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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赫点点头,刚要说话,在元道:“你们两个也说不服他的。”
“ 哦?”七炫道:“那要怎麽样?”
“不怎麽样。”在元自顾自的下了阶梯,然後转过头说:“两个都不会低头的,你们不过是白费精神罢了。他们闹的有多厉害你们根本就不清楚。”说著就要坐进自己的轿子。
“在元,好象你很清楚?”佑赫不紧不慢的开口。
在元停下动作:“我是很清楚,所以不会和你们进宫去浪费时间。”
“在元,你等等嘛,说清楚再走啊 。”熙俊跑下去拉住他:“你既然很清楚,那正好出个主意啊。”
“我就是很清楚才没有主意可出,皇上和贺森你们还不知道?有哪一个是能听别人劝的?”在元停了停,说:“不是我不想帮他,贺森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不帮他还帮谁?但是,这次事情真的闹太大了。。。。。。。。。。。。。。。。。。。。。。。。。。。。算了,我去看看贺森,你们去吧。”
半响,佑赫叹口气:“在元虽不轻易说话,但眼里看的多,看来这次真的很麻烦,我们还是去吧,就算勉尽人事罢了。”转过身对身後的侍从道:“你进去看看小王爷,说是我的话,叫他等等我,别乱跑,我要进宫去一趟。”
水面上浮著飘零的睡莲,一朵一朵,静静的白色,如一个一个忧伤却绝美的笑。
看著睡莲的人,也带著一丝浅清的笑,却如水一般,隐隐的哀伤。浅色的头发垂下来,掩住了狭长的黑眼,只看到一抹淡淡的红唇。
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佑赫笑著上前:“皇兄如此好的兴致?这御花园许久不来,景致越发动人了。”
那人转过头来,眼光掠过进来的人,失望一现即隐,却被一旁的七炫看的清楚。
“啊,三弟,七炫,熙俊,你们今天怎麽来了,来人,看座。”年轻的皇帝站起来,在这些儿时的玩伴面前似乎要轻松很多。
“皇上,今天佑赫请客,喝了一天酒,我们都不行了,佑赫就说到皇上这儿来讨杯茶喝。”七炫说著,端起皇帝面前的茶杯,看了看,竟顺手泼了:“皇上也太自苦了吧,这茶也能喝?来人,把文大人带来的那个茶送上来。”
皇帝抿嘴一笑,道:“七炫还是疼我的,可是三弟都不肯来看看我,眼见的有了胜浩就不要哥哥了,对了,胜浩呢?”
熙俊抢著说:“佑赫哪里舍得把胜浩带出来,捧在手心里都怕摔著了呢。”
佑赫笑道:“熙俊就是爱胡说,胜浩今天喝的多了点,就让他在我那儿休息了,我想著好久没过来给皇兄请安了,碰巧这几个大忙人今天都有空,就一起来看看。”
皇帝笑道:“三弟如今也和我客气起来了,那岂不是对著你们我都要称“朕”了。我还真成孤家寡人了呢。”
七炫笑道:“皇上如今是九五之尊,虽然我们从小玩惯了,毕竟大礼数还是错不得的。”
佑赫把眼光从水面上调回来,笑道:“说起来小时侯虽然是玩惯了的,如今大了,有些话反而不能说了。”
熙俊心中一振,知道答案已经快出来了,只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似乎不在意的看著地上漫溢的清辉,却全意的等著那个答案。
皇帝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今天贺森是在你那儿的吧?三弟,他还是不愿意来吗?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轻轻的闭了闭眼,眼前还是那张浅笑的容颜,
玉般的容颜,
弯弯的眼角抹过多少妩媚的色。
薄薄的唇,唇角微翘,唇色很鲜,在那转头微笑的瞬间
在他的心中
从儿时的玩伴
殿堂上的臣子
变成了。。。。。。。。。。。。。。。。。。。。。。。。。。。。
春色朦胧中
年年月月的迷茫
生生世世的纠缠
爱恋。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我从未逼过他,我什麽都答应他了,他却一直躲著我。。。。。。。。。。。。。。。。”年轻的皇帝微微地皱著眉头,修长的手指轻抚著茶杯,那动作。。。。。。。。。。。。。。。。。。。。那麽的温柔。
“在元说你们闹得很厉害?”佑赫试探地问:“贺森是个最倔强不过的人了,皇上或许是用错了方法?”
