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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消除,狐朋狗党们纷纷松了口气——
“呐,别看晨橙个子小小的,脸也长得可爱,认真说起教来还是会让我捏把冷汗的!”
“不过还好我们碰到晨橙的大多数时候她都和蔼可亲就对了。”
“是啊是啊,只要不涉及‘小新’,晨橙都是很好说话的。”
“话又说回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晨橙,为什么会叫‘小新’……咳,‘龟龟’?”
看来有猫的好奇心的,远远不止问话者,因为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劭仁。
“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爱称’没听到过么?”劭仁用BS的眼光懒洋洋地看着那群睁大眼睛等答案的‘猫’。
“龟龟?是乌龟的那个龟吗?——难得听到这么特别的‘爱称’。”狐朋狗党们面面相暌,然后不约而同地捂嘴偷笑。
“我警告你们哦,如果你们敢在我老姐面前这么称呼‘小新’,或者是像你们现在这样露出蠢笑的话,后果可不是被说教就能打发的。”
忽略去心里莫名的郁闷感,劭仁再度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老姐所在的方向。但遗憾的是,不看还好,看了反而让郁闷的段数再度上升一百个值。
——因为落入这一眼的一幕,刚、刚、好是老姐拿着毛巾帮那小子擦汗,更可恶的是,老姐似乎嫌毛巾的吸汗能力不够强似的,擦了两下后干脆把自己的脸也贴上去当毛巾用!!
“哇咧,感情真好!”句尾的感叹号代表着小寡男们无比的艳羡,“真想变成‘小新’!”
“哎,如果我是劭仁的姐姐就好了!”而除方泽慧以外的四个小女生则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看什么看!”劭仁的声音比刚才粗鲁了一倍有余,“你们到底是来联谊,还是看别人谈恋爱的?!”
被他一吼,大家才想起今天来公共绿地的重要目的,连忙收回欣赏的眼光。
——对喔,别人的恋爱干他们什么事?
抓住眼前的机会哈一个女朋友才是重要的!
事实证明,今天确实不是步劭仁这棵熠熠生辉的‘S高校草’的幸运日。
一整个下午隔三差五就会‘不小心’遭受到老姐和‘小新’亲热画面的‘荼毒’也就罢了,连晚上看电视的时间都要‘受刑’未免也太不近情理了!
于是,在第一百三十三次‘不经意’地‘瞥见’旁边沙发上垫子堆里那一对不知‘强Jian’他人眼睛为何物的‘情侣’你一口香蕉,我一口苹果的画面后,拿着遥控器不知换了多少台的劭仁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们到底恶心够了没有!”孤家美男霸王龙发出一声怒吼。
从劭和的腿上抬起臻首,晨橙努力纠正斜眼看弟弟的长期习惯,“你可以去温课了,打扰情侣恩爱会遭天谴的!”
“我还没看完体育新闻!”怒吼与实际行动不相符的美男霸王龙仍然死死地霸着遥控器不放。
“那就别多话。”晨橙又把头放回劭和的腿上,舒舒服服地吃水果看电视。
“这里是公共场合!”美男霸王龙继续为自己争取权利。
这回,晨橙连头都懒得抬,“如果是只有一个人的公共场合,那这个人可以被当作背景忽略不计。”
劭仁顿时为之气结。在他尚未想出反驳词之前,室内暂时处于宁静状态,只有电视里的声音嗡嗡作响。
“龟龟。”片刻之后,晨橙的温柔呼唤声响起。
“恩?”劭和把注意力从电视上转开。
“腿会不会有点麻?”晨橙抬眼。
劭和回了她一个浅浅的笑意,“还好。”
“我们换一下。”语毕,晨橙一骨碌地爬起来。
“不用了。”温柔回绝的同时,劭和看了正在虎视眈眈的美男霸王龙一眼。
“你不用我用。”
露出俏皮笑容的同时,晨橙已经施展了半强迫大法,稍稍用力地把他按倒在软绵绵的地毯上,然后把那颗可爱的头颅‘搬运’到自己腿上。
“现在好多了!”满意地呵呵一笑。
而美男霸王龙眼里的火苗在看到老姐非常主动又快乐地低下头一口‘啵’在劭和嘴唇上时猛升至三丈高——
“你们够了吧!!”
