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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温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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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我笑了,再忍下去也太痛苦了,我便毫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谁让他这个样子真的,真的太搞笑了。
“行了行了,快开始教我做吧。”
前面的步骤邱季学得都很不错,就是到最後裱花的时候,他是怎麽也学不会,左手和右手就想是上辈子有仇一样总是没法配合,做出来的花──如果能叫花的话,简直惨不忍睹,最後还是我接手了过来,把最後的装裱给做好了。
“哈,总算是大功告成了!”捧著蛋糕邱季兴奋地说。
“你也去洗洗脸吧,都花成什麽样了。”我一边收拾著桌上的残局──真的是残局,邱大少爷的破坏力真是太非同一般了──一边催促他。
“怎麽了?还不去?”我抬头看见他还站在那儿,问了一句。
“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多好。”邱季叹了口气。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什麽,他却挥挥手,“算了,当我没说,我去洗脸。”
看著他离开厨房,我只能呆立在原地,这一月来我天天和邱季生活在一起,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的温柔我一向无法拒绝,现在更是让我有了更深的依恋感,这样究竟是好是坏呢?我能和他……一辈子?忘了过去,忘了……妈妈?
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疯狂面容在眼前不断闪现,绝望,凄厉,谁的错铸成了这一切?我吗?我吗?可是,可是……可是什麽?我的软弱,我的妥协,我的无能……我终不能被原谅吗?说到底,我还是祈求著能被原谅啊。温柔,被人所关心著,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我终是希望被救赎,我希望可以……被爱著啊!
“乒──”心烦意乱中,不慎打翻了桌上的器皿,发出刺耳的响声。
“怎麽了!小古?出什麽事了?!”闻声赶来的邱季,见我脸色苍白,焦急地上前扶住我询问。
“没……”我摇摇头。
“你手好凉。”邱季握著我的手担心到。
我摇摇头。
“是因为我迫你太紧麽?”邱季轻轻搂住我,“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邱季……”
“什麽?”
“带我去齐湖疗养院,我要去见她。”
邱季放开怀抱,正色看著我,“你说什麽?”
“你想必对四年前夏家的事已经有所了解了吧,你也该知道我要去见谁。”
“……”邱季没有说话,只是凝重地看著我。
“求你了……”我看著他,祈求。
邱季终是败下阵来,无奈地叹息一声:“我陪你去。”
天色已是近黄昏,坐在车上,我的手指依旧冰凉,心跳得很快,像要挣脱身体的束缚迸发出来,希望这一次真的可以……




