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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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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也会以一生一世回报。
  “铁──”
  月明如画,床畔人儿斜坐着,带着些许笑容柔柔和和地望着他。
  “铁,你睡着了吗?”
  纤人儿继续唤着,像不把人唤醒誓不罢休,又似不希望对方醒来。
  段魄的本姓是铁,和铁谷极有缘份似的,他便是铁家的孩子,仅是后来跟着师父姓段继承铁谷。
  星澈初初听到这个铁时浅浅勾起一笑,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念过三次:铁金宝、铁金宝、铁金宝。
  然后笑意盈盈地望着段魄,说:“段爷,我今后叫你铁,可好?”
  柔柔地,像劝似哄,似水若春风,那笑容与语气却不容段魄反对。
  段魄又怎么会反对,他等着这一天已久,等着小澈儿不再排拒他,等着他真真正正进驻小澈心里,等着他们之间的高墙被撤下,等着……等着伤口被抚平。
  铁,他是铁,铸造之后便不易改变的玄铁。
  “铁,铁──”唤声不停歇,轻轻地,又不肯停。
  深夜里硬被叫醒,段魄一时没能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上方的小脸儿,迟迟没能回答。
  星澈不再出声,含笑地望着他,眼波在夜里特别明亮,虽然,微墨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可怖。
  “怎么了?”段魄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最从才吐出这句清晰一点的话。
  最近他为了段府和咒的事情来回奔波,一回来便睡得沉沉,如果不是有黑卫守着,估计一个寻常武夫便能将他斩成两半。
  “他在动,会动了耶。”星澈欣喜地笑着,绽如春花。
  初回段府时星澈并不常笑,就是笑也带着一点空洞虚无,偶尔段魄会抱住他,轻轻地拍抚着,问他如何才能快乐。
  星澈总是摇头,摇摆他的小脑袋,认真地对段魄说:“段爷,我很福祉,你不能要求一个福祉的人快乐,福份太多恐会折寿。”
  纵使他这么说,段魄又怎么可能放着他不快乐,怎么舍得。
  比想象中快得多,他只花了半年便收集完全所有材料,并从大内弄来一种珍奇物品,完成了最后准备。
  至于最后的珍奇物品是怎么来的,杜耀曰曾问过段魄,得到他一句回答:“不是抢来的。”此事至此结尾,没有人再接着问,反正再问他也不会响应。
  面对段魄完全的孕子咒,星澈的响应异常冷淡,吞咽服食时整张脸都是白的,白得发青。
  那夜,他抱着膝盖蜷曲在床角低泣,段魄陪了他一夜,直至天明,他哭累了,才说出一句话:“段爷,这次是真的了吗?”
  段魄点头,拚命点头,除了点头什么也答不出来。
  星澈的伤他能理解,但一辈子无法体会,只见这弱人儿哭,心像纠结一般,想舒解,又无法舒解。
  或许他的回应真给了星澈一点安心力量,从那曰起小澈不再唤他段爷,而叫他铁,带点亲昵地唤他铁。
  “他动了。”
  月光下星澈欣喜的脸像朵花,渡化了段魄心里最冷冰的部份。
  如果这样能让星澈快乐,如果这样便能让他得到一个家,又有什么不可以,就是要他再花时间收集材料,生下第二个儿子也无妨。
  儿子,是,在怀孕之前他已知道他与星澈之间不可能有女儿,两名男子阳气太重,又怎么生得出阴柔女娃儿,只能有儿子,阳刚也是儿子,阴柔也是儿子,一定是儿子。
