”森森像从梦中醒来,看看快黑的天,急忙朝两个妹妹说,一边从大树下奔跳下来。
小妹亚清的胳膊里胯着一只小竹篮,里面装着半篮的茶籽,两条清鼻涕挂在脸上,袖口上黑油油的,大概是擦鼻涕的原故,一双小手也是黑的。森森看了一眼妹妹,眉头皱起来,从亚清手里拿过小铁耙,飞快地在树边寻捡茶籽,等到两个小竹篮满了,森森才带上妹妹沿着山上的小路。翻过山背回到家里。
还没进家门口,森森就大声喊:“妈……,我们回来了!”,两个妹妹牵着手嘀嘀咕咕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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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这时候才回!天都黑了,又死到哪里去玩了?!”母亲黑着脸麻利地一边往灶坑里添柴烧火,一边炒菜,头也不抬地责骂。
“没去玩。”森森放低声音,将两只竹篮里的茶籽倒放在隔壁的小杂房地板上。出来洗洗手就赶紧帮母亲收拾饭桌。堂屋很大,电灯却只有15瓦。森森的奶奶留下的这座结实漂亮的吊脚楼是森森家最大的财产,森森和亚清、亚丽住二楼东边的房子,三个哥哥住西边的房子,父母住楼下厢房,大屋旁边还有一个猪栏和茅厕。
“爸,哥哥,吃饭了!”森森喊了两声,给每人盛上饭,饭是大米夹红薯,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三个菜碗,一碗炒白菜,一碗青椒炒小鱼仔,一碗酸豆角炒豆腐皮。一家人坐好,等父亲上座喝了第一口红薯烧酒,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开始将筷子飞快在菜碗里挑选,眼睛只盯着小鱼仔,吃得满头大汗。森森和兄妹一样,从不挑食,简单的饭菜也能吃得欢欢喜喜。
一天天长大的森森看上去虽然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小小的身子骨还没有长开,却也健康活泼,一口糯牙整齐洁白,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皮肤白暂光洁,怎么也晒不黑。吃完饭,收拾好桌子,洗了碗,森森带上妹妹想上楼。
“森森,你去刘姨家借个小藕煤机来,明天让你爸和你哥做几个小煤。”妈妈吩咐,三个儿子调皮又贪玩,早不知跑哪去了。
“好!”森森爽快地答应。
刘姨家就在不远的山坳,森森飞快地下了山,一会功夫就到了刘姨家。刘姨不在,刘姨的丈夫李叔正在家喝酒,森森说明来意,李叔看着跑得气喘嘘嘘,小脸绯红的森森,醉醺醺地嘻笑着说:“进来拿,进来拿!森森越来越漂亮了!”
森森跟着李叔进了他家的杂房,房间黑乎乎的,突然,李叔有些把持不住,返身双手抱住了森森,满嘴酒气喷在森森的小脸上,森森吓得大叫起来,李叔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森森本能的用力挣扎,双脚乱踢,李叔慌得放开了她,嘴里嘀咕:“叔叔喝了酒,你别乱喊!”
挣脱魔手的森森从李叔家冲了出来,泪流满面,一口气跑回了家,站在家门口,她浑身筛糠一般在发抖,看见在堂屋煮潲的母亲,森森才觉得心定了下来,身子也慢慢平静了。抹了一把眼泪,顿了顿神,她走进堂屋,母亲看见问她:“藕煤机借来了?”
“没有。”森森带着哭腔。
“死丫头,你又死哪去玩了!”母亲骂开了。
想对母亲述说委屈的森森,把话生生吞进了肚里。她没理母亲,迅速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床上用被子抱住头哭出了声。晚上山上又停电了,森森点着煤油灯,红着眼睛在小日记本里写下了自己的委屈。这件事在幼小的森森心里留下了阴影,从此,对喝酒的男人她总是禁而远之。
初中生活简单而重复,每天两点一线,没有小学时的那份轻松,多了竞争和新奇。
初中一年级的上学期快结束了,女孩子们进入了发育阶段,那时晚上睡觉经常做梦,总是梦见自己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却老到不了底,最后吓出一身的冷汗,从梦中惊醒。
初潮来临,女孩子的个子猛地窜高,身材也开始凹凸有形,变得玲珑有致。
有一天,亚炜在洗澡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两乳有些微突,硬硬的作痛,急忙告诉了母亲。亚炜母亲文化不高,平常衣着打份也不讲究,大大咧咧的,听女儿说了以后,以为她得了什么病,长了瘤子,就咋咋乎乎地带去医院找医生查看。医生说是正常发育,没有什么病,还批评亚炜母亲粗心大意。弄的亚炜母亲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闹了个笑话。
初潮的来临,对上初中一年级的女孩子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来之前身体很不适,不是肚子痛,就是小腿痛,头也发晕,感觉心烦气躁。而且这一年很不规则,这个月是十号来,下个月就变成了二十号,再下个月也许就成了八号。
在母亲的细心教导下,女孩子们第一次学会了使用妇女用品。那时没有卫生巾卖,简陋的卫生带和粗糙的卫生纸让人看着就烦!厕所离教室又远,课间只有十分钟,要换纸,必须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去抢占如厕的位置,厕所没有遮掩的小门,在众多等待如厕同学的面前换纸,让人又羞又急。有时动作慢了,下节课必然迟到,又要挨老师的批。
每次来的时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时站起来,就弄脏了裤子,急得只想哭。上课时精力和心思全放在这每月必来的“朋友”身上,根本没听进老师在讲些什么!放学时,弄脏了裤子,就只好将书包放长带子,用书包摭挡住脏处,在女同学的掩护下,脸红心急的回家。因为害羞,又怕男同学知道,女同学之间戏称它“大姨妈”或者“做好事”。每个月“大姨妈”的到来,让女学生又怕又恨,个个发誓下辈子绝不再做女人!
