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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与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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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摸着他的长出不久的短发,柔软有型,不过多久一定可以变成以前那样迷倒众生的样子。
  泰,你这样的感情,我不能要。
  你没有搞清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角色。不要这样着急地说爱我,好吗。
  我慢慢仰起头,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
  如果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么来韩国找我。如果没有,我们各自慢慢习惯忘记。
  泰,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你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
  他的眼眶湿了,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流眼泪了。
  然而,他的泪还是为了我奔涌而出。
  我慢慢直起身子,整个身体裸露在泰的面前,也许这是最后他记得我的画面。
  我笑起来,真诚而感伤。
  泰,你的头发长出来,很好看,衬你。你一直都是那么英俊。
  我走了,保重。
  上飞机前,我把我的画集封好交给了常笑。
  我告诉他,如果泰决定了来韩国,就把这个交给他;如果不来,就请烧掉。
  常笑说,这是什么?
  我笑笑,一个赌注。
  泰没有来,我们看到彼此都会受不了。
  我明白他,然而,我没法帮他,这是我们的爱情,必须独自面对。
  飞机升上云霄的时候,我的心情突然变得不那么沉重了。
  也许,我下了一个不得了的赌注,也许一生都没办法弥补。
  然而,泰,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我们之间的红线似乎根本没有断。
  我在某一处,等你。

  尾声

  地点:济州岛
  时间:十月
  人物:我
  事件:I am lost
  啊啊啊!!仰天大叫几声,实在没有搞懂,为什么祁连师兄说的15分钟就能到的邮局,我整整踩了1个小时还是没有踪影?
  停下脚踏车,喘着粗气环顾四周。
  来韩国已经2个月了,我还是没有习惯这个岛国蜿蜒的坡道。本岛还好,这个月来到济州岛写生,真是让我见识到没有四轮汽车,的确是一大憾事。
  唉,又想起师兄敲我的头,不留情面地斥责我在考取驾照问题上的不思进取。
  悔之晚矣,完全没有想到在这里骑个车会是那么累的事情。
  十月的济州岛,虽然空气里有海风带来的微微咸味,但一如既往的干燥。
  阳光虽然不像夏天那样刺眼,晕乎乎的我还是下意识地抬起手。
  穿过指缝间隙的阳光,让我微微眯眼。
  汗水渗出,汗衫贴在背上,风吹过,才觉得舒爽。
  2个月了,我的插画梦开始步入了正规,一直在本岛赫赫有名的华裔插画家崔楚姬决定雇我作助手。
  今天去邮局,就是取一下她从本岛寄过来的包裹,有很多相关书籍和画具。
  这里和喧闹的大都市完全不同,静谧安宁,小小房子,精致可爱,如同童话世界。
  早晨起来,去木石居或者日照峰写生,会看到温顺的狗狗跟着主人一起晨跑,和我一起在十字路口静静地等待红灯变绿灯。
  然而,此时此刻,却突然地怅惘起来。
  好像一场梦,转瞬之间,已经在异国了。
  午夜梦回,仍然有种错觉,是躺在泰的大床上。
  洁白床单,月光透过窗户,满室银辉。
  好像随时随地,他的手臂就会从背后环绕。
  可是,我的背后空空如也,我只能蜷缩了身体,慢慢地在回忆里入睡。
  Black Stone,英俊男人,同居岁月,终于成了回忆。
  掬在手心里,温柔地疼在心里。
  祁连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他对我说,莲,你绝对会后悔的,你根本是在乱下赌注。
  爱泰,就要留在他身边。
  有时候,我是有一点不确定,然而,却从不曾后悔。
  我的爱,没有办法容忍不纯粹。
  他说,你死拗。
  我笑。
  对于祁连,我一直是有愧疚的。
  他对我的感情我无法回应,时至今日,他终于也放弃了。
  他现在常常摊手跟我说,莲,我真搞不懂你,你和泰明明彼此相爱,你却忍心不见他?!难道你不想他?
