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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昨夜风+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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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的小脸窘得通红,呐呐道:〃你、你真的是仙女?〃 
  少女不置与否地一笑,问道:〃刚才为什麽哭?〃 
  一提此事,男孩便又觉得鼻头酸酸,倔强地别开了脸。 
  〃我是仙女,只要你把烦恼告诉我,我就能帮你解决哦。〃少女依旧笑靥如花。 
  仙女是有法术的吧?那她就一定能帮我! 
  男孩眨了下黑白分明的桃花眸,迟疑地开口道:〃我不是我爹娘亲生的,你能不能帮我变成他们亲生的?〃说著,眼泪便又在眼底打转,却强忍著不让它落下。 
  少女的笑颜有瞬间的动摇,但她很快地藏起笑容外的所有情绪,摸摸男孩的小脸,柔声道:〃小傻瓜,他们那麽疼你,你跟他们亲生的有什麽不同呢?〃 
  男孩不服道:〃你怎麽知道他们疼我?〃 
  少女的笑声如铃铛清脆,道:〃我是仙女啊,有什麽是不知道的?我经常在天上看著你呢,你干坏事我也知道哦。〃 
  男孩的小脸再次通红,少女忍不住捏了一把,继续道:〃在他们眼中,你就是他们亲生的,假使你今日没发现这个秘密,他们也会一直这样疼你的,既然这样,又跟亲不亲生有什麽关系呢?〃 
  男孩听得似懂非懂,在少女目光的注视下,忍不住点点头。 
  少女笑道:〃那还哭不哭?〃 
  男孩大窘,後知後觉地羞愧起来,匆忙站起身就跑开了,跑得远远的又朝少女大喊:〃明天,明天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好不好?〃 
  少女站起身拍拍裙摆上的草屑,亭亭玉立地站在槐树下,朝男孩温柔地笑了一笑,点头。 
  男孩带著心满意足的甜美笑容回家了。 
  多年以後,每当忆起这一个午後,温若云就会抑制不住地扬起唇角,心中充满暖意。 
温若云和凤绣卿悄悄见面的事无人知道,凤绣卿也从未向温若云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他们在每一个午後相约见面,归去时各自回味相聚的欢乐。 
  但意外发生了,在他们不断见面後的第四年,温若云从孩童成长为少年,他看凤绣卿的目光渐渐透露出一种炽热,这让凤绣卿意识到他们已经不适合再见面。 
  〃不能再见?为什麽?〃温若云逼问道,声音已是属於少年的低沈。 
  凤绣卿勉强笑道:〃我是仙女啊,天上有很多事等著我办。〃 
  温若云不悦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仙女那套把戏还骗得住我吗?〃 
  〃是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也不能再跟你见面了。〃凤绣卿苦笑道。 
  〃这四年来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我一直以为终有一天你会告诉我,而今看来,你根本不打算说。〃温若云有些伤心,眼神落寞地看著她。 
  凤绣卿躲避了他的视线,想到自己的委屈,想到二人之间的尴尬,一时感伤,泪水便无预兆地涌上了双眸。她的柔弱一下子激发了温若云的保护欲,大步上前,也不知是她失了神还是无心阻止,双臂一揽就将她轻易拥入了怀中。 
  凤绣卿哭了一会儿,轻轻推开温若云,自嘲道:〃最後一次见面了,我该给你留个好印象的。〃 
  温若云强势地将她拉回怀中,紧紧抱住,道:〃不是最後一次,我以後要日日都见得到你,我要娶你!〃 
  不曾料过会听到如此惊骇的誓言,凤绣卿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如纸,惊慌间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将已比她高大的少年推翻在地。这时候她顾不上心疼,甚至连面对温若云的勇气都没有,转身便跑。 
