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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昔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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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抬头看了有点不敢相信地盯着我肚子看的那三个人:“你们自己不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谁叫你们聊得那么起劲,这可不能怪我。呵呵……吃得好爽! 
  这时突然谁的手机响了,只见利奕拿起电话喂了声,眉头立刻皱得死紧,一双黑眸酝酿着山雨欲来的气势。然后好似强压下怒气般地从牙缝中挤出:“你敢!”好像对方又说了什么,接着才挂断电话。 
  “昔!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他以极不情愿的神情说着。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忻瑞:“如果让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给我玩阴的,就给我小心点!” 
  只见忻瑞好像没听到他在说话般的给我倒了杯酒,笑着说:“来,小时,这酒很不错!” 
  利奕只能深深吸了几口气,严肃地说:“忻瑞,虽然我不信任你,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这一阵子你最好时刻盯着昔,别让他出去。” 
  忻瑞闻言这才皱眉回头看他:“你又惹上什么人了?” 
  “这你别管,只要好好看着昔就好!”说完一把拉过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深深吻住了我。这似乎倾尽了所有心力的一吻,竟然让我有最后一吻的感觉。 
  “喂喂,你好了吧!”耳边传来忻瑞不满地叫嚣声,以及悠儿陶醉的说着:“哇,奕叔好棒!” 
  我凭本能的轻轻回应他,换来的是更炽热的缠绵深入。好一会儿,他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的唇。我望进他黑瞳深处,那里似乎闪烁着什么。原本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想起他说过的,那就是爱意吧。他好像要把它深深注入我骨髓般地凝视我,让我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抚着我的脸颊,缓慢而坚定地轻轻说:“等我回来!”然后就拿了件外套,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忻瑞好像也查觉到什么不对劲,看着那个走出去的背影蹙紧眉头,像在思考着什么。 
  “爹地!”悠儿挪着屁股坐过来,拉着我的衣摆说:“我觉得奕叔有点怪怪的。” 
  “有什么好怪的!他只是怕我趁他不在的时候让你爹地爱上我罢了!一个小小的珠宝商能有什么事!”忻瑞想扫除怪异气氛般地挥挥手,然后拿起酒杯:“来来来,我们继续,不醉不归啊!” 
  应该没什么事吧!利奕这么有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想着抬起头就看到忻瑞真有一幅不醉不归的架势,不住调侃道:“瑞啊,你要是醉了,小心被我儿子吃掉哦!” 
  “呵呵……”悠儿立刻配合地露出一幅色狼样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四周。 
  “是吗?”忻瑞不怀好意地瞟了眼悠儿,勾起一贯的邪笑:“要吃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我吃你还差不多!” 
  “那你就来吃我吧!”悠儿立刻又摆出耶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样子。 
  忻瑞合作的上前伸出修长的食指缓缓勾起悠儿的下巴细细端详半刻,遗憾地说:“啧啧啧,资色倒是不错。可是,我想上的人只有你爹地而已!”说着就向我扑过来。 
  我大笑地被他压在下面,一边躲过他的狼手一边大叫:“我可是很贵的!摸一下十万块!我可是会给你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要想清楚再动手哦!” 
  只见他脸上的邪气更甚,眯着眼笑:“亲爱的,我会等你的帐单的!”刚说完,突然就觉得胸口一窒和他同时闷哼一声,然后就听到忻瑞张口开骂:“臭小子!你干什么?给我下来!” 
  “我也要玩!你们不能撇下我!”悠儿趴在忻瑞身上不满地大叫。(汗……………………………3P?????…………………………是不可能滴!) 
  “死小子!你想压死你老爹我啊!给我下去!”我集中力气大吼。 
  “啊?哦!”作为孝顺儿子,他还是乖乖地下去了。 
  “你也给我下去!”我在还蹭在我身上的这个人的耳边大叫,“快让我呼吸点新鲜空气!”妈的,一个大男人的身体全压在我的纤纤玉体上我怎么受得了? 
