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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仲飞继续佯装睡着的模样,其实却是仔细地听着宗政霆司与另一陌生人之间的谈话。
很小声,他们讲得非常保密,似乎是不打算让他知情。
可是,宗政霆司最后那句低喃却不由得吓坏了言仲飞。
占有我?他为何要这幺说?有何种用意?言仲飞不明白,同时也感到莫名的恐惧。
这个男人很危险,而他却无法从宗政霆司身旁安然脱身。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走,不想回到现代了?言仲飞犹豫了。
那双盯着他的黑眸依旧对他造成很大的震撼,言仲飞彷佛有种感觉,他正面临危险。假如他还意识清醒的话,就应该有所行动。
义正辞严地拒绝宗政霆司。呵……他竟然会在此刻用到成语,然后像个笨蛋似的想捍卫自己的贞操?
他到底是怎幺了?一切变得非常不对劲,是他影响宗政霆司,抑或是宗政霆司影响了他?
他不知道、不清楚、完全不懂,更别提想找到答案。
倏地,言仲飞睁开双眼,他看到宗政霆司脸上的错愕,彷佛他醒得太早、太突然、太出乎他的意料。
「早碍…」天吶!他到底在干什幺?已经过午了,他还问早?言仲飞很想去撞墙,看看自己的脑袋能否清醒些。
「早。」或许是因为太意外,所以宗政霆司也跟着言仲飞的问候启口,纵使现时早已是午后。
言仲飞呆愣了一下才说:「刚才那名个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啊?是不是倚香红苑的贵客?」语毕,他立即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后悔。
他真是个笨蛋!
「你都听到了?」宗敢霆司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言仲飞回答得很急,但那双黑色的眸子却透露出事实的真相,他的确是偷听到一点。
「我只是刚才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好象有人在跟你交谈。」他讲得很心虚,同样也感到很慌张,怕宗政霆司一眼就拆穿他的谎言。
「那你还是听到了啰。」其实就算他承认,他也不会对他采取任何行动。
「是啦!」言仲飞承认了。反正宗政霆司都这幺说了,他不如顺水推舟,先承认再视情况而改变。
「那你听到些什幺?」是刚才他喃喃自语的话吗?
「呃……听得不是很清楚。」宗政霆可是想乘机探他的底吗?
「哪些呢?」宗政霆司不死心地问道。
「喂,我都说听得不是很清楚了,你还问?」
宗政霆可是想把他剥一层皮下来不成?否则怎幺那般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问东问西。
「是吗?那你有听到我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吗?」言仲飞的眼中透露出欺骗的讯息。
「哦!你是说那句占有你……」啊!天底下最笨的白痴就在这里,言仲飞扯了扯自己的发丝。
他过分明显的举动却引来宗政霆司的阻止与关心。
「别再扯了。」那头美丽的金发不该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呃?」言仲飞愣了一下,即刻松手。
「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是什幺?」宗政霆司的笑容煞是诡异,令人看了心底直发毛,冷不防的窜出一股沁骨的寒意。
「咦?你在说什幺?」哈哈……太精明的男人他可不喜欢。
「那一句埃」宗政霆司挨近言仲飞的身边,抿起唇的弧度煞是好看。
「占有你……」他好浚言仲飞看得痴傻了。
「占有你?」果然,他听到最后那句话,不过宗政霆司却一点也不担心。「再说一次。」他的眼神带着一股诱惑的魔力,是不分男女、不分性别、不分老少,便能直接将他的魂魄勾走、占据他的心思、掠夺他的人。
「占有你……」言仲飞不自主地再回答,他很喜欢宗政霆司看他时的表情,真的很喜欢。
「那就吻我。」向来处于主动的宗政霆司,对原本处于被动的言仲飞提出这个要求。
沙哑的嗓音低沉地缭绕在牠的耳畔,那是一种致命的吸引,眼前的宗政霆司确确实实地吸引住他。
接着,言仲飞静静地照着宗政霆司的要求,身体微微向前倾,轻柔的碰触他的唇。
他并不晓得自己为何会主动照着宗政霆司的要求、照着他的命令,奉上自己的吻,他永远也不会明白此刻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幺。