“奇怪,我亲龟龟有什么不对?”晨橙皱皱眉,下了结论,“——怪小孩!”
“这里是做限制级表演的地方么?!”劭仁咬牙切齿。
“该上楼温书的人不是你吗?”晨橙掏掏耳朵,悄悄地阻止了劭和想要起来的动作,“连爸妈都在房里看影碟不下来打扰我们了。”
“算你地霸!”气极的美男霸王龙愤愤地扔下遥控器,直奔自己的房间。
“他走了。”
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好笑的劭和想坐起身,但仍被一双细致的玉臂紧紧地抱住。
“哪,龟龟。”
“什么?”
静静地汲取在那缕缕的青丝间轻盈飘动着的淡淡橘香。
“真舍不得你。”
静默了一会儿,“他只是恋姐情节在作祟。”
“当我是三岁小女生啊。”轻轻地笑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个笨蛋确实是我弟弟没错,我认识他十八年了。”
“他——”侧头思考了片刻,终于面对现实,“确实很笨。”
“对吧对吧。”轻笑转为咭笑,“所以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笨蛋。”
“我也不明白。”
唇边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也许,就是从他帮我取了‘乌龟’这个绰号那一天开始的吧。”
浅绿色的房间里一片郁闷的低气压。
劭仁呈大字型倒在床上,眼睛死盯着天花板上希腊式的浮雕,像是想在上面盯出个窟窿。
……其实说实话,老姐和‘小新’亲亲我我也没什么不对,问题是他们不该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做限制级表演;拜那群见色忘友的家伙所赐,下午已经受了一肚子气,现在更是变本加厉,郁闷到了极点!
翻了个身,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床头柜上呈一字悬挂着的房屋型相架,每一层都有着三张面孔,或笑得灿烂,或怪模怪样,甚至还有滚作一团的‘夹心包子’照,从儿童时代到少年时代,从少年时代到现在。在这数十张的相片里,变的,是三人的外貌;不变的,是三人的活力。
略嫌好动地伸出手拍了一下最底下的那一层,相架便随之轻晃,老姐的、自己的、还有——‘小新’的脸亦随之轻轻摇曳。
——还真是一颗小土蛋!
盯着最上层那张年代最久远的相片,劭仁在略略蹙眉的同时,嘴角也下意识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黑到像是刚从哪个泥洞里挖出来,连身材都是五短型的,更别提那西瓜太郎样的头发和粗得与小新相差无几的眉毛;唯一让人觉得出色的,就只是那双有着深琥珀色瞳孔的眼睛,不大,然却明亮得犹如夜空里那一颗最璀璨的星。
用两支手指夹住仍在晃动着的相架,仔细端详最下面的一张——那是一个月前‘小新’开生日party那天拍的,由于老爸的摄影水准尚未褪色,所以三人各异的笑颜非常清晰地被定格在这张小小的七寸相片里。
老姐的笑,是带着夸张的可爱;自己的笑看起来虽然很帅,但很白痴亦是不争的事实;而寿星仔‘小新’的笑,是在眉宇间泛着淡淡的快乐——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新’似乎有什么心事,抑或者……是十岁那年父母双亡的阴影仍然在他的心里徘徊不去?
弹了下相片,而且是对准某人的额头,劭仁松开手放相架自由。
嗟,真搞不懂这小土蛋在想什么!老姐是很漂亮没错,但那脾气实在让人不敢领教;就算当年他拒绝了他,他也可以以老爸老妈干儿子的身份留在步家,干吗非得当老姐的未婚夫不可!?
闭上眼,想把不满抛诸脑后,然白天里所观察到的‘小新’练习棒球时的身影却在此时不期然地跃入脑海……
——认真的目光直视前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那凭空飞来的白色小球;而就在那一刻来临的一瞬间,准确且有力地击中它,并以充满信心和毅力的眼神目送着那点白色快速飞向远方……
——好球!而且是全垒打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尚算满意地放下球棒,浅笑着回应了老姐的‘OK’手势之后,稍稍转了下站立的角度,准备迎接下一球;而就在那个微妙的角度,那被金色阳光衬出的轮廓在他眼瞳中清晰地映射出他从未注意到的帅气的脸部轮廓、以一个少年而言相当修长的腿部线条——曾几何时,‘小新’居然长成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模样?
