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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奇谭之四 画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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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你该敬沈兄一杯,谢过他救命之恩。” 
长生轻轻嗯了一声,果然站起身来,举了杯道:“沈大哥,长生在此谢过你了。若非沈大哥仗义相救,长生真不知道会怎麽样。” 
沈笑松起身道:“小姐不必客气。” 
长生道:“那我先干为敬了。”将一杯酒喝干,沈笑松忙也干了。郭东羡笑道:“我这宝贝妹妹是从来不沾酒的,今日还是第一次。” 
沈笑松顿觉歉然,道:“小姐……” 
长生已经两腮红如桃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明媚无比。只娇笑道:“这是应当的。” 
用过饭,几人便坐在厅中闲谈。忽然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咚咚咚地跑了进来,口里嚷嚷道:“我要看嘛!我要去看救了姑姑的人!” 
一抬头见到沈笑松,咧开小嘴道:“我知道,一定是你了!”比划著道,“我听舅舅说,你三下两下就把坏人打跑了,你教我好不好?” 
沈笑松失笑道:“那是那些人不中用罢了。” 
郭东羡突然道:“沈兄,反正你也是四处游荡,不如就留在我这里,教教我这个调皮儿子的武艺?他整天嚷嚷著要学剑术,我真拿他没法。” 
那孩子一直贴在沈笑松身边,这时更是两眼发光。沈笑松本拟推辞,他哪里是有耐心闲心教人武艺的人?忽然想到此处离那寺庙颇近,翻过一座山便是,要去找叶知秋很是方便,一时倒沈吟了下来。 
那孩子一双黑眼睛骨溜溜地就盯著沈笑松看,沈笑松看著可爱,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孩子胆子也大了起来,拉著他手臂摇著道:“留下来嘛!留下来嘛!” 
郭东羡也趁热打铁劝道:“这不过是在下想留沈兄,这里虽然偏僻了些,但风景幽美,住上些时日岂不是好?” 
沈笑松笑了笑,道:“既然郭兄盛情,我就不便推辞了。不过,我恐怕不能日日留在这里,我跟山上的一位老人家相熟,过得些时日便会带些物事去看看他。” 
郭东羡忙道:“沈兄请自便,郭某怎会干涉?” 
长生一直在旁听著,此时喜上眉梢,忙道:“我去叫人给沈大哥收拾屋子。”一转身,裙裾摇动地走了。 
郭东羡叹道:“我妻子过世得早,二弟的夫人去年也过世了。家里再没个管家的,一应家务都是我这妹子在料理,连两个孩子都是她照顾。” 
沈笑松在席间已注意到了,但凡上菜添汤,都是长生示意,这女孩子小小年纪,便这麽聪慧能干,倒是难得。 
郭西临道:“上次长生出去,便是办些杂事,本来抛头露面的事不该她做,头日里我染了风寒,长生便替我去。如果那次出了事,我,我……我还怎麽有脸见她!” 
沈笑松忙道:“西临兄,我都说了多次了,真的不妨事,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郭东羡道:“好,好,不提不提。”一面又吩咐换酒,几人又东谈西扯了起来。 
晚间郭家兄弟又设宴请沈笑松,几人处熟了些,猜拳行令,好不热闹。喝到半夜,沈笑松也有些醉意,长生引他到了房中,嫣然一笑,道:“如果沈大哥有什麽不方便的,只管叫隔壁的小芙便是。” 
沈笑松答应著,长生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一笑道:“这房间是我亲自为沈大哥布置的。” 
沈笑松望著她轻盈背影,虽然酒醉,却也若有所觉。微笑地摇了摇头,推开门,只见房中布置得极为精雅,一床一帐,一灯一烛,无不用心。瓶中一束鲜花还带著露珠,显是精心修剪过。 
正脱了衣上榻躺下,忽然有轻轻的敲门声。沈笑松扬声道:“谁?” 
