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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笑拥江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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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见方应看走进来,身后跟着任怨,任怨的肩上还扛了一件事物,知道一时半刻还走不了,干脆坐了下来,又替自己倒了杯茶,“酒?这里只有上好龙井,不知小侯爷可有兴趣?”
方应看摇摇头,道:“我总觉得,喝酒的是朋友;喝茶呢,就很有可能是敌人了。”
戚少商面上的微笑逐渐消隐,道:“我也这么认为。”
“但,今日,戚楼主却非得请我喝酒不可。”方应看也不恼,示意任怨放下那件事物,“因为我会送戚楼主一件大礼。”
戚少商一扬眉,只见任怨解开了那个黑色布袋,里面露出一个人的脸,很熟悉,很熟悉,便是化成灰戚少商也不会认错。
“顾惜朝!”他道,咬牙切齿。
“这份大礼可合戚楼主的心意?”方应看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说是送礼,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任怨的手指仍搭在顾惜朝的颈上,内力一催,人就醒了过来。
“戚少商?”他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复又闭口不言。
戚少商看了看顾惜朝,又看了看唐玄,忽然笑道:“方小侯爷莫非以为就凭区区一个顾惜朝就可以让我放弃这笔买卖?”
“难道不行?”方应看却是很笃定,早觉得那戚少商与顾惜朝之间不简单,看似仇深似海,实则纠缠不清,他就不信戚少商能忍得住不出手相救。更何况,那唐药是顾惜朝送给戚少商的杀手锏,戚少商也不能不理会顾惜朝的死活,至少现在不能。“只要戚楼主一个承诺,我马上放了顾惜朝!”
“小侯爷错了。”这回答话的却是顾惜朝,他淡笑着,举起左手理了理凌乱在额前的乌发,神色从容,完全看不出他这是被人俘虏。“小侯爷若是动手杀了我,药儿会不会生气我不敢说,石广霆那也未必会为我出头,只是戚楼主……他定然对你感激不尽。”
戚少商的目光变幻莫测,眼神在顾惜朝的左臂上停留了一会,又移开。那里有大片的殷红。“我会告诉唐药是谁杀了你,但他会不会替你报仇,那得看你自己。”
顾惜朝面上毫无表情,只道:“多谢。”
任怨冷哼一声,道:“少做戏了!你们现在可是盟友。”右手抵在顾惜朝背后,内力再次催动,顾惜朝很快喷出一口血来。
戚少商却是平静如初,看不出愤怒更看不出焦急,反而移开了左腿,避免顾惜朝喷出的那口血溅上衣衫。
顾惜朝连咳数声,才喘过气来,微嘲地道:“小侯爷岂不闻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你若是当真杀了我,惹上一身麻烦的是你,不是戚少商!”
方应看沉吟了一会,道:“既是如此,戚楼主何不趁现在亲自动手为自己的弟兄报仇?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天有的。”
戚少商不屑,“我要杀他,自然会堂堂正正地杀。如此乘人之危,非侠义所为。”
“那你还是趁早走吧。否则,难免引人怀疑,义薄云天侠之大者的戚楼主这是在借刀杀人!”顾惜朝闭了一下眼睛,声音怆然。
“顾惜朝,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实不能救你。”戚少商瞪了他一会,缓缓道,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悲悯。
顾惜朝的眼底闪过一丝尖锐的痛楚,却仍难掩他身上的清高绝傲;即便为人所擒,重伤不济,也难折损他半分强势。
“想走?”埋伏在暗处的彭尖站了出来,戚少商武功再好,双拳一样难敌四手。
戚少商却笑了,那一笑,极灿烂极眩目,却生生让彭尖倒退了一步。这一笑是阳光照射在万年玄冰上的清冷反射,令人错觉是阳光普照。戚少商轻轻地喊出两个人的名字:“花枯发、温梦成。”发梦二党的两大魁首。
见到他们,方应看知道不必再试下去了,也不必再斗下去了。戚少商若是有心救人,不会等到现在。
果然,那两人簇拥着戚少商扬长而去,没有施舍顾惜朝半眼。
方应看看了顾惜朝半天,笑道:“我竟看错了。”
顾惜朝表情很是诚恳,“小侯爷该请息红泪来帮忙才是。”
“说得也是,下次我一定记得。”方应看合上扇子,又道,“顾公子该怎么办呢?”
