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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那双总是漫溢着包容神采的幽深眼眸……
瞬间……心乱如麻……
原来……习惯果真是一种无法戒除的瘾……
有什么气息正在靠近……好熟悉……
“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外头的初阳,措手不及地晕染映至门内,照亮了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在清亮柔和的光芒中,我看见想念的那个人正用壮硕的身躯堵满门框,带着几分轻恼、几分暖意以及熟悉的宠溺出现在我眼前。
“……你……”我迷眩的眨眨眼,正要说什么。
“我喜欢你!”
“啥?……”大清早就听这个……对心脏不好……
“你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可你的城池盖得太高太坚固,从没有人能够进入你的领域里,为何你要当个孤独的国王?”
被他突然其来话语怔住的我,在听明了他的话意后,有些抗拒地皱着眉。
“我说过不要你走……但是,如果你不要留下,那么我就跟定你!”说完就给了我一个熊抱抱。这点很像我的公主娘亲……
看着一脸“我要跟就是要跟”表情的玄渊,刚才兴起的那一丁点儿想念现在只剩下烦不胜烦……
“我能不能不要被你缠着?还有我还记得某人说过要这个天下的吧……”要命,我果真是个祸水呢……沾沾自喜ing~不是,是自怜自艾ing……表问我哪个才是我真心话……
“美人诚可贵,江山价更高。若为连城故,两者皆可抛。”说这话的人一脸的理直气壮让我很想痛扁。
我教给赫儿的诗啥时候给改得这么面目全非?还有……
“你爱我我就要爱你,那我岂不是很没个性?”哼,我生气了,我不给他爱。
“……虽然我讨厌等待,但我很有耐性……我等……”
瞥瞥眼前人一副“我赖定你”的表情,我绝不承认我现在心情很好。不过,重重心事放下之后,我想起来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脱了,上床躺着……”
搂着我的身躯僵直了一下,听话的脱掉外衣上床躺好,好像待宰的绵羊……
我飞扑~~~
“呼~~~别吵我,让我睡~”温暖的体温唤醒了我排山倒海的睡意……
“咳,你就为了这个叫我上床吗?”有点咬牙切齿的。
“不然你以为呢?”不行了,我已经口齿不清了……
“……会爱我吗?”暖和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背……
“……等待就是希望……”我悄悄闭上眼睛,顺便滴下几滴口水……
丢给打算趁火打劫的混帐玄渊一句基督山伯爵的名言,我沉沉进入了梦乡……
22沙场秋点兵(上)无聊的后果
回宫已经六六三十六天整,我除了长出了双下巴再也没有多余的贡献了。时光在折腾玄渊和赫儿的快感中匆匆流逝,转眼已是深秋。
就在我以为人生已无诸多乐趣之时,传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右金族硕叶王帅50万大军进犯我北溟边境,北溟边境城市巴陵被攻个措手不及濒临失守。
在玄渊急令霍英鞑帅50万大军应战之后,宣和殿依旧愁云惨雾。确切来说,哀愁的源头倒也不是目前战无不胜的硕叶王硕风和叶,而是皇后陛下连城我。
“战场上很辛苦的,没有好吃的没有好喝的,而且很冷哦……”
“吃的喝的我让皮皮带些去就好,总之我非去不可。”我表明我决心之坚定。
“……为什么你就不能安生着过?”苦口婆心劝了半天的玄渊手抚着额角问我。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贯彻爱与真实的罪恶!”
我真心诚意的宣言只换来玄渊双手捧头的叹息。
“连城啊,我跟你说,右金族虽然都是些蛮子,但是还是很有收服价值的,天启目前的实力还不够吞并一个右金,所以我派霍将军去、重点在于争取一个有利于谈和的地位,不是以消灭为目的的,你懂了吗?”
……这人怎么这么了解我?确实没有比战场更合法的人类狩猎场了……
所以,我拒绝继续废话,拎着死也要跟的赫儿和皮皮拖着一大堆禁卫奔赴战场。
徒留站在原地哀叹的宰相和玄渊几个人……
“皇上,您不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才不让他上战场的吗?
