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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喘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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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洛鱼摸了摸内裤,干干的。这是洛鱼毅然选择与电话有关的“道路”的唯一理由。

  接下来的几天,洛鱼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洛鱼的神经高度紧张,甚至额上偶尔也沁出几滴汗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是洛鱼唯一的信念。信念值几文钱?信念一文不值,它有时还是一种遭受折磨的负担,但是洛鱼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信念就会迅速升值。洛鱼没有信仰,这并不阻止洛鱼临时产生一种信念。越是处于战备状态,洛鱼的思维越灵活,古今立大事者莫不如此。洛鱼现在就发现了信仰与信念之间的关系。前者属于战略层面,后则属于战术层面。战术上的成功并不一定由战略上的成功决定。

  洛鱼的“作案”工具是电话,唆使者是“前景”,就像上次像流氓一样看文茜的胸罩,作案工具是眼睛,唆使者是心。有线和无线电都不会留痕迹,何况还要周转几次。因此,洛鱼肯定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而且不会暴露身份。不暴露身份才是成功的标志。

  洛鱼是亲眼看见吴为他们消失的。一小时后,洛鱼开始行动。洛鱼在行动过程中看见了刘成龙,但洛鱼是聪明人,刘成龙只是一只公鸡,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转弯,转弯就是绕过公鸡。公鸡未必知道这点,公鸡更不可能理解聪明人转弯的意图。

  洛鱼拨通了传呼小姐,说了覃瑶的号码。传呼小姐嗲声嗲气地问:“请问传呼内容?”洛鱼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日你。”这是他和女人之间的暗号。说完,洛鱼便挂了电话。走出电话厅,洛鱼抬头望着洁净的天空,没有一只鸟儿,更没有鸟儿飞过的踪迹。

  傍晚时分,北边刮来一阵风。声音很响,像魔鬼在吼叫。德昌在院内溜了一圈,很快又钻进了屋子。他说,干冰冰,冷飕飕的,是雪风。

  跟着德昌钻进来的还有一只像雪一样白净的狗。洛鱼曾经在阳光底下与它整整呆过一天,专门对它的身体的每一撮毛都仔细察看过。这只叫小白的狗很聪明,几乎能听懂每一句人话。凡是说它主人好,它就会与你亲热;凡是说它主人不好,它就会汪汪直叫。由于洛鱼一家,特别是洛鱼和洛浪都喜欢它的主人,小白便经常过来玩。当小白依偎在洛鱼身边的时候,洛鱼会偶尔说一句“你若是你的主人就好了”。有一次,小白正和洛浪在一起,洛鱼偷偷听见洛浪也说了同样的说。正是这个原因,洛鱼才判定洛浪喜欢六嫂,或者说喜欢六嫂那样的女人。

  狗如其人。一尘不染的狗,一尘不染的人。

  今天,小白身上裹着一件干干净净的棉袄,它肯定很暖和。

  洛鱼跟小白说了一堆话便上床了。

  床上也很暖和。洛鱼依然陶醉在可能到来的成功的喜悦之中。

  朦朦胧胧中,洛鱼看见一群警察风驰电掣般冲进了赌场。一个警察掏出手枪,冲着屋顶就是一火。顿时,赌场一片混乱,麻将纷飞,扑克纷飞,钞票纷飞。另一些警察对赌徒大叫:“滚到那边去!”这时,摄像机炮筒般伸了过来。有人哭,有人跳,有人骂,只有老虎机一声不吭。在赌场的一角,吴为像像狗一样缩成一团,郭朝仕像猪一样趴在地上,张天发像羊一样耷拉着脑袋。洛鱼从赌场外的人群中伸出一个脑袋,冲着这三个家伙傻笑。

