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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八卦,他连忙追问,「怎么又是你哥,又是你姐的?你到底在讲些什么?」
淳安看了他一眼,才说!「他本来是我姊夫,是和我姊姊到拉斯韦加斯结婚,在神父面前发誓对婚姻会永远忠贞的人。可是后来他却爱上我的哥哥,姊姊发现后就和他离了婚。然后,我爱上了他。」
「你们的家庭关系还真复杂。」看淳安那张漂亮脸蛋像快哭了一样,他不晓得该如何安慰,最后,干脆把淳安搂进怀里。
他都是用这招安抚女人的,况且淳安看起来也就像女的,把这招用在淳安身上,应该同样会奏效吧?
「宋老师真的很爱你,你千万不可以让他伤心,知道吗?」淳安的声音有些难过,似乎,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影射着自己。「如果让他走了,你这一辈子,肯定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会深深爱着你的人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揉揉淳安柔软的发丝,心里头浮现了惟明的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惟明的笑容了。在这一刻里,他想见惟明。在淳安宣布不再坚持的这一秒里,他想念惟明。
如果,他的人生是一盘隔夜饭炒成的炒饭,那惟明,大概就是让味道鲜美的味精。虽然,味精对人体有害,他也知道少碰为妙,但是,习惯了就无法更改,习惯了就无法离开。
淳安默默地流下泪来。
这是他第三次见到男人哭。最初的那次,老哥死的时候,惟明哥哥的眼泪;第二次,他伤害惟明,惟明的眼泪,第三次,得不到爱的人,淳安的眼泪。
他从来没这样哭过,至少,不会为了情人这样伤心。他以为男人不该为这点小事落泪,而他的眼泪,只会出现在存够钱,买到冷气机的那天。
爱情很甜美,但是也很残酷。
他拍了拍淳安的背,过了几分钟,淳安好了些,脸上也回复了一贯的笑容。虽然,仍带些落寞,但已经很值得嘉许了。
「走吧!」淳安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淳安临走前,还跟酒保打了声招呼才离去。
淳安对酒保说:「你可以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于是,他亲自把淳安送出了酒吧。
旋回到店里,吧台内,酒保还是一样若无其事,擦着他的酒杯。
他有些看不过去,拍着桌子就说:「你这个人真的很烂耶!」
酒保回了句:「彼此彼此。」
他怏吐血了,「我不喜欢惟明是因为我不是Gay,你既然是Gay了,干嘛不接受淳安?」
「你有你的顾忌,我自然也有我的。」
「你顾忌什么,有什么好顾忌的?」
酒保像在打哑谜,「我的顾忌就如同你的顾忌,你如果有那个能耐明白我的顾忌,那你现在不该是在这里谈论我为什么不爱淳安,而是应该在家里和惟明甜甜蜜蜜,而惟明也早能上了你。」
「我现在是在谈你和淳安的事情,别把话题扯往惟明身上。」
「我这是就事论事,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懂,只同情弱势的一方,这样不公平。」
「靠,论个屁啊!你没瞧见淳安刚刚哭成什么样子?爱他一下你会少块肉吗?」语气越来越冲,因为抱持着对淳安第一眼就存有的好感,他今天和酒保杠上了。
「你今天情绪十分不稳定,回家休息吧,别再问了。」拍嚓一声,手里擦着的玻璃杯用力过猛,碎了。酒保把碎片丢进垃圾桶里,拿起其它的杯子继续擦。
他还想继续吼,但自动门缓缓开启,这几天练就的职业性反应,让他在下一秒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进门的客人身上,嘴里也自然念出:「欢迎光临!」
只是,看了个清楚,进来的,居然是惟明。
「你干嘛来这里?」除了朋友的聚会外,其实惟明是很少到Gay Bar来的。因为身分是老师的关系,惟明平时会注意自己的行为。所以,当他这回在营业时间见到惟明出现,便立刻趋向前去,把酒保丢到了脑后。
「来看看你工作得怎样了。」惟明坐上了旋转椅,酒保自然地为他调了一杯酒,「不过你们两个人,那么大声在吵些什么?」
感觉上,他和惟明好像已经很久没见,惟明的笑容有些改变,笑意深了些,神情也倦了些。
惟明的表情让他想起淳安。原来,时间的流逝很容易会带走对爱情的坚持,于是,他的心开始有些慌。
如果惟明也像淳安一样,决心放手,不再去爱,那到最后痛苦的人不会是谁,绝对会是他这个吃了人家还卖乖,死不认帐的浑小子。
「为了淳安的事情,淳安被酒保给弄哭了。」反正,酒保说的对,他就是容易偏向弱势的一方。不过淳安弄成这样,酒保敢说自己没有责任吗?
