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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by柏林仪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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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让人无法入眠。 
顾惜朝的小帐里一灯长明。只有笔尖扫过纸面的细碎声响。 
戚少商在帐外徘徊。 
“今晚没有月亮晒,你就来沐风?”顾惜朝笔尖沾墨,掠了一眼帐外的朦胧身影,哂道。 
“铁手不知下落。追命昏迷不醒……”戚少商抬头看浑沌一片的天空,除了墨穹便是乌云。“‘他’说很快藤就会伸过来,到时你寻着摸去便是。何必杞人忧天。”顾惜朝搁了笔,起身轻晃麻痛的脖颈。 
白天时明明还称一声爹,现在换‘他’了。戚少商腹诽,又道:“怕到时晚矣。” 
“挨不到我们救他,枉他姓铁。” 
“京师暂时是回不去了。” 
“天高皇帝远,逍遥。” 
“……阿嚏!” 
“……” 
帐门被掀开,一只手将自己拉了进去。戚少商搓了搓冰凉的脸颊,讪讪道:“塞外果然冷。”说完蹭到桌边,看着桌上漂亮的手稿,几乎难以相信是用左手所写。顾惜朝扬眉看他:“明早还要助小妖练兵。夜深了还不睡。”戚少商贪看手稿头也不抬:“你不也没睡么。”顾惜朝横了戚少商一眼:“我几时睡随我高兴。” 
戚少商突然扶住自己的肩细细端详,顾惜扎被那专注目光灼得面颊发烫,急道:“做什么!?” 
“你瘦了。最近太苦。”戚少商偏头看了一眼挂在帐壁上的逆水寒,道:“不要勉强自己……右手失力……我的可以借你。 ”说完转身掀了帐门,温和道:“早些睡吧,蓄养精神。” 
听着合起的帐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顾惜朝有些失神地抚了扶肩头。 

“谢振云留书离开了。”息红泪将信纸递给赫连。 
“方才伤好他便急着离开?”赫连边说边接过信纸匆匆扫视:“信里说愧于傲云城和‘一日师’……傲云城败,孰是孰非?”将信递给息红泪,赫连笑道:“他倒是念念不忘那个没安什么好心的‘师傅’,顾惜朝真是好人缘。” 
息红泪浅笑道:“若少些凌轹煞气来看,他确实吸引人——率性、坚持、痴情。”赫连心下不悦,道:“若说痴情,我自不输他!”息红泪一点赫连额角,忍俊不禁。
 
 
 
9 红楼隔雨相望冷,白门寥落意多违'中' 

穆鸠平看着小丘上一老一少两人执剑‘戏耍’,心里愤愤不平:大当家的脑子莫不是养鱼了。不但能容得他,还留他近身远身飞天神丸折腾:金銮殿一战后时隔半年,灾星重现;从李明妃醉杏楼的两幅画开始,最远奔波到西夏搅得鸡犬不宁,最近在渤海口又是漂油又是放火。六扇门被牵涉了不说,连带死伤又是无数。一年半过去了,眼看息城主现在和赫连出双入对……大当家也熟视无睹,认命得很。难道他戚少商真就忘了一年半前苦不堪言、悔不当初、忍堪回首的那一次次背叛和一笔笔辛酸血债了? 

