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宗政呈不甘心,也不乐意。
第九十四章:将他换你
自从易道东莫名其妙地看上林亚之后(至少林亚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捎带着对叶非云也倍显亲密起来,尤其因为了这次的文件,急切地需要一个可以讨论的人。
菜不管好,饭管够,当然,酒和烟也是管够的。
喝的是洋酒,缴获的东氏军物资库里的库存。
一众将军们凑在一起,谈的自然是军事、战功。
最抢手的一个是叶非云,一个是裘致远。
叶非云很好理解,最年轻,升迁也最快,并且还是薛天纵临死时指定的接班人,居然送了他自己使用的笔墨纸砚,所得青睐,非同小可。况且这几年来的抗战中,战功累累,明明是个清俊的模样,却有悍将之名,实在难得。
裘致远也算青年有为,三十五岁的全军副总司令,并且一向是战场上的争议人物,治军严酷,对敌残忍,偏偏对几个下属回护有加,尤其是叶非云。
“致远,抗战胜利,当浮一大白。”来者是宋谦,功勋元老,常年征战从未离开过主战场的唯一一个主将。
前辈的酒,不能不喝,况且是现在这个值得庆贺的时刻。
叶非云也被逮住了狂灌,没什么理由,就是十年来的亡国阴影压得大家太苦太痛,互相娱乐发泄一下。
被每个战区的司令灌了一圈,叶非云本来就有些晕乎了,即便是裘致远一直护着,也只能挡掉一半,他自己反倒因为挡酒又被宋谦等人揪住,恶狠狠地灌了一通。
等到酒酣面热,再去找叶非云,已经被易道东那厮拖在一旁灌翻在那里,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估计是关于林亚的。
走过去,直接将已经醉得两眼迷离的叶非云架上走了。
架到外面没人处,自然是抱着走,都醉成烂泥了,也不知道易道东灌了多少下去,把叶非云给弄成这个德行。
临时住的地方是东阴的一个大院,据说是成王朝的一个亲王府邸,第三战区的全部住在那里,裘致远本来可以和宋谦一起住到宗政呈的宅院去,因为了叶非云,没去。
喂了一杯浓酽的茶下去,裘致远自己也口渴上来,坐在床边喝了许多水。
叶非云的脸红通通的,却没睡,对了裘致远一笑,笑得他一阵狂喜,坐过去,却半晌也没敢去抱,拿了手指轻轻地摸着叶非云的脸颊,心里百味杂呈。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那么着急着想占有,一直保持着那么暧昧的关系,现在估计就可以水到渠成了吧?
“你来了?”难得眼睛中收敛了杀气,不再那样提防着人,带了笑的问。
“恩,我一直都在,难受吗?”小心地回答,看样子没醉得太狠,还认得人。
“怎么不一起靠着?”摇了摇头,大约是表示不难受来着,伸了一只手去拉了裘致远一把,“你现在受欢迎着呢。”
哦?终于发现裘某人的受追捧程度了?欢欣雀跃,当然很受鼓舞地靠过去,抱入怀中:“我抱着,好吗?”头也有些晕,看来今天确实喝多了。不过,要是挡酒能挡回情人的心,那也没关系,就算醉倒了也是幸福的。
“恩。”脑袋蹭了蹭裘致远的下巴,窝了个舒服的姿势,手却抱了过去,密密地爬上胸腹之间,摸得裘致远血气上涌。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叶非云开窍,终于等到了他明白林亚和他相守的不可能。
低头去亲吻叶非云的额头,裘致远激动得想去感谢从来都不信的各路天神。
“为什么还要开战?”呢哝着,迷迷蒙蒙地看了裘致远一眼,短短的头发,青茬茬的,脸也瘦了,“怎么装起君子来了?”颇有些不满的一句,带了那眼神,无上的魅惑。
“可以吗?非云……”还是问问清楚先,追求是一回事,可实实在在的亲热又是另外一回事。平日里的百般纠缠无非是期望多一点亲近,拉近些距离,让叶非云多看自己几眼,多一点单独相处表现自己的机会,可现在这种状况下的缠绵……是不是真的合适?上一次吃的鳖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呢,要再补上这么一顿,自己还有多少个年头可以等待?
“恩……”恍若天籁的回应,手已经勾上脖子,主动凑了过去,印在唇边,一个轻轻的吻。
“非云……”真的激动了,先前还有些理智在控制,现在也全被酒精和叶非云的吻给击溃了,“爱我……”热烈地回应着,裘致远哪里还拿捏的住?
莫非真的是刚才晚宴上众人的言语触动了他?才有现在的投怀送抱?还是宗政呈再次单独找他谈话的效果?还是终于老天可怜,让自己不再苦苦地守候着单相思?
“非云,知道我是谁吗?”脱了衣服,靠在一起,裘致远用尽最后的理智,问。
会不会又是失去神智时期的无意识行为?会不会又像毒瘾发作昏迷在自己怀里时那样,只是找个人来替代自己意识中的他?会不会又是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些曾经有过的挑逗和亲昵?会不会一觉醒来,一切又成了虚妄?