酒保静静地端了一杯饮料给他,他话说得多,正好口干舌燥,也没多讲就一饮而尽。
感觉很顺口,有些甜,却不会腻。
酒保神情自然地替他续杯,所以他根本不晓得,那喝了令人微醺的饮料,酒精浓度到底是多少。
「你跟他走得很近吗?」惟明指的是淳安。
「也不是走得近,反正我就是觉得酒保应该接受淳安。」他接连喝了三杯饮料。
酒保在笑。
「你别给酒保找麻烦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惟明自己是过来人,晓得这种事,旁人无法帮上忙的。不过,酒保不爱淳安,小毕也许会成为淳安下一个目标,「你啊,现在整天都不在家。我看这份工就别打了,想买冷气,我再另外凑钱吧!」
「怎么凑?你不是说没钱?」
「老哥有啊,明天我打电话向他借不就好了。」
「是噢,我怎么都忘了我们还有一个金主?」惟明的哥向来也疼他,只不过惟明的哥很少待在台湾,而他们,也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这号人物。
惟明笑了笑,「这样,我们就有多一点时间可以在一起了。」
他听到惟明这句话,耳根子又热了起来。
「只做到今天可以吗?」惟明问酒保。
酒保继续擦着杯子,「当然可以,只要你开心,一切不成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淳安的事情?」他问酒保。
酒保又弄了杯饮料,他连喝了几杯,不知怎么的视力居然有点模糊,有些头晕目眩重心不稳了。
惟明扶住了他,「酒保,你让他喝的是什么?」
「一种可以放松心情的饮料,省得他老是咄咄逼人,活像我哪里得罪他了。不过我倒没料到他酒量这么好,本来预计两杯就可以把他掠倒的,居然撑到了第四杯。」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甩了甩头,眼里有残像重迭,酒保变成了两个,他呆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喝醉了。
「这样说好了,让我爱上淳安,就像要你爱上惟明一样,是不可能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头好重,他靠在惟明肩膀上,再也抬不起来。
「你干嘛不先和惟明试试?等你试成功了,再来谈这个问题也不迟。」
「好啊,我现在就回家试!」他一口答应,拉着惟明的手要离开,却差点跌下旋转椅。
惟明扶着他,脸色有些怪异,「你到底想试什么?」
「上床!」他说
第七章
回到家的时候,惟明僵着一张脸。
他还猜如果答应和惟明上床,惟明肯定会欣喜若狂,甚至手舞足蹈的。可是,现在没有。
惟明的脸很臭。
「你在酒保店里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为了淳安,你什么事都愿意做?」惟明的语气有点冷。
「我以为你至少会放一下鞭炮,还是煮个红蛋来庆祝什么的。」
「放什么鞭炮,煮什么红蛋。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克制自己不碰你。你为了淳安,居然就可以和我上床。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傻瓜一样,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惟明开始生气了。
「我不单纯只是为了淳安。」虽然他对淳安很有好感,但淳安还没重要到那个地步。
「但是他吻过你。」惟明气得把车钥匙丢在客厅的桌子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那是意外。」
「他还很中意你。」
「不止他,很多人都中意我,你也是其中之一。」他可能是最受Gay欢迎的年度风云人物了,在酒保店里打工的那段时间,就常常有人摸他屁股,吃他豆腐。
「那你看着他的时候,两眼发直,这点你怎么说?」
「哦」他心虚了一下,「你说那个啊,那个不是两眼发直,那是我脑袋空着没用,在发呆。」
「你又在说谎了。」惟明的音调高了起来。
他摀起了耳朵,「怎么又歇斯底里了?」
「全都是你再度挑起的。」
「我都说我要跟你上床了,不然你还想怎样啊」他吼了回去。
然后,惟明瞪直了眼,嘴抿了一下别过头,「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已经想你想到心都要发疼了。你别再这样意气用事,开我的玩笑,再这么下去,我会受不了的。」
「我哪点看来像意气用事?」他已经表现得够明显,连上床两个字都出口了,怎么,现在换惟明裹足不前?