  可温若云又岂是轻易放弃之人,拔高的身子让他轻易地追上了凤绣卿,并将她囚锢在他与树身之间。他本意是想阻止凤绣卿再次逃离,谁知惊吓过度的凤绣卿竟激动地叫喊道:〃不可以,我是你的姐姐!〃 
  抓住她双臂的手忽然一僵,温若云的脸上布满震惊和难以置信,许久才动了动唇问道:〃你说什麽?〃 
  此时後悔也是来不及了,凤绣卿索性坦白了一切,含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好,我告诉你,我姓凤。。。。。。〃 
  这个姓从她口中吐出,无疑是对温若云的晴天霹雳,已经无须再听下去,他松开了凤绣卿的双臂,摇著头不断後退,口中仍不放弃地低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若云,我是你姐姐,我真的是你姐姐。〃凤绣卿哭喊著,无力地跌坐在树下,双眸哀求地看著温若云。 
  〃为什麽骗我!〃撕心裂肺一样的怒喊从温若云口中传出,他用力咬住下唇,生怕泄露更多的哭声。她对他好只是出於亲情,不是爱情!可他却已经泥足深陷了!四年的时间足够让凤绣卿在一个少年心中留下永不能磨灭的印象。 
  温若云没有等待凤绣卿的回答,这一次是他选择了远远的逃离。 
  那天之後,他主动要求赴外地求学,学成归来已是三年之後的事。经过历练的他已经蜕去了年少的气盛,静心下来想想,渐渐能理解凤绣卿当初的苦心,只是曾经那样爱慕一个人,那种深刻并不是说忘便能忘的,以至於他回京之後却一直没有勇气再找凤绣卿。 
  直到半年多前,一个从扬州回来的人带来了关於凤绣卿的消息,这时候他才晓得,凤绣卿已嫁作人妇,一时之间百味俱杂,不知是喜是忧。 
   
烦恼了数日,温若云毅然动身南下,不为别的,只为亲口对凤绣卿道一声迟来的恭喜。在他心目中,凤绣卿的地位已然山撼不动,既然如此,若是不能亲自再见她一面,他怕自己将会遗憾终生。 
  风尘仆仆到了扬州,温若云寻了客栈住下,隔日便去了高记布庄寻人,谁知布庄的夥计听到〃凤绣卿〃这个名儿都是一脸茫然,还说布庄里从没有这个人。这就让温若云有些不安了,带来消息的人分明说凤绣卿嫁进了高家,如今寻不到人,这是何道理? 
  败兴回了客栈,温若云心里一直觉得不安宁,第二日又去了布庄,却意外地见到了高桓和高全。当时他看布庄夥计对高桓的态度和他的仪表气度,顿时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可是高桓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却让他心头一跳。 
  这样的人能好好照顾她麽?能对她好麽? 
  神差鬼使的,他没有向高桓表明来意,反倒说是来应征帐房的。 
  当高桓看向他时,他为那双几乎没有感情的眸子而感到心惊,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冷漠到了极点,那就是他的心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温若云心中更加惴惴不安,隐隐感到某种不祥。 
  高桓并没有过多地为难便录用了他,因他是外地来的,没有住房,高桓便让他住进了高家,这恰恰如他所愿。 
  进了高家,温若云很快便发现高家没有半个女主人,问夥计也都不清楚,只好暂时留下,以待打探。那时候,他尚不知凤绣卿已死,见阿宗阿义二人为人朴实,便托付他们代为寻人。 
  他本还留有一丝希望可见凤绣卿,谁知这丝希望的火苗很快便被扑灭。 
  一日,他无意间在茶寮听到几个多嘴的女人说起高记布庄的过去,这本不干他的事,偏巧听到了〃凤绣卿〃三字,立时屏气凝神细细听了下去。这些女人道听途说并不准确,具体的真相他是後来从高全那里知道的,但至少让他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凤绣卿在高家受苦了。 
  他万万想不到高桓竟将凤绣卿娶为偏房!还任由她遭人欺负! 
