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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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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天啊!早点回去练练琴就好了。在这样的日子里,音色也会不同的。” 

驹子仰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 

远处的重山叠峦迷迷蒙蒙地罩上了一层柔和的乳白色。岛村想起按摩女的话就说,在这里练也行。驹子听后,站起来往家里挂电话,叫家里人把长歌'长歌是一种伴三弦、笛子演唱的歌曲,常与歌舞伎、舞蹈等配合演出。'的本子连同替换的衣裳一起拿来。 

白天见过的那家也会有电话吧?岛村一想到这个,脑海里又浮现出叶子的眼睛来了。 

“那位姑娘会给你送来吧?” 

“也许会吧。” 

“听说你同那家少爷订了婚?” 

“哎哟,什么时候听到的?” 

“昨天。” 

“你这个人真奇怪,听到就是听到嘛,为什么昨天不说呢?” 

但是,这回不像昨儿白天,驹子淡淡地笑了。 

“除非是瞧不起你,不然就很难开口。” 

“胡扯!东京人尽爱撒谎,讨厌!” 

“瞧你,我一说,你就把话儿岔开了。” 

“谁把话儿岔开了?那么,你把它当真的啦?” 

“当真的了。” 

“又撒谎了。你明明不会把它当真,却……” 

“当然,我觉得有点不能理解。可是有人说,你是为未婚夫赚点疗养费才去当艺妓的?” 

“真讨厌,简直就像新派剧了。什么我们订了婚,那是瞎说!有好多人是这样认为的哩。我不是为谁才去当艺妓,可是该帮忙的还是要帮忙嘛。” 

“你说话尽绕弯子。” 

“我明说吧,师傅也许想过要让少爷同我成婚。可也是心想而已,嘴里从来也没有提过。师傅这种心思,少爷和我也都有点意识到了。然而我们两人并没有别的什么。就是这个样子。” 

“真是青梅竹马啊!” 

“嗯。不过,我们是分开生活的呀。我被卖到东京时,只有他一个人来给我送行。我最早的一本日记开头就记着这件事。” 

“你们两人要是在那个港市呆下去,也许现在就在一起生活了吧。” 

“我想不会有这种事。” 

“是吗?” 

“还是不要为别人的事操心好。他已经是快死的人了。” 

“但是,在外面过夜总不好吧。” 

“瞧你,说这种说多不好啊。我爱怎样就怎样,快死的人啦,还能管得着吗?” 

岛村无言以对。 

然而,驹子还是一句也不提叶子的事。为什么呢? 

另外,就说叶子吧,她就连在火车上也像年轻母亲那样忘我地照拂这个男人,把他护送回来;今早她又给同这个男人有着微妙关系的驹子送替换衣裳来,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岛村不愧是岛村,他又陷入了遐思。 

“驹姐,驹姐。”这时,传来了那位叶子低沉、清彻而优美的喊声。 

“嗯。辛苦啦。”驹子站起来走到隔壁三铺席大的房间里。 

“叶子你来了。哎哟,全都拿来了,这有多重啊。” 

叶子没有言声就走回去了。 

驹子用手指拨断了第三根弦,换上新弦后把音试调好了。此时,岛村已听出它的音色十分清越。但打开放在被炉上鼓鼓囊囊的包袱一看,里面除了普通的旧乐谱以外,还有二十来册杵家弥七[杵家弥七(1890—1942),长歌三弦专家]的《文化三弦谱》。岛村感到意外,拿在手里说: 

“就靠这些玩意儿练习?” 

“可不是,这儿没有师傅。没法子啊。” 

“家里不是有个师傅吗?” 

“中风啦。” 

“就是中风了,还可以动嘴嘛。” 

“说话也不清楚了。不过,舞蹈嘛,他还可以用尚能动的左手给你矫正,可三弦琴听起来令人心烦。”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知道罗。” 

“良家女子倒不算什么,艺妓在这偏远的山沟里还能这样认真练习,乐谱店的老板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吧。” 

“陪酒时主要是跳舞,后来让我去东京学习,也是学的舞蹈。三弦琴只模模糊糊记得一点儿,忘了也没人给指点,就靠乐谱啦。” 

“歌谣呢?” 

