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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冉谨只当没看见,三个人说了一阵闲话。严冉可起来说得回公司,正好送吴字符回去,吴字符连忙拒绝,说他还要去花园看看。严冉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严冉谨说:“一会儿记得电话乔家派车来接小叔。”
“知道了,姐你晚上是和姐夫在外面吃吧?”
“和他两个好朋友见面,还有女朋友一起。你乖乖在家吃饭,我让孙妈给你做了绿豆排骨煲,你不是想吃绿豆汤么。”
严冉可说着就要出门,不过吴字符看她表情似乎不大放心。这多少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只是照例没好开口去问。
等姐姐走了,严冉谨转身对吴字符说话了。
“呐,吴师傅,那花园,您看打哪儿下手呀?”
吴字符再次无言以对,幸好严冉谨又说:“想不想去喝一杯。不过晚饭我得回来吃。”
“唔,怪不得你姐一脸担心的表情。”吴字符想起之前在严冉谨房间看到的药,心想去喝酒只怕有点不妥。
“她要担心的可不少。”他说的自然是郭孟德,不过吴字符误会了,以为说的是他自己,正要开口表白自己是正人君子,虽然对小谨一见钟情,可绝对不会欲行非礼之事,所以严大小姐大可放心。
不过严冉谨可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就说:“走吧。我们悄悄溜出去,别让人看见。”
他转身时,吴字符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拉他回来,先亲嘴,然后亲亲那可爱的耳垂——刚才转头时差一点就蹭到了,再亲……还好四肢没有马上对这些想入非非做出反应,理智就回来了。刚才还自诩正人君子呢,转眼就满脑子色qing思想。吴字符低声骂了自己一句,跟在严冉谨身后先溜出屋子
作者:梅影弄玉 2009…2…24 10:38 回复此发言
16 回复:重如鸿毛 BY 卷卷
两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严冉谨说了地名,路上还是睡着了一小会儿,吴字符并不知道他这个习惯,不过看他是真睡着了,总不忍心吵醒,还心想这要是司机随便把他们载到哪儿去,他也不知道地方对不对。好在车一停严冉谨就醒了,付了车钱,下车带着吴字符东转西转进了一处屋子。吴字符早晕了头,就算严冉谨这是要把他带去卖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酒吧里很宽敞,对花园的一面没什么遮挡。一直看出去,花园的边界彻底消失在树冠和藤蔓当中,给人以连接着密林的错觉——在这个季节是深浅变化中的黄红两种色彩,在夏季想必会是蓬勃的绿。矮处灌木的深褐枝条上正结出红色小浆果,像缀着樱桃图案的节日缎带。视线的正前方则是个不大的长方形水池,池面微荡着的圆叶片该是睡莲,不过眼下没有开花的迹象。
他看景致的当口,严冉谨已经坐了下来,有个人过去和他说话,然后拿了一杯东西给他,严冉谨朝吴字符招了一下手,问:“你要喝什么自便。调酒的话找小言。”
吴字符坐到他旁边,看见他面前是一杯白水,不免多了一句嘴:“怎么,特地跑到酒吧来,就喝这个?”
严冉谨没有答话,拿水过来的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开口最终却选择了沉默。
“小言,你给这位调一杯……”
“不用那么多花样,给我杯啤酒就好。”
严冉谨微微一笑,朝那人点了一下头,对方就转身走了。吴字符看着他喝了一口水,又多问了一句:“你胃不好吗?”
“唔?你不是看见药瓶了。”
“你知道我看见啦?”
“不然你一听见我说出来喝酒就满脸怀疑,现在又对一杯水纠缠不清。”
吴字符忍不住凑近了一点,手覆在对方拿杯子的手上:“我想纠缠的……”
“您的啤酒。”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他却没有收回手去,严冉谨倒也没有抽手。吴字符接收到充满敌意的一撇。对别人当然用不着这么小心,他毫不客气地直视来人,嘴里说了声“谢谢”,同时勾起嘴角,表情微带挑衅之意。
“小言你招呼一下那边的客人,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和你商量。”
吴字符看他走开了,才开口问:“这里,算是你的私产?”