「你全身上下看起来都像意气用事。」惟明努力的压下怒气,久久后才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也别再吵了。你浑身酒味,洗个澡尽快去休息吧!」
「我喝了很多酒,现在洗澡好像会心脏病发,还是脑中风什么的,很危险。」
「是吗?那你进房睡觉好了。」
惟明似乎不想看见他,但他没意思走开,还是继续留在原地,「其实,我真的没想过要惹你生气。淳安的事情,我只是不顺眼罢了!看见淳安伤心的样子,我就会想到你。见着酒保对淳安不理不睬的模样,我就会厌恶我自己。我们和他们,就好像一模一样的翻版,所以我不能不理会淳安。」
惟明长长的吁了口气。
「惟明,你也觉得我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吧,老是漠视你,对你不理不睬的。」他说。
惟明摇了下头,「是我惹起的,是我要爱上你,一切与你无关。」
「如果我说,我从现在起想要爱你,你会答应吗?」他很认真。
惟明嗤笑,「你醉了。」
「我醉了?」他摊开手摆在惟明眼前,「那你看这是什么?」
惟明迟疑了下,「你的手掌。」
「错!」他笑了一声,「这是五,五根手指。看吧,我数给你看!」他曲着手指,照顺序地点,「一、二、三、四、五,一共是五根。我看得很清楚,一点也没醉。」
「你真的醉了!」看他这副模样,惟明也只有无奈的份,「回房去睡吧,别闹了!」
惟明抓起他的手,要把他带往房里去。
他却顺势依往惟明怀里,圈住惟明的颈子,吻了上去。
「小毕!」惟明吃了惊。
「先来个法式热吻吧,这种事我还没对男人做过。」
在一刻的僵硬过去,原本定如岩石的惟明突然有了反应,不仅疯狂地回吻了他,还咬得他的嘴唇都要挂病号了。他晓得,惟明是在气那天淳安咬伤他的事。惟明也要来一下,宣泄这些年来老是得不到手的郁闷。
男人的味道,男人的气息。纵使惟明表面看起来多温文有礼,多体贴温柔,但在这一刻里,惟明满脑子只剩如何扒光他衣服之类的想法。
一想到惟明是如何对他怀有欲念,一想到惟明斯文底下所藏着的欲望,他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骚动起来。
有种令人颤栗的快感在蔓延,随着喘息声,随着互融的鼻息,随着惟明眼底凝聚的情愫,他感觉自己竟要深陷了。
「你会后悔的……」惟明在他耳际喃念着。
「会不会后悔……要做了才知道……」他被吻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惟明透露着的,是一种急欲占有的念头,舌头卷绕交缠。惟明吻了就不放,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神荡漾。
现在的他,想被占有。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当然,惟明不会终止自己的动作。铃声响了好一阵,他想去接,但是惟明没放开他。
「等……等一等……」
好不容易唇与舌离开了,但,那个吻的势力却沿着下颚,顺着喉际,缓缓向下延伸范围。
惟明没有理会。
「先接一下电……电话再继续……不行吗?」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带着侵略性的吻,太过澎湃的刺激让他喘息,更有些想逃开。
「你想接……就接吧……」惟明继续动作,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他在长沙发上挪移,直到拿起了沙发旁的电话。但正要讲话,惟明就压了上来,「你好重……」他抱怨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
趴在他身上不规矩动作的惟明,也呢喃着他的名。
他分了一下心,但立刻又拉回来。「有什么事吗,凤姐?」亭凤,是送他红宝石耳饰的那个女子,也是与他交往得最久的一个对象。
『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十五号的飞机。你要来吗?』
「几点的飞机?」惟明还是在上下其手,他的耳朵有些敏感,惟明正吻着。
『早上八点多。』
「我晓得了……」他很努力地要专注精神回话,只是在这时候,惟明一只手解开他牛仔裤的扣子,没预警地,就这么溜了进去。
「……」他倒抽了一口气,差点叫出来。
惟明什么也不管,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方才就说过了,他想接电话,有能耐的话,就接啊!
