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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杀师盗宝的坏事后来自杀谢罪。花叔叔还说,含情的父亲一直被江湖人士追杀,所以为了含情的安全着想花叔叔不敢对别人透露含情的身份,即使在水云间也只有花叔叔一人知道含情是他义兄留下的唯一血脉,其他人都以为含情是买回来的男宠。含情那时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出身乐坊,一向被轻贱惯了。他以为只要花叔叔一人疼他,对他好,他就非常满足了。他的每个愿望花叔叔都会为他完成,他的每句话花叔叔都认真聆听,他无聊烦闷的时候花叔叔变着花样地哄他开心,他受了委屈花叔叔会立刻替他摆平。过去的伤痛渐渐被忘却,他甚至不再想明天想将来,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惜好景不长,美梦易醒,四年,这样的幸福仅仅维持了四年。花叔叔去世了,含情的幸福失去了支柱,彻底坍塌了。
他们说的韩淮誉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含情其实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可惜无力言语。
“别问了,那个人提供的消息肯定没错。这小子一定是韩淮誉的孽种。咱们赶紧问重点!万一柳迷亭找过来就不好办了。”
“说,姓韩的偷的那本武功秘籍藏在哪里?”老三逼问。
是了,韩淮誉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了。父亲盗走的原来是一本武功秘籍?别说娘从没有提过,花叔叔也没说过。他又从何处知晓?他不禁苦笑。
“还笑!”老三不耐烦了甩开长鞭,一翻手腕狠狠打在含情身上。
“……呜……”虚弱的呻吟从含情口中溢出,他痛得一阵抽搐。
老大说道:“原来这小子不是哑巴,我看他一定知道,就是不肯说。老二、老三,你们再让他吃点苦头!”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老四忽然阴森森地道:“小弟觉得那小子恐怕骨头硬得很,他身上原本带着伤估计是有人逼问未果。我看一般的刑罚对他都起不了作用。”
“老四,你的意思是……”老二不解道。
“二哥,那人不是说这小子最会伺候男人吗?小弟这里有瓶从西域弄来的春药,效果超强,三贞九烈只要吃了也会变成荡妇淫娃。咱们不如试试?”
老大轻蔑道:“我对玩男人可没兴趣。”
“咱们兄弟几个当然不会有这种癖好,再说那小子不知被多少人上过,肮脏下贱,哪配伺候咱们?喂他吃了春药,逼他说出咱们想知道的秘密,再找条野狗上他,帮他解除药力不就得了?”
“好,还是四弟聪明。”
六
柳迷亭在行内声誉很好,不是因为武功天下无敌,也非从不犯错,而是在困境危难时能够保持超乎常人的沉着冷静,这使得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高效运用自己的智慧武功弥补过错,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失而复得是绝对可能的。
除非是极高超的轻功刻意行走才能不留下痕迹,据柳迷亭所知有这等功力的武林人不出十个,再有那新郎官骑的马行过处肯定有蹄印。他凭此追踪至镇外三里,蹄印和脚印在一处十字路口分开,好像是那伙人四散而去。
柳迷亭再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虽然深浅不一但可以判定大多数人的轻功并不入流。那伙人中最多有四五个人的功力较强,理论上含情应该与功力较强的人在一起。认真分析完情况,柳迷亭已大致断定继续追踪的方向。只要有五六成把握他便会尝试,他绝不放过任何机会,而且他很冷静很有耐心,做好了掉头再追另一个方向的准备。
清晨,柳迷亭终于在一处破庙发现了他要找的人。若不是几声犬吠把他吸引过去,恐怕他还要多费一番周折。他凝神屏息慢慢靠近,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上隐住身形向内望去。
柳迷亭从未预料过看到的会是那样的场面,只可用四个字来形容:惨绝人寰。
伤痕累累的含情赤身裸体趴在青石地板上,连接手铐的那段铁链与支撑屋宇的柱子锁在一起。含情那清瘦的脊背上皮开肉绽,墨色的长发被伤口涌出的鲜血浸润,无神无主地散着,仿佛悄悄流逝的生命。含情的双腿被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地分开死死地摁在地上,使他维持着前胸着地臀部翘起半伏半跪的屈辱姿势。他身后那饱受凌虐的小||||穴清楚地暴露在人前。
有个人牵着一条狼狗站在含情身后,抬腿用脚尖侮辱性地踢了踢那雪白的臀瓣,调笑道:“不用抬这么高,你今儿个伺候地不是老子,而是这条狗。”
“……不……”含情发出虚弱的哀求,身体因为药力发作不安地扭动着,夹杂着下意识娇媚地喘息。
“不要?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下面那张小嘴已经迫不及待了。”另一个人轻蔑地嘲笑。
“乖乖告诉我们那本武功秘籍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就让你解脱。否则,连这条畜生都不上你!”
