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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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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来不及反思,尹天翊那惊骇到几乎要逃走的样子,又让他的心,像被狠刺一刀,痛到无以复加! 

  怎么会这样……心脉还在刺痛,楚英的手指关节,紧握到咯吱作响。 

  这清风一样的少年,恐怕在他还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已经闯进了他的心。 

  有一些悸动,也有一些紧张,掀起巨澜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如同情窦初开,五味杂陈,他想要尹天翊! 

  本来,王者就有权拥有一切,无论是东西,还是人…… 

  尹天翊心乱如麻,不敢回头,楚英是在捉弄他吧?一定是!也许在蒲离,亲吻还有别的意思…… 

  尹天翊反复擦拭嘴巴,被楚英的偷袭吓得六神无主,楚英叫了他三次他才听见。「什、什么?」 

  「只是玩笑而已,殿下不必介意。」楚英以迷人的嗓音如此说道。 

  「玩笑?」尹天翊回头,还是惊魂未定。 

  「对。」接触到这样的眼神,楚英的心隐隐作痛,但仍微笑道:「刚才的吻,只是玩笑,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道殿下会这样生气,对不起……」 

  尹天翊全身都松懈下来了,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楚英怎么会喜欢他啊,但还是正色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下次别这样了。」 

  「是……」楚英轻声应道,尹天翊皱起眉头的表情,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排斥,还有他说的话,一遍遍,在楚英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指甲深陷进掌心,勒出血痕,心口除了痛……还是痛。 

  几经辗转回到宫殿,尹天翊突然发烧,也许是天气炎热导致中暑,楚英赶紧宣御医,用山芝麻、淡竹叶、木蝴蝶等草药煎了凉茶,亲手喂尹天翊喝下,直到尹天翊沉沉睡去,额头不再发烫,才怏怏返回太子殿。 

  晚霞像一幅红纱,轻轻笼罩住太子宫殿,楚英大步流星穿过长廊,大殿,直接走向西南面的浴池。 

  「奴婢恭迎殿下千岁!」 

  大官司和宫女纷纷跪倒,楚英不闻不问,径自脱下外衣,就走进池水里。 

  大官司一脸惊诧,察言观色,已有宫女上前,替楚英解下白色头巾,一头蓬松自然的长发,就像瀑布般垂到水里。 

  大官司在宫女的服侍下脱去自己的衣物,缓步走进温暖的池水里,挨近楚英,口吐兰馨,「殿下,您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楚英依然不语,凝神思索,大官司便动手为楚英脱去贴身的绸衣,裸露出宽阔坚实的胸膛,楚英常年习武,并不像外面传说的不会武功,他的肌肉就像石头般结实。 

  大官司揉捏着楚英的手臂和肩膀,细心抹上清新淡雅的香油,为楚英沐浴。 

  「我找到他了。」 

  楚英突然开口,大官司一愣,不解其意。「奴婢愚钝,不知殿下在说谁?」 

  「在大苑救了我的人。」 

  「那个呀……」大官司想起那个不知死活,竟敢公然顶撞她的牧童,有点不屑。「是哪家的仆役?殿下想赏他什么?」 

  「他不是仆役,是大苑王妃。」 

  「什么?」大官司惊得掉落手里的布巾,「是他,怎么可能?」 

  「就是他,那个玉佩,是铁穆尔给他的,我已经试探过了。」 

  「他是王妃,怎么会一个人在苇荡出现,殿下不要被他骗了!」大官司嚷道,面对楚英,「他一个男人,被送出来和亲就很奇怪!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王妃,一定是有妖术!殿下!您要小心啊,得把他抓起来,拷问清楚!」 

  「尹天翊不是你想的那样。」楚英淡淡皱眉,自己清洗着手臂,「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少年罢了。」 

  大官司嗤笑,「单纯?殿下,在宫墙下长大的人,哪有单纯的?单纯的人根本活不下去,再说,他是铁穆尔的王妃,殿下不会以为,铁穆尔封他为后,却没有碰过他吧?」 

  楚英的心顿时沉到最底,眼瞳就像冻结起来的冰凌,冷得可怕。 

  大官司知道自己说中了要点,加重语气道:「殿下认为,在铁穆尔的床上,他也是纯洁的吗?」 

  哗啦!强烈的怒火渗透到楚英的每滴血里,池水被他掀起大浪,砸到地板上,大官司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楚英,吓得白了脸色,呆呆站在池中。 