只听得一个少女声音道:“是小姐要我给沈公子送醒酒汤来的。” 
沈笑松叫了声“请进”,小芙端著一个托盘进来,放在桌上,笑道:“这是我们小姐亲自下厨弄的,沈公子喝了一定酒会醒了。” 
沈笑松道了声多谢,小芙笑著退了出去,沈笑松把那碗汤一饮而尽,果然清醒了许多。一头倒下去,心里想著,七天总算是过了一天了。 
17 
虽然郭家兄弟说是要沈笑松教儿子剑术,其实一来是感激他救了长生,二来是见他投缘,想留他下来而找了个借口。那孩子能有多大,又教得了几个时辰?只是沈笑松见小松聪明,又跟自己亲昵,也乐於陪著他玩。还有一个小柏,是郭南渊的儿子,年方五岁,生得粉妆玉琢一般,也成日里粘著他玩,沈笑松也很喜欢那孩子,常常抱起来逗逗,倒弄得长生在那里直叫,有了沈叔叔连姑姑都不要了。 
但这里日子还是太过悠闲,沈笑松长日里无聊,好在郭家兄弟都是诗书满腹,十分谈得来,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且郭家又对他待如上宾,一切供应俱是上品,沈笑松也住得逍遥,只是每夜里掰著指头算还有几日能到叶知秋规定的七日之期。 
这日用了晚膳,沈笑松正在花厅里跟郭西临下棋,忽然管家满面恐慌地跑了过来,叫道:“三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郭西临正拈著枚棋子冥思苦想,这时棋子一下子从指间滑落。“出什麽事了?” 
管家已经眼泪迸出,摊手跺足道:“二少爷……二少爷他……他……” 
郭西临脸色大变,站起身道:“二哥他怎麽了?你快说啊!” 
管家道:“二少爷他在回来的途中,被人害死了!” 
郭西临一个摇晃,几乎站立不稳。一旁观棋的长生一声尖叫,已经晕了过去。沈笑松忙扶住她,道:“西临兄,先去看看。” 
郭西临跌跌撞撞地向正厅奔去,沈笑松吩咐小芙叫人把长生送回房,也跟了过去。 
正厅里满点灯烛,一具尸体正停放在中央。那人三十余岁年纪,面貌想来本来也甚不俗,只是面容已被恐惧扭曲,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郭西临扑了过去,跪下叫道:“二哥,二哥!”转过头,流泪道,“大哥,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二哥好好的,怎麽会死?” 
郭东羡坐在椅中,整个人竟似委顿了似的,只指了指一旁的另一具尸体,道:“不仅是你二哥,那人连随从的小四都不放过。” 
沈笑松弯下腰,拉开遮住尸体身子的白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尸体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肉了,虽然血早已干涸,仍可看得出是用铁锥之类的利器刺的,沈笑松捋开衣袖看,只见筋骨都被戳穿了,下手之人必然是怨毒极深,且力气极大,才会把人刺成这样的马蜂窝般。 
再转过头去看那个随从,除了颈部被刺穿之外,身上没有别的伤痕。想来那凶手的目标是郭二,随从是顺手杀的。 
忽然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沈笑松微一蹙眉,往郭二的尸体再看去,只见尸体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忍著恶心,挑开衣服看去,这一惊非同小可。旁边掌灯的下人,也吓得灯“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这,这……这怎麽会这样?” 
郭东羡抖著声音道:“怎麽会被……会被……” 
沈笑松面无表情地道:“我也想问,杀便杀了,为何死後还要来这一刀,把人给阉了?”又道,“东羡兄,有没有报官?” 
郭东羡一手扶住头,无力地点了点。“官府派了捕头在查,不过,现在还一点线索也没有……是半夜,这里本来偏僻,连个路过的人都没有……” 
沈笑松道:“先将遗体收殓为好,这样放在正堂里,於死者不敬。” 
郭东羡想站起来,又颓然坐下。郭西临拭著泪,道:“笑松说得是。”沈笑松道:“我看,东羡兄,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为妙,你脸色很差。” 
郭东羡病了,郭西临一个人手忙脚乱,长生受了惊吓,一时也起不了床,沈笑松只得帮著张罗。心里想叶知秋想得都要疯了,但这边又实在放不开。郭家人待他一直如同上宾,这时候丢下,也太不够意思了。 
好不容易等到过了头七,虽然案情一点头绪也无,但人算是下葬了,该有的礼也有了。沈笑松方能脱身去找叶知秋。 
18 
沈笑松到了叶知秋最常呆的那间屋子,却不见叶知秋踪影。叫了几声,只听得回声阵阵,却听不见回应,只得一间间找下去。 
这里房舍又何止千百,沈笑松找了足足一个时辰,眼睛都花了,也没找著叶知秋。再怎麽叫,也没人答应。沈笑松这时才觉得这画里也实在不是十全十美的。 
忽然一抬头,见西首一处阁楼里,有隐隐的白气冒出。沈笑松忙赶了过去,却傻了眼。 
这时候本已入冬了,沈笑松一路上山来,路上的雪已经积了半尺有余,天寒地冻,寺後的梅枝都银条儿一般,间或露出两朵还没被雪打凋的红梅。 
这阁楼里却比最温暖的春日还暖上三分,中央一个四四方方的浴池,汉白玉砌的,清清的水又暖又热,那气儿还一股劲地往上冒。 
四周飘著纱幔,被那热气儿冲得飘来飘去,纱幔是轻豔的红,望去就像重重轻红的烟雾,叠了深深浅浅的霞影。 
“酒在那温著呢。” 
沈笑松擦了擦额上的汗,这里当真热得紧,那汗珠儿从额头上滴了又滴,一张脸也红得像喝了酒。再喝温酒,岂不更是上了色?不过一听这声音,哪怕那是毒酒也喝了,何况还是温温的,醇醇的美酒? 