  早上,洛鱼穿上一件大衣,把自己裹在套子里出门了。

  正如洛鱼预期地那样,整个丁江公司都沸腾了。

  洛鱼最先碰到的是文茜。她穿着一件灰褐色的无领大衣走在前面,缓慢地挪动步子,踩着哀怨。洛鱼也跟着慢了下来,没有人希望把别人的哀怨传染过来,除非你是救世主。不远处就有一个拐弯,洛鱼会像小偷一样溜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洛鱼正这么想,文茜却回了头。一个女人,东张西望地走路,洛鱼不喜欢,特别是文茜与刘成龙勾搭上之后,即便用怎样的方式走路,洛鱼都不喜欢。但,自从这个漂亮女人下班时总会脉脉而无奈地看洛鱼一眼之后,又特别是洛鱼那天产生了与这个女人搭讪的冲动之后,洛鱼在心里就对这女人痒了起来。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别人悄悄喜欢你,那只是别人的事,与你何干,可心里总会荡起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有点酸痛,有点欣喜,有点自得,希望自己卷入,又希望逃得远远的。此刻,文茜看见了洛鱼,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她看见了洛鱼。她并没有打招呼,像在等洛鱼脚步前移。心里有鬼的洛鱼不想前移,可是,有一股力量推着洛鱼上前。文茜并没有叫一声“洛科长”,而是平静而直接地对跟上来的男人说:“你知道郭部长的事吗?”洛鱼很吃惊,如果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所涉人员就不单是郭朝仕,如果没发生什么事的话,郭朝仕的事也算不了什么事,至少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洛鱼压抑着不平静的心说:“不知道。郭部长发生什么事了?”文茜说:“昨天下午抓进派出所了。”洛鱼心中暗喜却又佯装惊讶地问:“怎么回事?”她说:“搞赌博。听说警察早就准备对那条街下手了,昨天搞突然袭击,搜查了几家赌场,抓了几十个人。你真的不知道?”洛鱼说:“我怎么会知道?下班就回家,又没住在公司生活小区里,谁会专门来给我汇报。是谁告诉你的啦?”文茜说:“是刘成龙,也有好多人在议论。”

  洛鱼碰到的第二个人是孟玉媛。她今天围着一根淡黄色的毛巾,跟她的肌肤搭配得很好。这女人现在和李刚恋爱了。恋爱中的女人总会把自己打扮得有滋有味。她看见洛鱼就喋喋不休,好像跟李刚没说够,非要对洛鱼发泄了不可。她说:“洛科长呀,不得了了!派出所抓了几车赌徒。据说,警察接到群众举报,立马赶到。连《丁江日报》的记者也赶到了。你知道吗?郭部长也抓进去了。”洛鱼说:“我刚才听文茜说了。”孟丽媛一听洛鱼口中冒出“文茜”,便心怀鬼胎地看了洛鱼一眼,又接着说:“你千万要保密,小道消息说,吴为部长和张天发主任的运气特好,警察来时,他俩蹲厕所去了,才得以侥幸脱逃。我看郭部长这下惨了。三千元的罚款一分不少,官帽儿恐怕也保不住了。”孟玉媛说到这儿,怪异地看了洛鱼一眼,看得洛鱼心头发怵,难道她怀疑我报了案吗?难道我昨日的行踪被人发觉?这时,孟玉媛环望了四周一眼,悄悄地说了一句:“洛科长,我看你有戏了。”洛鱼装着不知道:“啥子戏哟?”孟玉媛说;“你别跟我装傻,副部长非你莫属。”洛鱼忙说:“孟大妹子,千万别瞎说。”

  洛鱼没有去办公室。在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成功之前,洛鱼不愿与吴为碰面。洛鱼拿不准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洛鱼到车间里转一圈,那里更是热闹非凡,有两个工人正在争论不休,一个认为警察早有预谋,他给出的理由是,这条街赌博之名赌博之害漂流过江,丁江两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另一则认为一定有人举报,他给出的理由是,警察若想行动决不会等到昨天,何况他们收了保护费。但是,如果有人举报,情况就不同了,警察不来查就是失职,说不定被人捅出漏子,自己还收不了场。这个工人还进一步分析,报案的人只可能有三种目的:一是附近的居民对噪声不满,或是对某一家赌场的老板不满,更有可能的是,某个赌徒的家属报复。很好,任何一条都不构成对洛鱼的威胁。洛鱼很惬意,还对吵闹的工人说了“工作不努力,吹牛酣得行”之类的话。此时,洛鱼的心早已飞到了传呼小姐身边,洛鱼要再次叫她给覃瑶传话:“亲爱的,洛鱼又要日你。”这也是洛鱼与覃瑶之间的暗号。就像电视里手持对讲机的警察对同伴说“老鹰,老鹰,请注意!麻雀已经飞走!”这也是暗号。如果昨天和今天是同一个传呼小姐的话,她一定会很奇怪,这小子昨天这么说,今天又这么说,是不是性欲狂。洛鱼真想告诉呼姐,对,我是性欲狂,我还是性变态。不信,你今晚一丝不挂地摆在床上试试。洛鱼料想瑶瑶一定会高兴得发狂。一发狂,她子宫里的东西就会直往外冒,并很快湿透内裤,并向鹅毛质地的线裤进发。说不定覃瑶还会对学生们一挥手,说,今天就不练舞了,我要找过僻静的地方解决问题。这几天正是覃瑶的例假期间,洛鱼清楚得很,否则,洛鱼早就搭上班车往她身体里面钻了。