  我想他,很想很想,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能再见到他。
  也有偷偷地打电话回去Black Stone或者泰的家,听到“喂”的一声,就把电话挂掉。
  可以回味泰的声音很久很久,他清朗舒服的声音。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泰?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我的嘴角有点微微上扬,因为想到了祁连诧异的说话,真没想到,等待也可以让你这样地充满期待和莫名雀跃。
  好期待,再见到你的那一刻。
  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正确的出路。再度加大马力,骑过一个小坡。
  似乎越来越不对头,想找一个路人问下路,停在路边,却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正巧,有辆吉普车缓缓开过,车里似乎还在放着音乐。
  开近一听,我几乎笑出声来,居然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开车的是位打扮很入时的老先生,样子很酷,正巧在路口停下。
  我急忙跑过去,Excuse me;Sir。
  他看我一眼,居然用纯正的中文说,中国人么?
  我大吃一惊,点头。
  他笑笑指指音响,我喜欢中国的音乐和文化。
  内心狂喜,要知道来了韩国那么久,居然连一句完整的韩语都不会说,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韩国同事们齐心协力教过我很多日常用语,什么小姐,先生的称呼,还有你好、早上好之类的,可我全都记不住。
  我还很严肃地对祁连说,师兄,那个那个韩国人讲话为啥米都是像在吵架啊?
  祁连说,哪有!
  我说,有有有,好像接电话的时候要说什么“他不塞油”,嘴巴要像机关枪一样动动动,还有那个让人头痛到死的敬语。
  我撅起的嘴巴让所有的韩国人笑到趴下,祁连说,好了好了,小鸡要啄米回家啄去。
  我承认,我对于韩语一点天赋也没有,好像我到如今都没有搞清楚哪一个是“小姐”,哪一个是“大叔”。
  唯一记得的一句话,是称赞女孩子非常非常漂亮的。
  韩国同事对着我说了一通,一拍大腿,牢牢地记住了。
  我说,这不就是“母鸡母鸡一包药”么?!
  很多同事因为笑得太过夸张,导致后来几天连续横膈膜酸痛。
  如今碰到谙熟中文的老先生,怎能不叫我感动到泪流满面。
  果然,老酷哥替我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挥挥手道别之后,不到10分钟就找到了邮局。
  取出了包裹,沉甸甸的,拆开瞄了一眼,都是画集和画笔,回家再细看吧。
  沿途路过济州岛最大的旅馆,LOTTE HOTEL,庄严豪华,设计也是独具匠心,环湖一周,建筑与树木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它的势力范围极大,周围几乎没有什么民居。
  蓝天白云,沿着内湖慢慢地骑车,头发被吹得乱乱的,闭着眼睛感受美好的天气。
  转弯的时候,依稀见到有两个男子在路的尽头行走。
  初时未加注意,定睛一看,居然有一人身形似极泰。
  我大吃一惊,急急地骑过去,却人影全无。
  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遍寻不着。
  心想些许是自己看花了眼,咯咯地笑起来,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泰,我真的,好想你,快来吧,我等你等得心都痛了。
  用力太多,骑车都有点晃晃悠悠。
  没几步,看到LOTTE HOTEL的一个工作人员在内湖边上休息,还是不死心得趋前询问。偏生她英文极烂,一个劲得跟我说一些根本听不懂的不知哪国鸟语。
  我问了好几遍可否看到两个男子经过,却纯粹鸡同鸭讲。
  极度懊恼,最后豁出去的大喝一声,阿加西!!
  然后,那个女生不吱声了,双目疑惑地看我,直到把我看得毛骨悚然。
  我心里抖豁,应该没有错啊,这个不是“小姐”的称呼么?
  于是再度颤巍巍,很没有底气地叫了一声“阿加西”。
  就在这一瞬间,从我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服了你了。阿嘎西才是小姐,阿加西是大叔啊,傻女!
