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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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脔童、男妾也许没什么,顶多不过有人在背后冷嘲几句断袖龙阳便罢,可是事实的现在却是他被人『上』了,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是以这几天他都以只有他和独孤钰知道的『某个部位不方便』为借口,婉拒那个俨然视已为终身伴侣的他的求欢,虽然暗地里想办法要东山再起,可是一念及自己的『武功』好像依稀彷佛差别人蛮大的一截,又打起了退堂鼓。   头好痛啊!   要是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是个女人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他一则可以大振雄风,与自己梦寐以求的倾国绝色鱼水相欢;二则也可以堂堂正正地把他迎娶回来立为王妃,再用不着皇兄和母后来为他立妃一事瞎操心。   在小锅子小心翼翼的服侍下回到加了软垫的椅子上坐好,先把一边屁股放下再放另一边,一向是『出口』的地方被用作了『入口』,羞处的肿痛实在难以明述,此刻,李槿只想远远地遁离独孤钰身边,可是他那爱做怪的肚子却又时不时需要靠他那冰冷的内息来舒缓梦灼之苦。   「独孤大人这几天一直在京城四处奔走,为王爷寻找治本的良方,一定是这样才没有时间来见王爷的!而且我听宫里的人说,独孤大人好像快要调入京为官了耶,这阵子一定忙坏了!」浑然不知这两人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小锅子只当自己的主子是因为见不着独孤大人才这样因爱生瞠,忙抖出所有自己听到有关独孤钰的八卦,开口为那个其实是一心为九王爷着想的独孤大人解释。   唉,真没想到,独孤大人一体贴起来竟然是这么的温柔呢!   每天就见他不停地出入往返四处的医肆药馆,连自己调入京城一事都无暇拜谢上司,搞不好还会害自己连仕途都给耽误了,这样无偿的付出真是让他这旁观者都为之感动啊!   「他去帮我找药?我不是已经告诉过皇兄了吗?」李槿愕然,天底下还有什么势力能大过皇族?有皇兄出面,独孤钰怎么还亲自去找大夫?   而且听小唤子这口气,他找得还十分迫切,怎么从来没听他跟自己提过?   「不知道啊,可能独孤大人只是想为王爷尽一份心吧!」   虽然自己这主子八成希望独孤大人直接以身相许……   小锅子摇了摇头,唾弃自己这天下第一好『色』的主子。   抱着诸多疑虑的九王爷在池边坐了一个下午,无奈平常使用太少的脑子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怀着一肚子闷气结束自己的湖边冥思。   ☆    ☆    ☆   午夜时分,窗格上轻轻一响,独孤钰仍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地悄然潜进九王爷的寝室,看到床上那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从上一次后,他敏感地感觉李槿对他的态度有了变化,以前是巴不得一团火似地围着他转,现在则好像是想亲近却在亲近前先疏离的样子。   虽然他隐约知道李槿这阵子梦里都在叨念出声的『反攻为上』是什么意思,可是,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李槿对他的爱怜十分之八九只出于对他容貌上的倾心爱慕。   若他真从了这王爷,以色侍君,到头来若让他见了一个姿容胜于自己之上的绝色女子,难免会让自己无所适从。两相权衡下,他宁可保持自己的男儿本色,出自真心地对自己心爱的人亲密爱怜。   无言地脱鞋上了锦杨,独孤钰把那个在床上假寐的人拥在怀里,一只手伸进被他烘得暖暖的被子,摸到那膨鼓的肚子,轻柔地顺着经脉的走向帮他收功归元。   「听小锅子说,你打算入京了?你上次不是说不想入京为官吗?」李槿眼也没睁开,生怕自己看到他不可抗拒的容颜又会做错事,闷着头问道。   「嗯!爹说,妹妹也不小了,该是上京帮她找个好人家的时候了。所以我们可能举家迁上来……」淡淡地回答了个不算牵强的理由,独孤钰没有说出这个建议本是自己提出的。   念及自己明日就要远行,见他还在爱理不理的样子,独孤钰也不多说,只轻轻扳过他的脸来,绵密地印下爱怜的轻吻。   