  楚英赤身裸体站了起来,浑身发抖的宫女,拿来丝绸长袍给他披上。 

  「是他的又怎么样?」楚英咬牙切齿低喃。 

  「殿下……」 

  「明天登基大典之后,我要他是我的!」楚英的声音冷冷的,那压抑着怒火的目光,睨视着池水里的大官司,「杀掉他那些侍卫,准备好婚礼用的东西,后天天亮的时候,他就是蒲离王后了。」 

  「殿下,请三思!」 

  大官司大喊,脸色煞白,她就知道尹天翊是个祸害,从第一眼见到尹天翊起,她就很讨厌他,一张毫无特征的脸,说话支支吾吾,也无皇族贵气,简直是乡下来的野小子,这样的人要成为蒲离王后?岂不是王室的灾难? 

  有她在后宫的一天,就绝不允许这样的人成为王后! 

  但是无论她怎样吵嚷,楚英都不理会她,扬长而去。 

  东方破晓,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点染着蒲离的山山水水,尹天翊早早起床,背靠着栏杆而坐,捧着登基典籍恶补,昨天他突然发烧,吃完药后就睡着了,结果什么都没有学。 

  「殿下,先吃点东西吧。」宝音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是羊奶粥和一些点心。 

  「嗯。」尹天翊应着,但是仍在看书。 

  宝音只好走过去,把书拿下来,「殿下,这么厚厚一册,几天几夜都看不完,还是算了。」 

  「我没什么,就怕给铁穆尔丢脸。」尹天翊叹气。 

  宝音把餐桌收拾好,银勺递给尹天翊,「殿下昨晚还烫得吓人呢,今天又要奔波一天,别太累了,您生病了,可汗会不高兴的。」 

  尹天翊笑了笑,「天气太热罢了,现在不是好了。」 

  看着尹天翊略显苍白的脸色,宝音始终觉得不安。「臣觉得殿下……」 

  「什么?」饿了一晚,尹天翊埋头喝粥。 

  「也许是微臣多心,殿下瘦了,脸色也不好,如果说是上火,这症状看起来越来越怪……」 

  宝音回忆,尹天翊在离开大苑前,就曾经发烧和流鼻血,这一路,再加上到蒲离,尹天翊流鼻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发烧也变得很突然,宝音担心尹天翊可能是其它疾病,可是御医又诊断不出来。 

  「殿下有没有感觉哪里疼痛?」 

  「疼痛?就是上次脱臼的地方,偶尔会痛。」尹天翊想了想道。 

  「心慌气短呢?」 

  「没有。」 

  「头也不痛?」 

  「不痛。」尹天翊抬首笑笑,「我现在生龙活虎着,放心吧。」 

  宝音纳闷,尹天翊真的没事吗?可是,他确实瘦了,那削尖的下巴骗不了人。 

  「对了,」突然地,尹天翊放下银勺说道:「要说不舒服,其实也不是……宝音,我有时候看不清楚路,就好象喝醉了一样,有那么一瞬间,站不住脚。」 

  宝音怔住,「殿下是说眩晕吗?」 

  「不是……」尹天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眼睛看不清,然后才摔倒。」 

  「微臣去请御医来。」宝音察觉出不对,脸色凝重。 

  「别去!」尹天翊赶紧叫道:「我现在又不晕,今天是楚英登基的日子,我们别添乱了。」 

  「可是……」 

  「回来后再请御医也不迟。」尹天翊说罢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又不是什么大病,快卯时了,更衣吧。」 

  「是,殿下。」宝音无奈点头,出去唤宫女进来。 

  塔塔尔─ 

  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铁穆尔身披战铠,率领一千精骑杀向敌军正中城门,强行攻城,城墙上万箭齐发,犹如血腥骤雨,登时有两百多骑倒下。铁穆尔不避箭雨,也无视身边炸响的炮火,在马背上拉开千斤铁弓。 

  「咻!」一箭疾射出,正中两个炮台之间摇旗指挥的将军头颅,箭矢穿透头盔,从鼻梁贯穿后颈,真是神射神力,这可怕的箭术和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一些士兵转头就跑。 

  铁穆尔端坐赤骥之上,抬手一挥,左右共一万兵马,似平地掀起的巨浪,汹涌冲向城墙,吶喊声犹如雷霆,百多架云梯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架起,也有铁甲士兵躲藏在盾牌下,推着沉重的战车,一步步逼近城门。 