第9章 收到的第一封情书
随着生理的变化,心理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女学生变得更爱美,日益关注自已的打扮,也开始在乎男同学的眼光。多数女学生就在这每个月的煎熬中,成绩一天天落下来了,男学生的成绩却是越来越好。
森森和红婷的成绩还保持着前列,静文和亚炜的成绩有所下降,廖晨星的成绩却是越来越好。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女同学之间的“三八”线开始有所松动。森森和廖晨星在班上担任班干部,同时也在学校任校学生会干部,又都是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彼此会经常说上几句与校学生会有关的话题。
转眼就上初二了,四个女孩子除了暑、寒假在一起玩的多,平常并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一是学习紧张,二是节假日也要补课。森森、红婷、静文和亚炜开始互相写信、寄明信片传递友谊和聊心思。
有一天,红婷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写地址,只有内详两字,她很好奇,打开看时,信里写道:
红婷:
你好,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没有办法忘记你,你是这么漂亮可爱,红红的小嘴,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我做梦都梦见你!
涛
信里没有留下时间和地址,字也写的潦草,只有一个名字“涛”,这分明是封情书!红婷看得面红耳赤,又气又急,急忙拿给静文看,静文也呆了,一个劲的问:“这是谁啊?!”红婷只会摇头,她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两个人在静文的座位上小声地嘀嘀咕咕,把全班名字有涛字的男同学都筛了一遍,共有五个人名字中有“涛”,到底是哪一个呢?似乎谁都像,又谁都不像,红婷拿着这封信不知该怎么办,两个人商量后决定交给班主任老师。
班主任是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治学严谨,对这事如临大敌。一个人偷偷在班上展开了调查,对名字有“涛”字的男同学逐一谈话排查,终于被她技巧性查出是谁写的信,并告知了对方的父母。还好,这位女老师没有在班上公开这个男同学的名字,只是严厉地教育了他,要他写下保证书,保证以后好好学习,不再做类似的事情。
一天下午放学后,女老师还语重心长的找红婷长谈了一次,内容大约是要红婷专注学习,不要过份打扮,不要东想西想,做个自重、自爱、自强的女孩子。红婷听的似懂非懂,心里说不出个滋味,只是心里开始后悔不该把信交给老师!
同样的事,亚炜也碰上了,亚炜收到的是一张明信片,一个没署名的男同学大胆地在明信片上写着:亚炜,我爱你!这张明信片在学校的收发室被不少的同学看见,一时引起轰动,气得亚炜拿着明信片就撕毁了,整个下午伏在课桌上哭个不停!
小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真是无可奈何!
初二学校开了生理卫生课,老师上课时欲言又止,经常顾左右而言它,后来索性让学生自己自学,同学们坐在教室里,认真地看着写得不清不楚的生理卫生课本,还是一头雾水。当看到一些身体部位的插图,更是互相偷偷发笑!这就是中学生青春期的最正式最直接的生理教育课,教了等于没教!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小学生都放假,初中一年级的同学也搞庆祝活动,只有初中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同学照常上课。父母单位发儿童纪念品,年龄满十四岁的孩子都没有了。这时四个女孩子才真正意思到她们长大了,不是儿童了!看着当年读小学时,学校组织“六一”儿童节文艺汇演,森森、红婷和静文表演《草原小姐妹》,获得了文艺演出一等奖的合影,四个小女孩子忍不住伤感一回,互发明信片,大发感慨,彼此告慰童年的结束!
初二下学期考试后,一放暑假,四个女孩子又聚集在一起,相约去北湖公园游泳池学游泳,红婷和静文的父母给她们买了游泳衣,亚炜和森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