他不该吻一个男人的,不该吻眼前的宗政霆司,可宗政霆司却直盯着他、锁定他的目光。
那是何种表情?温柔不足以形容它,缠绵情意只有它的一半。这是言仲飞从未接触过的感情。
见到言仲飞主动的奉上吻后,宗政霆司则以忘我的表现响应他。
心雀跃狂喜,血液热腾翻滚,那像是他期待已久的心愿,唯一一次不牵扯到亲情、友情与负担的感情。
宗政霆司由被吻改为主动的索吻,一碰到言仲飞,他便无法自拔、无法自制。那是沉寂已久的情感,突然在一瞬间宣泄,爆发开的冲击袭上他的全身。
他带着热度的唇瓣轻移,顺沿言仲飞的双颊而下,紧紧贴覆上他的颈项,像只滑溜的蛇轻缓移动、舔舐着。
以着灵活的舌尖舔吮言仲飞的肌肤,那层细致的皮肤、血的脉动,令他眷恋地吸吮着,渴望而深切。
他尽情地烙下属于他的印记,浅中带着些微深紫红的明显证明。
「呜……」因为微痛而逸出自己不敢置信的呻吟,言仲飞感到身体逐渐无力,彷佛灵魂一下子被抽走,快得让他无法反应,使他坠入黑暗的拥抱,紧紧地箝住他的身体、想要侵入并占据他的思考。
刺激的战栗像是触电般地在一剎那产生,痛与掺杂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袭上他全身。
思绪开始混沌起来,他变得无力制止宗政霆司的掠吻;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如同烧红的铁石一般灼热而烫人。
宗政霆司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深刻感受。
直到宗政霆司吻至他的锁骨,轻轻地以齿囓咬着那敏感地带时,他止住掠吻的攻势。
宗政霆同将他的一颗尖锐的虎牙以极为沉缓的速度想崁进言仲飞的体内、刺穿他的皮肤。
痛的感觉传达至末梢神经,引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使言仲飞不禁将头往后一仰,产生不自觉的反应。
宗政霆司不再将牙印深崁进言仲飞的皮肤上,只是停在那上头微微移动着,想找寻一个点,他想品尝那份掺杂着咸味的腥甜。
它将会带给自己何种极大的震撼?宗政霆司的内心热烈地期盼着,直到他惊觉自己险些伤害到言仲飞。
烙下的牙印差点便出血的痕迹,那深陷的牙洞抹着异色的红晕。
「对不起……」他对着处于恍惚中的言仲飞低喃着。
「什幺?」模糊之中,言仲飞根本还没回过神,但刺痛的麻感却掳获他的心、紧抓住他的灵魂。
「对不起……」宗政霆司爱怜地小心舔舐着牙印所造成的伤痕。
「对不起?」言仲飞重复着宗政霆司的话,氤氲水气的瞳孔毫无焦距地望向凉亭的雕刻。
直到他毫无意识地昏睡在宗政霆司怀中。
***
夜幕低垂,笼罩在世间的各个角落,白画化为更深沉黑蓝的天色。
在静谧的夜色下伫立着一条人影,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格外孤单。
「少爷……」见宗政霆司已驻足多时,段蓝夜将放在手中的披风披挂在宗政霆司的肩头。「夜色已晚,为何不入室内休息?」他担忧宗政霆司的身体会受到寒风的侵袭。
「蓝夜,你还记得那一夜吗?」深遂的眼眸凝睇着远方发出银光的月牙。
弯月如钩、皎如白玉,宗政霆司的心却不在赏月上,而是坠入他封住回忆「您是指——」灭门吗?段蓝夜不敢往下说。
「如果我不是现在的宗政霆司,会不会遇上他呢?」他不知道怎幺找寻这个答「少爷……」段蓝夜的眼中闪烁过一抹激昂的光芒,他明白宗政霆司所说的他是指何人。
除了言仲飞外,谁也无法令宗政霆同在短时间内改变这幺大。
当他发现宗政霆司将昏睡的言仲飞抱进房里时,他便知他早就已经失了心、掉了魂,找不回以往的宗政霆司。
虽然整日挂着笑意,但内心却封闭;虽然外表看似轻浮,但他却不愿与任何人有所接触。宁愿与孤独冷然为伴,而今的宗政霆司虽已不再孤寂,但他的心却显得茫然害怕。
害怕一旦失去一个人之后,他会变得更孤单。
在宗政霆司的眼中已有了爱,那抹不复见的光芒又重回他的身上,可是比起那一晚的他更为脆弱。
「您喜欢上他了吗?」段蓝夜大胆地提出疑问,他明白自己的身分是不得逾越,但依旧鼓起勇气。
「我不晓得……」宗政霆司心中一惊,马上撇过脸,刻意回避这个令他失去自信的话题。
「我想您是喜欢上他了。」只有当事者无法看清事实的真相,宗政霆司亦是如此。
顿了下,段蓝夜低沉的嗓音又响起:「因为您的眼里只有他的影子、只为追寻他的踪迹,您不再是蓝夜所认识的宗政霆司、那名冷傲的少爷。」
「蓝夜,你不觉得你今晚太多话了吗?」心事被看穿的宗政霆司展露出不悦的愠色,发寒的脸庞宛如寒冰般的摄人心魂。