『小毕,你正在忙吗?』
「有点……!有点忙……」
『那我不打扰你了,就这样子吧!』女人很体贴地挂上电话。
他把电话抛到一旁,立刻就抓住惟明伸进去裤子里头的手,「我正在和人家讲话,你怎么这么恶劣!」
「还有更恶劣的。」惟明抓着他的裤子,一把就把牛仔裤给剥了下来,让他只剩下一条NIKE的灰色三角裤。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NIKE为什么广告上打的标语是Just do it!
就连内裤上也要标上这一句话。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NIKE那句翻译成:『就做下去吧!』的广告词,原来是用来激励惟明的。
惟明笑得有些暧昧,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下拉炼。
情境就像是慢动作回放镜头一样,拉炼的声音真实得好刺耳,而他,可以推想到下一秒,惟明会干些什么。
「你真的肯爱我吗?」惟明突然停下来,问了这句。
他咽了口口水,点点头,然后说:「拜托你别中途问些不相干的话,我现在都快紧张死了。」
「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那你现在确认好了没?」
「好了!」
惟明笑着覆上他的唇,然后,大概是他真的醉了吧,对于惟明接下来的动作居然一点也没有反抗,就这么任惟明摆弄。
直到,惟明赤裸的爱抚让他She精,那些东西被当作润滑剂,惟明进入了他体内。
从头到尾,他只能够紧紧抓着惟明的背,承受冲击。
而后,任由初次在男人身上得到的高潮,让他如女人般地低吟了出来;任这样一场激|情赤裸的Xing爱,将惟明深植在他体内;然后,感觉惟明在他身体里颤抖,在他身体里She精。
◆◇◇
酒醒了一点,他由喘息中慢慢平复。
两个人在激烈的过程中留了些汗,惟明抱着他不肯放开。
臀部的麻痹感消失,稍微动一下,就能感觉到像是被撕裂后的疼。
难怪那天惟明会叫着说屁股好痛,原来,男人和女人不同,这么乱来,的确会痛。
他皱了眉,拨开惟明的手穿起裤子。做过之后觉得有些别扭,惟明紧搂着他,如同占有似地宣告。
借酒装疯,送上门让惟明吃,可能真是这辈子干过最大的蠢事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因此而确认一件事。他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上了惟明……
十分不好的感觉,他厌恶起自己的滥情。
「我就料到你会后悔。」惟明在他背后,静静地说着。
「我承认我是有点冲动,但后悔,还不至于。」他深吸了口气,「再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吧。」
如果人生一直能存在于酒醉未醒的迷蒙状态,他与惟明的关系,肯定会好些。只可惜,真实的世界没有办法永远茫茫然,他很了解自己的想法,纵使能接受惟明,却不代表,这个男人能成为他的唯一
上帝,派了一个过于专情的守护天使给他。
他是怕自己最后会承受不了,逃离惟明筑成的牢笼。
因为喜欢惟明,因为太了解自己,所以对不确定的未来,有所顾忌。
「我本来不会碰你的。」惟明的声音没有一贯的哀然,他只是更为笃定,笃定自己所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