皇帝征了一下,突然笑了:“我明白了,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弟,你们怕我杀了他?怎麽会呢,他。。。。。。。。。。。。。。。。。。。。。。。是我。。。。。。。。。。。。。。。。。。。。最舍不得的人。”
佑赫笑道:“皇兄若是舍得杀他我倒放心了。”
“你会放心才怪,你们今天来的意思我还不清楚?你们放心好了,我今天要他进宫其实只是要告诉他,我已经决定放弃了。”
佑赫,七炫,熙俊齐齐一惊,却不知该说什麽,急切之间竟找不到可说之辞。
风斜斜穿过,留下水的湿意。
皇帝只觉得被那风撩起了满心的酸楚,深切的痛终於冲破了禁制,在身体里疯狂的流窜。
他猛的站起身,走到栏杆前,佑赫只觉得看到的背影是如此的哀痛。
放弃!
放弃!
放弃那美玉般的容颜,放弃那灿烂的笑颜。
放弃那双温柔的眼。
放弃深爱的他。
放弃。。。。。。。。。。。。。。。。。。。。。。。。。。。。自己的生命。。。。。。。。。。。。。。。。。。。。。。。。。
突然只觉得泪水涌了上来,
只觉得身体疯狂的向下落,没有止境的坠。。。。。。。。。。。。。。。。。。。。。。。。。。。。。。落。。。。。。。。。。。。。。。。。。。。。。。。。。。。
心如刀绞
想了许久,适应了许久的答案,在说出口的一瞬间,还是比自己想象的痛上千万倍,仿佛身体被抽离了似的痛。
望著远处朦胧的山水,不知朦胧的是山水还是眼中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转过身去,笑道:“真是没用,还是失态了,不过,在你们面前也是没什麽关系的。”
七炫笑道:“其实还是我们没用,什麽也不能为皇上做。”
熙俊道:“有时候我想起小的时候,那时,最不要听别人主意的就是皇上和炫,如今大了,居然还是这样。”
佑赫笑道:“我倒觉得皇兄改了不少,只有七炫,一直是那样。”
七炫道:“皇上九五之尊,自然是不同的,我怎麽能比呢。”
皇帝笑道:“这高帽子一顶接一顶,我都晕头了,我只觉得这大了,你们几个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了,可就是不肯用心,三弟是不用说了,一看到胜浩就什麽都忘了,连七炫如此精明的人,也是。。。。。。。。。。。。。。。。。。。。偏就只有我还真是孤家寡人了。”
七炫笑道:“皇上毓德春华,哪里就说得以後的事了。”
熙俊也笑道:“皇上是极用心的,我们偶尔偷点懒也是没关系的了,这也算是我们的造化啊。”
佑赫笑道:“我们几个兄弟里面,也只有皇兄才有那个本事能振长策而御宇内,只是辛苦了皇兄了。”
皇帝笑道:“我算是认命了,只是三弟,你回去帮我去看看他,把我说的话告诉他,叫他放心。”
佑赫点点头:“我明白,放心,我们都会帮他的。”
目送他们离开,皇帝转过身来,看著案几上氤氲著茶叶残香的杯盅,良久,眼中竟也同样氤氲。。。。。。。。。贺森,你知道我最後会放手的,你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放手,所以你才会那麽残酷的说出那样的话来。
贺森,我记得你站在那殿中时身後的琉璃灯火是如何照出你动人的唇,而那唇却是说出了怎样残忍的话,那一句一句,就算在今天我想起来都只觉得寒冷。。。。。。。。。。。。。。。。。。。
“皇上要我进宫我还能不听命吗?”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连皇上都会看上我。”
“哦?你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麽?”
“只想要我陪你赏花?”