“我若是你,这么丢脸的事,非得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可。”顾惜朝神态极是安逸,仿佛现在讨论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生死。
“极是极是,英雄所见略同。”方应看拨弄着扇柄,似在自言自语,“任怨,你还在等什么?”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任怨出手的机会。顾惜朝先于他一掌印上任怨的胸口,任怨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落凤掌!”方应看的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了然,“难怪你刚才要请戚少商先走,若是让他看到你用这掌法,恐怕就顾不上所谓的侠义之名了。”
顾惜朝得意地一笑,道:“不错。可小侯爷现在知道却是晚了些。”话音刚落,便出掌攻向方应看。
戚少商走在街上,每一步都很稳,都很慢。
花枯发按捺不住,问道:“你们不是同盟吗?”
戚少商口气镇静,淡定而不容抗逆,“那又如何?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
顾惜朝若是只受些许小伤就会为人所擒,那他便不是顾惜朝!故意演戏给方应看看,同时也是给江湖上的其他人看,要跟我划清界限,免受将来的池鱼之殃,我岂能不成全你?
正想着,背后传来房顶坍塌的声响以及打斗的声音,应该是龙四他们到了。他不会有事。
方应看走后,云吹笛的目光投向戚少商远去的那条街道。戚少商多年都杀不了顾惜朝,如今又与他结盟,方应看早把这消息宣扬开来,教江湖中人都认清戚少商忘恩负义的真面目。可今日之事以后,恐怕没什么人会相信方应看传出去的谣言。
再者,唐药是唐门少主,奇货可居;而顾惜朝却只是一个失势的叛逆,一文不名。究竟牺牲谁会对全局有更大的影响,似乎不用多想。
果然好算计!戚少商,你当真如此忍心,如此狠心?



●(12)

这世上速度最快的东西是……
不是追命的轻功,也不是息红泪的双飞翼。
而是,人言。
三合楼的那一次交手,很快就传遍了。所以,当戚少商回金风细雨楼时见到的是唐药一张阴沉的脸时,也没有太大的惊讶。
戚少商见死不救。
就是这句话,足可以掀翻半个江湖了。更何况是一个唐药?
“我一直以为他在你心里是不同的,原来是这样的不同。”唐药冷笑着道,“戚楼主好定力好算计!”
戚少商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方才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清明,“你不像他,这很好。”
唐药是棉里针,逼急了也照样有火暴脾气伺候,这点,到是很像当年的戚少商。顾惜朝不同,清郁孤傲无懈可击。以前他算计起来,总是过于重视人心的某一面而忽略了另一面,或者是被自己的心性所扰,以至功败垂成。而现在却能保持绝对的冷静,站在局外人的立场分析周全,算无遗策。可,一旦尝到登临绝顶的滋味,就注定了无法亲近同枝。
放下茶杯,戚少商继续道:“这局本来就是你家主人设下的,我也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该走哪一步,由得我么?”
唐药又怎会不知自己跟了一年的人的心计手段?只是,戚少商如此做法却实在是理有可原,情实难恕。恨恨地道,“戚楼主何必自贬身价?这局,分明是你与他对弈,那方应看一干人等才棋盘上的棋子,任你们尽情耍了一把。”
“好说,好说。”戚少商微微一笑,拱手施礼,竟完全不在乎唐药言辞中的讥诮之意。
戚少商冷淡的态度更令唐药不满。早上见他房里的金疮药还当他是情深意重的汉子,这会就看出真面目了。竟是冷情至此,纵然至亲至爱之人血溅五步之内,也毫不动容。
“去哪?”眼见唐药转身要走,戚少商不得不出手拦住他,“去看顾惜朝?他那点伤死不了,不用你操心。唐公子如今只需安心在金风细雨楼住下就好。”
“你敢拦我?”唐药皱起眉头看向戚少商,纵是容颜尽毁也难掩轩昂气宇,睥睨天下的气势如烈火夺目。
戚少商看在眼里,暗自赞了声“好!”嘴上却道,“有何不敢?”目光清澈冷透,漠然一笑声音决绝,“便是顾惜朝本人亲临,也当克守为客之道!”言下之意便是,他戚少商待顾惜朝也不过如此,区区一个唐药就不要指望什么殊遇了。
唐药怒极反而镇定了下来,一转眼,脑子里十七八条计策已经转了个遍,也不看戚少商一眼,径自回房了。
戚少商挥挥手,摒退了属下一干人等,一个人默默坐在位置上发呆。想笑,却哑然。
驭人之道,恩威并施。诸葛神侯这些年来一直栽培自己,何尝不是一直防范着自己?戚少商果真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未必。