  他只能撑起身体顺便把我也拉了起来,我马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氧气。 
  这时,财神到的门铃响了—— 
  汗………………真不知道我干嘛要多写一个人,自找麻烦!弄得我也不知道要把可爱的昔给谁了。所以决定——卡叉掉一个!哈哈哈………………表怪我狠心!至于卡叉掉谁嘛,我还要好好想想…………视心情而定吧…………呵呵呵……………… 
  第二十二章 
  “开门去!”我拍开在我大腿来回抚摸的手,用脚踢了踢手的主人。难道是利奕回来了?不过他有钥匙啊,应该不是他吧。 
  “为什么要我去!悠儿,你去!”狼手再接再厉地摸了上来。 
  “我去?瑞瑞,你好像忘了谁是这房子的主人吧。”悠儿一边把生菜生肉放进已经只剩下清汤的锅里,一边不慌不忙地说着。 
  “就是,你别忘了谁才是主人!”我再次挥开他的狼爪瞪道,“现在主人命令你去开门!快去!” 
  “有主人命令客人去开门的吗?”嘴上抱怨,不过还是乖乖地跑去开门了。 
  我端起地上的一杯酒,正要喝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惊呼,然后是忻瑞惊愕地声音:“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样?!” 
  嗯?我奇怪地往门口方向看去,只看见一个人好像趴在忻瑞身上。无意间瞥见地上有一点一点的红色,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我立刻放在酒杯,跑向门口。 
  “小时,快把门关上!”忻瑞费力抱住那个人,回头对我说。 
  我把门关上后,回过头屏息地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显然跑到这里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我只能看见他的背部,但是已经非常惨不忍睹了,衣服已经被割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一道道还不断湛出鲜血的伤口。腿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光是背面就有不止二十几道伤口。让人有点不敢看正面了。 
  “把他到扶到我爸房里好了,不要再跑上二楼了。”看忻瑞往楼梯方向走,我出声阻止。那个人看上去实在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打开房门,帮着忻瑞把那个人平放在床上后。我愣住了!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是——凌爵?!那个拥有不凡气质,优雅华贵的凌爵?!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张过于苍白却没有丝毫破损,依旧俊美非凡的脸。虽然已经陷入昏迷,但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好似强忍着极大的痛苦。 
  “是凌爵?”我发现我的声音有点颤抖。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开始不断地扩大,想着究竟是谁竟然忍心把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害成这样?! 
  “嗯!”忻瑞一脸凝重地拨着电话号码。好像是打给什么医生。 
  “爹地,是谁?”悠儿从门口探出脑袋。 
  我跑到门口一边把他推出去一边催促:“你不认识的,快回去收拾行李吧。明天就回英国。”记起凌爵曾经说过他是干黑社会的,该不会是争地盘的时候被砍伤的吧。想起电视上演过的黑社会血拼的场面,就不寒而栗。按照规距接下来应该就会有人上门来寻仇了。得让悠儿快些走才行。 
  “好吧,反正我本来就要走了。”悠儿耸耸肩没有异议地说,然后歪头瞟了眼房间里面又加了句:“爹地,你要小心!”想必他也看到地上的血迹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上楼去。这时门铃又响了,我不禁浑身一怔——不会吧!那么快?!曾经经心挑选的门铃现在听起来有点像从地狱传来的钟声。 
  “小时!帮我去开一下门,医生来了!”忻瑞有点焦急的声音从房间传来,立刻使我身体一轻,原来不是寻仇的,吓死我了还以为已经走到头了呢。赶快跑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是一位慈眉善目的白发老人,眯着眼微笑着说:“你好,爵少爷在哪里?请带我过去。” 
  “跟我来。”我急忙带着这个一脸波澜不惊地老人来到房间门口。 
  刚想进去就被忻瑞推了出来,严肃地对我说:“不要进去!” 
  “为什么?我想知道他的情况!我也很关心他!”我抗议道。虽然认识不长,但是我一眼看到凌爵就很喜欢他,甚至有种抚平他哀愁的冲动。 
  “我知道。凌爵也说过你和他很投缘。”他顿了顿,看我刚想说话,又立刻接下去说:“但是,我想,他也不希望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不就是多了些伤口么?”我又不会被吓倒。喜欢看电视的我血腥片当然也没有放过,看多了! 