45

黑色的车身稳稳地停下,黄昏最後的色带著似血染过的金柔柔地铺撒在“齐湖疗养院”几个大字上,衬著霞光映射著难以言喻的美妙色泽。
“到了。”身旁人一句轻轻的话,让我回过神。
我闭了闭眼,沈下脑中繁乱的思绪,再睁眼,终是下定决心打开了车门。
深吸口气,我举步向前。
“小古……”身後的人隔著黑色的车身,叫住了我。
“什麽?”我回头,看著对面的人。
“……我在这里等你,你……”他顿了一顿,“等下回去……一起吃蛋糕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著点了点头,“嗯。”然後,在邱季的目光中走进了疗养院。
“护士小姐。”我走向大厅的护士站,“我想见一位病人。”
年轻的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请问您要见的病人姓名。”
“柳溪。”
年轻的护士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您要见的病人正在她的房间,我带您去找她。”随後,那位护士便转头叫出了自己的同事交代一声後,便从护士站中走出。
“请跟我来,先生。”
我点头,跟了上去。
长长的走廊虽不致阴暗却让我有说不出的压抑感,走了大约两三分锺,我们走出了主楼,来到了上次见到母亲的精致花园。
“还没到麽?”
“夏夫人的病室在特护楼,离主楼有些远,穿过这花园再走一会便到了。”护士小姐擒著笑,柔柔地说。
我微微皱眉,为了她对母亲的称呼,却也无可奈何,从法律上讲她的确是“夏夫人”没错,“她……最近还好麽?”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嗯,好很多了,她近半年来病情都很稳定,没有什麽大的情绪波动,也能和人有一些正常交流,医生说她情况很好。”护士娓娓地说,“先生你不用担心,在这里夏夫人接受的是最好的治疗和疗养……”
我点点头,细细听著护士详尽介绍著这里的治疗和母亲的病情,不知不觉也已穿过花园。
“呐,那就是特护楼。”护士指指前面不远处一幢精巧的小楼房,“我们为她提供了一切生活设施,她的生活起居有专人照顾,虽然的自理能力还有些小问题,但基本上夏夫人现在的生活状况和普通人差不多。”
“嗯。”我笑了一下,看来妈妈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原先我还有一些不好的猜想,不过听到护士这麽说我也放心了许多。
“先生不会以为夏夫人会被迫穿著精神病患者的紧身衣吧?”护士笑笑点破了我的想法。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坦白地点了点头。
“虽然四年前刚被送来时有限制过她的自由但那也是为了防止她不再自残,等她情况好转了後我们就没有采取这个措施了……”
说话间,我们已来到了那幢小楼房。
门在我们到达的时刻就已打开,出来的是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憨实妇人,“这位是专门负责夏夫人起居的看护,姓李。”那年轻的护士介绍,随後便道了声别,离开了。
“韩先生吗?”那李看护打量了我一会儿问。
“是,不过你怎麽知道我姓韩?”
“夏先生以前说过,来这里看夫人的除了韩先生不会有别人了。”李看护朴实地笑了一下说。
我敷衍地回以一笑,“我妈妈呢?”
“夫人在两楼卧室,这会应该在看太阳下山吧。”李看护边说边领我上楼。
“如果天好的话,夫人总喜欢在这个时候从卧室的窗口看太阳下山,她说好看。”李看护带我到了二楼。
敲了敲左手边的房门,李看护说了声“夫人,韩先生来看你了。”便把门打开,示意我进去。
我迟疑了一下,“我可以和她说话麽?”
“放心吧,医生说夫人最近状态很好,应该没什麽问题的──那麽,我先下楼了。”李看护说完便下了楼。
我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房门。
……妈妈,我想求得你的原谅……