“歌谣嘛,是在练舞时听熟的,算是勉强凑合吧。可是新歌大多是从广播里学来的,也不知行不行。其中还掺进了自己的唱法,一定很可笑吧。而且在熟人面前唱不出口哩。要不是熟人,还能放开嗓门唱唱。”她说着有点羞羞答答,摆好架势,好像在说“来吧”就等着对方点歌,直勾勾地盯住岛村的脸。 

岛村突然被她的气势压倒了。 

他在东京闹市区长大,对歌舞伎和日本舞自幼耳濡目染,暗记了一些长歌的歌词,自然就听会了。他自己没有学过。提起长歌,立即联想到舞蹈的舞台,而不是艺妓的筵席。 

“真讨厌,你这个客人,真叫人不自然。”驹子轻轻地咬着下嘴唇,把三弦琴放在膝上,一本正经地打开练习谱,简直判若两人了。 

“这个秋天就是看着谱子练习的。” 

这是《劝进帐》[日本歌舞伎传统剧目,三世并木五瓶作词,四世杵屋六三郎作曲]的曲子。 

突然间,岛村脸颊起了鸡皮疙瘩,一股冷意直透肺腑。 

在他那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充满了三弦琴的音响。与其说他是全然感到意外,不如说是完全被征服了。他被虔诚的心所打动,被悔恨的思绪所洗刷了。他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只好愉快地投身到驹子那艺术魅力的激流之中,任凭它漂浮、冲激。 

一个十九二十岁的乡村艺妓,理应是不会弹出一手好三弦琴的。她虽只是在宴席上弹弹,可弹得简直跟在舞台上的一样!岛村心想:这大概只不过是自己对山峦的一种感伤罢了。驹子时而故意只念念歌词,时而说这儿太慢那儿又麻烦,就跳了过去。可是她渐渐地像着了迷了,声音又高亢起来。这弹拨的弦音要飘荡到什么地方去呢?岛村有点惊呆了,给自己壮胆似地曲着双臂,把头枕在上面躺了下来。 

05

《劝进帐》曲终之后,岛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唉,这个女人在迷恋着我呢。这又是多么可悲啊。 

“这样的日子里连音色都不一样啊!”驹子仰头望了望雪后的晴空,只说了这么一句。的确,那是由于天气不同。要是没有剧场的墙壁,没有听众,也没有都市的尘埃,琴声就会透过冬日澄澈的晨空,畅通无阻地响澈远方积雪的群山。 

虽然她自己并不自觉,但她总是以大自然的峡谷作为自己的听众,孤独地练习弹奏。久而久之,她的弹拨自然就有力量。这种孤独驱散了哀愁,蕴含着一种豪放的意志。虽说多少有点基础,但独自依靠谱子来练习复杂的曲子,甚至离开谱子还能弹拨自如,这无疑需要有坚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 

在岛村看来,驹子这种生活可以说是徒劳无益的,也可以说是对未来憧憬的悲叹。不过这种生活也许对她本身是有价值的,所以她才能弹出铿锵有力的琴声。岛村靠耳朵分辨不出她那纤纤素手的灵巧工夫,所以仅从弦音里理解她的感情。但对驹子来说,他恐怕是最好的听众了。 

开始弹奏第三曲《都鸟》的时候,多半是由于这首曲子优美柔和,岛村脸上起的鸡皮疙瘩开始消失了,他变得温情而平和,呆呆地凝视着驹子。这么一来,他深深感到有着一种亲切的感情。 

玲珑而悬直的鼻梁,虽显得有点单薄,但双颊绯红,很有朝气,仿佛在窃窃私语:我在这里呢。那两片美丽而又红润的嘴唇微微闭上时,上面好像闪烁着红光,显得格外润泽。那樱桃小口纵然随着歌唱而张大,可是很快又合上,可爱极了,就如同她的身体所具有的魅力一样。在微弯的眉毛下,那双外眼梢既不翘起,也不垂下,简直像有意描直了似的眼睛,如今滴溜溜的,带着几分稚气。她没有施白粉,都市的艺妓生活却给她留下惨白的肤色,而今天又渗入了山野的色彩,娇嫩得好像新剥开的百合花或是洋葱头的球根;连脖颈也微微泛起了淡红,显得格外洁净无暇。 

她坐姿端正,与平常不同,看起来像个少女。 

最后她说,现在再弹奏一曲,于是看着谱子,弹起了《新曲浦岛》[《新曲浦岛》,曲名,以浦岛的传说为题材的长歌。由杵屋勘五郎和寒玉作曲]。弹完之后,她把拨子夹在琴弦上,姿势也就随便了。 

她突然变得百媚千娇,十分迷人。 

岛村简直不知该说什么。驹子更没有在意岛村的批评,乐呵呵地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 

“这里的艺妓弹三弦,你光听琴声,能分辨出是谁弹的吗?” 

