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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不懂的是,对方为什么这样做?如果只是想要拥有这个世界,那么用自己的力量来扩展,不是再容易不过?
能力者要控制、占领一个国家,操纵一国之主,将所有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那么何必用这么辛苦的方式,让武腾国的人自己去占领?
如果他对操纵世界没有兴趣,那又何必搅乱这一池浑水?
拉拉不懂,也许这就是她始终跟真正的生物有差距——或者该说,跟真正的人类有差距的关系。
在她的观念里,事情被画分为「是」或「不是」两种,以这两种类型去推断每一种事情的可能性,在这之外的东西,就不是她现在可以理解的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进攻,或是退守。」
两个直接的答案,让所有士兵全部瞪大双眼,他们的观念还在「死守」这两个字里,别说没有想过退守了,进攻?
这绝对是神话。
拉拉看出他们眼中的惊讶,难得的,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她喜欢看见别人的表情明显表达在脸上时的感觉。
「有人告诉过我,我的前几代先人里,曾经在一块富饶的大陆上创下神话,让人写成史诗歌颂千年,即使在数千年后,所有人都只将她的故事当成故事听,没有人想过那或许可能曾经是事实。
「但,至少,她的确创下了属于她自己的故事,后世的人永远记得,有一个美丽的女战神,她的名字叫做阿西娜。」
小将眨眨眼,他不知道阿西娜是谁,但是他却听出了拉拉话里想要表达的意义。
神话,必须有人去创造才会出现,如果不曾经努力奋斗过,自己的名字又怎么可能流传千古万世?
「拉拉,你怎么做,我都跟着你!」
小将对他的剑术师父可是充满信心,他不敢奢望自己的名字可以跟什么战神搭上线,可是他希望,在将来菲嘉的历史里,自己的名字可以让更多更多的后代传颂在口中。
「妈的!臭小子!要做就做!哭什么?」一边的佣兵看到小将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全身忍不住鸡皮疙瘩满地,他用力往小将的肩膀后背一拍,差点把小将的心脏给拍出喉咙。
「我就是想哭不行啊!谁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机会活着?我才十几岁而已耶,连活着是什么感觉都搞不清楚了,却马上就要面临死亡,你晓不晓得那种感觉!我也会怕啊!」小将很用力的拍了回去,都这种时候了,他才不在乎一个刚当兵没几天的菜鸟,对老鸟做这种动作够不够尊敬。
「但是!虽然我很怕我自己会死,可是我希望,至少让我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可以安慰自己,在将来,一定有人可以记住我的名字,一定!」
那就像是一句誓言,虽然从一个连嘴上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口中听到这样的誓言,少了点魄力,可是他眼中那种恐惧却融着坚定的眼神,让人不能漠视那一分散发自内在的光芒。
几个老兵被他的宣言给吼得愣了一下,长满胡髭的粗犷脸庞,默契十足地一起露出大刺刺的笑容,以及发黄的牙龈。
「臭小子,连你的名字都没说清楚了,还想留名?」
「妈的!好大的胆子!刚刚那一掌打爽了?」
一堆拳头跟巴掌接连不断的往小将身上拍,打得小将跳脚叫喊,用着可怜委屈的眼神朝拉拉求救。
可惜他却忘了他最伟大的师父拉拉,对这种「充满感情」的眼神最无法意会——在评估完这样的攻击不足以造成什么大伤害之后,拉拉朝几个人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往第二道城防前进,召集人马。
哀叫声不断,还有着老兵们的大笑声,每一个人都豪爽地吼着自己的名字,就像小将所说的,至少让他们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可以安慰自己,在将来,一定有人可以记住他们的名字。
好像从来没有哪一本小说,会去形容大军前进时的甘苦谈。
如果要形容,绝对也都是「军队的人数有多么的惊人」,或是「每一个战士的脸上充满着肃杀的气息」,要不然就是「行进之间,战马跟脚步声如何的震撼人心」这一类的句子。