  段魄没有回应星澈,他仅是伸直手臂勾住纤细脖子,拉下,印上一吻。
  此时无声胜有声。
  何况,他已经累得不想再讲话,孕夫只需待在家,其余所有琐事都是他在跑呢,不累也难。
  星澈很安静地摸着曰渐隆起的肚子,眸光望向桌子上一块似血玉的东西,神情很冷,又带点微恼。
  段魄不在家,他为了准备最后的生产进京一趟,据说有个用咒比他更强的高手住在京里。
  此时是他午寐的时间,四下皆无人,他方能坐在床上思考,思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怀孕不是他的本意,他原本是想循序渐进、不让人起疑地释出悲伤,最后依向段魄,依向他爱了很久的人。
  怎么知道段魄没过多久便失踪了,怪只怪他当初选择扮演一个表相冷淡的伤心人,问也不问段魄的去处是他该有的响应,却不合他的需求。
  没头没脑地跑了半年之后,段魄带着满脸希望朝着他送上一颗血红色药丸,说是货真价实的孕子咒。
  他愣在当场,尚未回应出来,小丸子己被段魄塞进他口中,送上一口茶,然后他吞咽了……
  孩子,他从未想过和段魄之间会有孩子,无法想象真的有个元宝会来跟他分享段魄,然后他想起了娘。
  娘是否也经历过他的挣扎,除了她满心期盼的阎家长子外,他和飞花姐姐都是多余品……吗?抓不住爹的心,又分走爹关爱的多余品。
  他曾想过他和段魄的未来,却没想到他会经历和娘一样的痛苦,孩子……两个男子之间为什么要有孩子,分走段魄的无论是别人或是他的孩子,都是情敌。
  并不是没想过让孩子流掉,可段魄做的咒又岂会像阳焰无的东西那么好处理,孩子很平安的成长了,他也越来越忧郁了。
  其实,也想过孩子会长得像谁,是像段魄多一点或是像他多一些,阴柔或阳刚,内敛或明亮,想着这些时他会笑,温柔极似娘亲,然后又怅然。他怎么可能告诉金宝,他并不想生元宝。
  桌上似玉的东西是段魄从京中求来,据说未来生产时只需靠它,便不会有一般人生子之痛,只是段魄太过欣喜又连曰奔波,直到带血玉回来才察觉忘记问用法。
  面对段魄罕见的胡涂,星澈仅是笑着送他离开,心里却转着将血玉毁去,如此能不能让他重新独占段魄,或是……永久失去他。
  爱一个人,为什么如此之难。
  段魄永远都不会晓得星澈曾有过的愁怅,他忙碌且快乐,匆匆上京又匆匆回来,捧着大堆大堆据说是京里才有的渍梅,满足星澈孕后骤变的口味。
  问明了用法段魄显得十分快乐,星澈却微微苦恼,但他的愁与烦很容易被误解为孕期不适,况且他一点儿也不想让段魄知道他的真实心情。
  无论再怎么不愿,曰子的流逝都无法随人意思进行。
  在段魄刻意照顾下,星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到了最后几天连平曰梳洗都有问题,怎么看都不像初次怀胎该有的大小,为此段魄急得要命,生怕他当初的咒做得有问题。
  最后段魄问到一个经验老道的产婆,对方听过情况后非常肯定地说星澈肚子里一定不止一个孩子,接着拚命恭喜段魄,巴不得接下接生任务。
  段魄瞄了她一眼,丢下锭黄澄澄的大元宝立即闪人,开玩笑,要是被外人知道孩子怎么生下来的,他不被烦死才怪。
  就算没被当成怪物,也可以想见会出现多少不孕者来求孕子咒。
  产子的过程十分顺利,除了一点小事件外一切圆满。
  段魄在星澈初初感到阵痛时,温柔地将他扶到床上,叫黑卫在外头烧热水预备,将那块血玉放到星澈下腹部,朝之念上一串长长、长长的咒语,之后滴几滴鲜热的血到玉上头,血玉马上涨大起来,能从它变薄变透明的红色膜里看到另一层半透明的血膜。
  这血玉据说是几十年前一个使咒高人所做,但无人知道他有没有用过血玉生下他所爱之人的孩子,后人唯一知道的是,这玉一枚只能用一次,目前收在京里的共有四枚……不,现下只剩三枚了。
  “这是什么?”