「干嘛今天……」挣扎了几次没挣开,双唇甫分时已经带了微喘的李槿含瞠看着以温柔得醉死人的眸光凝视自己的男人。   谁说这个男人是冰做的?平常一点都看不出,冰一般的冷漠下藏着的是熊熊烈焰,现在他的火热简直要令他招架不住。   李槿还有些摸不清状况时,整个人就已经巧妙地被翻了个身,旋即被抱进了他的怀里。   正面对着他时,那绝美的容颜上泛起了一抹只为他而绽的笑。   好美!   呜,为了这样一张脸,要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两眼立刻成心形的九王爷还没等他说话,心就先酥了一半。   「你流鼻血了……」独孤钰很温柔地从枕边拿起丝帕,帮那个口水与鼻血齐流的人擦拭干静。   「呃……」   很狼狈地消灭证据,李槿发现自己委实对这样的容颜毫无抵抗之力。   「槿,我这几天请六扇门的弟兄们帮忙,终于查到了叶子星的行踪,所以我打算奔赴洛阳。明天我把一道『玄冰寒玉功』的功力输给郭公公,以他的功力,应该能抗住那道寒气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会在这段时间里尽快找到消除你体内真气的办法。」   「你要走?」本来很不好意思地又想埋头做驼鸟,不意却听到一个让自己吓一跳的消息,李槿赶紧把脑袋伸出了那热得快闷死人的被子,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嗯!你要乖乖的,呆在宫里别乱跑,也别惹事。还有,不许出去找女人……」   他一向是个冷淡的人,这次对这九王爷动了真情,却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近三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岂会不知李槿有见美人就想沾一沾的花蝴蝶脾性?想着两个人分别在即,说什么也得跟他把话说清楚。   「反正我在京城也没见过比你更美的人了……」   他也太小看他的口味了吧?自己找到了像他这样举世无双的奇葩后,怎么还会对其他的闲花野草感兴趣?   被人捉痛脚不放的李槿不满地嘟哝着,但转念一想,最近才接到皇兄的口谕,说是吴少阳进京一事只在这几日,这样的话,独孤钰在此时离开也并无不好,在他带了那么强烈独占欲的爱宠下,他可没胆子跟他提太后有意把淮西小郡主指婚给自己一事。   反正,当时他没立刻推却这桩指婚也就只是打算顺水推舟帮皇兄一个忙而已,又没真舍得放下独孤钰另找他人,更何况这世上能赶上他容颜的人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他在此时离开,不必知道更好。   忙改口道:「喔,洛阳现在牡丹开得正好呢!你这次过去有眼福了!」   「你喜欢的话,我带一盆回来给你。」浑然没有察觉李槿说此话的神色有异,只想着能帮心上人复元有望,独孤钰一向冷然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真美……你应该多笑笑才是!」李槿本来想伸出手去摸他,又怕惹火上身,不由得暗下埋怨这样一张丽容为什么不生在女人身上--就算不是,起码两人中的『男人』也得是他啊!   「我会慢慢改过来的。」   最近就连爹爹都已经惊觉自己的变化了,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因心中有情,身上的寒冷气息较以前少了不少。   不过……这样的变化他倒也不排斥,李槿喜欢就好。   牵起他的手来在掌心印下一吻,看到他忙不迭又缩回被里去,独孤钰无声地叹了口气,细心地帮他把被角掖好,这才悄然自窗口离去。   ☆    ☆    ☆   旭日辉映着琉璃瓦,焕发出金色的光芒。盘龙柱上黄金塑成的五爪金龙头角峥嵘,威仪天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白玉雕就的阶梯上,玉带蟒袍的大臣们跪了一地,恭迎他们年轻的皇帝出席这淮西节度使来京朝见的盛会。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回头望了一眼细竹帘后的太后,再看看名曰『害了风寒』而穿得无比臃肿,掩去那个凸起肚子的弟弟,微微颔首,一旁执事宦臣早尖细着嗓子向下宣称:「宣,淮西节度使吴少阳进殿!」   九重宫宇,一层层地把这道圣谕传出朱红的宫门外,早在殿外恭候多时的一名高瘦老者豁地睁开双目,目中精光熠熠,在看到宫中奔出一个跑得喘吁吁的宦臣时,很快就把那慑人的精芒收敛。