“我比较担心硕叶王…好歹是个少年英才……可惜他就要遇上连城了……”
正准备攻下燕州的硕叶王突然涌上一阵寒意……天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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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战场耶……冷……
“娘娘请退后,如果您被流箭所伤,就算臣有一万条命也赔不起您,还是请你回去休息吧。”嫌我碍事的霍英鞑开始撵人了。
“这里好冷……我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右金族此时来犯就是知道我军不适应这种气候优势偏向于他们,所以此次恐怕会是一场苦战……”
“阿鞑,我好想快点回去……”
“臣马上为您打点,明日就可以动身。还有臣不叫阿鞑……”
这人真不好玩……
“都是硕叶王不好……”害我现在饥寒交迫的……
“娘娘决定回朝了吗?”
“绝不……硕叶王今年二十二岁是吧……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大冷天的,就知道施行恐怖主义,要知道恐怖主义和神秘主义都是无法拯救世界的!”
“……您要像教育太子殿下那样教育他吗?”
“不!玄赫好歹孺子可教,这个硕风和叶却是个恐怖分子,简直就是粪土之墙不可污也……所以我必须用更激烈的手法欺负……教育他。”
“微臣谨遵娘娘懿旨。”
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了整整一天了解地形观察战况之后,我就缩在温暖的屋里拟定战略,无视阿鞑和其余诸将的心急和城下右金军的叫阵。待我将战策详细讲解给阿鞑他们之后,便是两军交战之时。
硕风和叶等不及了。
第三天。
浓云卷肆天际,凛冽的狂风急急卷过巴陵城下,应硕叶王的战帖,阿鞑派他的左膀、副将青云率部前往指定的战场。没有起伏的平原上,阴风怒号呼啸,自远处的山腰上眺望只觉平原上的人格外渺小。
这是两军交锋的第一战。除了玄渊,每个人都认为这次的随军是我的任性。但我知道不是。如果说玄渊是英雄,那么硕叶王就是一个真正的枭雄。一个野心左右行动的人。继位六年,将右金族的版图扩大了一倍,而现在竟然雄心勃勃不自量力的趁玄渊继位一年根基不稳之时前来寇边。
硕叶王的战例,我三年前就研究过。右金武士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血腥遍地,但他决不杀降虏。根据他的习惯,每次开战前,他通常会精确的预测敌方将派哪位武将、实力如何、擅长何种战法等等,所以目前为止的确战无不胜。玄渊旗下战将多数都是英勇善战的老将,要摸清他们太容易了,但我想硕风和叶应该没听过我才对……
我曾说过玄渊最令我欣赏的,就是这个人从来不认为战争是夺取天下的必要手段。而这一次,我要让硕风和叶了解这一点。
就像玄渊说的,即使天朝有能力吞下右金这块大饼,却没有能力消化。所以,我给硕风和叶机会。如果最终仍不能领悟,我就要他下半辈子都活在无尽的恶梦里……
一声接一声的震天战鼓,重重的擂撼着耳鼓。
终于开战了。
“敌方领兵的是硕叶王的爱将博吉哈,为人有勇有谋,犹如硕叶王的左膀右臂。”阿鞑紧盯着战况,一边解说。
我微眯着眼瞧着下方,右金军正将我军前锋节节逼退,这倒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我派给青云的都是些老弱残兵,之所以能撑到现在,是因为我下令一旦有人不战而退,后方的人可以直接砍杀,无分敌我。
“看来硕风和叶并没有把娘娘放在眼里……”不然,早就应该发现这种状况有多么不自然了。
“嗯哼……”右金军精锐已经打退我前锋第一波挣扎,向前逼近了一步。不过迎接他们的,是第二波老弱残兵……
半个时辰了……
右金军也只推进了三步,右金步兵精锐损失还不过三分之一,骑兵损失寥寥,不过博吉哈不耐烦了,我想我的疲兵战术奏效了……
“阿鞑,发红色信号。”
阿鞑点燃了盛满火药和铁粉的竹筒制成的信号弹。
当红色烟雾在浓云密布的天空上弥漫,第三队老弱残兵登场,与前面不同的是,他们将用的不是刀也不是剑而是我研制的土制手榴弹。士兵们将装满火药、瓷片、铁钉的竹筒扔向右金骑兵,只听霎时间哀鸿遍野。
马匹倒下时的哀鸣与人临死前的尖号交织成一片地狱惨象,硕风和叶……战争的代价你用什么来抵偿?