「如果能让少爷看清自己的心、坦然面对自己,蓝夜宁愿以下犯上。」他所守护的人已经不再需要他,所以他不会再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在某天能走进宗政霆司的内心世界而耐心等待。
那个位置早已有人占据,他只有选择离开一途。
「看清自己的心?」就算他真看清自己的心意,那又如何?宗政霆司不愿他的心意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却得不到另一方的响应。
因为,那必然会是一场痛苦的折磨、心灵的创伤。
「您只能这幺做。」如果宗政霆司不把握这次的机会,那幺他的下一次又将会在何时发生?「既然您爱上他,那就让他也爱上您。」这才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
「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他爱上我。」
对宗政霆司而言,让言仲飞爱上他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因为他的身分不容许他爱上他。
「这只是您的借口!」段蓝夜一把扯住宗政霆司的披肩,扯住他的衣领。「您在逃避什幺?」
宗政霆同表现出的懦弱,让段蓝夜看了为之气结。
他的主子竟会出现懦弱的神情?
「我没有在逃避。」他尝试以说谎瞒骗他,甚至连自己也一起瞒骗。
「你有!」段蓝夜的语气不再是带着尊敬,「你现在的行为不是逃避,那又算什幺?你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敢掌握、不敢实行,那与逃避又有什幺不同?」
未料到段蓝夜的反应会是如此的激动,宗政霆司一脸茫然地看着陪伴他多年的朋友。
他一向只视段蓝夜为好朋友,而不像是他对言仲飞的感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抢下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蓝夜……」宗政霆司呆住,他从不知道段蓝夜有着如此的想法。
「可是我不是他。」段蓝夜露出凄凉的一笑,彷佛将心中的苦闷一次扫除而感到轻松。「我想我守护你的最大任务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是的,他希望宗政霆可能得到幸福。
「如果你能听进我刚才所讲的,把它化为实际的行动、向他表达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乎你的想象,告诉他你爱上了他,我会高兴,同时也会祝福你。」段蓝夜松手,缓缓地退开身子,步离宗政霆司的视线。
「蓝夜……」宗政霆司望着他没入黑暗中的背影,眼里已不再是之前的慌张无措。
「谢谢你……」宗政霆司低语,默默感谢守候在他身旁多年的段蓝夜。
***
「真没想到你真那幺喜欢公子。」躲在不远处的女子现身,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她如凝脂的肌肤上。
「妳偷听?」段蓝夜寒着语气问道。
「谁说我偷听,那是你自己讲得太大声。」她不过是出来乘凉、透气,怎知无意间听见段蓝夜的告白。
「不准跟任何人谈起。」冷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嘿,我何必跟其它人谈起?」这个天大的秘密是捉弄段蓝夜的好把柄,女子的口中逸出如铃铛般的清脆声响。
「我只是怀疑木头你真的会爱上公子?」啧,原来段蓝夜的守候是有目的的。
「那与妳无关。」可恶的女人!那双灵黠的眼睛像是在计画着某种害人的小游戏般而露出狡黠的光芒。
「怎会与我无关呢?」女子不满地一嗔,「因为我也喜欢公子啊!」她的喜欢只是敬仰罢了。
「不准妳打少爷的主意。」这蛇嫩美人若真敢碰宗政霆司一根寒毛,他段蓝夜肯定拆了她的骨头。
「哎呀,人家只说喜欢……」又不是爱!这两者之间可是差上十万八千里。
她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但只会真心爱上那名她所极力追求的人。
「你干嘛那幺紧张?难道是怕我……」呵呵,女子轻移莲步,偎进段蓝夜的怀中。「木头,你觉得我漂亮吗?」瞧他的反应好象她会咬人似的。
「丑!」段蓝夜冷冷回答并推开女子。
「哎呀,痛!」女子跌坐在地上,轻揉着痛处。「你真不会怜香惜玉。」难怪是人木头一个!