  “不止!”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夹杂着震惊、沉痛、愤怒以及明显的不解,看得我一头雾水。 
  “还有什么?”我瞪大眼看着他。枪伤?掌印?还是被狗咬过的痕迹?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算我替凌爵求你,别再问了,现在也别进去。”语气已经有些无力。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是死也不让我进去了,才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吧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嘭地一声,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外了。 
  哼,不让我看我不会听么?轻轻把耳朵贴上门板,就听到忻瑞的声音:“索夫!我不明白依凌爵的能力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你应该知道吧!”索夫大概就是那个白发老人的名字吧。 
  “我不知道。”老人的声音还是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这几个老头不是一直盯着他的吗?”口气中透着明显的不信。 
  “以前是,但是自从半个多月前爵少爷宣告退位后,我们就没再跟着他了。”对于忻瑞的不敬,老人的语气倒似已经习以为常般得没有丝毫的生气。 
  “什么?!他不干了?我怎么不知道?传给谁了?” 
  “这个,我无可奉告!”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快点把他治好,我自己来问他!” 
  “嗯……他身上的刀伤虽然多,但都不深,血我也已经帮他止住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至于那个,就有点麻烦了……”(呵呵,相信各位冰雪聪明的大人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伤了吧。^^) 
  “爹地!”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想也没想的就捂住那人的嘴巴,把他拖到客厅的沙发上。 
  “干什么啊?爹地!” 
  “找死啊!没看到我在偷听么!”我拍了下他的后脑,怪他的多嘴。 
  “爹地,能把偷听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恐怕只有你了。”说完还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 
  “少罗嗦!东西收拾好了?那我给你订机票!”说着就拿起电话给他订了张2小时后的机票。 
  “爹地,你不是说明天么?” 
  “我决定还是让你早点走,免得夜长梦多。”刚刚的门铃声就把我吓个半死,还是不要拖得好,“好了,你可以去机场了。”我推他上去拿行李。 
  第二十三章 
  “爹地,不要忘了打电话给我哦!”悠儿在大门口使劲抱了抱我。 
  “知道啦!”我拍拍他的背叮嘱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他也回拍我的肩,然后就坐进计程车里缓缓离去。 
  送走了悠儿,我松了口气。回过身,正好看见那个白发老人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忻瑞。 
  “医生,凌爵没事吧!”刚刚还没听到最后呢。 
  “没事。我的医术可是一等一的!”老人和蔼地笑笑。 
  “那就好。”就知道凌爵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事。于是我转过头问忻瑞,“我现在可以上去看他了吧。” 
  忻瑞想了下终于点点头:“但是,不要动他。弄着伤口就不好了。” 
  “你当我白痴么?”我白了他一眼。难道我还会去摇他啊! 
  我打开门,看着凌爵沉沉的睡脸,被子盖到颈部,遮住了所有的伤痕。如果不是我刚才看到真不相信他有受这么重的伤。要不是在门外的时候好像听到忻瑞说他不干了,等到他醒来,我他妈一定要劝他黑社会这种工作还是别干了。赚再多的钱没命怎么享受嘛! 
  “小时,让他好好休息吧。陪我去吃饭!”说着一双大手就把我拉出了门外。 
  “你这个饭桶!”朋友受这么重的伤,还吃得下。 
  “关于这个……”他一路把我拉到客厅,指了指锅子,“你好像没资格说我吧。” 
  我翻了翻白眼,只能陪他坐下…… 
  一连几天都看到那个叫索夫的慈祥老人在我家进进出出,倒是来寻仇的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凌爵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但还是昏迷不醒。我还是看不出除了身上的刀伤外,他还受了什么伤。那个该死的忻瑞一定是怕我碍手碍脚的,所以那天才不让我进去。妈的,我就这么没用吗?!走到凌爵的房门口,准备把他拉出来大骂一顿。 
  刚到门口就听见忻瑞的声音:“爵!是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 
  嗯?凌爵醒了?刚想推开门,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听听看好了。我没有偷听的嗜好哦,只是好奇而已,别怀疑,我这可不是狡辩!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凌爵的声音淡淡的有点虚弱。 
  “什么怎样!当然是把他抓出来,让他生不如死了!”口气狠劲十足。 
  “瑞,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连我都不能对付了,何况是你呢?” 