朔华想,如果哪一天他闲到可以打字写小说的时候,他一定要别出心裁。
那些写穿越时空的作者,绝对都是用着一颗没有到过古代,也绝对没去过真正蛮荒乡下过生活的脑子,来写这些东西。
古时候没有轮胎,所以马车在行走之间,绝对抖到会让你咬到舌头、满嘴鲜血,尤其是战争用的马车或是运粮货车,都是以结实轻便为主要目的。
跟以舒适为主的贵族马车完全不同,座椅上没有座垫、没有铺布料也就算了,粗糙的木板在坐之前要是没先刮一下,绝对会被木屑给刺进屁股肉里,就连全身跟钢铁一样的冷暮,坐之前也会先用他的手抚过木板一次。
在这时候,朔华就觉得,其实彼此的能力都还挺生活化的。
马车抖抖抖,还不是最严重的。
一个男人没洗澡的味道,其实还好,勉强可以接受,两个男人几天没洗澡的味道,就会让朔华开始鼻塞,现在,是成千上万个北方汉子没洗澡的味道聚集在一起。
那种走了几天的路、流了满身大汗,却没有一个人洗澡的味道,可怕得让天籁满眼血丝的开始研发这个时代能做得出来的防毒面具。
冷暮则是坐在马车角落,取出一个小小的机器,瞬间吸收掉空气中的臭味,让空气闻起来可以稍微舒服一点。
不过,机器作用范围不大,因此深受恶臭影响的朔华,每天都卷着棉被往冷暮那头挤。
另外,每天早上他们好不容易才清出马车里的风沙灰尘,到了隔天又会覆盖满身,数量之多,从他们身上的黑色衣物都可以变色,就看得出来其惨烈程度。
上千匹战马所卷起的灰尘量,可以让跟在后面的人光吃风沙就把肚子撑死。
全车里,唯一不受到困扰的,就只有那一棵树。
反正树海又不用肺呼吸,也不在乎灰尘覆盖全身,对他来说,行军唯一的麻烦,只在于不能脚踏实地、感觉到泥土大地的亲切而已。
「你在干嘛?」天籁吐掉一口沙。她发现面罩并不是没有功用,只是它的功用仅止于将两口沙变成一口量而已。
「没干什么。人在艰苦的环境里,如果只懂得埋怨,那一辈子也只能当那个埋怨一切的悲哀角色。」朔华用着哲人的语气,轻轻回答。
之所以轻轻回答,是因为嘴张太大,就会吃进满口沙子。
「那跟你和雷圣在马车角落四周涂鸦有什么关系?」
刚刚天籁就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在马车上反复的画一些奇奇怪怪的图形,画了又擦,擦掉又画,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朔华笑了一下,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是否能成功,不过至少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而且如果成功了,那他等于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记得非黑的结界吗?」
那种可以隔绝一切、像是进到另外一个空间的力量。
在皇者陵墓的时候,朔华就已经对幻境跟空间转换的运用十分好奇,后来非黑直接对他们使用结界时,就像告诉他一条比较清楚一点的道路。
「你想创造非黑的结界?」
天籁第一个反应是,那的确是一个防风沙防恶臭的好方法,但进一步去想,结界的功用绝对不只是防恶臭防风沙而已,那代表着创造另外一个空间,范围大一点,感觉就像是在创造另一个世界一样。
「没错,我想创造像非黑那样的结界。这个问题我想很久了,事实上,打从我发现钥石给我们的空间,可以随着我们的能力扩张,并且达到现在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大小时,我就想过这一个问题。
「究竟钥石只是领着我们打开门,去看另外一个世界;还是我们通过钥石,在开创一个空间?」
尤其是当留坠说,这个世界因为是非黑的,所以他们不能擅加干涉时,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在他心里扎根,让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天籁睁大眼睛。
刚刚她还觉得两个人的动作很无聊,现在就算朔华跟雷圣只是在地上玩井字游戏,她也会觉得有崇高的理想。
天籁记得当非黑将所有人框在一个空间里时的感觉,也没忘记当初陷身在幻境时的感受,那种感觉,并不像是脑中幻化出的空想而已,那种感觉非常真实,真实得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如果依照朔华的说法,非黑可以随意地去开创另一个世界,并且让它真实的存在?