“何必呢,直接命我陪你上床不是更省事吗?既省你的事也省我的事。”
“反正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和你上床,趁今天我来都来了早做早了,免得以後我还要跑一趟。”
“我又不需要什麽前戏,连酒都不用。”
“皇上怎麽还不下圣旨?命我现在就脱光衣服啊,命我跪下来舔你啊,不然直接命令我张开腿就是了?这些我都还会做,要是要更高级的话,那可能皇上要稍等一会,让我去向专业的男妓学了之後才能来伺候你了。”
“哦?我不是?也对,我当然没有专业的技术那麽好,只怕很难能伺候的皇上满意,这就要皇上看在我们从小的交情下多包涵了。”
“真的不要?你还要推到哪一天?反正你都会要的,干脆今天做了,了了一桩事多好。”
“好吧,既然皇上今天没心情做,那微臣告退,等皇上哪天有心情了臣再来伺候就是。”
贺森,你真的没看到,当你冷笑著从你漂亮的唇间说出那样的话时,我一直在微微地发抖吗?我是真的只想多看看你,所以看到每一点美丽都希望能和你一起感受,能看著你在花间飞扬的发,能看著你在阳光下闪亮的眼眸,我就可以微笑的生活了,你纵然不爱我,却也不该伤我如斯啊!
“贺森?在做什麽呢?”在元小心翼翼的走进贺森的书房,试探地问。
贺森回过身来,静静地微笑著:“在元?不是刚分手吗,你怎麽又来了,这麽舍不得我?”
在元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笑道:“你这家夥真是从没个正经,受不了你。”
“受不了你还来?你发疯了不成。”贺森命人送上茶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做什麽,其实有什麽用,你又不是不知道,莫非你还劝得动我?”
在元笑道:“看看,这麽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偏要弄得最不好收拾。”
“哼!”贺森扬扬头,“我喜欢的是女人,他不要以为身边的朋友喜欢男人的多我就会喜欢男人,偏我就不会,早就说过很多次了,只是平常看著佑赫他们我多开了几次玩笑,其实佑赫,七炫也是极清楚的。”
在元无所谓的笑笑:“那你就把他当女人抱不就好了,反正我一直觉得他比女人还妩媚,尤其是那声音,真是勾魂。”
“呵呵,在元,听听你说的是什麽,让他听到,不把你发配边疆才怪。”贺森美眸流转,看著在元,突的一笑:“你觉得他好,那你去上他好了,反正你的情人也还没有回来。”
在元笑道:“没回来我也要为他守身啊,倒是你这话,让他听到不气死他?”在元停住话,起身走到窗边,不知在看什麽,贺森却知道接下来的话必然要打起精神应付了。
果然,在元转过身来,还是那麽轻松的笑著,狭长的丹凤眼却紧紧地盯著贺森:“贺森,你知道吗?你提到他时总是带著笑意的。”
“哦,我有吗?”贺森早已打好主意不管他说什麽也是绝不会认帐的了,只是心里还真是吃了一惊,是很清楚在元那极强的观察力,但也绝对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在元道:“我是不会和你争的,反正是不是你自己清楚,所以我只想问你,犯得著闹得那麽僵吗?”
“不让他死心岂不是要烦死我,反正他还年轻,时间还多著呢,而且。。。。。。。。。。。。。。。。。。不怕告诉你,他总是会让著我的。”贺森还是笑得那麽迷人。
在元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气了:“没见过比你更任性的了,你这样子又是何苦呢?”
“你以为我愿意?他是真的太烦人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好疲倦,累得不知道怎麽应付他了,何况。。。。。。。。。。。。。。。。。。。。。”贺森眯著眼笑起来:“他肯定容不下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而我,还真的舍不得她们。”
在元看著笑得像一只狐狸的贺森,心里知道那些话绝对是半真半假,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差不多了,便顺水推舟的道:“哦?那那天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怎麽样?”
贺森笑起来:“那个啊,真是尤物,不过好像是有人的了,真是可惜。”
“有什麽人能争得过你?”
“不是那麽回事。”贺森把玩著手里的茶杯:“那种女人碰起来麻烦,我没那麽多时间下那功夫,反正又不是找不到好的。”
在元正要接著说话,却听到外面人回道:“公子,三王爷,安王爷,文大人来了。”
贺森怔了一下,道:“快请!”转过身来却问在元:“他们是不是进宫去了?”
在元笑道:“这麽好猜?当然没错。”
《美颜》之玉成(下)
更新时间: 09/02 2003
三人掀开帘子进来,贺森笑道:“平日不见呢就几个月也见不到你们,今日一见怎麽就这麽舍不得啊,刚才在元来了,你们也这麽忙忙地就过来了。”
七炫笑道:“我们可是去见了皇上才来的啊!”