也许是自‘小新’进家门那天开始起,他就没再好好正眼看过他的缘故吧,在他的记忆里,他始终是十岁那年那个蠢蠢呆呆土土的样子,以至于今天偶尔的观察就成了‘步劭仁发现的新大陆’。
——切!想想就不甘心!
搞什么啊!又不是女孩子!他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还有‘男大十八变’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东西存在!而且就只他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模样已经招来一群花枝招展小女生的注目,届时这颗‘丑小鸭蛋’再变下去的话,岂不是会引来更多的狂蜂浪蝶?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到时抢去他的风头也就算了,要是让老姐三天一大桶,五天一小缸地捧醋狂饮,倒霉的人可还是他自己!在这种美丽雄性生物匮乏的年代,长得俊美绝对是一种罪过!——而他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唔,像‘小新’那种一心沉迷在棒球世界里的纯洁生物,缺乏最起码的自保能力的最后下场铁定是被一票见到美少年就流口水的狼女吃干抹尽——身为他的家人兼兄长,他应该有小小的义务去教他怎样避开狼女的袭击并顺利逃脱她们的魔爪……须知,他的贞操问题可是非常严重地关系到步家未来数年内的和平发展!
——好,就这么办!
在终于打定了主意的同时,‘少年维特’亦成功地把烦恼抛诸脑后,以敏捷的动作自床上一跃而起后吹着口哨朝浴室走去,准备洗个舒适惬意的睡前澡。
然而心情大好的劭仁完全没有想到,他原先的烦恼与他思考的结果全然不是同一套,问题与解决方法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最少也有十万八千光年的距离!
由此可知,——步家的脱线儿子,步晨橙的笨蛋弟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现下已进入百花盛开、气候温暖宜人的春季,但清晨和入夜的空气里仍带着些许刺骨的寒意,但自恃身体强壮以及房间里有温度调节器两大有利条件的劭仁在出浴后只在重点部位周围裹上一条短浴巾便大刺刺地走出浴室。
岂料,就在他一脚踏进房间,另一脚还留在浴室里的那一秒钟,‘笃笃’的敲门声便不期然地响了起来。
一时之间,劭仁犹豫着是要以豹的速度冲进房间从衣橱里拖出衣服来蔽体呢,还是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美好的身材供来者欣赏。
‘笃笃笃’。
敲门声再度响起,力道也比原先加重了几分。
算了,去开门吧,再欣赏也是家里人欣赏,肥水不流外人田!
抱着几分那西塞斯的情结,劭仁三步一跨便到了房门口,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站的人正是劭和本尊,见到劭仁的出现,他先是愣了片刻,三秒之后转过头去,与此同时,几声低低的闷笑自他抖动的肩膀间传了出来。
不解地蹙眉,而后却因为股间传来的莫名凉意而低头关注了一下;这一关注,便找到了‘小新’奇怪反应的源泉。
即使脸皮厚如犀牛,此时也不得不红着脸讪讪地弯下腰去把那临阵脱逃的浴巾拣起来‘复位’,末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欲丢下一句‘等我三秒钟’就想关上门去套牛仔裤。
“不用了,只是过来还你东西,一秒钟就行了。”劭和扬了扬粗如小新的眉毛,露着雪白整齐的牙齿把一盒棒球游戏交还给他。
“哦。”
“谢了。”
“不客气。”劭仁仍然处于无法从‘被迫暴露’的打击恢复过来的状态。
“老实说,身材还不错。”在关上房门前,劭和笑着给了一句同情多于赞美的言辞。
音落,一阵西北风吹过,几片泛黄的梧桐树叶打着转儿自他身边飘过,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都是月亮惹的祸》一曲高潮部分亦应景地回荡着,完美地衬托出一幅世界名画——《寒风中的大卫》。
——阿啾!!!!
由于穿着‘皇帝的新衣’在早春的夜晚逗留了数分钟之久,以至于第二天鼻子便如同坏掉的龙头那般有潺潺的溪流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抱着两盒面纸,劭仁以涕泗横流的美男之姿出现在自家的餐厅里。
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晨橙盯了他足足三秒,而后丝毫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我以为傻瓜只会在夏天感冒。”
“春天是感冒多发的季节好不好?”