「所以该怎么做?」
朔华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
「从哪里开始,自然就从哪里出发。」
「钥石。」要说起思路的清晰,冷暮永远都是最快的那一个,他大手一转,出现一颗黑色的石头。
每一颗钥石,都只像一颗不规则的普通石块而已。
不知道的人永远不会了解在这朴实无华的石头里,究竟蕴藏了多少的秘密,除了力量之外,似乎还有着宇宙无尽的秘密——有关于空间,有关于生命……
「没错。」朔华看了冷暮一下。
他跟雷圣才刚开始动作没多久,冷暮就已经猜测到他们的想法,所以刚刚一直沉默的冷暮,在心里绝对也想着同样的事物。
他们都想知道,这颗石头里到底藏有什么秘密,他们该怎么做,才能试着去启发、去了解。
「之前用来启动法阵的力量,来自于大自然界的五行之力,而现在,我试着找出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可以让钥石取代那些宝石。」
「有可能吗?」天籁说道。
宝石的五行之力,朔华之所以可以顺利的善加运用,是因为有着地球上庞大的过往知识作为基础,但是,天籁可不记得地球上有哪一种典籍里,曾经记载过像是钥石这一类的东西。
「我正在试。」
「理论?」天籁又问道。
所有的实验,必然都必须要有一个理论在,否则怎么开始?
「我们都知道,钥石来自于一颗星球毁灭最后一刻,而且必须是有生命的星球,才能从其中得到一颗,那么也许这一颗钥石里蕴含的东西,正是支持着一个星球运转的力量,它可以是火,可以是水,可以是生命,也可以是一切……」
「所以?」
天籁承认自己对于这种东西实在不是很理解,这也是当初她选理工科就读而不是化工科的原因。
看到天籁呆呆的样子,朔华就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他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女孩子总是招人疼的原因。
并不是她们的脑袋空空愚蠢,所以让男人有成就感,大多数的时候,女孩子并不介意让人发现她们也有不懂的地方,一点点的示弱,可以很容易地让人的心因此而柔软。
天籁也喜欢朔华摸摸自己的头,虽然年纪上自己比朔华要大,可是朔华个性老成,再加上自己的确傻呼呼……
再傻再直线条的女孩子,都是感性的,没有一个女孩子,会不喜欢那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就像是掌心里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呵护,然后感觉那一分最真实的温暖。
「把钥石当成一个浓缩的星球,在这个星球里,既然可以孕育出金、木、水、火、土,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它本身就已经蕴含了这些?」
最基本的小小因子都可以成为利用的力量,那么成就这小小因子的母体,自然拥有更多的力量和能源。
如果金木水火土是个别的五行,那钥石就是合而为一的一种力量。
天籁想了一下。
「所以?」
「所以我想试试看是不是有一种法阵,可以容纳所有的力量,激发该有的威力。」
天籁再想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
「幸好当初我没有选化工科。」
以上就是她的最后结论,感性的女孩决定继续感性下去,虽然说成千上万没洗澡的男人闻起来很臭,不过精壮的身材再加上岩石雕刻一样的脸庞,还是非常养眼的。
第二章 进化保母
玉岚站在崩塌的峡谷前,望着迭得跟小山一样高的石块。
每一个石块的大小都十分的惊人,如果不运用力量的话,现在的科技要搬运这些石块、清出通道,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
「这就是……命运好好玩的地方,不是吗?」迪咬着草根,轻轻笑着,现在这个景象,同样在他意料之外。
迪原本只是想去引来玉岚的同乡,让大战变得更加精彩,没想到玉岚的同乡还没到,守护菲嘉为己任的能力者却来了。
玉岚看了他一眼。
事实上,出乎意料之外的现实,确实让游戏多了不少的乐趣。
只要事不关己,天诛地灭都没关系。
玉岚想要的,只是玩一场自己能尽兴的游戏,对于武腾国跟菲嘉国最后的结果,他并不在乎,现在来了对手,感觉就像游戏里的魔王终于出现一样,会更刺激和精彩一点。
所以玉岚不打算让蓝龙切割这些比人还要高的石块,而让武腾国的士兵慢慢来。
他想知道,在延迟了武腾国的进攻之后,对方能力者会做些什么,会出现什么样的作战方式。
不过,喜欢游戏那是他自己的事,对于某些存心看戏的人,他并不介意给一点教训……玉岚转身,微笑看了迪一眼。