  自四更天起,杀声、喊声、炮声就未曾断过,城墙台阶上满是尸体和鲜血,铁穆尔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后续兵力有增无减,塔塔尔外城士兵,开始往内退散,但是内城门已被海日古关死,他们唯一的路,就是一战到死。 

  铁穆尔指挥若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因蛊毒事件,他对海日古已恨之入骨,下令反抗者杀无赦。 

  背水一战的塔塔尔士兵,将云梯淋上灯油推倒,但是勉强推倒一架,又有十几架云梯竖了起来,有铁穆尔亲自督战,大苑士兵势如破竹,不断涌上城墙,杀得难解难分。 

  此时,厚重的城门已被战车撞得歪斜,露出来的铁制插销被铁穆尔一斧斩断,城门轰隆一声重重倒塌。 

  「杀啊!」大苑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城门,守城的士兵眨眼间尸骨凌乱,铁穆尔和涂格冬等亲信,一马当先,斩杀一路敌兵,直至内城门下。 

  同时,拉克申和格日敦也攻破了东西两侧城门,除了有极少数的士兵在做垂死挣扎外,其它人纷纷丢下武器,下跪投降。 

  铁穆尔战铠上全是敌人的血,映着那寒光凛凛的双眸,像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剎一样骇人,鲜血不断从斧头上滴落,马蹄下是堆栈起来的尸首,在内城墙上督战的将军,惊得急声下令,「开炮,快开炮!」 

  十六门高悬在城墙上的黑铁大炮,对大苑军队狂暴猛攻,铁穆尔的军队后翼被拦腰切断,被炸死炸伤者陡增,但是前方的突击骑兵,已将钩爪锁链雨点般掷上墙头。 

  如果不是收到一封令铁穆尔心神大乱的家书,铁穆尔是不会采取强行攻城战略的,他会长期围城,截断塔塔尔城的粮食和水源供给,逼迫海日古出城投降,但是,这至少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他等不了这么久了! 

  日思夜想尹天翊,多次派人催问的结果,竟是尹天翊出使蒲离。谁准他去的?宝音和巴彦到底在做什么?那种崇拜邪术的国家,怎么能让尹天翊去?还只带五百个侍卫! 

  铁穆尔微眯起双眼,这晴天霹雳的消息令他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怪响,肺都气炸了! 

  他知道尹天翊是想为他做些事情,才会出使蒲离,可是,就是因为知道原因,铁穆尔才更加暴跳如雷。 

  尹天翊根本不理解他的苦心,为什么让他留在纥尔沁,为什么宁愿违背许下的誓言,忍受分离之苦,也要一个人出来打仗,因为他舍不得啊! 

  铁穆尔不想让尹天翊出现在战场,这炮火纷飞、刀光剑影的地方,他一个人就好,他不希望尹天翊受到半点伤害。 

  尹天翊若受伤,他会比他……更痛。 

  但是他一番痴情,尹天翊却不懂,尹天翊也许以为,他被丢下,是因为自己不需要他。 

  铁穆尔的表情,既有恼怒也有苦涩,心里像堵上一块巨石,憋闷得慌。 

  「可汗!西内城门已破!」涂格冬的大唤,使他一惊回神。 

  涂格冬和其它几个手下一个个满身血污,气喘如牛,护卫在铁穆尔身边。 

  「命东西两翼冲进城去!」铁穆尔正色下令,「但不可骚扰平民百姓,趁机烧杀掳掠者,立斩!」 

  「是,可汗!」 

  铁穆尔单手勒紧马缰,振臂呼喝,「直冲北郡王府,活捉海日古者!赏金三千!」 

  令声传达出去,众将士士气更是高涨,呼声震天,从已攻破的侧城门冲进城去。 

  铁穆尔依然领兵攻打正城门,因为城墙上有十几门大炮仍在连番轰炸,打得大苑后方人仰马翻,铁穆尔命战车上前,顶着密集炮火和滚下来的石头撞击铸铁城门。 

  涂格冬担心可汗的安全,劝说铁穆尔后退,「可汗,炮火无眼,还是退下些好。」 

  「无妨,快要攻下城门,不要后退!」铁穆尔无动于衷,因为大炮是打远不打近的,他就在城门下,不会有事。 

  但是他才这么想,城墙上由于火炮被连连点燃,炮身过热,那黑色火药一放进去,便轰隆一声炸开了,城墙缺了一个大口,巨大的花岗岩石滚落下来。 

  「可汗!」涂格冬声嘶力竭大喊,眼见铁穆尔被一巨石压倒…… 

  「殿下,殿下。」楚英轻轻推了推走神的尹天翊,「我们走吧。」 

  「哦,是。」尹天翊摸摸胸口,不知为何,他心慌得厉害,竟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面前,是九百多级长的圆石阶梯,阶梯直达山顶,可俯瞰整个都城景色,据传说,这些石头来自天上的银河,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时留下的,使得整个祭祀典礼充满神话色彩。 