多少次曾经相拥入眠?多少次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自己的怀里寻求温暖?多少次在痛苦辗转中紧紧搂着自己不肯松手?原来在无意识中让自己深陷的时刻是在这七年等待中最幸福的时刻,除了现在。
“恩。”笑着,甚至带了声,“你今天废话真多……”
幸福原来是这个感觉!细致缠绵的吻,酒精火烧火撩地泛上来,叫嚣着,占领意识。
从脖子亲吻下去,时隔两年,再一次可以膜拜这具让裘致远无法放弃的躯体,手指都颤了。七年,用了七年的时间来等待,用了一个男人最黄金的时光来等待,从二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从一个青年等待到了现在,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如何不开心到颤抖?
“我可以要你吗?还是想要我?”用不多的思维能力想了半天,裘致远还是给了叶非云选择,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人生有几个七年?
“恩……”摁住裘致远的头,叶非云难耐地在那里磨蹭,为什么要停下来?
“亲亲我……”从叶非云身下探回去,揽入怀中,多么渴求他的主动亲近,哪怕是一个吻,也好。
给我一点占有你的勇气,给我一点明确愿意的表示……知道是我的,对吗?
裘致远实在是怕了,这么快的突破,是他没有想到的,以为要至少等到开战过后一年,或者林亚死去。
前些天还那样冷淡,爱理不理的,恪守着上下属的礼节,今天就这样热情,再幸福也还是免不了怀疑幸福的真实性。
“你也亲我……”抚摸过裘致远的裸体,在欲望上打了个旋,亲了一下,惹来一阵抽气和激动,接着又把裘致远的手带到自己身上,“不喜欢亲了?”眼睛里氤氤氲氲的全是欲望,脸红着,脖子也红着,胸口也是……那里也是。
哪里还克制的住?俯下身去,按了叶非云的暗示,含了,舔弄,小心地收着牙,用了舌尖勾勒着最敏感的轮廓。
吞进去,再吐出来……
再排斥给人Kou交,也不能拒绝叶非云的要求,在他面前,所有自尊和原则都是用来踩碎践踏的,只要叶非云愿意践踏。
从顶端舔到底端,再舔到蕴藏生命的地方,裘致远仿佛是在膜拜。
叶非云相当爱干净,味道比想象中的好太多,难怪林亚甘之若饴!
想到林亚不止一次地品尝过这样的盛宴,裘致远难免有些吃味,更加卖力地去讨好。
双手在叶非云的腰腹抚摸,不敢去碰触那个地方,还是依着叶非云的意思,慢慢来的好。
“噢……啊哈……”如此妖艳的叶非云,如此愿意服从欲望和本能的叶非云,如此……呻吟着的叶非云!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低语在心底,裘致远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啊……呀……”高潮来临,叶非云极尽缠绵的呼唤,瞬间将裘致远打入囚牢!!!
呼唤的——是——林亚!!!
竟然还是把自己当成了林亚!!!
原来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愚弄了,只有自己的自作多情!原来这一切又是上帝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原来……原来……
第九十五章:地狱天堂
从天堂瞬间掉入了地狱,叶非云,如果我只是要占有你的人,我又何苦等到现在?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他,我又何必如此痛苦?无论是从体力还是官职上,早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强行占有你,以你的性格,你也未必就会再和林亚在一起……为何还要让我受这个苦?当然,你是无意识的……就像当初一样,只是让我一个人掉进深渊,而你不自知。
酒全醒了。
裘致远再也不可能继续下去。
从来都是你在失去神智的时候抢走我的心,却又每次都在清醒的时候狠狠地将它粉碎,非云,你好狠心……为什么总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寂徘徊?为什么总是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待?
我知道你爱他,可当你没有选择背叛党国和他分手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两次,你都选择了和他分离,可为什么你就不能在选择党国的时候选择我?给我哪怕一点点都好……
“我要的一直是你的心,非云。”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深深地呼吸着,无边的痛苦。
叶非云尚不自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甜蜜地笑。
冷静了好久,终究还是怕叶非云醒来以后无地自容,去打了盆水,调好温度,帮叶非云擦拭干净,穿好衣裤,顺便给自己擦了把脸。
再多的付出,最终还是成就了一个笑话,再多的权势地位还是换不来一个情人。
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天亮,等待着彻底的清醒。
在裘致远第二十三次从门外抽烟回来的时候,发现叶非云醒了,睁着两个眼睛吃惊地看着裘致远,一副愕然的样子。
“我……”恍惚记得好象是梦见了林亚,亲热了半天,还吵架了,动手揍了一顿赌气走了。端详了裘致远的脸半天,没找到梦中的巴掌印,还好,应该只是一个梦。
“醒了?头疼吗?要不要喝水?”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裘致远的心思,叶非云倒还真没有摸透过的时候。
“还好。昨天失态了。请总座原谅。”起身下床,还好,全身都穿得很妥当,没有什么异样。
裘致远苦笑一下,摆了摆手:“好好休息吧。”转身走了。
留着有什么用?留着继续折磨自己?还是留着等待人轰?