掀开一重纱,还有一重。那点火苗看著不远,却足足掀了五层纱才走到。 
红泥小火炉。上面果真温著一壶酒。旁边的红木小几上,放了两只酒杯。 
那酒杯却好看得紧,浅浅的几乎像个碟子,像朵开放的花,半透明的天青色。 
像叶知秋平日里穿的衣服的颜色。 
“还愣著干什麽?倒酒啊。” 
沈笑松应了一声,将两只酒杯都斟满了。那酒杯实在又小又浅,只盈一口。一杯端给叶知秋,一杯自己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叶知秋端著酒,一双眼睛却在沈笑松面上溜来溜去。“你怎麽不看我?” 
沈笑松一口酒险些呛出来,叶知秋却又接著道:“你怎麽从进来起,就一直在流汗?” 
沈笑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抹又更多了。叶知秋低笑道:“衣袖都被你抹湿了。” 
沈笑松咳了一声,道:“这里面热……” 
叶知秋啊地一声,道:“是了,这里面自然是热。那你为什麽不宽衣?”伸手在自己颈间抹了一把,道,“我也热。” 
说著便站起身来,沈笑松吃了一吓,这次可不能不盯著他看了。 
叶知秋还是一袭青衣,只是青衣里面可什麽都没穿,从脖子一直露到锁骨,形状优美且不说,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还被水气蒸了一层薄汗,映成了一种淡淡的绯色。赤了一双脚站在那汉白玉的地面上,加上那层水雾,几乎分不清哪是他的脚哪是白玉的地。 
他手便放在腰带上,他衣服松松披在身上,全凭这腰带系著,这一松开,这一松开……沈笑松赶忙又将眼光移开了。 
叶知秋上唇咬著下唇,一双眼睛里水气蒸得像要把人化了:“怎麽?又不看了?” 
沈笑松低著头去喝酒,干笑著道:“我怕……我忍不住……会扑上去……” 
叶知秋笑道:“好啊,那我洗我的澡,你喝你的酒,咱们互不干涉好了。” 
手一拉,那腰带便散开了,衣襟滑落,肩,手臂,胸膛,腰,腿……就算隔了一层水雾,还是纤毫丝露,看得分明。 
沈笑松的酒杯早已空了,他还在喝。 
叶知秋一边向浴池里走去,一边睨了他一眼笑道:“你的酒已经一滴不剩了,你喝空酒杯也喝得这麽起劲?” 
沈笑松看著他玉雕般的身子在水里若隐若现,他微仰了头任霞影般的纱儿在脸上发间拂来拂去,血往脑子上直冲了上去。跨了一步,却听到当地一声,那红泥小火炉被碰翻了,那火却没熄,立时烧著了一条纱。 
叶知秋笑道:“把那纱浸水里来,不就熄了。否则把这宝地儿给烧了,我可不依。” 
哗啦一声,纱是入了水,沈笑松也跟著入了水。水花溅了叶知秋一头一脸,好容易睁开眼睛看时,沈笑松已经跟他都是一般的裸裎相见了。 
“你脱得可真快……” 
“……若让我脱你的会更快……” 
画外白雪飞舞,画中红纱飘舞。水声响动,时激时缓,如同音乐。间或夹了几声销魂蚀骨之声,那却是世间哪般音乐都比不了的。 
19 
“替我揉揉肩吧,酸死了。” 
叶知秋笑道:“你作死!这麽多日不来,一来还要我服侍你?” 
沈笑松一翻身起来,把他又压倒了水里去,叶知秋在他手臂里挣扎著,那被温泉水洗得滑如凝脂的肌肤,被沈笑松又拧又咬,如同雪地上盛开了朵朵红梅,殷红如血。 
“你知道我回来?” 
叶知秋笑道:“你一靠近这附近我就知道了,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 
沈笑松在他肩头上轻咬了一口:“你是有意这样……勾引我?” 
叶知秋吃吃笑道:“你一去数十日,早过了我的七日之限。我想勾引你,也勾引不了哪。” 
沈笑松道:“抱歉,知秋,我是真的碰上了事情。” 
叶知秋忽然盯著沈笑松印堂,又将他上下打量,面色变幻不定。 
沈笑松见他神色有异,道:“你怎麽了?” 