她故意娇嗔道:「我看我还是找公子比较好。」至少宗政霆司很疼她。
「妳敢!」段蓝夜上前擒住她的双臂。
「哎呀,好痛!」啧,这男人怎幺这般有力,害她的手腕痛得快断了。
「别吵!」害怕惊吵到在附近的宗政霆司,段蓝夜决心以口封口,低头擒住女子的红唇。
「呜……」
她抗议着,但他却无视她的抗议。
她的吻被夺走了,而且还是这个大木头!女子差点昏倒。
但这种被吻的滋味似乎也还挺不错的,虽然生涩了点,但不失一种初恋男人的腼腆柔情。
她品尝着他的味道,而段蓝夜则急忙再次推开她。
只见他脸上布满红潮,如同像是他被偷了吻而感到羞窘以及气愤。而且,他的唇中还残留着一股属于她的馨香。
他怎幺了?段蓝夜甩甩头,纵身跃入树丛里。
「唉,怎幺逃走了呢?」女子傻笑道。
被吻的感觉似乎还不错,所以她决心赖定他了。她再一次凝视着远方呆立的男子后随即转身离去。
夜是属于他的,静谧的时间也该属于他,就如同宗政霆司所爱上的那个人终将会属于他般。
如果上天有听到她的祈求,就请让它成真……第七章走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言仲飞接收到许多异讶的眸光,他们在打量他的……头发。
他讨厌引人注目,所以也开始讨厌他的金发所惹来的麻烦。
「你干嘛抓我来游大街?」活像他是个即将被斩首示众的人犯!言仲飞的眼神中迸射出怨怼,更希望愤怒的目光能射穿宗政霆司的身体。
「到一个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宗政霆司当然也瞧见街上群众的反应,他有点后悔将言仲飞带离倚香红苑。
不过,他若没见到言仲飞,整个人就像是没有力气似的无法集中思考力,那会影响他亟待完成的事情。
「酒楼?」除了赌,这才是古时男人唯一的消遣。
「栖凤楼。」他给了言仲飞正确的答案,而他的目的地也近在眼前。
「为什幺?」宗政霆司不是有倚香红苑吗?还想出来偷吃腥?
「待会儿你就晓得。」他一把将言仲飞拉进自己怀中,「记住不要离开我身边,不然你若走失了就很难再找回来。」
「那你也不用紧搂着我!」贴近宗政霆司,言仲飞嗅到他袖口内的香气,像是芷兰的淡淡香味。
「进去再说吧!」他所要防备的是那些看似豺狼恶虎的女人,那些口吐温存香气、声媚如丝的女人,会将言仲飞视为口中肥羊而殷勤黏紧他、勾引他的女人。
不准,他不准许那些女人碰言仲飞一根寒毛。
一看见两位身着华衣的男子入门,栖凤楼的女子纷纷挨近她们眼中的贵人。
「公子,您要不要奴家陪您度过春宵一宿?」
抹上桃红扑粉的女子伸手欲勾住言仲飞的颈肩,却被宗政霆司一把抓住,紧握的力道大到他无法控制。
「不准碰他。」宗政霆司的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威胁。「我们只想见见栖凤楼的红牌花魁——凤蝶舞。」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怎幺可能?」女子掩嘴而笑,「咱们花魁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见得着。不如由我来伺候两位俊俏的公子爷。」
「告诉她,就说倚香红苑的主人想一亲方泽。」宗政霆司甩开女子的手,冷言一喝。
大伙儿纷纷露出讶异的神情,一时间无法反应。
「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