有些奇怪裘致远的反应,叶非云努力地回想昨夜酒醉之后的事情,奈何从未醉酒的人一旦醉了酒,记忆就像断了链子,把那一段全部抹杀,只是恍惚记得好象是和林亚亲热了一段,可林亚显然没来过,有没有把裘致远当成林亚?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真?
裘致远走了,再没来找过叶非云,自从叶非云参加晚宴酒醉他守了一夜之后,就再也没去见过叶非云。
叶非云虽然用尽能力去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围绕着的上司为什么忽然冷淡了下去。
确实有些不习惯,从来都是叶非云不搭理一直讨好亲近的裘致远,还真没有裘致远主动回避一切和叶非云有关的任何事、物。
避而不见,连开会都只是出现一下,交代完了立刻跑得比别人还快,连招呼都不和叶非云打。
圣元2959年10月21日,程国重用笔名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资本主义的民主就是统治阶级独裁的遮羞布》的社论,文章列数了民主党的种种弊政,以及在抗战时期发行的国债大贬值,导致无数平民手持的国债变成一堆废纸,还有抗战刚刚结束,在几个大城市愈演愈烈的通货膨胀,还有各大战区骤然放松下来之后,一些兵痞滋事扰民的种种行径,最后直接把矛头指向民主党存在的合理性,呼吁彻底推翻民主党的统治,将整个至尚的社会阶层重新划分。
已经在为大战乱之后千头万绪的重建工作苦恼的宗政呈自然大怒,百废待兴,弊端,不是不知道,民苦,不是不体恤,可一个民族刚刚历经了亡国苦难,如何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重建秩序?
宣战!宗政呈用他那对待侵略者的钢铁手腕宣布了对兴农党开战的消息,既然迟早要一战,不如现在就战。
裘致远很乐意,情仇国仇,可以一起算。
兴农党所有的兵力不过百万,民主党却有三百多万,家上各个地方武装力量,总计约与四十万。
抗战前后,尽管兴农党的兵力和作战能力已经突飞猛进得到了质的飞跃,可民主党长期的至尚霸主地位仍然不可小觑,抗战末期损失的那些主要战将和兵力,不足以构成足够的软肋,至少宗政呈和绝大部分将军都这么认为。
有些不理解程国重为什么要在现在这个时候挑衅宗政呈,而不是等待兴农党有更大发展的时候。不自量力?还是胸有成竹?
叶非云已经开始麻木了,和林亚,终究还是要来一场生死对决。
凭林亚现在的军职,如果战败,一定少不了审判。怎么办?
没有办法。宗政呈已经给了选择了,要么,现在就判党,与公国与民主党与一众战友为敌,要么,从先在开始离开林亚,断掉林亚,断掉所有的情,这样,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公国会考虑留下林亚的性命,饶他一死。
林亚很难受,一方面是两党真的如顾同所预料的那样,又一次开战了,另外一方面是叶非云那里没有任何消息,几次派人送信过去,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会不会又因为了党派之争而放弃了私情?会不会又被裘致远趁虚而入?会不会……
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之就是惶惶然,没有见面,无从知道叶非云的近况,也无从知道叶非云的心思,太难熬。
“在想什么?”现在即便连顾同也很难猜测到林亚的心思,只能看出大概的门道,多半是关于叶非云的。
“什么时候开战?”转头看了顾同一眼,林亚倒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不知道,等通知吧。”
“我们会赢吗?”
“……”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即便是诸葛亮再世也算不出这种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叶非云不见面没消息?是不是送的信又被裘致远截了?会不会叶非云……不敢再想下去。
这一次开战,必然要有一个党派从此在至尚历史上背负骂名,成王败寇,历来如此,程国重清楚这一点,宗政呈也清楚。
可为何还要开战?就像裘致远说过的,总统的位置上只能坐一个人,这两个党派领袖都无法容忍对方的嚣张存在。
所谓的一山不能容二虎吧。
第九十六章:决战至尚
裘致远在躲避叶非云的同时很积极地推动了全面剿灭兴农党军的步伐。
先是在个战区高层会议上全力支持宗政呈的宣战决定,用他强有力的铁腕风格告诉各位司令们,他,裘致远和兴农党势不两立,并成功地说服了几个原先颇有犹豫的中间人士,如宋谦。
接着,又全面接管了围剿兴农党的总指挥,宋谦只是任名义上的总司令,一切事宜都由裘致远这个铁杆主战派去协调处理。
派出了整个第七军去追击隐匿在纵川山脉附近的程国重,擒贼先擒王,这一点,谁都清楚。易道东担任了围剿主力。叶非云不知道裘致远怎么说服的易道东去和兴农党正面为敌,估计是个宗政呈差不多的手法。
裘致远没有安排任何军队去追击作为兴农党主力的林亚部队。叶非云并没有被派到战场上去,连同他的第十五师,一起驻守赤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