雾霭中依稀看到了阮红袍瘦消憔悴却依旧微笑着的脸庞:老八。你一定要成全大当家的和息城主……你要让大当家的好好活下来。 

穆鸠平一阵心酸——红袍姐你倒是惦记着他呢,可他却整日和仇人其乐融融,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这不,一个还不够,连他爹都弄来了! 
“老八。叹什么气?”顾惜朝握着逆水寒走过来,问。 
“!”穆鸠平劈手夺过逆水寒:“大当家把这个都给你了!”不等顾惜朝开口,穆鸠平冷笑一声:“好得很!当初你顾惜朝不是一根筋地想要这把剑么?今天你如愿以偿了不是!”说完扔了剑扭头走。顾惜朝皱眉拾起剑用衣袖一拭:“你做什么去?”“给顾大当家的买鞭炮庆贺庆贺!”穆鸠平冷冷道。 
“你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冲了,拐弯抹角的后劲更呛人。”顾惜朝淡淡一笑。看穆鸠平双眼盯视自己,顾惜朝道:“我知道你怨你戚大当家的留着我这祸害。你心里难受。确实,这是世上有几人看了我好受?”穆鸠平负气地立着,不言不语。 
“仇恨不会给戚少商带来任何幸福。只能徒增他的不幸。只有永远向前走的人,影子才会拖在背后。”顾惜朝抱剑而立,双目一瞬不瞬看着穆鸠平。 
“说得轻巧。他这么做对得起为他死去的人么?”穆鸠平恨声道。 
“为他去了的人,为的都是个‘义’。虽然我至今不能明白透彻,可是要让人这般甘愿虔诚的,就是个‘义’字。他不杀我报仇你知道是为了什么?”顾惜朝仰望着蓝得近乎透明的天宇,道。 
“为什么?” 
“也是为了那个‘义’。之前我以为他是嫌弃我命太轻贱,不值得他杀。后来他说:‘所有为我死的人,只为了一个‘义’字,根本不提要向我为了他们向你顾惜朝寻仇。’阮红袍死时说让戚少商为弟兄们报仇,可对自己的死该作何计较,只字不提。杀了我成不了‘义’,只能血了我背叛他的仇。戚少商不计较——因为他的命,比个人的仇更重要——那是众多死换来的生,是众多遗愿换来的希望。他做的一切,不再可能单纯是个人的行为。因此,我活了下来。”顾惜朝笑笑。 
“那你自己了结岂不痛快。”穆鸠平齿冷,心里却渐渐通透——他佩服大当家。也羡慕眼前这个人——他不愧是他的知己。 
顾惜朝笑笑:“我自己下不了手。我答应过晚晴很多事,可是都没有做到。唯一能兑现的,就是活着。戚少商不杀我,毁诺城也放过了我,赫连现在当我是个朋友,神威镖局的被神候说服了,霹雳堂江南总舵的眼皮也不对我抬一下当作我入狱死了。傲云城血案时我爹替我换了江湖各道一些微薄人情。不然……你给我个痛快。”顾惜朝将逆水寒轻轻放下,淡淡站立着。 

穆鸠平手微微战抖——只要抬枪刺过去,就能让他永远不在眼前晃了。——可是,他,他却是大当家此生的知音。我恨他,可细究来他却不曾切实害我半分。我背负着太多因他人而起的仇恨……这样杀了他,是好事么?我到底该怎样? 想到那天一干人从傲云城回来,顾惜朝浑身血迹,气息悬丝,戚少商自京城出行后三四日不曾合眼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却硬是不顾众人劝阻要给他输真气护住心脉,这祸害居然勉强睁开眼睛,拧眉道:“戚少商……你闹什么?!……你以为损你换我……我就会感激你?……你存心是要闹到我心死气尽你就干净了!” 
话说完了,大当家的就这么乖乖被赫连和铁手架走,乖乖喝药,乖乖安歇了。 

这两人,究竟是怎样难以名状的奇异?! 
看穆鸠平不动,顾惜朝复拿起逆水寒,道:“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穆鸠平狐疑重重盯着顾惜朝,最终,还是抬脚跟了过去。 
戚少商的帐里。什物寥寥,冷清却干净。在六扇门的一年半,少了人照应的戚少商渐渐开始自己打理,竟也学得有模有样——顾惜朝径直走到中柜旁,打开柜门,便见三层分格一个抽屉。中间的格里几件素色的衣服叠放齐整,嘴角微微一扬,拉开底层的抽屉,里面“喀啦”一响,穆鸠平好奇地凑过来——抽屉里是一个个小巧精致的牌位,各个只有拇指般大小,涂了清漆。牌位上刻着名字,穆鸠平逐个拈起来看过,眼圈渐渐红了。 
“他一刻不曾忘了大家。真正的铭记,不是挂在嘴上贴在头顶,而是最深的沉默。”顾惜朝眼中有着浅不可辨的莹光,黑色的瞳孔微微湿润而安静。 
良久。 
“那……那次老王看瓜……给你陪个不是。”穆鸠平背对着顾惜朝,别扭道。 
“……?你不说,我还真不记得了……”顾惜朝蹙眉浅笑。 
“哼!”穆鸠平一晃长枪,掀开帐门大踏步地走了。

“追命,站住!”听得戚少商声音,顾惜朝忙掀了帐门出去。白靴踢中了戚少商的胸口,戚少商不做防备,倒退了两步,面上有些薄怒:“你现去哪里寻铁手?!眉目都不曾有,你抱着石头冲天也枉然!”追命有些失魂落魄,道:“戚大哥我不是有意踢你的……真的……可是再不去找二师兄就什么都晚了!是我害惨了他!” 
赫连自身后点住追命:“赫连家死士已经出去探查了,晚上就该回来。你稍安勿躁!”息红泪赶过去和赫连春水架着追命往帐里走,追命死劲冲开|穴道,猝然一口鲜血喷出,息红泪忙点他曲池、内关,急道:“你不要命了!?这样做只能说你冲动冒失,挽不回二爷的!你好歹该留命去救他,不是在这里糟蹋自己!”追命仍旧死命挣扎:“放开我!我去找二师兄!” 