“方便自己来玩儿而已,是小言在打理。”
“哦,对,听说你不参与你们家的生意。”
“你有没有听说,我是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
“没有。”
严冉谨听他一本正经地口气,笑了一笑,抽出手来向后一靠。吴字符也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我只听说你穿一次女装就赚了2万美金。”
“传得可真快。”
“真可惜我没看到……”
“你出多少?”
“什么?”
“你出多少,让我穿女装给你看?”
“我没有对异装癖的特别爱好。”
“那可算不上异装癖,”严冉谨顿了一下,这回换他挨近吴字符耳边说:“要从女装中获得快gan,才算是异装癖……”
他的嘴唇似乎就要碰到吴字符的耳廓,但却始终保持着那一点点距离,然后退开来,补充了一句:“我只觉得脚疼而已。”
作者:梅影弄玉 2009…2…24 10:3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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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吴字符因为过近的距离无法集中精神。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在搜肠刮肚,想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严冉谨身上的味道。然后就在刚才一进门望见外面的绿色植物时,好像得到了什么提示:那味道闻起来就像是热带阳光下清凉的波尔多树。最妙的是这味道不像通常那样直接散发出来,而是偶然溅出来一星半点,之后仿佛径直作用于触感而不是嗅觉。这感觉非常奇妙,而且像是在催促他去幻想或者干脆去实现更真切的接触。
换句话说,他非常想亲吻眼前这个人,想得要命,简直到了如果不能亲这一下几天都睡不好的地步。尽管如果他亲了这一下,恐怕要更多天睡不好。
但是严冉谨并没有给出任何暗示,不论是肢体的还是眼神的,因而在这个近乎对峙的姿态维持了三分钟后,吴字符只好退开,抓起啤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严冉谨站起来,“我去和小言谈点事,你还想喝什么可以叫那边的侍者。”
吴字符看着他起身离开,不免叹了口气,也将身体向后靠去。身后的“墙”很柔软,离开了严冉谨,他闻出空气里有点杜松子味。比琴酒中散发出的那种要柔和很多,就好象被某种树脂吸去了辛辣的部分,只剩下温暖饱和的感觉。让人精神放松,又不至于昏昏欲睡。
这样的地方当然客人不会太多,不过吴字符向四周看了看大约数了一下,结果却比他想象的要多不少。现在还只是下午,不知道到了晚上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不过,他瞅了瞅那完全对外敞开的一面,心想到了晚上或者天气变冷之后,似乎会有点冷。到时候大概会有落地玻璃之类的装置被放下来吧,这么想着他抬头去看屋顶,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天冷之后?那当然就不营业了。”
严冉谨回来的时候,对他的疑问如此作答。
“真的?”
“假的。那也太亏了。不过,真想要知道,就到时候再来看。”
“是说我可以常来喽?”
“今天算是我招待,以后请照常付费。”
“我觉得这地方的费用,不是我付得起的。”
“唔……那我请你做这里的园丁?”
“你是怕我再敲你的窗户吧?”
“我怕哪回我会‘一不小心’松手,从那里摔下去,总还是会断一两根骨头的。”
“小谨,你讨厌我?”
“这和讨厌还是喜欢无关。窗户上总浮出一张脸来,都成恐怖片了。”
“那换成爱情片怎么样?比如我今晚去你窗下唱一首情歌?”
他们的对话被一声咳嗽打断,抬头看见小言端了另一杯水站在那里。严冉谨接过来喝了一口,笑了一笑说:“我得回去吃晚饭了。晚上大概还会过来一趟。”
“身体不好就不要跑来跑去。”小言嘀咕了一声,还瞪了吴字符一眼,好像责任全在他身上。
严冉谨笑着拍拍他的头,招呼吴字符离开。到了外面,照样转了一阵才到街面上。路边却已经停了两辆出租,严冉谨指着其中一辆说:“请吧,已经跟司机说过地址了。”
“那个……”
“怎么?”