  从茶寮出来的时候,他的愤怒差点让他失去理智地冲回高家找高桓算帐,可在走出几步之後,他猛然意识到他目前的身份是一个绝妙的掩饰,要替凤绣卿报复这个男人的计划在脑中倏地诞生了。 
  他跟凤绣卿相处过四年,他熟悉她的喜好,也善於模仿她的字迹,而他也相信,高桓对凤绣卿的熟悉并不比他少。於是到了晚上,他把事先准备好的老鼠放进布仓,由老鼠去啃咬布匹,然後用猪血在墙上写下了凤绣卿最爱的诗句,他原是想吓一吓高桓,让那张冷漠而清高的脸上出现崩溃的神情,然後再狠狠的嘲笑他,谁知道却在後来得知更让他震惊的消息,那便是凤绣卿早已经死了。 
  他想过许多种可能,他想过是高桓将已不受宠爱的她安置在别处,甚至想过她已经被高桓休了,但他从未想过,凤绣卿是死在这样一个阴谋下!至此,他对高桓已不仅仅是一种嫉妒而产生的怨恨,而是一种更为深刻的恨意。这份恨咀嚼著他的心,让他每一夜都痛不欲生,回忆起曾经与凤绣卿相处的日子,他便恨不能亲手杀了高桓。 
  高桓得到了她,却没有好好地珍惜她,这教他怎能不恨!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恨意,报复的计划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不仅要毁掉高桓,甚至整个高记布庄也要为凤绣卿陪葬。 
  从高全口中得知高桓对凤绣卿的爱意,他并不感到吃惊,那样的女子,值得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为她掏心挖肺。但这也是高桓的弱点,这一点恰好成为他报复最有力的工具。 
  所谓的重生术也是他报复的手段之一,他知道高桓在凤绣卿死後便开始有些迷信鬼神之说,於是雇人佯装道士,假装在无意中将重生术的事泄露。 
  高桓果然上钩,在获得重生术後便开始每夜到祭卿坊招魂,而这就到了他出场的时刻。他让假道士告诉高桓,人死後灵魂无实体,必须依附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身上才能现身,一旦附身便不能再更改,否则魂飞魄散。 
   
温若云没有料到计划会进行得这麽顺利,尽管第一次以凤绣卿的身份出现在高桓面前的时候,高桓根本不愿意相信,但接二连三出现的血字又使他不得不相信,於是他只能屈服於这个荒谬的重生术,相信温若云的躯体里栖息的是凤绣卿的灵魂。 
  温若云晓得高桓对每一次相见都怀著一种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但越是这样,温若云便越觉得解恨。高桓极力避免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温若云便偏偏要靠著他,要让他厌恶却不敢抵抗。 
  高桓越痛苦,他便越痛快。 
  可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听著高桓深情地唤他〃卿儿〃,他痛快不起来。 
  温若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当高桓沈浸在与凤绣卿的回忆中而转头柔声问他〃还记得吗〃的时候,他醒悟到他只是一个局外人,高桓与凤绣卿之间没有属於他的位置,他永远只有嫉妒的份。 
  越嫉妒就越不想放手,他要加倍地折磨高桓。 
  高记布庄在他策划下终究走上了没落之路,当赵家姐妹找上他的时候,他知道高桓在暗处察看,他故意要让高桓尝尝患得患失的滋味,一旦他离开,高桓就别指望还能见到凤绣卿。 
  高桓去找碧蓉的那一天,他尾随而去,当看见高桓与碧蓉独处一屋时,滔天的愤怒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幸亏还有一丝冷静尚存,不至於冲动行事。他先是按兵不动,而後矮身在窗边窃听高桓与碧蓉的交谈,明白了始末後,莫名其妙地有种安心之感。 
  他很高兴高桓还没有移情他人,但安心之余,又另有一种情绪在蔓延,是嫉妒。 
  他意识到这个荒唐的复仇计划必须终止,他不敢想象若真的照计划将高桓逼疯了,他自己会不会陷入另一个更沈重的痛苦中。所以这天晚上,他无法做到像平常一样扮演凤绣卿的角色,心底有种东西已经破土而出,这是他想尽办法也压抑不了的。 
  温若云结束了长长的叙述,房中安静下来,桌上的烛台默默地落著红泪。 
  〃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麽重生术。〃温若云轻声道,语气里有著难以察觉的内疚。 
  或许他错了,即使凤绣卿的死与高桓脱不了干系,但高桓至今仍深爱著她,从未变过,从这一点来看,他可以被原谅而不是被折磨。 
  一开始就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他怨高桓夺走了凤绣卿。 
  温若云垂眸看著高桓,见他依旧闭著双眼,苍白的脸上极尽疲倦之色,想要安抚他的手握在身侧,终究没敢伸过去。 
  良久,高桓始终没有反应,温若云小心翼翼地喊:〃少爷?〃 