叛逆,岂只顾惜朝一人做过?只不过,戚少商的运气向来比顾惜朝好些。他性情矛盾,向来持正而不拘法,叛逆却不偏激,对情敏感但不强求,行事不择手段却仍有自己的一套原则。逆水寒一役后,在江湖上物望更隆,行事愈发沉稳练达,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堪当金风细雨楼楼主一职,气吞寰宇、群雄俯首。
但,最利的剑,也需最好的鞘。否则,难免伤了主人的手。先前将顾惜朝充军,现在又委以重任,都是同一个道理。顾惜朝这等人才,诸葛神侯是宁愿他死于征伐或死于天下一统的大业中,也不愿只为猜疑二字,就将此人投闲散置,自折臂助。近几日江湖传言,戚少商与顾惜朝恩怨皆消,再度结盟,除了是方应看的手笔之外,也少不了诸葛神侯的从旁斧凿吧。
那么顾惜朝呢?甘心为子,也不代表事事任人摆布。今天这场戏,最重要的观众该是六扇门的那位才是。终究还是要翱翔于天际的烈鹰,不肯低头受缚呢。
只是,惜朝,这些年来无论什么待遇都能沉得住气,何以小小一则传言就让你如此兵行险着?只是为了对诸葛神侯还以颜色,还是……
若是后者,可笑,何以有情却要用最无情的方式来表现?
情之一物,情之一物,到最后也不过是: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大爱无情。

这是石广霆在与素问成亲之后头一次请顾惜朝他们几个到石府上用膳。本该是美味佳肴,饱餐一顿。但其实却是……
顾惜朝在第五次被人抢去他看中的菜肴后放下了筷子。“你们究竟想怎样?”
“嗯?惜朝,你不吃了?”龙四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那别浪费了。”顺手拿过他面前的饭碗,把那唯一的一碗米饭也统统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顾惜朝望着那还回来的空碗楞了半天,终于投降地叹了口气。“有问题就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龙四又夹了口菜送到嘴里,不屑地道:“早说不就好了!不见棺材不掉泪。”
眼见顾惜朝就要发作,燕无衣赶紧追问,“其实就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帮戚少商?”
人人皆知顾惜朝如今城府甚深,喜怒不形于色,生气也好,开心也罢,外表绝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与他相处久的人总能在他平时的小动作上看出点端倪。比如,闲散地向左靠在椅背上,那就说明是累了;闭口不言,食指抵着嘴唇,是在军中处理军务时常见的动作,定是有什么疑难之事伤神;轻敲手指呢,则是在斟酌用词,而且这个时候说的话绝对可以相信,因为他平时都是说谎不眨眼的人;还有眼神变化如海一般深邃,那就要小心他算计人;最后,如果他神色温润,说话的时候眉梢微扬,就说明他心情不错,开个玩笑也无妨。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认识,龙四他们才敢偶尔放肆。换作平时,便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如此作弄他。
顾惜朝的身体轻轻地向左后靠去,道:“帮他,也是帮我自己。其一,我与戚少商结盟的传言,对他对我都很危险。”
“戚少商能当这金风细雨楼代楼主,领袖群伦,除了他的能力,主要依仗的就是在江湖上的声望,所以这传言必然对他的威信有极大的影响。那么对你,在江湖上,你现在可算是没牙的老虎,比猫还不如。若是有人想来杀你立威压过戚少商,我们虽未必会怕,但怎么说也是件很麻烦的事。”燕无衣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顾惜朝赞赏地点头,“其二,便是真有结盟之事,也该是药儿与戚少商结盟,与我无关。”
“你与戚少商结盟,药儿就是棋子。唐门的那位老太太想来不会喜欢让继任门主只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布。而且,你的背后是石头军,这里毕竟是京城,需防瓜田李下。”云吹笛得意地一笑,跟着解释,这一点,他早已猜到。
“那么第三……”顾惜朝顿了顿,吐出一个名字,“诸葛神侯。”
“这事也与诸葛神侯有关?”这到是让石广霆吃了一惊。
“肯定是在旁敲侧击了,教训你们不要太张狂,毕竟身份不同了。动谁都是牵一发动全身。”龙四撇撇嘴,很是不满。“原以为位高权重便可随心所欲,谁知道还不是任人摆布。”
“位高权重么?”顾惜朝冷笑了一声,道,“你们放心,任人摆布却也未必。”
石广霆夫妇相视苦笑,素问站起身,道:“我做了鸡粥,放了些参片灵芝下去。惜朝,你刚受过伤,还是吃这个比较好。应该快好了,我去厨房看看。”