含情的身子颤抖地更加剧烈,似是神智已经不甚清晰:“……呜……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
“小子,还嘴硬!看来不让你吃点苦都是不行了!”那人发起狠来,把狗牵到含情身后咫尺的地方。
那狗显然也是被喂过药的,呼吸声音粗重,偶尔还发出几声焦躁低沉的犬吠。它一双眼睛很快对上含情下身那微微张合的小||||穴,兴奋地抬起前腿搭上含情的臀,本能地尝试着将它已经肿胀挺立的阳物向小||||穴塞去。
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含情彻底绝望了,痛楚屈辱他已无法再忍受,那一刻他想到了死。他放弃无谓地挣扎和反抗,他也不再求饶,他早知道是无用的,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关心他爱他保护他,他的花叔叔已经死了。
柳迷亭本来打算立刻救人,可他隐隐感觉到除了明处那四个黑衣蒙面人和含情,附近还有一个人的气息。是埋伏在暗处的敌人吗?从气息判断那个人的武功明显比明处四个人高。若是自己贸然出手,不知有几分胜算?当看见那群衣冠禽兽竟然用一条狗来糟蹋含情时,柳迷亭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了,飞身下树,拔剑出手。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柳迷亭轻功不弱,身法灵活,他的剑更是一绝。用剑高手可以自如地控制力道,杀人救人一念之间,重一分了结人命,轻半点制敌无形,柳迷亭用的是剑气封||||穴。柳迷亭虽然不耻于那些人的作为,但在不明那些人的身份前他绝对不会痛下杀手,他不想结下更大的仇怨为自己惹麻烦。
那四人显然没料到柳迷亭来的这么快,也高估了己方的武功实力,几乎没来得及做什么反抗,就纷纷中招被点了||||穴道,定在原地。
柳迷亭扬剑一撩,挑去四人的蒙面巾。看清四人面目后,柳迷亭微微一笑:“原来是洛阳四虎,在下得罪了。”
那四人受制于人,又被识破身份,面色无光,皆低头不语。
“江湖人都说洛阳四虎是疾恶如仇行侠仗义的好汉,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柳迷亭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发现隐身暗处那人并没有什么动作。难道那人与洛阳四虎并非一路?“柳某今日多有得罪,只因含情是我要送的镖货。做我们这行的规矩大家都清楚,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柳迷亭先已武力摄人,话又说得客气,洛阳四虎无法反驳。好汉不吃眼前亏,四虎中的老大先服了软,开口道:“柳少侠,我们四人是为了替人追查一件事情,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你若知那小子身份,定不会认为我们做得过分。既然我们武功不济成不了事也无话可说,我们四个认栽,你这趟生意我们再不打扰。”
洛阳四虎言外之意很清楚,柳迷亭送镖的路上他们不会再来劫人,但柳迷亭完成任务离开,他们少不得还要继续捉了含情拷问他们想知道的事情。洛阳四虎是成名的人物,在北方有一定势力人脉,柳迷亭也不想得罪,免得将来找不到饭碗。既然那四人肯让步,他就妥协。
柳迷亭再不多说,从柱子上把含情解了下来,捡起丢在一旁的那件素色长衫裹了那伤痕累累的身子,飞身离去。临走前留下话:“你们的||||穴道两个时辰后自解,柳某先行一步。”
自始至终那个藏身暗处之人都不曾出现,柳迷亭也不揭破。那人或许只是个不愿人知的遁世高人,既然人家都不享受牵连,柳迷亭断不会自找麻烦。
这里距离阿德所在的那个小镇尚有一段路程,但含情身上的药力不能等。
柳迷亭将含情抱到附近一处溪水旁,用布巾沾了冷水轻轻擦拭含情的身体,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些药力。
含情因为药力发作精神亢奋,一直保持清醒,他知道柳迷亭救了他,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凭经验这春药极为猛烈,恐怕必须与人交欢才能解除药力,否则欲火难消性命不保。
“……柳公子……”含情发出虚弱的声音,“……求您为含情……解除药力……冷水是不行的……”
“不!”柳迷亭的意思是以含情那一身伤,哪还能再承受男人的折腾,如果有别的方法,他决不会用此下策。
含情却惨然一笑,绝望道:“柳公子也嫌含情脏?是啊……含情确实很脏,那麻烦柳公子再把刚才那条狗找回来,或者驴呀马呀只要是公的都行,找不到活物就给含情一根粗点的木棍也可以……求您行行好……”
