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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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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十块钱租的影碟呢,没白看。你看哪个让僵尸咬了一口没有后遗症的?刚才让“戴鹏”亲得有些迷茫,现在被它咬了一口,顿时想起那道关节来。

变成僵尸可是比死了都遭罪,想到这水根开始恶狠狠地回咬戴鹏,锋利的牙齿在戴公子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好几个牙印。

“赫……咯咕……”一串意义不明的音节从它的喉咙冒了出来,然后那眼睛里的血色更加浓稠了。

撕拉一声,水根的裤子被它一下子撕开了,去掉了外面的运动裤,里面赫然是绿地红花的棉布裤衩。

张寡妇DIY的习惯未改,前些日子将压箱底的一块陪嫁棉布做了被面,又用剩下的布料给水根做了几条大花裤衩来回换洗着穿。

因为上学的时候,穿改小的女式衣服被同学们讥笑,水根对带花纹的衣服非常反感。可当张寡妇喜滋滋地跟儿子炫耀自己多么会巧于利用,一点布料都没浪费时,到嘴边的话又被娘的笑脸噎回去。

他自己安慰自己,反正穿在里面没人会看得见。

可现在的关卡,那花布裤衩可要了命了。水根的脸膛虽然黑了些,可两条经年不晒阳光的大腿倒是很细白,细瘦的大腿从色彩鲜艳的裤衩一路延伸出来,乡土风情迎面扑来。

“戴鹏”也是个识货的,瞪着花裤衩直着鬼眼欣赏了一会,又是撕拉一声,裤衩也报销了。

吴水根彻底被羞愤击垮了。

张寡妇压箱底的布料倒是结实耐用,就是爱脱色,每次洗裤衩都会洗出一盆红红绿绿的水出来。

贴身的衣服,掉色时难免沾到肌肤上。

而现在穿的这条是崭新的,还没过水,加上之前在坟坑里,吓得冷汗流的跟山泉似的,所以当裤衩变成碎片后,只见两条白嫩的大腿间,趴着个染得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搭配着一丛不太茂密的毛儿,活脱是个毛没长齐的小鹦鹉,越发逗人喜爱。

“戴鹏”喉咙里的声音更加浑浊。一伸大手,直接就把鸟儿攥在了手心里。

“啊……住手!”

可是经过之前的阵仗,早已筋疲力尽的水根怎么挣脱得开?年轻人火力旺,就算在这么悲愤的情形下,下面还是被弄得没守住精关,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然后吴水根停止挣扎,顶着一脑袋的乱发,面容抽搐地看着“戴鹏”像吃奶昔一样将自己热气腾腾的儿孙们吞进了肚子里。

以前戴鹏欺负自己的时候,水根总是躲到校园的墙角流上几滴英雄泪,外带立下毒誓,将来绝对让姓戴的跪在自己的脚下吃屎。

现在看来,自己太没想象力了!

水根恶狠狠地想;戴鹏,你也有今天!

没等他幸灾乐祸够,“戴鹏”突然身体一僵,浑身的骨骼“咔咔”作响,然后一语不发地倒在水根的身上,昏死了过去。

这时一直在行驶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水根推开身上的肉绊子往车窗外一看,车子已经开到了一片林子里。

横丝肉把车后门打开,用枪指着水根说:“下车!”

水根那根叫“害怕“的神经已经被一连串的意外打击得麻木了,居然对着枪口耍起横来:“我不下!爱谁谁!”

横丝肉依旧皮笑肉不笑,突然抬手猛地将光着屁股的水根从车上拽了下来。

当水根被扔下车后,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开跑。没跑几步就被地上的什么被绊倒在地。

水根回头一看,绊倒自己的赫然是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看那身上的衣服分明就是刚刚在墓穴里遇害的工友之一。

这时,横丝肉已经赶来了,只见他抬手冲着水根的脑后重重一击。水根眼睛一翻,混乱的一天终于以昏死过去宣告结束。

当水根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四周雪白的墙壁,让紧张的情绪立刻放松下来。

水根想动动身子,可两只手根本抬不起来,一动就发出“哗啦”的声响。

正在一旁检查点滴流量的护士看见水根醒了,立刻走到门边叫人。

两位头戴大盖帽的警察走了进来。

其中一位一脸严肃地说;“你是吴水根?”