“啪”一声脆响,众人愣神看着追命被顾惜朝扇得发懵:“还不如那天你干脆些咬舌自尽,何必劳这么多人挂心!”追命偏着头,额发盖住眼睛,却看到一行泪缓缓流下来,年近而立的男子这么大庭广众下落泪,大家都有些心疼起来。顾惜朝有些后悔这一耳光,柔声道:“冷静些。等死士们带回消息,才好有的放矢。” 
“这天底下……除了师傅就是二师兄对我最好……他从来不嫌弃我笨……他讨厌酗酒的,可是却从来不责备我……我知道他劝我戒酒是为了我好……”追命哽哽咽咽道,委屈得像个孩子。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容颜和顽皮永驻奇缺城府的孩童心在乱世里是这般凤毛麟角的稀罕——却是大家最为珍惜,也最放不下的心结。 
“你不笨,你哪里笨了。”戚少商拿衣袖帮他擦眼泪:“铁手说你记忆力奇好,过目不忘,就是贪玩爱耍小聪明。好了,乖乖回帐里躺着,你二师兄,我们定是要寻回来的。” 
劝回了一个九头牛勉强拉得转的追命,众人疲惫相看无语。心中都暗暗担心铁手——“江湖的神话”就这么红不见白不见着了道,不得不让人心中警骇。 

“报!将军,金元帅粘罕亲自督兵三十万,正在向我真定府逼来,约一刻后到黄石坡!” 
“众将士听令!”赫连春水拿过侍卫递来的银枪,道:“带火器,弓弩,留步兵八千守营,其余尽数上阵!” 
“剑。拿着。”顾惜朝将逆水寒递给戚少商:“你们以少敌多,兵力不利。切记告诉赫连将炮架在敌军逆风我方顺风的坡口。” 

“怎么样?小妖,按惜朝说的不吃亏尽讨便宜吧。”戚少商有些得意,看着不知死活要夺下坡地而冲上来的金兵被火炮轰得鬼哭狼嚎,火势烧着了春始尚还遗留着的干枯冬草、灌木,随风往后蔓延阻滞住冲来的金人。炮过后待金人又反扑上来赫连阵前百余弓弩手箭如雨出,金兵再次死伤累累。 
粘罕立马阵前只是笑笑。金人不怕的就是死。血性里就是狼和熊的味道,战场的上拼得也是人海战术和骁悍勇猛。这些便是宋军大多数军队奇缺的。炮箭再利终有尽时——到时候肉搏才见胜负。 
另一半人马悄悄自金人后方偏南缓缓靠过去。戚少商猫着腰,口中抿着树叶。像一只捕猎时的狮子,带着死讯却轻慢地逼近。粘罕突然警觉,挥刀指向南边,戚少商扬唇一哂,吐了树叶,起身率众直奔杀过去。赫连春水看着金人今天吃了一惊又一惊有些好笑,挥枪拼杀间忖道:戚少商越来越精明了。 


息红泪站在校场旁的小丘上极目眺望。 
马蹄扬尘而归。息红泪的微笑僵在了嘴角。 
穆鸠平搀扶着戚少商,赫连则被担架抬着进了营。二人面色与常人无异只是多了些硝灰和血迹,顾惜朝捉过戚少商手一扣脉,脉相平和。却见二人双目迷惘,戚少商几乎站立不稳。 
息红泪拍了拍赫连的脸:“赫连!”毫无反应。 
“〔天煞〕。”梁慕白拉过戚少商,细看后颈椎骨微微凸起的皮肤上;细小的红色针斑:“七日内不得解药,人便成痴傻的废人。” 
穆鸠平懊恼:“居然使阴的,金贼真卑鄙!” 
梁慕白轻轻摇头:“金人哪里弄得出这样高深的毒药。这是岳母麾下天煞门专用。”顾惜朝面色阴鹜:“白水门要杀那日目睹秦嵩与你对战的所有人?”梁慕白皱眉:“没大没小的。我是你爹。大概是吧,白水门追杀我十余年不成,反被我杀了神哭门主颜面扫地。当然要全力睹住口舌免得在江湖上声威萎顿。” 
“为什么要杀您?”顾惜朝奇道。 
“岳母拿钱做事,谁都可以杀。只是要谢谢她老人家,否则我怎能识得凝尘?也更没有后来的你。” 
“谁雇了关中第一杀手门取您……取爹的性命?”顾惜朝轻握着戚少商绵软无力的手,皱眉问。 
“天知道。要杀我的人从十五岁起就络绎不绝。”梁慕白不以为然。