贺森笑道:“这个我还猜不到吗?不过,我先说,帮他做说客是没有用的,而且,别让我不耐烦。”
佑赫只觉得还是只有叹气:“他已经用不著我们做说客了,他只是要我告诉你,要你放心,他已经决定放弃了,不再来烦你了。真是个好消息,是不是?”说到後面,佑赫的语气已经带著讽刺了。
贺森的笑容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就变得更加灿烂了:“呵呵,你们这麽厉害?早知道我早该请你们去作说客的。”
“贺森。”熙俊奇怪的审视他:“我怎麽觉得你没心没肝的,还是他真的做的很过分?可是今天我真的觉得他满可怜的。”
贺森冷笑道:“现在还说这些干什麽,你要可怜他,把你的七炫让给他不就好了?”
“你!”熙俊怔住了,绝没想到贺森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你怎麽。。。。。。。。。。。。。”
“俊!”七炫及时的打断了熙俊的话:“你又上当了,你怎麽总是输给他?大家一起长大的朋友,这麽多年了,还不明白贺森?他的话还有信得的不成,他这是想转移话题,偏你又让他得逞了。”
佑赫也是一笑:“贺森只要心神一乱就会这样,虽然次数不多,但这十几年来你总也该见过几次吧?刚才我正想趁这个时间套个话出来,就让你嘴快给乱了。”
贺森也笑道:“套什麽话,你们就是想算计我。”
在元一旁看著,只是笑,也不说话,心里却是明镜似的,这佑赫,七炫真是越发练出手段来了,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这场面,不过贺森也是极玲珑的了,顺著他们的话就转过来了。这些朋友要不是有“情”之一字牵绊著,怕早不把这天下闹成什麽样了。
飞絮翩翩,回首人间已是别有一番景象。
看了一年的睡莲仍是那年旧貌,而自己,却是再也难觅笑颜,日日看著朝堂上的他,那般清丽绝的容颜,而那狭长的黑眼,看著他时,却永远有种隐约的暧昧的流转,让他不忍忘却,不舍忘却,明知是日复一日的在痛苦中沈沦,却仍是不愿那转身的一笑散成记忆中的一缕淡墨。。。。。。。。。。。。。。。。。。。。。。。
“三弟,贺森他还好吧。”
佑赫将眼光从池中丽的睡莲转向站在栏杆旁那个挺拔的身影,那般沈郁的眼。佑赫终於开口问道:“皇兄还是不能忘情?”
皇帝没有转身,良久才道:”这个。。。。。。。。。。。。。三弟应该知道啊,很久没问过你了,我还真的怕问出来。”
“很好,他一直是那样的,没人真正知道他在想什麽。”佑赫笑了笑:“好像在元稍微清楚一点。”
然後佑赫好像想到了什麽似地,突的一笑:“皇兄,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转过身来,瞟了佑赫一眼,笑道:“三弟老是这样,总让我觉得我是孤家寡人。”
佑赫笑道:“皇兄毕竟是皇上,虽然我们是兄弟,大规矩还是不能废的。何况今日我有求於皇兄,更该规矩一点才对啊。”
皇帝笑著摇摇头:“什麽叫有求於我?我有的难道还有什麽不能给你的吗?”
佑赫道:“这个实在是难於启齿,皇兄可否赐我免死金牌。”
“咦?”皇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好的,怎麽说这个了,你这是帮谁?”
“我自己备用。”佑赫不以为意的笑笑:“我怕万一有个什麽乱臣贼子陷害我谋逆大罪,而我又有口说不清,还可以保一命啊。”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佑赫接著说:“我倒不是很怕死,只怕丢下了浩浩,他怎麽办?我答应过要一直陪著他的,我不能爽约。”
皇帝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片刻後说:“三弟难道还不相信我,谁能陷你於死地,若是你是真的有心做这个皇帝,我还真想立刻就让给你,当年要不是你坚辞不肯即位,这副担子又何至於落到我身上。”说著笑了笑:“不过既然三弟开了口了,明日我就诏告天下,颁赐免死金牌。我还以为三弟如今是有了胜浩什麽也不要,原来也有怕的。”
佑赫笑道:“多谢皇兄,我当然有惧怕的。一怕皇兄要我摄政,二怕皇兄要胜浩近日就参赞朝政。”
皇帝怔了一下,即刻笑道:“我怎麽就永远都落在下风,三弟是怎麽知道的?”
佑赫懒洋洋的开口,眼里却闪著狡猾的笑意:“我的耳报神多著呢,不过这次这个消息是不小心知道 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