叶知秋沈声道:“你这段时间在哪里?” 
沈笑松笑道:“郭府。就是山那头那个大户人家。” 
两人本来相拥相偎,春意浓浓,旖旎无边。此言一出,叶知秋笑容立敛,顿时空气都似乎冻住了。沈笑松见他脸色惨变,情知有异,忙问道:“怎麽了?” 
叶知秋厉声道:“马上离开那里!” 
沈笑松奇道:“为什麽?” 
叶知秋怒喝道:“永远不许再到郭府!否则,我永远不会见你!” 
沈笑松道:“你总要说个原因吧?” 
叶知秋一转身背对他,道:“没有原因!” 
沈笑松盯著他,道:“我只是想那里住著,过来找你近。既然你不喜欢,那也罢了,不过现在不行。他们家二少爷死了,家里鸡飞狗跳地乱成一团,我这段时间没来,就是在帮忙料理,如果我这时一走,他们更手忙脚乱了。” 
叶知秋突然回身,盯著沈笑松眼睛,道:“他们家死人了?” 
沈笑松道:“是啊,死得很惨。” 
叶知秋扶著池沿上去,想去拿衣服,沈笑松忙搂过他,道:“怎麽了?”叶知秋摇头,道:“难怪我见你身上有戾气。笑松,别说了,再也不要去那里,那里将会有血光之灾。你千万不要去。” 
沈笑松道:“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叶知秋笑道:“我整日里在这画中,怎麽会知道凶手是谁?” 
沈笑松道:“那你怎麽知道郭府会有血光之灾?知秋,你究竟隐瞒了我些什麽?” 
叶知秋一板脸,道:“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沈笑松将他上下打量,眼神中有点陌生的东西让叶知秋心惊胆颤。“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不过……” 
“不过什麽?” 
沈笑松笑了笑,道:“不过,你会不会去害别人?” 
叶知秋面色一变,继而淡淡道:“修炼的大忌,便是杀生。这你总该知道吧?”沈笑松点点头,叶知秋坐在榻沿,沈思道,“不知道那位二少爷是怎生的死法?” 
沈笑松道:“下手的人必定和他有深仇大恨,杀了人不算,还对他的尸体毁损,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我察看过尸体,有些地方连骨头都刺穿了,这个凶手,不知道跟他有什麽仇。能够恨到这等地步。” 
叶知秋慢慢地重复道:“能够恨到这等地步……?……”突然站起身,走到了窗前,望著一片竹林。风声将竹林吹得瑟瑟作响,沈笑松站在他身後,觉得清寒透骨,不由得微微缩了缩身子,模糊地想著,这画里,也会有风?环住叶知秋肩头,更觉清瘦,吻著他耳垂,柔声道:“别说那些了,我这段时日里,日日夜夜地想你。你为什麽就不肯让我一直在这里呢?知秋……” 
叶知秋叹息一声,悠悠长长。“我毕竟不是人。只是依附这玉壁的灵气而留下的一缕魂魄。我当然也想让你一直留在这里,可是,不行……” 
沈笑松忽然把他拉过来,借著月光,细细打量他的脸。“是我的错觉麽?我觉得,比前初见之时,你苍白了,消瘦了。”在他下颔上轻轻一捏,道,“原本似乎还要丰润些的,现在尖削了许多。” 
叶知秋似乎脸色微变了一变,继而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想的吧。” 
沈笑松笑道:“是不是想我,想得人都瘦了一圈?” 
叶知秋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自作多情。” 
沈笑松突然发足一跃,把悬在顶上的一颗夜明珠摘了下来。叶知秋道:“你干什麽?”沈笑松却把那颗夜明珠放在了浴池旁所设的锦榻榻头,顿时榻上更是光芒陡长。 
“这般亮堂,才能把你看得更清楚些……” 
“……” 
20 
沈笑松在听了叶知秋一个时辰以上的“不能进寺庙,不能从正门进画壁,不要去郭府,不要多管闲事”之类的吩咐之後,再次被一把从画壁里推了出来。因为过了午时才出来,天黑尽了也还在山路上。沈笑松拿出叶知秋给他照亮的一颗夜明珠,顿时附近光亮如白昼。心里却踌躇著,如果再赶几个时辰的路,就可以到郭府过夜;如果不走了,就得在这山里睡了。怎麽睡倒是其次,但难道就真的依著叶知秋所言,对郭家的事不管不问了?住了这些时日,总归是有些感情的,这样丢开不管,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想著想著,越想越累,索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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