若大的房间没有什麽摆设,一张床一张椅子而已,纯白的墙,纯白的床,让整个房间显得愈发清冷。唯一称得上抢眼的也只有那宽大的窗,不远处精致的花园和重重的绿色密林,装点了冷清的窗,就著窗框,像极了一幅美丽的画,此时,因为夕阳的关系原本应是苍翠的绿墨水彩却染上了美丽妖的金红,与那绿色的纯净不同却带上了让人沈迷的妖冶气息。而窗前,那被夕阳镀了金染了红坐在轮椅上的瘦弱人影,正是柳溪,夏 夫人,我的,母亲。
“妈妈……”很轻的一声,我不确定她是否听见,她依旧侧身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我缓缓地移近,心里……很……害怕,我想起了那时候她的疯狂,让人……害怕。
“妈妈。”我发现自己的四肢僵硬地厉害。
她依旧静静地坐在那儿,似乎和眼前的景色融为了一体,她侧著身子,无法看清她的脸除非站到她身侧去。
我慢慢挪近,在她身边站定,四年来第一次这麽近地看清她现在的样子。
许是夕阳的关系,此时的她没有了上次看到时的虚弱苍白,映著窗外的红色显得气色很好,只是脸仍是消瘦,身体依旧单薄,她的脸上毫无表情。
“妈妈。”我提高声音唤了一声。
她依旧无动於衷。
我站了一会,看著眼前的她,才想起她早已不认得我是谁。又过了许久,我将旁边的椅子搬过来,坐到她身旁,一时间却无从开口,只能低著头死死得攥著手。
过了许久,我才压下在脑海中翻腾得厉害的记忆,才有勇气抬头看向她──而她竟也正看著我。
我一时心慌,原先要说的话也似哽在胸口无法说出。
她的眼,毫无生气,空洞而麻木。
然後她又将眼调转开去,依旧盯著窗外,如同我刚进来时见到的一样。
我想起李看护说的话“如果天好的话,夫人总喜欢在这个时候从卧室的窗口看太阳下山,她说好看。”
“为什麽,喜欢看夕阳呢?”我问。
良久,终於,她又调转视线看向我。
“因为好看?”我试著和她说话。
她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我,也不说话,眼神依旧空洞而寂静。
“妈妈,四年了,我终於又见到了你,能和你这麽近得说话。”我叹了口气,希望我的出现不会让你又想起从前才好,就是因为知道了妈妈你记不起从前了我才敢再一次这麽近地出现在你面前。
“你都不记得了吧,那些事情……这样,很好。”我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印象中妈妈的手总是保养得很好,柔弱无骨,但现在这双手却显得有些枯瘦。
“这样你也可以过得轻松一些了吧。”我看向她,轻轻地说。
她,依旧沈默不语,视线却也没有移开,空洞地看著我。
“妈妈……我……都是我的错啊,我软弱我无能我没有办法和夏家争,我只是一心贪恋家的温暖,没有勇气打破平衡,因为一旦打破,我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我就必须面对幻想的破裂,我……我……我害怕失去家啊……”
对,我其实就是一个懦弱胆小到如此地步的人,在夏家生活的九年,我努力编织著家的梦──我有美丽的妈妈,我有慈祥的父亲,我有……弟弟。虽然你不停地告诉我我应该努力得到夏家老爷就是我“父亲”的重视,我应该努力学著懂得如何为自己算计谋取夏家的一切,我应该努力学著如何拉拢关系拢获人心,我应该放弃我那该死的语言学习而去学习金融贸易,我应该……但是,我始终不愿“努力”,只因我只想有一个安宁的“家”,我不想亲手毁了它。我被允许去夏家名下的企业去“学习”,你告诉我那是难得的机遇,你让我要好好抓住机会,你让我要好好表现,可是,你可知道,我在企业里完全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我不愿努力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却是夏家老爷根本不让我有努力的余地,我总是被排除在外──我并不是夏家的人,但是,我该如何告诉你?你对金钱和权势的热衷让我如何告诉你其实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可能达成,我只能欺骗你说一切很顺利,很顺利,很……顺利,如果我说了事情,照你的性格,肯定会更疯狂地计划著,那麽这个“家”也会提前破裂──我并不想这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呀,虽然它……脆弱得可怕。我接受你的“建议”和一个“可以帮助你”的女孩订婚,只因为了暂时平息一下你疯狂的欲念,让这脆弱的家得以再维持一段时间。
可是……最後,一切都还是脱轨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被夏越胁迫苟合的事情,我气愤,羞耻,抑郁,痛苦,害怕……我每天都没有办法睡得安稳,害怕夏越会来我的卧室,害怕他无休止的欲望,更怕的却是被你们发现……我无数次地想过死去,却只因夏越的一句“你不怕我把这些东西给你妈看麽?”便懦弱地承受著一切,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被强暴凌辱的照片和录像带,那样的你,如果看见了这些……怕是会疯吧……
最终的最终一切还是变得无法收拾,论心机轮手段你又怎是那夏家老爷和夏越的对手?何况你想要夺的可是夏家全部的资产?野心太大,对手太强,本身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失败又怎麽不是注定的结局?只是,没想到的是夏家做的那麽绝,在你以为一切唾手可得的时候,在终场突然逆袭,一切都快的不可思议,原来原来,原来他们早就知晓,只是陪著你演一场闹剧,在幕後看著你白态尽出,暗自冷笑,然後以上位者的姿态让你知道自己输的到底有多彻底多可笑,这样的耻辱,这样的嘲弄,你又如何承受?更不用说在这之後你又看到了自己儿子是如此不堪如此肮脏,简直……禽兽不如。
都是我的错啊,我没有办法战胜夏家也没有办法把你从欲望的深潭中拉出,到最後还是给你最致命一击的工具,我……
“都是我的错……对不对?”我回想著一切,苦涩难当。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求得你的原谅,妈妈。”只因为在黑暗中活了太久,突然被阳光照射让我有了想被温暖的冲动。
“可不可以?”
夕阳渐渐隐去,金色已尽,最後铺洒大地的是无尽的残红,窗外一片落日的静谧。
我絮絮地诉说著我的渴望,我说著邱季给我的温暖,我从头慢慢慢慢开始说,我要一点一点地告诉妈妈,那真的是我的温暖,拯救我於无底黑暗的温暖,我渴望碰触的温暖,我,想要它……
整个房间只有我的声音,低缓夹著淡淡的苦涩和淡淡的渴望,我不知何时已经将头低下,看著妈妈的手,继续絮絮地说著。
一直说,一直说,把我们的点点滴滴仔仔细细地回忆起来再仔仔细细地向妈妈叙述,我说了好久,好久──天暗了下来。
“那个人,真的很好,很好……”最後的最後,我只能一直重复著这句话,却再也无法说出别的东西。
我,突然,很想哭。
“妈妈,原谅我,好不好?让我……”抓住这难得的温暖,好不好……
我终於抬起了头,窗外已是夜色。
隐於黑暗,我只能看见妈妈的眼,空洞,麻木,一片死寂。
恐惧渐渐爬上心头,蓦地,发现自己手中妈妈的双手是如此冰冷,冷到扎痛我的手。
我腾得站了起来,带翻了身後的椅子,“咚!”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我僵硬地站在那儿,丝毫不敢动弹,我只知道,妈妈的眼一直一直盯著我,空洞,麻木,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会,妈妈动了。
我瞪大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她慢慢地举起了右手,然後说话了,声音嘶哑,破碎,颤抖像有什麽东西正卡著喉咙深处:“因为,像血。”再然後,她慢慢将右手放到嘴边,开始……撕咬。
“不……不要……”恐惧像冰水一样渗透我的全身,那顺著她的手缓缓渗出的,是血……
她还在撕咬,像在吃什麽东西一样咯吱有声。
“不要……求你……”我终於想起要阻止,拼命移动著已经冰冷僵硬的手脚扑上前去想把她的手拿出来。
“李看护!!!!!!”
黑暗中,她笑了。
满屋都是啃噬的“嘎吱”声。