满月夜,街市熙熙。 
“你就是嵬名沐白。”茶楼里,喝茶的女子向小二道。 
“姑娘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么就醉了。”小二毕恭毕敬。 
“你这不买酒不是。”说话间小二手里的茶壶和女子手里的茶杯便过了些招数。杯落,女子凤目微合,淡道:“渴。茶。” 
小二稳当注茶,壶离杯口半人有盈地扬着,碧色茶水一线而倾,滴水不漏溅,全绵贮在小小的白瓷杯中。“请。” 
女子晃了晃杯子,茶水泼向小二,小二偏面,一滴茶水掠过脸庞,竟擦破了皮,血丝浅渗。小二轻巧地拿下肩头的擦布替女子匆匆擦抹面前一方桌面,末了放下茶壶离开。 
女子看着跟前的桌面上,方才擦布轻轻揩拭的地方黑色桌漆竟然剥落许多,拂开那些剥落的漆皮,两行字映在瞳底:“矫如旭日升东海,灼若芙蕖出绿波。” 
女子凝视着桌上的字,渐渐抿唇微笑。 


“白水门在哪里?”顾惜朝提了逆水寒,问。 
“不知道。”梁慕白悠然仰望着空中的半月,清辉洒了一身。 
“您知道什么。”顾惜朝皱眉。 
“要叫爹——知道的白天不是都说了么。”梁慕白略微撅嘴的表情看得顾惜朝背上发毛。 
“三日内我要拿到解药。”顾惜朝握逆水寒的手指紧了紧。 
“欲速则不达。白水门又不是茶馆想寻就寻得着。”梁慕白抱臂看天:“你心里为一个人担忧得非同寻常。”挑眉看着儿子,梁慕白道:“他对你而言很重要。”语气三分肯定七分探试。 
“无可取代。”顾惜朝叹息一般,对梁慕白,又仿佛是对自己说。 

“从你身上,爹仿佛看到当年你娘忧心我时的神情。”梁慕白也叹息一般,全然自说自话,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及其话语影响带来的波动……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收回您的话。要么拔剑。”顾惜朝凤目里全是怒意,两颐上极为淡色地散出些红晕。逆水寒青锋上皎皓的光芒幽幽逦流 
“你爹说出的话从来没有收回的份。”梁慕白双目迥然看着月,悠然拔出宵练。


10红楼隔雨相望冷,白门寥落意多违'下' 

“远行寻人寻物,八门中宜用‘开门’。”顾惜朝抱臂,扫视面前二人。 
穆鸠平挠头:“八门?什么玩艺?” 
“奇门遁甲。”梁慕白挑起左眉:“起于上古轩辕氏大战蚩尤。这些江湖异术是凝尘教你的?” 
见顾惜朝不理会,梁慕白哂道:“歪门邪术,未尝可信。” 
穆鸠平道:“可是坐等铁手和解药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藤是伸过来了,瓜一个没摸着。” 
顾惜朝蹙眉不耐道:“你们且安静些。”掐指而算。 
“春分后夏至前用阳遁,今日为丙午,阳遁丙午日……‘开门’在东南。” 
“你说我们要去杭州?”梁慕白道。 
“水云楼。”顾惜朝颔首。 
“你用什么算得要去水云楼?”梁慕白好奇地看着儿子。 
顾惜朝深吐了一口气:“试想杭州与娘有关的地方,不是那里复何处。” 
“定真府到杭州水路快船也要半月。到时你寻过去,那两人也早成废人了。”梁慕白道:“东南之向广大,并非专苏杭不可。依白水门的性子,决不会留活口挟走。铁二爷倒是个特例。” 
“那,万一二爷他已经……”穆鸠平愣头愣脑比了个“翘辫子”的动作。 
“活人不肯挟到门里,死人更要了做什么?”梁慕白气定神闲:“这分明是要我们两亲自走一趟。”说完朝顾惜朝努努嘴。 
“可他们用了‘天煞’,分明是不留余地了。”顾惜朝凝眉。 
“用了‘天煞’算是给我们些薄面。不然干脆用‘地阎’,再者神哭小斧劈了他二人。岳母大人的意思是:限期七日。”梁慕白用食指弹弹‘宵练’的鞘,叮咚作响。 
穆鸠平苦于思绪打结,顾惜朝干脆缄默。 
“走。”看谈话已然僵局,梁慕白起身。 
“走?”顾惜朝不解。 
“走东南向,不在乎到什么地方。”梁慕白掀开帐门:“寻奇门不是要行门向而走么?且试试我儿算得准否。” 

晨雾缭绕,寒气逼人。未见日光的露水沾湿衣摆,冰凉粘腻。军营东南面是一片密林。 
“鬼气森森。像是岳母喜欢的地方。”梁慕白信马由缰,对一旁的儿子道。 
“娘的感觉……和这大相径庭。”顾惜朝左手握紧缰绳。 
“千万别让老太太听到。她的暴脾气可不是你我能消受的。”梁慕白似乎对岳母颇为无奈。 
“我说……还要走多久?”穆鸠平看着牙爪交错的暗色树枝上攀附着各色青苔,不由得背后发凉。 
“孩子你怕了?”梁慕白看着穆鸠平笑问。 
穆鸠平哼然,一勒缰绳反超了那父子二人。 

密林中央隐约间了一方白棚。穆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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