“当然能分辨出来,还不到二十人嘛。弹《都都逸》[《都都逸》,又名《都都一》,流行的爱情民歌]就更好分辨了,因为它最能表现出每个人的风格来。” 

于是她就地挪了挪跪坐着的右腿,又拿起三弦琴放在腿肚子上,把腰扭向左边,向右倾斜着身子,望着三弦琴把说: 

“小时候就是这样练习的。” 

“黑——发——的……” 

她一边稚气地唱着,一边“叮铃铃叮铃铃”地弹奏起来。 

“你最初就是学唱《黑发》[《黑发》,是长歌之一]的吗?”“哦哦。”驹子像小时候那样摇了摇头。打这以后,即使过夜,驹子也不再坚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了。 

“驹姐。”从走廊远处响起了提高尾音的喊声。驹子把客栈的小女孩抱进被炉里,一心陪着小女孩玩,直到快晌午,才带着这三岁的小女孩去洗澡。 

洗完澡,她一边给小女孩梳头,一边说: 

“这孩子一看见艺妓,就提高尾音喊驹姐、驹姐的。无论是看照片还是图片,凡有梳日本发髻的,她就认为是‘驹姐’。我很喜欢孩子,因此很懂得孩子的心理,我说:‘小君,到驹子姐家里去玩好吗?’” 

驹子说罢,站起身子,走到走廊,又悠闲地坐在藤椅上。 

“东京人都是急性子,瞧,已经开始滑雪啦。” 

这个房间座落在高处的一角,可以望见山脚下的滑雪场。 

岛村也从被炉里回过头来看了看,只见斜坡上的积雪花花搭搭的,五六个身穿黑色滑雪服的人在山麓那头的旱地里滑着。那边的梯田田埂还没被雪覆盖,而且坡度也不大,实在是没意思。 

“好像是学生哩。今天是星期天吧?这样滑法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他们滑雪的姿势多优美啊!”驹子自言自语地说, 

“据说艺妓要是在滑雪场上向客人打招呼,客人就会吃惊地说‘哦,是你呀!’因为滑雪把皮肤晒黑了,都认不出来了。而晚上又总是经过化妆的。” 

“也是穿滑雪服吗?” 

“是穿雪裤。啊,真讨厌,真讨厌!在宴席上才见面,他们就说:那么明年在滑雪场上见吧。今年不滑算了,再见。喂,小君,走吧!今晚要下雪哩。下雪前的头晚特别冷。” 

驹子起身走了以后,岛村坐在她坐过的藤椅上,望着驹子牵着小君的手,从滑雪场尽头的坡道走回去。 

云雾缭绕,背阴的山峦和朝阳的山峦重叠在一起,向阳和背阳不断地变换着,现出一派苍凉的景象。过不多久,滑雪场也忽然昏沉下来了。把视线投向窗下,只见枯萎了的菊花篱笆上,挂着冻结了的霜柱。屋顶的融雪,从落水管滴落下来,声音不绝于耳。 

这天晚上没有下雪,落了一阵冰雹后,又下起雨来了。回去的前一晚,明月皎洁,天气冷飕飕的。岛村再次把驹子唤来,虽然已快到十一点了,驹子还说要去散步,怎么劝说也不听。她带着几分粗暴,将他从被炉里拖起来,硬要把他拽出去。 

马路已经结冰。村子在寒冷的天空底下静静地沉睡着。驹子撩起衣服下摆塞在腰带里。月儿皎洁得如同一把放在晶莹的冰块上的刀。 

“一直走到车站吧。” 

“你疯了,来回足有一里地呀。” 

“你快要回东京了,我要去看看车站。” 

岛村从肩头一直到大腿都冻僵了。 

回到房间,驹子无精打采,把两只胳膊深深地伸进被炉里,跟往常不同,连澡也不洗了。 

盖在被炉上的被子原封不动。也就是说,将另一床被子搭在它的上面。褥子一直铺到被炉边。只铺了一个睡铺。驹子在被炉边烤火,低下头来,一声不响。 

“怎么啦?” 

“我要回去了。” 

“尽说傻话。” 

“行了,你睡吧。我就这样。” 

“为什么要回去呢?” 

“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等到天亮。” 

“没意思。不要闹别扭了。” 

“谁闹别扭了?我才不闹别扭呢。” 

“那么……” 

“哎,人家难受着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关系嘛。”岛村笑了,“又不把你怎么样。” 

“讨厌!” 