“园丁。”
“真要来?”
“为什么不。”
“那好,我会跟小言说。不过这里归他管,到时候你可要听他的。”
“哇!要看那个死小孩的脸色,还是算了。”
严冉谨进了另一辆出租车,向外说了声“再见”,让司机开车。那一刻吴字符突然想到一点什么,但一时之间却抓不住那个念头。于是磨磨蹭蹭上了车,回到乔家,家里人都出去了,只有仆人在,问他晚上吃什么,他答了一句有什么吃什么吧就回房去了。
吴字符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所以即使是一个人吃晚饭,他也一样能吃得高高兴兴。吃饱了他出去溜达了大圈儿,重新认了一遍周围的路。回到家仆人说乔老太太已经回来了,给他送了新沏的茶。他刚接过盖碗,电话就响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铃sheng让人有点心惊肉跳,以至于他扔下茶碗自己抓起了电话。
作者:167。83。98。* 2009…2…24 10:3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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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冉可的声音:“小叔?是你,太好了。小谨和你一起吗?”
“啊?他说回去吃晚饭,然后我就回来了。”
严冉可的声音再次变得紧张起来:“我刚打电话回去,孙妈说小谨没回去吃饭。”电话那边传来乔仲的声音,似乎是在问要不要给谁电话,但是立刻就被严冉可拒绝了。之后她对吴字符说了句抱歉一类的话,就把电话给挂了,都没等吴字符说完那句:有消息了给他电话。
吴字符放下电话,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他记性好,又事隔不久,所以很快想起当时在店里看到的电话号码,是印在火柴盒上的。拿起电话试拨了一次,果然没错。接电话的是小言,虽说对吴字符缺少好感,但一听说严冉谨没有回家立刻紧张起来,老老实实说出他也没回店里来。这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乔仲又打了一个电话来说,他现在送严冉可回家,看看小谨有没有回去,晚上不回来了,让吴字符跟奶奶说一声。乔仲并没有多嘴,是否告诉乔老太太这件事儿,自然由吴字符自己拿主意。吴字符也就没说,只是跟乔老太太说小仲今天住未婚妻那边。乔老太太倒也没起疑心,母子俩说了几句话,吴字符说今晚得去个老朋友那儿喝几杯。乔老太太让他用家里的车,吴字符心想这倒正好,吕伯可能认识那地方呢。于是出来叫了吕伯,描述了一下那个地方。吕伯果然很容易就把他载到,比那出租车司机送他回来走的道可近得多。
吴字符下车站了一会儿,看着来往的出租车,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两辆出租车是车尾相对停在一起的,严冉谨上的那辆车,车头朝东,理论上确实是朝严家的方向回去,自己是看着那车开走之后才上的车。他想起了车牌号,于是去向吕伯借手机,站在路边,先给乔仲打了个电话。乔仲接起电话,好像走到外面才开始说话。
“小叔?小谨没回家。”
“唔,小可怎么说?要报警吗?”
“这才几个小时,恐怕还不能报警。她给小谨几个朋友去了电话,都不在。”
吴字符觉得乔仲要说的不只是这些,对于他在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多少有点奇怪。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拉了拉他的裤脚,递到他手里一样东西。
“叔叔叔叔,那边的哥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吴字符立刻往小男孩指的方向看去,已经没人了。他打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那字迹他并不认识,可是凭直觉他就知道这是严冉谨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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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吴字符收起纸条,第二次打电话给小言。小言接到电话,很快就从里面跑出来,他之前已经去电,将出租车公司的名称连同所派两辆车的司机服务号和车牌号,以及家庭住址都问来了。那两个司机此时据说都已经换班回家。吴字符看了一眼,其中一部确实和他记得的一样。然后吴字符问了一个问题:“你要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小言回忆了一会儿回答说,他当时只说要两辆出租车过来。
吴字符点了点头,再次打电话给乔仲,让他请严冉可听电话。
“找到小谨了?”