这一微妙的改变让他变成了一个慈祥得近乎庸碌的老人,他更是关怀备至地走到一旁停着的青衣小轿低声安抚轿中的人:「湄兰,爹这回带你面圣去,也让京城里的皇帝开开眼,看看我们淮西第一美人是不是比后宫的娘娘们还漂亮!」   他那副自夸自傲、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模样引得宫中的引荐大臣一阵讪笑,忙着了两个小宦官把那乘小轿抬到玉带河前,这才换了宫女把轿中的女子扶出来,莲步款款上玉阶。   「臣吴少阳参见吾皇,愿陛下洪福齐天,太后娘娘永享仙龄!」   那一张老皱的脸上尽是诌媚之色,浑然看不出他有何过从之处,坐在龙椅上的李沌倒是暗下有些心惊。据淮西的探子来报,这个吴大人是典型的笑面虎,嘴里头笑语晏晏,在背后捅起人刀子来也毫不手软,跟前朝以『口蜜腹剑』的宰相李林甫可有一拼。此刻明明知道自己的用意在于试探他谋反的传闻,竟然还真敢带着女儿单身赴京,以身涉险。   「沌儿,快叫那女孩子抬起头来!」拉着小儿子在竹帘后张望的太后可不知皇帝在想什么,只看到那个女孩儿袅袅娜娜地走了上来,倒是抱着一种婆婆看媳妇的心态,着急着要看这娇怯怯的美人儿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美若天仙。   「吴聊家平身,你在淮西一向艰苦,此次上京多盘桓几日才是……咳,这个,你身后是你女儿吧?听说在淮西素有两河第一美女之称,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唉!被帘子后的太后捅了几下的皇帝终于有点想明白了,自己那个好『色』的弟弟急色性是从哪里来的--有母如此。   不得已,只好很是冒失地代替在帘后跃跃欲试的两人发话,在群臣面前显得自己很好色似的。   吴少阳暗下皱了皱眉,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暗喜,这年轻的天子不关心淮西的军务政治,一开口先关注女人,倒是一个标准风流天子的形象。   这样一想,把原来警戒之心去了三分,小觑之意倒加了两分,回头打了个手势,示意伏跪在身边的女子听命抬起头来。   「!」   倒抽气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惊艳!这恐怕是殿内突然沉寂的唯一原因。   在明亮的光线下,那少女恍若正淡淡散发出一层属于她自己的光晕。微仰起的俏靥如明珠美玉般光灿动人,气质清冷,但点漆双目流转间流露出的却是一份柔媚入骨的娇艳,圣洁与冷艳,完美地在她身上结合,艳光四射下,竟是耀眼得叫人不敢逼视,仅一照面,就让人心折!   本是坐在帘后的李槿也不禁站了起来。   他原以为独孤钰自当已是他多年苦心追寻、百花阅尽中最傲视群芳的那人,可是却没想过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还真能看到第二个条件不输独孤钰的人。   若将独孤钰与她相比,却好似一株色如冰玉的白牡丹旁盛开着一朵娟绘揉成的冰雪,一个傲然出尘,一个清幽冷艳,猛然一看间颇有几分相似,细细分辨下则在交相辉映中各有所长。只不过独孤钰到底身为男子,行动间只觉英气逼人,绝然不若她这般娉婷多姿。   「快宣哀家懿旨,让这小姑娘入宫伴驾!嗯,就说哀家请她赏花好了!」看见小儿子这神情,太后就已经知道有几分眉目了,忙不迭地让一旁的内侍传旨,好细细盘问这姑娘。   ☆    ☆    ☆   春风吹送,在院中开得正盛的牡丹随风轻轻起舞,满院的蜂蝶逐香而来,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贪花的蝴蝶吸尽了花心中的蜜汁后翩然而去,在春风中蹁蹴着寻求下一个对象。无端惹这可耻的蝶儿戏弄,失去真心后又被不屑弃之,如花儿有心,会不会暗泣幽露?   在听香水榭静候叶子星拨冗一晤的独孤钰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险些让他坐不稳那檀香木雕就的高椅。   忙把那一阵翻涌的气血压了回去,尚在惊疑不定间,已听到一把慈祥而带了几分清气的声音从堂内传来。   「外面坐着的就是独孤钰?」   那声音不大,可是字字清晰入耳,倒好像是就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独孤钰心下一凛,暗道:「这与自己算是甥舅关系的叶子星若非真是有半仙之体的世外高人,那也必定是个武林高手。」   「是,独孤钰求见。」