  吃了一记定心丸的洛鱼往办公楼走去。

  抬望眼,张天发正神采飞扬地走向他走来,老远就开叫:“洛科长,来,我正想找你抽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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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一个例外,洛鱼的心突然发起抖来,难道?难道自己告发他们赌博的事败露了?洛鱼不敢往下想。如果这个例外发生在其他时候,洛鱼或许会想──难怪公司禁烟、禁烟、屡禁不止,越禁越抽,越抽越禁,抽抽禁禁,禁禁抽抽,干脆不禁,这都是上行下效的结果,都是刑不上大夫的结果,都是执法者犯法的结果。但是今天,洛鱼不想这些了。

  天空很亮。整夜的风把雪花吹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了。一缕青烟从张天发的指间喷出,直冲云霄,不知道是他的怒火还是洛鱼的前景。张天发笑咪咪地,仿佛昨天的事如过眼云烟压根儿就没在他脑子里留下什么印象。

  张天发开口就说:“想必你听到了昨天的事。你们的郭副部长惨了,他今天就要调到储酒库房抹酒去。”

  洛鱼故作惊讶地问:“这是真的吗?”

  “确实这是真的。他是上班时间去搞赌博呀!”张天发并没有提到自己,又接着说,“据不确切消息,举报人确实是丁江公司的,你对此有何看法?”

  洛鱼用老练的目光看着张天发。一个老练的政府要员的女儿和一个老练的民营企业的领导教导出来的人不缺乏外表老练的技巧。洛鱼说:“这完全可能。丁江公司有上千名员工,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难免不涌现出这样的人。或许,他的爱人是个赌徒,她便去举报了,以告戒爱人是非之地千万别去;或许他本人爱赌,输红了眼,一时冲动,便想到了砸场子;或许他知道自己的仇家今天正在赌博,为了报复而连累了其他人。可能性很多,只要可能发生就一定发生,这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真理。你认为呢?”洛鱼分析得头头是道,句句是理,张天发连连点头。

  洛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张天发接着说:“我刚才碰见王副总经理,我对他说,洛鱼这小子不错,有头脑、有魄力,是块干事的料。”

  洛鱼说:“多谢张主任。你的好意我永远记着。”心里想,你知道我提升已势不可挡,今天想在我面前讨点好,卖点乖吗?张天发又叫洛鱼要把握好机会,说什么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过去的下属变成金凤凰等等。最后,张天发话锋一转,问:“你是洛德昌的大儿子?”

  洛鱼说:“是的,我爸是洛德昌。”说这话时,洛鱼脑子里一团迷糊。

  张天发接着说:“听说福利纸箱厂的效益很好。”

  狐狸露出了尾巴。

  洛鱼想,他一定想把他的舅子呀,老表呀弄去干点轻松工作,或者干脆让“福利”二字更加名符其实,弄一个断手断脚断胳膊断大腿,缺鼻子缺耳朵缺眼睛缺心肝缺脑袋的亲戚进纸箱厂。洛鱼接着想,这等小事,本人可以当即拍板。我那失去了昔日威风的老母亲敢不同意吗?她不同意就是与我作对,与我作对就是与覃瑶作对,与覃瑶作对就是与县长作对,这无异于与天地作对,与乔达摩·悉达多作对。

  因此洛鱼说:“张主任,你的事就是晚辈的事,你就直说吧!”

  张天发想在纸箱厂入股。这个要求可不在洛鱼的猜想范围内,因为这等大事连纸箱厂事实上的最高领导李素容也不能完全作主的问题。

  洛鱼仍然说愿意尽力而为。张天发再次拍拍洛鱼的肩,说:“我相信你小子行!”