博吉哈的前锋因为突现的我军偏锋而损失过半,我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硕叶王,我说过给你回头的机会。
所以,现在,我撤。
平原一役,敌我损失相当,不同的是,我军精锐俱在,而右金精锐已损失过半。
初战告捷。
23沙场秋点兵(中)夜袭
右金军中军营帐
“王,博吉哈战败!”右金贤相庞云在接获战报之后不敢置信的扬眉,随即转头面对硕叶王。
硕叶王浓眉骤紧,捏紧右手的椅把:“副帅青云?本王料错他了吗?”
“王……你是不是漏数了一个人?”
“谁?”
“天启的皇后、内亲王姬连城。”庞云肯定的应道。
“的确……朕从没料错人,不过……没见过的人的确无从预料……”
姬……连城吗?
冷冷的吐出这个名字,硕风和叶唇边掠过一丝凶狠的微笑。这个人让他初尝败绩,他该怎么回报这位天启的皇后娘娘呢……
巴陵城内临时行宫
玄渊你在做什么呢?
又在忙是吧……都告诉你可以压榨左右二相的劳力了,你非要帮他们减轻负担,当臣子的本来就是供做皇帝的压榨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就是因为你不陪我玩,我才会想要来这边宣泄的,天下也好生死也罢甚至国家存亡我根本就不想管,可是看到你那般认真的忙碌,我又好羡慕……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在乎你所在乎的东西……但我知道,现在的我……会在乎你……
“娘娘,硕叶王派人送礼来了。”
居然敢打断我想念玄渊?硕风和叶你又多了一个下地狱的理由。
一件华美的宫装在我面前展开,惹得身边诸将想把硕叶王的使者劈成条,惹得我想放声大笑。司马懿曾经对诸葛亮这么做过,结果呢?
硕风和叶,你的脑袋瓜就这种程度吗?激我上战场,再亲手报复我?我不当你是傻瓜,不过你真是蠢得让我庆幸呢……(亲妈我得说句公道话,连城你忘了自己比别人多了五千年的文化了吗?)
我乐善好施,所以……再成全你一次……
“阿鞑,是时候执行第二个计划了。”
“末将遵旨。”
“阿鞑……我笑得难看到让你起鸡皮疙瘩了吗?”
“娘娘自然是倾国倾城的,只是……天太冷了……太冷了……”
“太冷了重复一遍就够了!”
“末将遵旨。末将这就去布置,先行告退。”
慈爱的望着脚底抹油的阿鞑,我此刻的笑容应该能令天地为之失色吧……
一个时辰后
硕风和叶接到了天启内亲王姬连城的战帖,约定明天于平原一战。如果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闲心勾画在战场上痛扁连城的宏伟蓝图呢?
有人告诉你战帖上约定几点你就必须几点再去攻打敌人吗?
没有吧……
所以……夜袭!
是夜。
巴陵的城门悄悄开了,一队马衔着嚼木、马蹄上裹紧棉花、包裹着黑色马衣、马屁股上绑着扫帚的轻骑悄无声息的接近右金军营,为首的乃是阿鞑的右臂、骠骑将军顾长空,后面跟着的……都只是没有人在骑的马。
无心欣赏周边的夜景,身负重任的顾长空却只觉得马蹄声声就像踏在他心头上,每接近敌营一步就愈重一分。
“照我说的做,不想到宣和殿跳裸舞的话就不要有任何差池。”
临行前,他的皇后娘娘是这么对他说的。
他对自己的任务极为不解,确切说身为霍将军的爱将他从来没接到过这么轻松又沉重的任务……
扛上一块铁门板,将自己和装备好的马匹遮住再率领一群一样打扮的马接近敌营?还要遇打就跑,遇缩则攻?
不、是、吧……
“……铁做的门板?上哪儿找?”
“哦,巴陵县衙的大门好像就是个好料子,你给他拆下来就是了。”
“……谨遵娘娘懿旨。”在霍将军的暗示下只能如此反应的顾长空还是决定听命行事。
所以……
他现在就在敌营前,将自己和马匹结结实实的挡在铁门板的后面,只透过钉孔观察敌军动向,任对方枪林箭雨,反正都会被门板给挡住,马匹屁股后面的扫帚扬起大片的灰尘让敌军误认为大军来袭,其实就他一个人在我行我素慢条斯理的保持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反反复复的他自己都快烦了。
而此时……
跟顾长空一前一后出发的另一队除了不曾装备铁门板其他装备都很齐全的正规军正摸进右金军营。阿鞑指派的这一偏锋部队乃是轻骑营另一队精锐,领队的正是阿鞑自己。
而此时,正与诸将布置完明日迎战细节的硕风和叶,注意力正被顾长空的单骑牵制……
姬连城又要搞什么名堂?