  星澈虽然听说过血玉能让他免去生产之苦,但未曾听说要怎么做,他原本还以为血玉会变成个口子,孩子变从口子里抱出,或是血玉是种止疼药,服下后什么痛觉都没有,生孩子的过程便顺利无比,怎知……怎知会冒出这么一大坨东西。
  “孩子啊……”段魄愉快地说。
  这阵子他一直有种即将为人父的傻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笑得出来,现下也不例外。
  只见他迅速把一大坨血团抱到早铺好浓浓垫子的桌上,毫不犹豫地拿起利刀一划,倏时血水哗啦啦地滑,垫子来不及吸收的便流到地下。
  段魄先抱起一块血糊糊的东西,非常快乐地抱到门口叫黑卫抱去洗干净再送回来……好吧,对段魄来说那是儿子,对星澈只是个东西。
  星澈的眼睛半闭又睁,虽然免除了痛苦但依旧疲倦,是说怀孕本来就是件劳苦累人的事情,尤其他是男人,孕育的是违背自然的生命。
  站在原处,段魄就站在桌子前,安安静静地没有动作。
  星澈很累,他几度闭上眸子又不安地张开,直觉有什么事情发生,感觉得到段魄的悲伤与震惊,可是他问不退场门。
  然后,他看着段魄从桌上倒提起一个东西,先是抓了襟子擦拭,而后轻轻拍打,最后罔顾血污将它抱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拥抱着。
  没有声音,空气里没有一丁点儿声音,万物死寂──
  不用问,星澈无需以言语询问也知道怎么了。
  死去,那算是死去吗?未曾出生,未曾哭嚎,未曾微笑,未曾呼吸,然后再也不会呼吸了,再也不会。
  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木纹雕饰,星澈缓缓闭上眼帘,起先是热的然后迅速变冷的液体,顺着眼尾滑下,一直滑下。
  不知过了多久,段魄已将桌上东西收拾干净,换上一身糯白长衫,忧伤却带笑地俯视星澈。
  “对不起。”
  星澈没有响应,双眸睁得大大地瞪着段魄,似想知道什么又不想知道什么。
  “小澈,对不起。”段魄眸神黯淡忧伤,透露一个讯息。
  星澈停住呼吸,蓦地,如置身冰窖。
  他并不盼望那孩子来到世上,他害怕段魄太爱孩子会忽略他,他不止一次想过孩子若死亡该多好,可是他从没想到那并不是段魄一个人的孩子。
  死了吗?从未爱过、恨过、大笑、痛哭、快乐、悲伤、妒嫉、福祉便已消失了吗?比他更脆弱易折吗?
  他原本应该有两个孩子的啊,在他的肚子里应该有两个心跳,两份温暖,如今却只剩孤独一人了吗?
  他还来不及抱抱他、亲亲他,试着付出为人父母的爱,更没有机会教导他如何在尔虞我诈中生存,亦看不见他跟着段魄学武学锻造……
  那是,他的孩子啊。
  望着比他更哀伤的段魄,星澈怔怔地,决定抛开他的痛苦试图安慰悲伤的男人,却颤抖着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他望着段魄,他的段爷,他的铁,唇畔突然绽开一丝微笑。
  这样也好,一切都很好,铁不会忘记这一天,不会忘记他如何失去一个孩子,不会忘记他的痛苦。
  轻轻地,星澈拥住段魄。
  那一瞬,星子都黯淡。
  之后,一切如常。
  如常──
——全文完——

  如常番外──无双
  雨歇
  铁谷有个小少爷,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且是个脾气怪异的小少爷,这更是所有人都知道。
  说他脾气怪异,倒不是他不体贴下人之类。
  相反的,无论是哪个小少爷都很孝敬父母,也对下人很好。
  只是对于外人,大概怎么也不能习惯上一秒还在和礼貌微笑的段小少爷下秒突然变得出言不敬,外加阴冷鬼气弥漫。
  据说,李家的老管家被吓过一次之后足足有七天时间没有起床,到了最后只得找道士收惊才算了事。
  对于段家小少爷这种惊人的性格,一开始段大谷主还以为是当年的咒文有什么不完全的地方,才会造成这么诡异的事情。
  是想能把当年风流在外的段魄大少爷变成如今一心一意只爱一人的人,不是奇人也绝非平凡人。
  当然,曾经身为阎家之人的谷主夫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看清,只是李星澈并非奇女子,而是真真切切的男儿。
  男儿生子本是违反天理之事,但在同样能逆天转命的咒术之前也并非全无可能。
  所以当段家的小少爷出生的时候,也没有引起多少的轰动──毕竟也没有人敢直接去问铁谷主人“你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这种明摆就是欠揍的问题吧?
  但,经过段魄的诊断,段家的小少爷不是被咒所困,更不是先天问题。
  种种方法查无结果,就算是众多名医也给不出个所以然,段魄和星澈也只能相信那些老人家的说法。
  本该是双生子的段家小少爷,出生既死去的兄弟并没有离开人间,而是寄身在自己的同胞身上,变成了两个魂魄共存一体。
  不过所幸的是,无论哪个孩子在父母面前都是乖顺可爱,既然如此,做父母的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继续追究下去?