“我猜得没错的话,小谨应该是被绑架了。”
电话那边的严冉可和他旁边的小言都吓了一跳,同时问了一句:“什么?”
“应该是绑架。而且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小谨上的那辆出租车,可能就是绑匪开的。小可你就等在家里,如果是绑架,对方一定会联xi。”
他嘱咐完了,挂了电话对小言说:“司机家里就由你过去一趟,之后你到严家来和我会合。另外……有能用的手机吗?”
小言听到后半句咳了一声,然后说:“谨少爷的手机一直放在这里,我现在去给你开机拿过来。”
拿到手机,小言去那位司机家,吴字符上了车,请吕伯开到严家去。他琢磨着兜里那张纸条究竟是什么意思。除了名字之外,那上头没多写一个字。一张白色的纸条,没有别的印记,大概是从任何一家文具店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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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回复:重如鸿毛 BY 卷卷
买到的便签簿上撕下来的。吴字符心想小谨总不会指望自己能找个侦破片儿里才有的实验室,查出这种便签是从哪些文具店购买的,然后调查近期买过这种纸张的客人,再排查怀疑对象?或者,他拿出纸条闻了闻,有一点味道。现在很流行往纸张里加入工业香精,不过吴字符还是打算试试看。他掏出打火机,将纸条小心地烤了一阵。出乎意料的是,纸条上竟然真的显出淡褐色的字迹,笔迹和写自己名字的完全不同。内容则令人光火:光靠识破这种小学生都知道的把戏,是找不到人的。
吴字符微微有点恼火,不过他原本就没有对此抱有太多希望,因此只是关掉打火机,将纸条重新放回口袋当中。这时候车已经开到了严家,他刚一下车,乔仲就迎了出来,一面领吴字符进去,一面说:“我一点也没想到是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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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回复:重如鸿毛 BY 卷卷
“唔?”
“我以为小谨去了郭孟德那儿,本来要打电话问,不过小可一直都不准。”
吴字符皱了皱眉,心想莫非是今天早晨撞到的那个男人,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跟着乔仲进了屋,严冉可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吴字符就跳了起来。
“小叔你当时有没有看清绑匪的样子?”
吴字符苦笑了一下,心想我当时怎么知道那是绑匪。不过那辆车……吴字符总觉得那车有点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他们坐下来,商量了一下,让乔仲陪着严冉可先去休息,吴字符留在这里等绑匪的电话。最初的慌乱过去之后,严冉可开始镇定下来,对这样的安排说是无论如何过意不去,相识才一天,就让吴字符也卷进这件事来,现在还要让他守夜。吴字符再三表示说,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小谨的人,所以也算是理所应当。这当中小言从那出租车司机家里过来,却没有任何线索。因为那位司机说他在途中收到了改派的指令,就往另一个地方去接人了。结果那边并没有人,他还向调度询问了,结果却说没有改派过,大概是弄错了。
出租车公司是用对讲机联络的,要找到频率并不算太难。如果向警方求助,也许可以查出当时使用过这一频率的所有对讲机所在地点,不过现在距离严冉谨失踪才几个小时,也没有可疑的电话,报警还太早。小言还要赶回酒吧去,因为绑匪既然选择在那里绑架严冉谨,也很可能把电话打到那里去。他离开之后,在乔仲和吴字符的劝说下,严冉可先去休息。吴字符在客厅里坐了一阵,上楼去了严冉谨的房间。房门没锁,里面的样子和下午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他扭开台灯,拉开下午看见的抽屉,看了一遍里面的药品。的确是一些抑酸剂,还有胃溃疡的愈合药物。他不知道具体到这抽屉里的药发挥效力的时间能有多长,对严冉谨的具体病况也不大清楚。不过一旦延误服药引起胃出血的话,就很危险了。吴字符重重地叹了口气,在严冉谨的床上坐了下来。却发现衣兜里有个硬硬的东西硌着,掏出来一看是严冉谨的手机。荧光屏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