“你也真傻,还那么乱跑一气。” 

“我要回去啦。” 

“何必回去呢。” 

“心里难过。哦,你还是回东京去吧。我心里真难过啊。” 

驹子悄悄地把脸伏在被炉上。 

所谓“难过”,可能是担心跟旅客的关系陷得更深吧?或是在这种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郁郁不乐的心情而说的?她对自己的感情竟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岛村沉思了好一阵子。 

“你回东京去吧。” 

“我本来准备明儿就回去。” 

“哟,为什么要回去呢?”驹子若有所悟似地扬起脸来说。 

“就是呆下去,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呀。” 

她羞答答地望着岛村,忽然带着激昂的语调说:“你就是这点不好,你就是这点不好!” 

驹子焦急地站起来,冷不防地搂住岛村的脖子,她简直方寸已乱,顺嘴说了一句:“你不该说这种话呀。起来,叫你起来嘛。”说着她自己却躺了下来,狂热得不能自己了。过了片刻,她睁开了温柔而湿润的眼睛:“真的,你明天就回去吧。”她平静地说过之后,捡起了脱落的发丝。岛村决定第二天下午三点动身。正在换装的时候,客栈掌柜悄悄地把驹子叫到走廊上。岛村听到驹子回答说:“是啊,你就算十一个钟头好了。”大概是掌柜认为算十六七个小时太长了。 

一看帐单,才晓得一切均按时间计算:早晨五点以前走的,算到五点;第二天十二点以前走的,就算到十二点。驹子在大衣外面围上一条白围巾,把岛村一直送到车站。岛村为了打发时间,去买了些木天蓼酱菜和香蘑罐头一类土特产,还富余二十分钟,便走到站前稍高的广场上散步,一边眺望着周围的景色,一边想道:“这是布满雪山的狭窄地带啊!” 

驹子浓密的黑发在阴暗山谷的寂静中,反而显得更加凄怆了。 

在这条河流下游的山腰,不知怎地,有个地方投下了一束淡淡的阳光。 

“我来了之后,雪不是融化得差不多了吗?” 

“可是,只要一连下两天雪,马上就积上六尺厚。倘使连着下,那边电线杆的灯也要埋在雪里罗。若是我一边走一边想你什么的,没准会把头碰在电线杆上受伤呢。” 

“能积那么厚吗?” 

“听说前面那条街的中学,学生们在下大雪的时候,一大早就裸着身子从宿舍二楼的窗口跳到雪地里。身体一下子完全没进雪中,看不见了。他们像游泳似地在雪中划着走。喏,那边也停着一辆扫雪车呢。” 

“我倒是想来赏雪的,可正月里客栈会很挤吧?火车会不会被雪崩埋掉呢?” 

“你这个人多悠闲自在,净是这样打发日子吗?”驹子望着岛村的脸说,“为什么你不留胡子呢?” 

“唔,想留来着。”岛村一边抚摸刚剃过胡须的青色胡茬,一边思忖着:在自己的嘴角上掠过一道漂亮的皱纹,使平和的脸显得更加隽秀英俊,说不定驹子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你真是,一除去脂粉,你的脸看上去就像用剃刀刮过一样。” 

“乌鸦叫得讨厌,也不知是在哪儿叫的。真冷啊!” 

驹子望了望天空,把两只手交叉在胸前,抱住了双臂。 

“去候车室烤烤火吧。” 

这时候,穿着雪裤的叶子打由小街拐到火车站的大路上,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啊,驹姐,行男哥他……驹姐!”叶子喘着粗气,好像小孩子要躲避可怕的东西而搂住母亲一般,抓住了驹子的双肩:“快回去!情况不好了。快!” 

驹子忍受着肩头的疼痛,闭上了眼睛,脸色刷地变白了。但是想不到她断然摇头说: 

“我在送客人,我不能回去。” 

岛村吃惊地说: 

“还送什么呢,这就行啦。” 

“不行!我不知道你还来不来。” 

“会来的,会来的。” 

叶子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焦急地拉住驹子说: 

“刚才给客栈挂电话,说你到了车站,我就赶来了。行男哥在找你呐。” 

驹子一动不动地忍耐着,突然把她甩开,说:“不!” 

这时候,驹子踉踉跄跄地走了两三步,就哇哇地想要呕吐,但什么也没吐出来,眼睛湿润,脸上起了鸡皮疙瘩。叶子紧张起来,木呆呆地望着驹子。但是,由于那副表情过分认真,不知是怒是惊,还是悲伤!像假面具一样,显得非常单纯。 

她掉过脸来,冷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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