素问走后,石广霆却道:“惜朝,你若是当真觉得累……”
顾惜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我自己的选择,不会后悔。”眉梢一敛,毫厘之差,沧海桑田。
龙四又看不惯石广霆,只道:“两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不就是打仗么,这些年不都过来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一边的燕无衣云吹笛也笑了,君子死知己。彼此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意会神传,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顾惜朝轻吁了口气,道:“大哥,论年纪,我最小,偏偏你们要我做主。我便自作主张把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压上去了。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
顾惜朝这次所喊的大哥却是龙四,当初在小凉山之时,龙四等人敬他才智,叫嚷着要与他义结金兰,顾惜朝却只是笑,无可无不可地报了生辰,却没有结拜的意思。
龙四听他喊大哥,心知他虽没有真正与他们结拜,却早已把他们当成兄弟。心里感动,但说出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你还是叫四哥好!别人叫‘大哥’,你也叫‘大哥’,怎么我听你叫的‘大哥’总比别人更加诡计多端?”
燕无衣笑得打跌,“好一个‘阎罗刀’龙四,一句‘大哥’就把你吓成这样!我们小凉山的威名全给你败光了!”
盛宴中的美食珍馐都变成了满桌狼籍,石广霆龙四等人又是老规矩要拼酒,顾惜朝从不凑这热闹,眼底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笑意,悄悄退了出来。
素问看在眼里,也跟着走了出来。明月的微光从浮云中透过,洒在身上,素问想了想,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你并不信任诸葛神侯?”
顾惜朝默默摇头,道:“诸葛神侯是注重大局的人。对他而言,一人的幸福比不上十人,十人的幸福比不上百人,以此类推。他可以为了大局牺牲相对小部分的人,利益以及性命。可我不是,我要关心的人,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个。我把我们这些人都压进他的大局里,只有这样才能安心。我并不是不信任他。”
“可你在防他。”素问转过头去,喃喃自语,“惜朝,连诸葛神侯都要防,你不累吗?这些年,这本该是广霆的责任……难为你,连我看着都……”
顾惜朝却笑了,异样的宁静柔和,“被自己所关心的人负累,并不是什么坏事。”
“那么……戚少商呢?”
顾惜朝一怔,略有失神,“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是今天……无情何必生斯世,有好终须累此身。”
“惜朝……”素问只觉得酸楚,看他的眼眸,总是隐隐有着极淡的忧郁和悲伤,似背负了再难偿还更改的原罪一般,疲惫地不堪重负。
“惜朝!”不远处传来石广霆的呼声,竟是极为惊慌。
顾惜朝还没来得及应声,石广霆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气急败坏。
“怎么了?”
“种将军,宫里刚来的消息,皇上下的圣旨,种将军被罢了!”石广霆急道。
“什么?!”顾惜朝全身猛地一震,眼中绽出无法遏制的杀气。
而石广霆,却注意到了素问那不动声色的一退步,悄悄与顾惜朝拉开了距离……



●(13)

北宋宣和二年开春的大事,种师道被罢官。罪名是:通辽。
种师道一向主张联辽抗金,这个却是犯了徽宗的大忌。他的直属上司童贯乘机私奏种师道通敌,徽宗昏庸不辨真假,勃然大怒,立即将种师道削职罢免,由任河阳三城节度使的刘延庆取代。
离京那一日,天色阴沉。极似种师道当时的心境。
顾惜朝和戚少商两人赶到十里亭的时候种师道正坐在亭子里喝酒。见他们俩出现,便倒了两杯酒给他们。“初春回寒,先喝杯酒吧。”
顾惜朝端起酒杯道:“敬种将军。”
“将军?已经不是喽!”种师道笑着摇头,“乱臣贼子,如你,如你。”他的眼神扫过顾惜朝,也没忘了戚少商。
戚少商知道种师道所指的是楚相玉一案,也不推辞,只道:“历代开国帝王,有几个是忠君爱国的?”
这种说法到还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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