终於从楼梯上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啪!”一下,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我的眼前却只有满目残红。
“天哪!!”李看护低叫一声,连忙上前,帮著我一起想将她的手拿出。她却极是固执,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不肯放松,裂开嘴角划开森然笑容,喉中不停发出类似欢笑的“赫赫”声,血流一地。
“求你……不要这样……求你……”我看著眼前的血红,只觉得世界也要因此淹没。
她却始终不肯放开嘴。
终於,我慢慢跪了下去。
“求你……不要这样了……我……不要了……那个人……我……不要了……”我放弃了,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求你,那温暖……我,不要了……
“韩先生……”李看护惊恐地看著我,许是我的样子过於吓人。
而妈妈终於松了口,笑著用那已残缺不全的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太阳下山,好看,像,血。”

“我,我去叫医生……”李看护吓得脸色惨白奔出房间去按铃叫人。
死寂的房间,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这个房间里……或许早无活人……




46

“快!把病人手压住……”
“不行……情况不好……快!镇定剂!”

死寂的房间突然有人从门口涌进,然後房间里就到处有人影在晃,他们的身上反著白光,我睁著眼,看见他们正试图把一个鲜血淋漓身形佝偻的人从椅子上拉出来,可那人却死死地扣著椅背,在椅子里缩成一团,嘴里一边啊啊地尖叫,一边凶狠地瞪著围在她周围的人,不时用早已残缺的手来回驱赶向她靠近的人,带起一串血珠。
然後,她看见了我,尖叫声突然嘎然而止,像被人卡住了喉咙般扭著头,暴眦著赤红地眼珠一动不动,周围的人被她诡异的样子怔住,暂时不再接近她。
“啊啊啊──”又是突然的一声尖啸,她蓦地从椅子上弹起,向我扑来。
她并没能到碰到我,在她想冲过来的一瞬间,周围的人趁机把她缚住,迅速将她按到了一边的床上。被迫伸展的身体不停地抽搐著,伴随著怪异恐怖的尖叫一下一下撞击著床铺,满屋子都是悚人的声响。
“先生,你没事吧?”
有人走过来问我。
我没事,我当然没事。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房间里医生正在抢救病人,而我应该出去,不要给他们添乱。
“韩先生,您去哪儿?”
身後有人在问。
“楼下,坐一会。”
我平静而有条理的回答。


我很清醒,我知道那些人是医生,我知道那个被捆在床上的人是我的妈妈,我也知道那之前发生了什麽,每一个细节都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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