  山顶上,是祭祀列祖列宗的天台,登基大典所需的法驾卤簿已经备好,金鼓旗幡也准备整齐,盛装的楚英和尹天翊一起走上天梯。 

  泼墨的山、写意的云、留白的天,金色牛角笛向天长鸣,隆重又诗情画意,尹天翊惊叹沿途美景,虽然路很长,不能乘坐车马,尹天翊还是稳步走向前,不耽误祭天吉时。 

  汗水一滴滴淌下,既不能擦汗也不能说话,尹天翊觉得视线又有些模糊,脚下的道路忽远忽近,用力眨了眨眼睛。 

  楚英不舍,在身后的大官司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伸手抹去尹天翊脸上的汗水。 

  尹天翊一怔,虽不喜欢随意被人碰触,但楚英是善意,于是轻轻一笑。 

  这笑像是一股清风,使人心荡漾,楚英看在眼里,好一阵失魂落魄。 

  今夜……尹天翊就是他的了,他已经在云霄殿埋下伏兵,秘密斩杀大苑侍卫,至于尹天翊,楚英备下了特殊的药。 

  为得到尹天翊,他愿用尽一切手段,他相信,尹天翊将来体会到他的真情的时候,自然会对他动心。 

  太子,大苑王妃,官司众,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行人约五千,在欢呼和牛角号声中,登上山顶。 

  尹天翊站在象征天圆地方的天台上,往下一看,蒲离的梯田,错落的竹楼,还有银丝带般的河流,都尽收眼底,看来楚英将蒲离治理得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战乱的痕迹,尹天翊挺佩服楚英,一国之主,就该如此。 

  皇权斗争,不该连累无辜的百姓。 

  尹天翊很高兴楚英是个明君,蒲离……是个民风质朴,很美丽的国家。 

  天台上,有一尊硕大的麒麟青铜香炉,香炉后是铺着金锦的天然圆石桌子,桌子上放着蒲离历代国王的灵位,每个灵位下都垫着一张黄金裱纸,用蒲离文字写着,「人君之治,莫大于道,莫盛于德……」等治世警句。 

  天台四周,围着一圈身穿白衣的祭司。 

  这是尹天翊第一次见到祭司。 

  他们都是男人,白色的、边缘印有紫色花纹的长袍遮住了他们的身体,头戴一个三角形的尖帽子,帽子两边垂有金丝带子,他们的脸孔也被白色绸巾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分辨不出他们的年纪。 

  尹天翊接触到祭司冰冷空洞的眼神时,觉得害怕。 

  这些眼睛灰暗无光,就像污泥满塘的死水,混混沌沌的,极像死人的眼睛,可是看他们下跪,迎接楚英的动作,又是那么自然和恭敬,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但是,当一名祭司接近他的时候,尹天翊感觉到脊背窜起一股强烈的寒噤,不由往楚英身后靠。 

  没想到尹天翊对蒲离宫廷的秘术─人蛊这么敏感,楚英惊讶的同时,又很高兴尹天翊往他身边靠,出声道:「别怕,是祭司罢了,你不是见过祭司院吗?」 

  「祭司院……哦,是那座高塔。」尹天翊想起那栋黑漆漆的、坟墓一般的塔楼,有些明白他们的眼神为什么这么空洞了,住在那种地方彷佛死囚,不见天日,任何感情都会被磨平的。 

  尹天翊心生同情,但是其它国家的礼法制度,他是不能干涉的。 

  按照典籍所写,尹天翊在祭司的带领下,在一圆形石槽里清洗双手,用白色布巾擦干,手要洗三遍,意味着凡尘俗事不惊扰先王的沉眠。 

  洗手后,就是焚香,三炷雕龙附凤的檀香,外包金箔,祭司将点燃的香交给尹天翊,尹天翊双手接过,行礼之后,不慌不忙地插进香炉里。 

  之后,祭祀祖宗,告知上天的誓词由众祭司一起齐声朗读,尹天翊听宝音说过,祭司和官司一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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