柳迷亭忽然感觉心中蹿起一阵莫名的痛,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说才好,失了一贯的镇定,口不择言道:“我不是嫌你脏,我只是,只是没有龙阳之好……”
“……只要您肯,您不嫌弃,含情可以像女人一样服侍您……”含情低声下气地哀求,柳公子口上说是不嫌他,其实心中如何想他怎会不知?在盈袖阁初见面时,柳公子只当他是下贱的小倌,正眼都不曾看,现在恐怕因为他是镖货才会出手相救。所以他含情根本也不用在乎什么人格尊严,那些东西他早已不再拥有。他努力挣扎着爬到柳迷亭身边,勉强挤出妩媚的笑容,想为柳迷亭宽衣,被手铐禁锢的手臂却一时无力抬起。他只好继续恳求道:“……柳公子,请您自行宽衣……”
七
柳迷亭听到这话再顾不得许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迅速解开衣裤,将含情抱到身前。柳迷亭本来是对男子毫无兴趣的,甚至看见含情这样的美少年也不会有反应,所以他的分身此时仍是软软的。
幕天席地,柳迷亭平躺在溪水旁,想含情跨坐在他身上会好受一些,谁知含情却没有坐上来,而是伸出粉嫩的舌轻轻舔弄柳迷亭的分身,然后再慢慢含入口中,小心翼翼地吞吐。被含情的舌尖挑逗,被那柔软的口腔紧紧包裹摩擦,柳迷亭的分身渐渐有了感觉。
从未有过如此飘飘欲仙的享受,柳迷亭沉醉其中,直到高潮,射在含情口中,才恍然惊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欠起身子,却看见含情妩媚地笑着咽下那混浊,然后将自己的小||||穴对准柳迷亭的分身,慢慢跪坐下来。
这一系列动作相当吃力,牵动他的伤口绽出鲜血,含情混然不觉,药力已经完全发作,刺激得他本能地扭动腰肢,用内壁摩擦,让柳迷亭进入得更深。
含情其实已经很累很痛快要虚脱,但是他仍然用那被束缚的双手勉强支撑在身侧,不敢趴在柳迷亭身上。他知道自己身上很脏,不仅是那些泥污血渍,更有一种用多少水也刷不掉洗不净的淫荡下贱,连自己都厌恶的残破身体,怎么配,怎能再去玷污别人?
含情原本以为遇到花叔叔之后,他会永远脱离曾经的噩梦,他会慢慢忘掉过去的屈辱,谁知与花叔叔在一起短短四年的幸福才是梦,过于美好却易碎的无法追回的梦。
他口中发出淫荡愉悦的娇喘,他努力顺从讨好柳迷亭,其实他的身心都已痛得窒息。除了死他还想过,也许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会好受一些。
药力解除的时候,含情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柳迷亭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将他抱回阿德所在的客栈。
时近中午,柳迷亭仍是有些不放心含情的伤势,让小二请了镇上的大夫,开了些外敷内用的伤药。自始至终阿德虽然也是跟着张罗,但仅仅出于作侍从的本分,而非对含情的关心怜悯,神情中还隐隐透出点幸灾乐祸。
柳迷亭禁不住有些感叹,但是他分辨不出谁对谁错,按照阿德的说法含情是淫荡无耻的男娼,活该受人糟蹋。但他总觉得其中必有隐情,好像脑海中泛起模模糊糊的影像,却只是无意义的碎片。他无根无据无理无凭,当然不好说什么,况且他不该对自己保的“镖货”动情,即使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刚刚还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唯恐夜长梦多,柳迷亭在尽量保证马车行驶平稳的速度下,继续踏上旅程。白天赶路,晚间投宿,头几日含情大多数时间都是伤重昏迷中。
经过洛阳四虎这件事,柳迷亭再不敢大意,时时刻刻守在含情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他细心观察附近的人事物,一旦察觉稍有不妥,便提前应对,避免了潜在的危险。这一路上除了洛阳四虎,其实还不断有人追踪骚扰。那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柳迷亭想等含情清醒过来一定好好问个明白。
这几日有柳迷亭照料,还敷了药,含情伤势渐渐好转,白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少。
柳迷亭估摸着是时候了,终于问道:“含情,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洛阳四虎为何拷问你?你与哪些江湖人有过什么过节?”