悻悻然地在老位置上坐下,劭仁死鸭子嘴硬。待坐定后,他意外地发现餐桌上少了个人——
“莫非天要下红雨了,今天那小子居然没有跟老姐你一起下来。”
“龟龟去晨跑了,不像某人,几分钟前还躲在棉被里边流鼻涕边做着春秋大梦。”晨橙吐槽弟弟。
“晨跑?不会是他又要参加什么额外的棒球比赛了吧?”揉了揉擤得发红的鼻子,劭仁再度抽出一张面纸。
“纯粹为了培养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和一个健康的体魄而已。”说这话的晨橙表情显得略有几分高深莫测。
“说起来,小和也快回来了吧。”步父看了眼墙上的钟。
“是差不多了,那孩子一小时之前就出门了。”步母笑眯眯地为每一个家庭成员布好早餐。
“我回来了。”
就在步母分配完早餐的同时,劭和的声音便出现在玄关处。
“来的正好,去冲个澡过来吃早餐。”步母朝他招招手。
“好。”
应了声,劭和快速穿过客厅朝楼上卧室直奔而去,五分钟后便以提着书袋,穿着校服的清爽姿态再度出现在餐厅里。
“开动。”
满意地看着全部家庭成员都端坐在餐桌前,步母宣布了早餐时间的开始。
虽然身在同一所高中,但由于年龄相差两岁有余,所以劭仁和劭和既不在同一个年级,也不在同一幢教学楼;在日常念书的日子里,除非刻意,否则两人碰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唯一的交接点便是在通学的路上,可就只这一小段可供相互交流的时间也常常会因为半路突然冒出的劭仁死党或者棒球社社员而宣告结束,因此,尽管已经在步家生活了近六年之久,两人从头到尾结伴到校的概率也不过是千分之一而已。
因为出现了严重鼻塞加流眼泪的感冒症状,为了安全和形象着想,劭仁临时决定今天坐公车去学校。
在公车站等了约莫五分钟后,一辆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脚踏车便稳当当地停在他面前,定睛一看,站在他眼前的除了害他严重感冒的‘罪魁祸首’——‘小新’外不作他人想。
“上来吧,我载你去学校。”劭和侧了侧头。
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比他小一号有余的身材,劭仁下意识地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劭和淡淡一笑。
权衡了一下可行度,再加之时间所迫,天生对坐公车过敏的某位感冒中的王子殿下终于勉为其难地跨上了脚踏车的后座。
“走了。”
劭和比他预想中轻松许多地踏动了踏板,车子开始顺利地呈现出直线前进状态。
……莫非这些日子以来,我的体重一直在大幅度减轻?
仍对劭和的体力抱着怀疑态度的劭仁暗自思忖着,并临时决定到校后去保健室确认一下。
脚踏车稳稳地前行着,清晨清凉的微风迎面拂来,顿时令劭仁原本略显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劭仁视线的焦点不自觉地落在了眼下那颗有着乌黑短发和逆时针发旋的脑袋上,几乎有些怔忪地看着那头短发快活地迎风飘扬着。
……好像乌龟的脑袋,可爱到不行……不知道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在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不能摸’的警告之前,劭仁的手便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抚上了那头乌黑的短发……
……果然是有点硬硬的发质质质——啊!!!!!!
只来及忠实反映第一时间的接触感受,下一秒钟,劭仁的脚踏车便连(两)人带车一起翻倒在路边的草丛里。
……好痛!等等,压在牙齿上软绵绵的东西是虾米?该不会是‘小新’书包边上挂着的抹布吧?
被摔懵了一秒的劭仁皱着眉边揉着摔痛的部位,边睁开眼睛准备挥开那块‘抹布’,然就在他伸出手的同一刻,‘抹布’居然奇迹般地自动跳开了,而在下一秒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劭和破了皮的嘴唇。
下意识地舔舔牙齿,果然有血的味道!
“喂,还好吧?”忘了自己是被害者的身份,劭仁直勾勾地盯着那抹既碍眼又性感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