  他摸上高桓的身子,感觉像是摸到一具失去生命的尸体,冰冷而僵硬。 
  〃高桓!〃温若云没由来地紧张,手指颤抖著伸到高桓鼻下,若有若无的呼吸让他心头一惊,猛地抓住高桓双肩不断摇晃,双眸紧紧地盯住他的脸,期望从那张失去表情的脸上看见一丝变化。 
  〃把眼睛睁开!〃从未有过的惊慌扰乱了他的心,他感到一阵凉意爬上背脊,无法保持冷静地大吼:〃你这个懦夫,给我把眼睛睁开!你以为把自己封闭起来就可以阻止已经发生的一切麽?别妄想了!那些什麽见鬼的重生术都是假的,都是我为了折磨你而捏造出来的!你难道不恨我吗?不想杀了我这个欺骗你的人吗?快,我现在就在这里!〃 
  温若云发泄似的怒吼对高桓不起任何作用,他依旧静静地闭著双眸。 
  〃把眼睛睁开,睁开!〃温若云几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他宁愿高桓暴跳起来掐住他脖子,也不要看见这样一个放弃了自己的高桓。 
  最可悲的是,将高桓逼到了绝望尽头的人就是他自己。 
  计划中的结局,此刻温若云却完全感受不到计划中的心情,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痛,心痛。 
  高记布庄度过了它最後的日子,关门大吉的那一天,不少扬州城的百姓都前来围观,或许大多数人是抱著看热闹看好戏的心情来的,但其中也有一些是为著感伤来的。 
  高记布庄的老字号曾经象征著扬州城的繁华,即使现在它卸下了光环, 某些扬州百姓也不会忘了它。 
  因此在这最後一天,布庄仅有的一些布匹都卖了出去,人们买去不为做衣裳,而是做一种纪念。 
  赵家姐妹也来了,在温若云收拾著门市,即将将门关上的时候来访。 
  巧云一来便开门见山道:〃家父请先生到舍下做客。〃纤云躲在她身後掩饰发烫的脸。 
  温若云笑笑,道:〃恐怕要辜负赵老爷的好意了,若云现在走不开身,还请见谅。〃 
  纤云沈不住气地跳出来问道:〃怎麽走不开身?高记都关门了,你还忙什麽?〃 
  温若云笑容在瞬间冷却下来,道:〃自然是忙著关门善後。〃 
  纤云不服气地再要顶嘴,却被善於察言观色的巧云匆匆拦下。 
  巧云笑道:〃那不知先生那日得闲?我们可约定好日子再待先生来访。〃 
  温若云便又转向她客气一笑,道:〃赵大小姐言重了,若云只是个帐房,担待不起,日後若有时间自当上门拜访。〃 
  如此一来,巧云便不好再多说什麽,拉著怏怏不乐的纤云离去。 
  温若云慢条斯理地关上了布庄大门,日头也落到了尽处,夜来临了,别处亮起了花灯,而高记布庄将永远融入黑暗。 
  已经过了立夏,天气开始变得闷热,夜色下的高家像被一张黑布网住,形成一种难熬的窒息感。 
  温若云在厨房灶下忙著添加柴火,彤红的火光照亮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一滴热汗从鬓角滑落,而他恍然未觉,犹自出神地望著火光,直到锅里沸腾的扑扑声将他唤回了神。 
  温若云迅速起身拿起勺具拌了一拌,见锅中的粥安好,这才举起袖口抹了抹颊边的汗,这一抹,雪色的衣料上便沾了大片水迹和黑色污迹,大概是方才烧柴时弄到的灰。 
  如此狼狈,温若云不由苦笑,可谁让他已经辞了厨子,偌大的高家已经没有半个可以使唤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如今能照顾他的,只剩下自己了。 
  想到此,幽黑的双眸一黯,染上懊恼的悔意。 
  温若云端著粥经过後花园的时候,忽然忆起初初到来的那一夜,那个第一次将帐薄上交给高桓检查的那一夜。 
  如果一切能够回到那个起点,所有的阴谋和伤害都还没有实现,而他也只是一个单纯的帐房先生,那该多好。 
  掠过的风吹醒了温若云的思绪,吹翻了他的痴心妄想,眼前依旧是那扇象征著主人身份的高大木门,只是感受已经不再相同,而今这扇门内已经没有那个会让他感到紧张的高家少爷,有种死亡的残败气息从门上隐约地透露出来。 
  推开的木门发出沈重的叹息,一如温若云内心的感受。 
  高桓曾经的感受,他现在体会到了,那种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觉,真的相当难受。 
  从窗边溜进来的微风吹动了垂下的床幔,轻飘飘地浮动著,敞开的一角露出高桓英俊端正的侧脸。 
  他是那样安详的熟睡著,没有烦恼,没有仇恨,没有。。。。。。感觉。 
  他俨然成了一个活死人,呼吸尚存,但离死不远,因为他的心已经封闭了起来,拒绝所有人的造访。 
  此刻,最想造访他的心的人来到了床边,慢慢坐下,执起他的一只手,消瘦得青筋迸现的一只手。 
  温若云轻轻柔柔地呼唤他的名字:〃高桓,把眼睛睁开吧,你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我煮了你最爱的八宝粥,只要你睁开眼就能吃到。〃 
  无论高桓是否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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