  我握着车把的手居然抖起来,侧过头去,内湖边上的荷兰风车下,生生立着一个人影,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脸。
  然而,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声音,怎会让我忘记。
  他缓缓地走近,像俊美的神邸从云之彼端光之间走出,让我目眩神迷。
  我兀自放掉车,任凭它倒在地上,画集散落一地。
  我慢慢地走上两步,他已经来到我的跟前。
  伸开手,脸上一如既往的精致五官,却比以往多了不可形容的坚定神情。
  他说,好久不见,莲,我来了。
  我想,我心里的思念已经满了,已经到再多一点就要溢出来的地步。
  泪盈于睫。
  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把我环抱住,那黑色衬衫上隐隐有我最喜欢的气息。
  阳光下我们拥抱的身影倒映在波光鳞鳞的湖面上,空气里有微微甜蜜的风。
  常笑笑着摇头,走过来,扶起我的车,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画集。
  他对那个女生说,阿嘎西,母鸡母鸡一包药。
  然后,风吹过他手上的书,哗啦啦地翻到扉页,上面有崔楚姬所有作品的签名——CC。
  ……
  银色月光下,泰轻轻吻着我裸露的肩膀,他在我耳边轻轻呼气,低低耳语,痛么?
  一股热浪席卷身体的四肢百骸,我不知所措地别过头。
  泰的手指划过我泛着红潮的皮肤,继而张开大大的手掌,包住我小小的肉肉的拳头,慢慢地撑开,和我的指头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他说,莲,除了工作,以后也只能画我,听到没。
  有点强势又蛮横地看我。
  我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眸子,心似乎都要化了。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满足到极点。
  他俯下头,轻轻吻我的鼻尖,又把我抓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头上,发出幸福的叹息声。
  我慌乱地寻找可以遮盖的被单,却被他一把扔到角落。
  他邪邪地看我,你不乖。
  我吸一口冷气,终于发现大灰狼的眼神都可以把你啃到一根骨头不剩。
  我叫,泰,我错了。
  松开的手却只能无助地抓住他的手臂,叫声淹没在轻轻的喘息声里。
  有风吹进来,窗帘微微地飘起。
  泰的臂上是一朵娇艳的莲花,和着我比平时还要红的双颊,悄悄绽放。

  少年往事

  泰第一次见到阿拓,是16岁。拓的父亲和泰的母亲是表兄妹,这样算起来,他是泰的远房表兄。
  然而,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就成了孤儿。
  一起并列站在追悼会的第一排,一起穿着黑色肃穆的西装。
  谁也没有料到,远赴他乡替家族找到断绝来往的长子,归程之中,发生这样惨烈的车祸。
  单薄的少年,第一次尝到人生的苦,便是死亡。
  居然这样苦,始料未及。
  泰哭个不停,泪流满面,然而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反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泰,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
  一个人,一个人。
  茫茫宇宙,只有他一个人了。
  16岁,根本还是软弱的小孩子,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止住泪。
  手微微颤抖,手指头苍白的绞在一起。
  家族里的其他长辈,在那里说,泰,去你母亲的棺木前告别。
  他几乎要晕倒。
  不如一起去吧。
  看着母亲的容颜,不由自主萌发这样的念头。
  孤独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一只手从旁伸过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有一个声音说,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一个人了。
  那是一张俊美的犹如希腊神祗的容貌,侧面像极了mars。
  16岁,泰初次见到阿拓,他好像一道光,射进自己快要崩溃的世界。
  “泰。”
  放学后,在教室里默默收拾东西的时候,常笑才慢慢走过来,叫泰的名字。
  那一向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也紧紧抿着,一派严肃的神情。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常笑知道面前这个长相精致的男孩子,有着比旁人更加敏感脆弱的心思。