独孤钰忙站了起来,恭敬地向内答话。   「嗯,本来我已不欲多管这人间是非,但既是你来了,少不要帮你一回!」   重重低垂的幔帐被一阵劲风吹起,现出端坐在内堂蒲团上的一个道人。仙风道骨,此刻正含笑拈着颊下的五柳须微微点头。   「多谢舅父。」见此人长像确有几分面善后,独孤钰心下暗惊,听父母形容的推算,母亲这长兄叶子星的年龄应该已在五旬以上,如今看来不过三十许人,传闻他师从袁天罡,钻研的是道家星算之学竟是真的?   「出家人嘛!六根清静,你也别称我世俗的名份,叫我半仙好了!」眼底闪过一丝嬉闹的光彩,见独孤钰虽然疑惑但必恭必敬地照做后,叶子星叹了口气收起了顽心--这外甥果然被那死不知变通的书生妹夫调教得少年老成,看起来是没得玩了。   独孤钰也在心里暗叹这舅父果是性情古怪无比,连亲人都不愿意相认,不敢多做叨扰,忙把自己所求之事上禀。   「唔,是因为生受了血手魔尊一甲子的功力而致此啊……」细细听完了独孤钰诉说的缘委,叶子星拈须沉吟。   「这种怪病可有冶吗?」看着他拧起眉头,独孤钰倒是有些担心。   「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十分麻烦而已。」   「请半仙指点!」   「天下武学,莫出于少林正宗。你这朋友素不习武,是以无法打通他手经脉,若能以少林『易筋经』的心法,再用你的本身克制他的功力加以引导、让郁集于腹中的真气散去不在话下--我说的麻烦是:一则易筋经乃少林镇寺之宝,不会轻易外借他人;二则……你师傅,也就是我的老朋友冷寒玉在十六年前与武林众多人士合剿血手魔尊一战中,与少林圆空大师偶有小隙,而今圆空大师贵为达摩院首座,恐怕也不会主你轻易如愿以偿。」   这两个『不轻易』让独孤钰为之皱眉,但沉吟片刻后起身长揖道:「多谢半仙指点,晚辈只知『志诚者,苍天不负』我会努力得到圆空大师谅解的!」   「你好自珍重,他日有缘再重逢罢!」   这圆空老儿与他师傅间的恩怨也该藉此机会了断了!看着独孤钰离去,叶子星脸上泛出一抹老谋深算的微笑,也不起身相送,早又已阖目冥思,似已入定。   ☆    ☆    ☆   山雨来得好快。   少林百年古剎在雨中更显肃穆,曙晚的钟声悠扬响起,一个打着伞的小沙弥急匆匆地走到大门前,正欲把寺门阖拢之际,一只苍白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女施主,本寺晚课的时辰到了,要烧香明日请早。」在对上一张秀美绝尘、但布满倦容的脸时,小沙弥怜惜之心油然而起,但念及寺内不得收容女客夜宿的寺无规,还是很委婉地欲将之拒绝于门外。   「小师傅,麻烦你通报一声,玉门独孤钰求见圆空大师!」   门外客有着一副冷淡但低沉悦耳的嗓音,半推开的门现出了全身,这哪是个女娇娥?分明是个风姿神韵的翩翩佳公子!   「请施主稍候!」既然不是女客,又能报上名来,想是达摩院首座的故人,小沙弥慌忙合十为礼,请他在大殿稍候。   微一躬身目送小沙弥走入后殿,独孤钰整了整自己被淋湿的衣服,正欲用内力将之烘干时,没预警的,感觉到左后方传来一股尖锐的气流。   「杀气!?」   在这佛门清修之地,那股暴戾之气分外明显,独孤钰「叮--」的一声把凝霜剑抽出鞘,反手一架,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一招,借力纵身扑出,回头看时,却是一个胖大的和尚,金刚似地立于他刚刚所站之地,紧握住法杖手掌只剩四根指头,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袈裟之中,满脸的横肉抖动,不像是个得道高僧,倒像是个贩市屠夫。   「师伯,这位公子……」   看到缩在殿角出声唤那老和尚、但明显也是对这突发之变措手不及的小沙弥,独孤钰心下有几分明白:这人便是自己上门求见的圆空大师了!遂躬身为礼:「晚辈独孤钰,见过圆空大师!」   那骤然发难的大和尚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法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肥大的身子全赁单手支撑住,竟是以法杖做支柱,人做武器,两只着僧鞋的脚如蝶般上下翩飞,正是少林燕青腿的功夫。   被那沉重的气劲压迫到几近不能呼吸,独孤钰无法可思,只好振起精神,沉着应战。   小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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