  “你就这样算了?”忻瑞不敢置信地大吼,“他把你——” 
  “瑞!”凌爵的声音高了几度。 
  然后就没声音了。咦?怎么不说了?刚想凑近点—— 
  “小时,你来了怎么不敲门?”门一打开就看到忻瑞笑嘻嘻的脸。 
  这家伙变脸变得真快!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来了?!为了掩饰偷听的嫌疑,我只能干笑道:“哦,真巧我刚来你就开门了。”然后立刻推着他走进去,朝半躺在床上的凌爵打招呼:“凌爵,你醒啦!” 
  “嗯。”他笑着点点头。再次看到那种温柔的笑容,我就全身舒坦。 
  “觉得怎么样?”我在他身边坐下。 
  “很好,谢谢。”他看着我苦笑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去哪里,只能到你这来找瑞了。” 
  “你说什么傻话!大家都是朋友客气什么!”我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就听到一怕闷哼声,“啊,对不起。没碰到伤口吧。”我忙缩回手。 
  “不要紧。”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安慰我。然后转头看向忻瑞淡淡地说,“别再问我了,我不想报什么仇。我要你在昔时面前答应我!” 
  “这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忻瑞还是不肯妥协的样子。 
  这个忻瑞,还是不开壳!难道他还想来场血拼不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难道没听过“冤冤相报何如了”么?看来我不出马是不行了。 
  “不要报仇!”我抬头看向忻瑞,“不为宽容也不是仁慈,凡胎尘心本不必装作深厚博大不计前嫌,只是不能让过去的阴影再污染你的动后余生——况且,人总是有知觉的,对仇敌而言,被故意地忽略,其实已经是不小地打击了。”说完后,我暗暗感叹,我上辈子也许真是和尚也说不定,这么禅意的话也说得出口。 
  忻瑞定定地看着我没有出声。而凌爵以一贯的淡笑响应:“我说过,你总是让人惊讶。” 
  我笑笑盯着忻瑞。过了一会他才无奈道:“我答应你!” 
  “好了,快去做饭吧!”我朝他挥了挥手,“不知道病人需要吃东西才能好得快吗?” 
  “我又不会做!”他摊摊双手。 
  “不会去买啊!快去隔壁那条街上的那个五星级餐厅订做二人份的高级套餐,你知道我的口味的哦?”看他一脸意料中的表情,我又加了句,“当然你要吃的话,可以再多订一份。” 
  “果然是你想吃。”看我瞪了他一眼,又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 
  我微笑地看他走了出去后,回过头就看见凌爵有点出神地望着窗外,脸上的表情好像想绝尘而去一般,急忙出声:“在想什么?” 
  “嗯?没有。只是好想做条鱼,逍遥自在地游来游去。”他向往感叹地说着。 
  “做鱼比做人更好么?背负着那么大的限制——离了水就结束了一切,再怎样逍遥也无非说说而已。”看他一幅好像想去死的样子,我不禁加重语气,“做人真的已经苦到如此地步了吗?只不过几十年的生命,直叫人累了?厌了?那么,世间如许的旖旎风光锦衣玉食,还有你那个剪不断挣不脱的情和爱呢?你都舍得?还有当你吃着喜欢的食物,或者做着你喜欢做的事,再称着有星有月,有风有雨这一种至美的背景。你难道不会想,活着多好做人多好!世上百物,有什么能比做人更鲜活更有味?” 
  我越说他越讶意,最后突然笑笑说:“昔时,你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那时候你正慵懒地躺在瑞的怀里,看上去就是好像怎样都无所谓,去哪儿都能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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