  泰的家族很大,提供给他的生活费不成问题。
  然而,亲戚各有私心,谁也不愿意接过抚养16岁男孩成长的责任。其实,泰又何尝想与这些人住在一起。
  常笑明白他,孤单,是泰最恐惧的东西。
  躲不掉。
  人们越恐惧的,越会颠覆生活。
  泰在那里静静地看他,脸上有着非常温柔的神情,眼睛里却空洞洞,一片无绪。
  常笑犹豫了好一会儿,趋前几步,说,
  “泰,可要住到我家来?你知道,我妈妈一向很喜欢你。”
  他的眼睛,那样真挚诚恳。
  泰还是不发一言地看他,挂着虚幻的笑容。
  好半天,他才像从别个空间回转,轻轻说,
  “谢谢你,常笑。我毕竟是个外人。”
  似乎知道他会这样拒绝。
  在班级里,泰从来是寡言的人。
  沉静,却比任何人都优雅。
  常笑说,“我担心你。”
  泰拍拍他的肩,一贯令人放心的平稳口气。
  “不必了,我一个人可以。”
  一个人,始终都只能一个人地走下去。
  笑容的背后,他默默垂下他的眼睑。
  还记得妈妈说,泰,要成为男人,有担当的男人。
  似乎,差的好远,好远。
  突然想起葬礼上见到的阿拓,他的表兄阿拓,那样的一身冷咧气势,似乎连双亲的去世都能够抗得住的坚毅少年。
  还记得他握着自己的手说,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一个人了。
  眼神悲怮,却没有落一滴眼泪。
  好想见到他,想成为像他一样坚毅的男人。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依稀听到有同校的女生在说,那是谁,这样英俊。
  她们接触到泰的眼神,红着脸跑开。
  他知道自己也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她们也常常偷看他。
  下意识的朝门口望去,有一个很挺拔的男孩子站在那里,白衬衫在风里轻轻摇曳。
  泰猛地停住脚步。
  刘海被风吹了散乱,那男孩微微叹口气,伸出手把头发往旁边拢一拢,露出那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
  这样冷峻的侧脸,是他一直想见的,阿拓。
  他看到泰,忽然绽放了一个很温暖的笑容。
  不是那种灿烂地露出一口洁白好牙,也不是笑得浮起鱼尾纹的笑容;而是仿佛了解你的心里到底在难过什么,然后伸出手告诉你随时可以来依
  靠他的温暖的笑容。
  暖暖的,像冬日里和煦的阳光。
  那种表情,在阿拓天生很冷线条的脸上出现,让泰差点湿了眼眶。
  为什么,一样是变成一个人的他,可以有这样从心里弥漫出来的生命的暖意。
  阿拓朝泰招招手,“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泰不解地问。
  他点头,又问,“你现在一个人住?”
  “是的。”
  “我也是。”他微微咧开嘴。“也就是说你晚上有空?”
  “有。”
  “很好。”他拍拍自行车的后座,“我要去打工,你来不来?”
  泰几乎不加思索坐在他的车后座。
  “你多大了?”阿拓用力地蹬着车,顶着呼呼的风大声地问。
  “16”
  “啊,比我小2岁,那你今年高一?”
  “是的。”
  “我高三,”他在一个私人书店门口停下,“不过我不准备考大学了。”
  泰惊异地看他,在他们那个家族里,升上大学似乎是基本要求。
  “为什么?”这样的问题,脱口而出。
  他锁好车,捋起袖子,“因为我必须得先养活我自己。”
  泰背着书包,呆立在书店门口看着阿拓。
  他跑进去,和老板打招呼,然后整理打扫书店、清点书本。
  忙碌地好似已经忘记自己做了何等重大的决定。
  泰在那里站了许久,直到阿拓跑出来,“你怎么不进来。”
  他摇摇头,“我要走了。”
  “你怎么了。”
  泰没有回答。
  他被面前这个冷峻少年身上迸发出来的某种活的东西镇住了。
  阿拓难道仅仅是来告诉他,不会去考大学?
  其实,只要他接受家族的援助,生活根本不是问题。
  他对于这个一直想见的少年,一点都不明白。
  走了很远,他还听到阿拓在背后叫,“我会再来找你的。”
  泰回身,轻轻点头。
  阿拓的身上,有某种东西,在吸引着他。
  然后,每一天,校门口总会有那个挺拔的身影,带着他,踩着那辆破破的脚踏车,去打工,或是去别的不同的地方。
  他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工作,甚至是美校的裸体模特。
  在一干人面前毫不避嫌地脱下衣服,露出精壮优美的身体,定格在某一瞬间。
  泰在教室外悄悄张望,却即时红了脸。
  收工后,阿拓拿了工钱,被美大的教授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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