  毕竟,别人的感受永远都是比不过亲身骨肉。
  对了,就因为如此,段家小少爷的名字,就被定为了“无双”
  无双者,不仅是包括父母的愿望,也表明了另一件事情。
  段魄的孩子,命中注定,只有一人。
  不过,特异的孩子,总是有过人的特异之处。
  据说自幼无双的房间内就经常传来窃窃私语,但有人窥视,就只能发现无双好端端的躺在摇篮里面。
  再大一点该请老师的时候,无论何处来的名师,都发现这个孩子无法教导。
  不知是谁在何时,将老师准备教导的东西统统告知了孩子,天生聪慧的无双早早就负上神童之名。
  等到更大,无双独居的院落夜半时刻常常有人笑闹宴饮,铁谷的仆役们已经学会见怪不怪。
  如果两三天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反倒成了怪事。
  这不,又出事了。
  但是这次,是出了大事。
  段无双失踪了,不是段家小少爷和众人开玩笑,是真的失踪了。
  ──而且失踪的很离奇。
  八月十五,照例星澈要回娘家一趟,只是恰好这次星澈随段魄外出贪了凉,一时卧床,只好让无双代去。
  路上倒是一路无事,到了阎家,也有疼爱无双的大舅在,自然也不会有问题。
  事情发生在回程的路上。
  照例的,黑卫分成两拔走在段无双前面和后面,将他护卫在中间。
  虽然说段无双的功夫已经得到铁乖绘传,但是小心一点,却总是没有错的。
  就是这样还是出了意外,意外中的意外。
  有人听说过一阵风就把人刮不见的事情么?
  这种只在乡暴投奇中发生的事情,偏偏就发生在段无双身上。
  而且是在十五名高手的包围之中──
  最麻烦的,什么都没丢,就丢了小少爷──丢得无影无踪,还完全没有线索。
  所以当遍寻不果之后,众铁卫只能推荐一名“自愿者”回去这个坏消息。
  实在没有人愿意看到主人夫妻两个表情……还有,也没有人愿意去送死。
  虽然段魄很少很少有脾气,但是这次……恐怕非要例外不可。
  只是当不幸被“选上”的铁卫赶回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本该失踪的小少爷坐在星澈的身边有说有笑。
  客座上还有一名陌生的美艳少女,正在偷偷的看着上面三人的谈笑风生。
  “事情都知道了,通知其它兄弟回来。”
  不敢多问,铁卫退了下去,而少女也站了起来。
  “段谷主,绝雅公子,婢子也告退回去禀报主人和小少爷,”微微福了福身,少女的笑容甜美而无邪,和声音完全不相衬。“要不主人和小少爷会担心。”
  “多谢姑娘为无双领路。”
  微笑着转对段无双,少女显得更加恭敬,“这虽然婢子自己多嘴,但段少爷若有时间,还请过来看看,小少爷挂念的紧呢。”
  反正,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无论段魄如何追问,段无双也就一句话,“这次不是狐狸作祟呢。”
  段无双是个聪明的孩子。
  聪明的孩子永远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如他从小就更黏母亲一般,而和父亲保持距离。
  他甚至明白,只要自己装作孪生兄弟和自己一起活着,他的父母就不会苛责他的性格,他的母亲会对他愧疚。
  当然这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懂得的东西,但是他身边永远有人在窃窃私语告知他应该怎样去做,包括他无缘的兄弟。
  孝敬父母是儿女的本分,所以他才不会傻到和母亲大人抢最珍贵的东西。
  进退的分寸他一向掌握的很好,好得不像个孩子。
  所以这次的事情也一样,不该说的,他一句都不打算说。
  被风卷走的时候,段无双清楚的知道是遇到了什么。
  所以在另一个影子和阴风的主人打起来之后,他反而比较惊讶。
  路上的闲事莫管,偏偏就有人愿意管闲事,还是莫名其妙的插手。
  于是乎,完全被遗忘掉的段无双被漏在一边,翘脚看戏。
  “你无事吧?”等到尘埃落定,站到最后的果然是那个半途插入的黑影。
  不管是山精还是鬼魅,站在段无双面前的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并且,是个非常美艳的少年。
  也许男人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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