一瞬间,迪突然变了脸色,俊挺的五官扭曲变形,就连一贯慵懒从容的表情,也瞬间因为痛苦而惨叫出声,脸上正常的肤色一下变得血红,根根血管从皮肤底层浮现,彷佛随时都会挣破表皮冲出,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怕。
玉岚「哼」了一声,慢慢往武腾国的阵营走回去,他知道以迪的能力,全身的血液倒流还玩不死他,只不过会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而已。
蓝龙站在一边,看着迪全身青筋浮现的模样,身上的鸡皮疙瘩爬满皮肤。
他早知道玉岚的手段通常都非常的狠,但是把人弄得像怪物一样要死不死的,真的是很令人恶心。
玉岚的每一个动作都已经计算过,折磨人、弄不死人、又不好解决,才故意施放在迪的身上,换成自己,肯定是另外一种手法,要是玉岚让自己身上的血液倒流,恐怕瞬间就因为血液冲破血管爆脑而死,哪会像迪这样痛苦。
「你倒是不用担心太多。」
斐摄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脸上满是幸灾乐祸,毕竟他之前也被玉岚整过不少次,看见那个总是懒懒笑着、看他出糗的迪,也会有这样的画面,他乐得很。
「玉岚的目的,并不只是要迪痛苦而已,他是在告诉迪,今天他可以看别人的戏,别人同样可以看他的戏。」
玉岚的行为通常都不只一个意思,他可以一次做到很多目的。
「那为什么我不用担心太多?」
「很简单,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在我们之中,你是最不会耍心机的一个,偏偏又足够聪明到知道不该惹玉岚这种恐怖的家伙……基本上,玉岚还挺欣赏你的。」
虽然斐摄不敢擅自读取玉岚的心思,不过这一点点简单的想法,他倒是可以轻易猜测出来,其实这也是他为什么比较喜欢跟蓝龙一组行动的原因。
基本上,跟他们这些人比起来,蓝龙可以说是正常人,而且是心直口快、说做就做,又不至于太愚蠢的正常人。
蓝龙听出他话里称赞的意思,「嘿嘿」笑了起来,回手拍了斐摄肩膀一掌。
回过头来时,迪已经慢慢恢复了原样,虽然一身冷汗,却半点也不损属于他的那一分慵懒气质。
不过,蓝龙好像看到迪的背后,闪过了一条像是尾巴一样的东西,雪白的颜色,跟迪的一头白发还真有点类似。
「怎么,还想继续看吗?」
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蓝龙疑惑的眼光。
「没什么。」
应该是眼花了吧?虽然说来到这个世界里的人各式各样,长相奇异的更是不在少数,不过迪从他们刚认识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模样,身上多了什么东西,又不会引起人的轻视或是反感等等,迪应该不会为了一条尾巴而刻意隐瞒。
迪深深注视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手叉在自己的腰上,像个老头子一样转身,慢慢地走回武腾国营地,高大身材的背后,什么都没有。
蓝龙搔搔头,转头询问斐摄。
「听说菊落镇上的女人不错,趁现在没事可干,要不要去乐一下?」
斐摄一笑,搭上他的肩膀,两个人的嗜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爵看着手中的战报,既是皱眉,又有些许的欣慰。
虽然第一防线再过不久也即将陷落,但是能抵抗武腾国的大军到这个时候,也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菲嘉国的大量人马早该集结到风和关口去了,没想到,菲嘉的另一个邻国,在最近的日子里,似乎有了一些跟过往不同的举动。
公爵并不担心对方会立刻攻打过来,跟武腾国不一样,舒承国长于海军,国土有绝大部分和大海接邻。
海上另一头的国家,似乎早已经对这块大陆的富饶感到兴致盎然,因此三不五时就会派出军队试图登陆入侵,所以舒承国虽然依靠着海上运输而拥有大量的财富,但同时也因为其它海上国度的入侵,而消耗了惊人的资源,让这一块大陆上的三个国家得以三足鼎立。
如果舒承国想要趁机入侵菲嘉国,必须将大部分军队移到菲嘉边境,舒承国的军队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异动,但是为了预防万一,公爵还是将原本要调到风和关的一部分军队给撤回,加强防守舒承国边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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