含情迷茫地看着柳迷亭,回忆着脑中少得可怜的线索,缓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以前花叔叔不让我说的,可是您一定要问,含情也不敢隐瞒。”
“花逢时不让你说,可与你的身世有关?”
“正是。花叔叔曾说我的父亲做了杀师盗宝的坏事后来自杀谢罪,洛阳四虎也说我父亲偷了一本武功秘籍,江湖人都在追查这件事。”
“你父亲可是叫韩淮誉?”
“应该是吧,柳公子也知道他?他是个坏人吧。”含情的眼中写着自卑和哀伤,面上却极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也是刻意的平淡。
柳迷亭看的出,却不揭破,他无需在乎对方的情感,他只要事实原因和对策。所以他点点头:“没错,十六年前九华山韩淮誉杀师盗宝,为江湖人唾弃,九华门人广邀江湖豪杰诛杀此等逆徒,可惜就连重金聘了水云间的人,也一直没有找到韩淮誉的下落,更别说追回宝物。”
含情忽然笑了,瞬时光彩,惊心动魄。
柳迷亭从没有想象过一个人的笑容会如此凄美,分明是笑着,却从人心底激起无限伤感。
“花叔叔怎会把我父亲的消息告诉别人呢?即使我父亲是众人唾弃的坏人,但与花叔叔有八拜之交。花叔叔不忘兄弟情谊,在我父亲自尽后仍然千辛万苦寻找我娘和我的下落……”含情幽幽道出往事,遇到花叔叔之前那些辛酸苦楚只轻轻带过,多是与花叔叔在一起时的幸福快乐。含情没有明讲为何现在落得如此凄惨境遇,只说是他害死了花叔叔,花似锦恨他是人之常情。含情刻意忽略那些伤痛,在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一遍一遍努力回忆那些少得可怜的欢乐,与花叔叔一起数星星看烟花,花叔叔送给他的每一件礼物……他借此来麻痹自己,来幻想希望。
柳迷亭一直没有打断含情的话语,他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么多,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含情的情感世界。原来那个少年并非是自甘下贱,他也是被生活所迫,他也渴望关怀和幸福。但是现在,他除了伤痛什么也没有。
含情一口气讲了许多,身体有些疲倦,他只是一时难以压抑,他本不指望柳迷亭会听。所以他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对不起,柳公子,这是我所知的有关我的全部身世。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柳迷亭先是一愣,继而又恢复平时的冷静:“洛阳四虎说的武功秘籍就是你父亲盗出的宝物?”
“大概是吧。可我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从何知晓什么武功秘籍的事情?”
“也许你母亲知道,或者花逢时曾经暗示过你。”柳迷亭依据正常逻辑推测。
含情淡淡道:“含情出身低贱,以姿色侍人,除去淫词浪语,别的话讲了也没人信。柳公子想听什么不妨教给含情,含情学就是了。”
“我自是信你,但是旁人不信,他们还会找你麻烦。我不能再让你被人捉去拷打折磨。”
“他们想问我事情,自然不会要我性命,柳公子不必担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您能把我送到目的地,就不算失职。”
柳迷亭轻轻叹了口气,含情似乎早已习惯了被伤害,似乎再也没想过还能得到关怀和同情。也罢,含情说得对,他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车厢内寂静无声。镖师和货物的关系本应如此吧。
柳迷亭却是忽然想起什么,禁不住又问道:“你知道自己要被送去什么地方吗?”
含情当然知道,这是他求花似锦的事情,也是他完成花叔叔心愿的最快方法。但是他不能再让别人知晓,这件事多一人知晓就少一分成功的希望,所以他摇头,扯了个谎:“不知道。许是哪位客人看上了我,花似锦就送了个顺水人情。”
“若是那人残暴冷酷杀人如麻,要你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你还会去吗?”
“花似锦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