水根使劲晃动着两只胳膊,在床上拼命地扑腾着,因为刚刚苏醒,嗓子还微微沙哑:“你们是谁?赶紧放开我!”

“今天凌晨,有位村民在君山北边的林中,发现你赤 裸着下半身倒在一具无头男尸上昏迷不醒,鉴于你有重大嫌疑,我们公安局将依法逮捕你协助调查。”

水根挣扎得更厉害了,他赤着眼大叫:“我没杀人!我冤枉!你们快放了我!”

就在这时,有一个警察从门外走了进来,其他两个人看见后进来的警察,马上恭敬地行礼:“冯局长,您也来了。”

水根定睛一看,那位身上的制服真够笔挺的,帽子也很周正,可就是这样,也遮盖不了他满脸的横丝肉。妈的,他就是那个拿枪指着自己的横丝肉!

水根想,广告怎么说来着?倒霉无极限,下一秒更精彩。



看到穿着警服的横丝肉,不用别人提醒,水根都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惊天大阴谋里。

他惊疑不定看着那个冯局长,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冯局长先开口说话了:“如果嫌疑犯身体没有大碍的话,把他带到局里进行讯问。”

“问个屁!你不是比我更清楚!警察同志,就是他把三个工友拉到墓穴里然后引出鬼来,把那三个人害死的!”水根费力地翘起手腕,用手指着冯局长说道。

旁边的俩警察先看看情绪激动的水根,又看看道貌岸然的局长大人,琢磨了一下说:“看来一会还得叫医生给他做一下脑CT,胡言乱语啊!”

在医院折腾了一通,确定无大碍后,水根终于被押往市公安局。

因为案情重大,所以这件案子由市公安局负责侦破,经过一夜的审讯,水根瘫在椅子上,任凭强烈的灯光打在他疲惫不堪的脸上。

对面的警察比他还累,听了一晚上的荒诞不经加香艳刺激的鬼故事后,那段污蔑自己的上级领导话更可以自动略过了。

至于戴鹏,据水根的供词,他在戴鹏的脖子等地方留下多出咬痕。当法医前去鉴定时,却发现戴鹏的身上除了前不久留下的车祸伤痕外,半处齿印都没有留下。县长的公子好像还没从那场车祸里恢复过来,有点打蔫,对警察同事爱搭不理的。

而水根脖子上的那处齿痕,据法医鉴定也不是戴鹏的。当负责录口供的警察气急败坏地把化验报告摔到水根的脸上时,水根看到他身后前来检查审问进度的冯局长,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水根心里清楚,在调查报告里做手脚,对于一个公安局的一把手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时间在水根这里仿佛凝固住了,他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事度日如年。负责破案的警察们却懊恼于时间过得太快。

当梁教授的命案发生后,人们再一次在坑底发现两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可以想象会引起多么大的震动了。人们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墓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还有好几件随葬品已经被盗,只留下了挖掘的痕迹和失手打碎的残片。

省里的主要领导已经发话,要求限时破案。

那两具尸体除了残缺的部位外,并没有厮打搏斗的痕迹。警察已经去当地排查,了解到当时这三个人相约准备去张大福家打麻将,外出后就跟家里人失去了联系。很明显,在他们碰头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愿来到墓穴的。

而在林中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惨了点,除了被砍断了头部外,俱法医鉴定,□处有明显的撕裂伤口,说明死后遭到了性侵犯,而且法医现在肠壁上还提取到了精 液样本。经DNA鉴定是与吴水根完全吻合。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吴水根就算没杀人,奸尸的罪名也跑不了了。刑警大队的探员们反复琢磨了案情,得出结论——吴水根肯定有同伙。

可是吴水根现在态度顽固,坚决不交代案情,警察们就联想到了梁教授死亡时另一位在场的证人——张大福。

可当警察去调查张大福时,发现他在那夜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过不了多久,由冯局长主导的一场黑市清剿行动中,缴获了一副石枕,上面雕刻的图腾跟君山古墓,石碑上的图案完全一致,而且上面附着的泥土经化验,也跟古墓中的样本一样。

至此,此案的案情推理已经大致画出:

张大福利用在古墓挖掘工作的便利,暗生盗窃文物的歹心,于是勾结吴水根团伙作案,不料被梁教授发现,于是就与吴水根一起杀害了梁教授。

而后来被害的三人,应该也是张大福勾结的盗墓团伙,可由于分赃不均,于是张吴二人就杀害了那三人。

其中心里极度变态的吴水根更是将一具尸体拉到林中一逞兽欲。可就在他对尸体猥亵的时候,却被张大福偷袭,击中头部倒地昏迷,然后张大福携带赃物潜逃。

至于这几位被害者诡异的死亡方式,梁教授为什么临死前没有指证张吴二人,种种的疑点都被警方忽略不计了。

就像冯局长说的,这件案子性质恶劣,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大,不迅速破案不足以稳定人心,最重要的是此案的侦破与否,与大家的年终奖金联系密切,所以理清脉络后,不妨尽早结案。

大家对局长的话都是心照不宣,案情上的瑕疵在人为的掩盖下也变得完美无缺。

不能怪警察同志办案毛躁,实在是大家对吴水根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少年 ,有一种发至心底的厌恶感。

如果奸尸那么恶心的行为,他都能做的话,那杀个把人也不足为奇了。

很快吴水根是杀人凶手的事情在整个军县传开了。张寡妇家的门都要被几个受害人的家属给踹破了。

每天都有人往水根的家里泼粪水,连张寡妇打工地方的老板也委婉地辞退了她。

这些都是水根从前来探视的张寡妇的嘴里知道的。

其实张寡妇不是存心让儿子内疚,但一个苦了半辈子的农村妇女,能指望她有多大的胸怀包容这些时日的惊吓与苦楚呢?

有道是“三人成虎,曾子杀人”,在公安局的同事一连几次的上门询问下,张寡妇的内心深处对于儿子不是凶手这件事儿,也有些吃不准了。

看着母亲迟疑的态度,听着她埋怨的语气,吴水根沉默了。

他从小就被人冤枉习惯了,拜戴鹏所赐,小偷这个帽子被他从小带到大,甚至摆脱了戴鹏后,在上技校的时候,如果有谁丢了东西,都有旧日的同学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

在水根眼里看来,被人冤枉偷东西和被人冤枉杀人,性质是差不多的。既然辩解无用,何不干脆保持沉默?

就在他完全绝望时,横死肉,不,是冯局长独自提审了他。

与其说是提审,不如说是点拨。

冯局长直截了当地告诉水根,想要翻案出狱时不可能了,就看水根想不想活,如果想活就按他多说,把罪责都推到张大福的身上,他也就落得一个协同毁尸盗墓的罪责,关个三五年也就放出来了。

吴水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冯局长又露出了他那恶心的笑容。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该你知道的,日后总会知道的。”

水根咬着牙,将拳头攥得嘎嘣直响。

这间讯问室干净整洁,正气凌然,没有半丝鬼魅的影子,可水根却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人比鬼可怕得多”。

最后,水根提出了一个条件,让冯局长帮忙好好安置自己的娘,最好搬得离军县远远的。人言可畏,让自己的娘衣食无忧的安度下半生,是他这个窝囊儿子唯一能做的了。

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水根已经清楚在这个冯局长的身后有一个漆黑可怕的大网。至于大网的深处隐藏的什么,就是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很快,人们在外省的一家旅店里发现了畏罪自杀的张大福,而桌子上的遗书,已经详细交代了自己杀人,然后指使吴水根毁尸的犯罪经过。

一审判决也下来了,吴水根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日便前往君山监狱服刑。



满头的羊毛卷已被尽数理掉,只剩下一层青黑的绒毛覆盖着头皮,水根手捧着分配给自己的洗漱用品跟随狱警来到了属于自己的牢房。

从此再也没有吴水根这么名字了,取而代之的是542这个冰冷的名字。

这座监狱处于君山的北面,常年不见阳光,一进牢房,就感觉里面的湿冷空气。

每个牢房里都住着4个人,一看见有新的犯人进来,个个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

等狱警训完话,水根就走到靠墙的床位那,把手中的东西随便甩到床上,人也往床上一倒,面冲着墙,闭着眼睛淌眼泪。

不是水根怂,实在是这接连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一个19岁少年的承受能力。

想到以后的生活都要在这牢房里度过,水根感到绝望了。

“嗨,542,怎么进来就睡?赶紧起来跟我们哥几个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没过2分钟就有人凑过来跟水根套话了。