  一个功利主义者走了。

  洛鱼也是功利主义者。

  洛鱼如释重负,洛鱼相信自己为了晋升而告发他人的小人之举将永远的沉入大海。

  一个气泡开始在洛鱼心里生成,又慢慢变成两个,四个,八个,无数个,并伴随着血液快速地布满全身。一个充气的洛鱼正在升腾,向天空,向月球,向太阳,向宇宙的深处升腾。洛鱼正在叩击天堂的大门。洛鱼正对天堂的守卫者说,我是卑鄙者,卑鄙是我进入天堂的通行证;让那些高尚的人见鬼去吧!高尚是他们的墓志铭。

  洛鱼再次给覃瑶传了信息,──就是前面那句脏话。一分钟后,覃瑶回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洛鱼哑然失笑。

  这句话不是暗号,而是性号。看来,她的例假已经结束。
心中的魔鬼
洛鱼在冬天里睡去,春天里醒来。

  一片,两片的雪花钻进地里说没就没了。洛鱼问母亲,雪花到什么地方去了?素容说,到心里去了。一只,两只的魔鬼钻进被窝说没就没了。洛鱼问母亲,魔鬼到什么地方去了?素容说,到地里去了。在漫长的冬夜里,洛鱼无数次问母亲同样的问题,素容总是不厌其烦地给儿子同样的答案,每次答完之后都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洛鱼,洛鱼便微笑着睡去了。醒来时已是春天。这时,心里装满了雪花,地里装满了魔鬼。

  这是洛鱼童年里最甜蜜的记忆。

  现在洛鱼长大了。依然是冬天里睡去,春天里醒来。结果却是两样。

  雪花留在了地里,魔鬼装进了心里。

  在漫长的冬天里,洛鱼反复地做着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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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富岛公寓的温床上,覃瑶突然对他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晋升的。”说完,女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又说:“与其说是我配合了你的卑鄙,不如说这是我对你的历练。”

  每次从这个梦中醒来,洛鱼都会傻愣愣地蜷缩在床角,害怕到天亮。起床时,洛鱼少不了给自己一记耳光。

  在漫长的冬天里,洛鱼还反复地做着一个与另一个女人有关的梦:

  在一个春天的清晨,他牵着叶玉清的手漫步在丁江河畔。玉清突然问:“你能在河畔找出十种不同的草,并叫出它们的名字吗?”洛鱼摇摇头。女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又说:“其实没有多少人能说出它们的名字,可是,这些草不是生长得很好吗?”

  每次从这个梦中醒来,洛鱼都会甜甜蜜地蜷缩在床角,愉悦到天亮。起床时,洛鱼也少不了给自己一记耳光。

  天堂里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洛鱼认为自己正以小人之道走近天堂。

  上任这天,洛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走上前台。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和一双双雪亮的眼睛。

  洛鱼的心在发抖。

  洛鱼说,公司“不唯年龄论、不唯资历论、不唯文凭论,而唯能力论、唯效益论”的用人观正是我不断前行的动力。其实,洛鱼漏掉了“唯品格论”。

  洛鱼说,我要向那些怀疑丁江前途的人说不,向那些对丁江失去信心的人说不,向那些损公肥私,损人利已的人说不。其实,说最后一句时,洛鱼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洛鱼说,我多么诚恳地希望大家能为我今后的工作提出更多、更好、更实在、更具建设性、更具前瞻性、更具可操作性的意见和建议。说实话,洛鱼诚恳得差点哭出声来。

  尽管洛鱼的心在发抖,但由于天生就是演说家,因此,他依然获得了如潮的掌声和闪亮的目光,但洛鱼却觉得这些掌声正在吞噬自己,这些目光正在穿透自己。

  同登副部长宝座的刘成龙容光焕发地上台了。他讲得口若悬河,正用唾沫淹没洛鱼。他挥动手臂,正用拳头击碎洛鱼。

  这一刻,洛鱼差点认为刘成龙才是一个高贵者。

  其实,这个春天里,心里有鬼的不仅仅是洛鱼。还有燕子。

  这天,洛鱼站在六嫂家门口,望着自由飞翔的燕子,心里是多么地羡慕。洛鱼听着燕雏在巢穴中欢乐地呢喃,心里是多么地喜悦。六嫂亲切地看着洛鱼,可怜地问:“你心里有事吗?”洛鱼说:“不,燕子心中才有。六嫂,你知道为什么我家没有燕子吗?丁江河泛滥那年,家里的房屋被洪水一洗了之,尽管你的覃伯父源源不断地送来了衣服和粮食,但我们家有五口人呀,嘴连在一起有一尺宽,胃缝在一起有水桶大,食不果腹的情况也是经常的。好久没尝腥了,你爸用弹弓打下几只燕子,一家人围在锅边,津津有味地吃燕肉,喝燕汤。第二年,燕子不再来我们家筑巢,第三年也不来,以后再也没来过。”说完,洛鱼便把目光对准了心如白雪般纯净的六嫂。

  春天到了,文茜心里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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