据博吉哈回报确有大军来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且战且逃,难道姬连城以为这种程度的夜袭就可以引他入陷阱?
亏他还对明日的大战有几分期待,现在看来姬连城不过尔尔……
“嘭!”一声巨响在中军营帐附近炸开。
硕叶王匆匆步出营帐,迎接他的却是成功闯入中军的阿鞑的轻骑兵。
“阿鞑,切记不要把我给你的炸药一次性用完,等逃命的时候再扔决定性的一枚,重点是、要活着回来,听到没?”连城是这么交代阿鞑的。
阿鞑是个听话的小孩,所以连城设计的土制手榴弹虽然在右金中军营里砸的到处开花,不过每个轻骑兵手里还都有存货,用来保命没问题。
阿鞑带着浑身裹着我重新设计的防护轻甲的轻骑兵在右金军中搅和了半个时辰,才和前方的顾长空会合回巴陵,全军几乎毫发无伤。
回程中
“将军……”
“什么事?长空?”
“……娘娘交代要硕风和叶半死不活,您做到了吗?”
“那个啊,我拣了颗装的最满的手榴弹直接扔在他脚底下,想必硕叶王现在就是不残,也得养十来天的病,所以也算成功完成任务了。本来娘娘说要直接扔他下半身的,我想了想咱们都是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就改投了脚底,好在下半身和脚底也没隔多远……”
“……将军英明。说真的,我没料到这个声东击西的计划会成功。”
“你以为娘娘只是看肥嘟嘟的巴陵县令不顺眼才让你去拆人家门板?”
“……现在知道不是了……”
“……基本上,娘娘是个做什么事都事出有因的人。想想看,皇上那么睿智的人都不曾阻拦娘娘,就足以证明娘娘行事有多么聪慧了。”
“哦。还有那些个叫什么手榴弹的东西真的蛮好用的,下次给我的轻骑营多配备些吧。”
“等我问问娘娘再说。娘娘说过,这种东西会被开发出这么大杀伤力,是因为有个叫拉登的死人头拼了老命的想要节约武器成本,省钱去搞恐怖主义,叫我们没事别学这款的。”
“哦,这么回事……”拉登?……谁啊?
24沙场秋点兵(下)意外
宣和殿
“皇上!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
“……”
看着皇上看完战报后,止不住的摇头叹息,左相怀炽上前接过战报……
“……”原来……是娘娘的家书……
“玄渊宝贝:
你在皇城里过得还自在吧,我可是过得一点也不好。不过为了不让你偷骂我自找的,我决定回去再跟你诉苦。还有啊,那个野心勃勃、有勇无谋、小脑发达、大脑坏死、胸无点墨、胸大无脑的硕风和叶还剩一口气在,本来想直接阉了他,不过阿鞑那笨蛋竟然失了准头只让他受了点十来天就能好的轻伤,我不平衡……等回朝后,你要阿鞑跳裸舞给我看……我说渊渊啊,硕风和叶这人是不是没你想的那么有用,我怎么瞧他脑门上的傻气浓得能蒸包子咧?真的不能玩死他吗?…………”
看完这封“家书”的右相冥凌跟左相怀炽一左一右地手捂着脸蹲下……
“皇上,再不去救人……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看也知道连城现在正在兴头上,我不敢拦……你敢吗?”
看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左右相……
表死啊……硕叶王……
远方的巴陵城
明知道这里是阿修罗的战场,我依旧选择来到这里。
曾生存于21世纪的我比谁都明白和平的可贵,用鲜血铸造的和平不是我和玄渊所希望的,所以我亲自来了。不仅仅是压缩战争的伤亡人数,尽可能的减少牺牲,更重要的是,我想让所有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甚至所有目睹以及听闻过的人都能够希求和平。
我不是圣人。然而,在眼见右金军中居然有童子军出现的时候,我再也无法保持原先的平静。纵然世人的看法我从未以为然,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硕风和叶……以鲜血和无谓的牺牲铸就你的野心……你何忍!?
争霸时代的战争总要有人牺牲,可是又有谁是活该牺牲的?除了战争之外,能够成全人野心的手段多的是不是吗?
我不想管什么时代的规则,我只知道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没必要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