水根没搭理他,紧抿着嘴,闭得跟蚌壳似的。

孩子没弄明白,这不是寄宿学校,面对不喜欢的同学可以脖子一扭,划清界限。要知道,在监狱里,除了极少数如他一般含冤入狱的人外,绝大部分都是从社会上清理的垃圾人渣。

尤其是水根所在的暴力犯大队,根本没有善茬。

见水根装聋作哑,有人突然一个猛力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水根趴在地上抬头一看,一个长着鹰钩鼻的30多岁的壮汉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跟你说话装什么哑巴?”

这么地上的长时间积攒的压抑与苦闷,在重重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后,他猛地冲到鹰钩鼻子的面前挥动着自己的细胳膊,可是拳头还没到鹰钩鼻的面前,人已经被一脚踢飞了。

水根抽搐地趴在地上,感觉肠子都移了位置,疼得呼吸都不匀称了。

“臭小子,把招子放亮点!连龙哥都敢打,还想活着出监狱了不?”旁边两个小喽啰在一旁叫嚣着。

那个叫龙哥的鹰钩鼻子得意地朝旁边的几位翘了翘下巴:“去,好好教教他规矩。”

于是水根在高墙下得第一夜就是在拳脚中渡过的。

当狱警来巡视的时候,其他三人丢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只有水根一个人摊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狱警拿手电筒往里照了下,晃到了水根布满青紫的脸,然后说了句:“542号,赶紧睡觉,早上5点要起来去车间干计件。”说完转身走人了。

犯人之间的斗殴在就看守所里是明令禁止的。但条文的规定跟实际的情况总是略有出入。

尤其是暴力犯大队,总有几个狱霸恃强凌弱。狱警倒是乐见其成,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其实是更方便于他们管理这些残忍、狠毒的恶徒。

水根在狱警转身的那一刻就知道,以后类似这样的情形就是家常便饭,狱警根本就不会干涉。

想到着,水根突然觉得,这么活着其实比死还要痛苦。

他艰难地撑起疼痛不堪的身子,慢慢地挪到房间角落里摆放着马桶的位置。

县级的监狱,配套设施跟不上,所以牢房里没有冲水马桶,只有一个戴盖的便盆。

拿起来的时候,里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的好货了。水根走到龙哥睡的床前,将半盆黄汤一股脑地倒在了正张着嘴打呼噜的龙哥头上。

龙哥从睡梦中惊醒,还吧唧了下嘴,然后“嗷”的一声怪叫。

抹掉脸上的黄汤一看,水根那小孩正捂着肚子在那闷笑,看了他的狼狈相后,笑得更厉害了,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接着,牢房的寂静被咒骂与拳脚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彻底打破。

大半夜的时候,吵闹声显得特别突兀,其他牢房的犯人也纷纷吹口哨起哄。

几个狱警赶来,分开缠打得两人后,问清缘由,将书根押出了牢房,一顿训斥后关进了单独的禁闭室里。

小孩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干脆躺在水泥地上,摊开伤痕累累的身体,想着刚才龙哥臭烘烘的德行,一个人继续的大笑,可笑到最后却是泪流满面,难以自抑……

当水根再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当他再次回到牢房时,其他的人看水根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龙哥靠在床上支着腿说:“行啊,没看出你小子居然是个奸尸犯!太他妈有创意了。”

想来他们是从狱警的口里知道了自己的人案底,水根不自觉又抿紧了嘴,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死人的屁 眼比活着的时候紧吧?你在干的时候不觉得尸体臭吗?”

其他的两人也嘿嘿地怪笑,这三个人都是因为抢劫强 奸而入狱的重刑犯,在里面已经改造了5个年头了,浑身的暴戾因子在长期的牢狱生活里不但没有消磨掉,反而被压抑得越发汹涌。

现在知道了水根的犯案原因,光用脑子想想那种变态到极致的场面,三个人血液全都沸腾起来,急需找个宣泄的渠道。

当三个人围上来的时候,水根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是觉得龙哥不能轻饶自己,搞不好又是一顿好揍。

可当他们把自己按在地上撕开裤子时,水根才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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