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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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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大胆!”  



  转眼间就被剥夺了保护色,飒亚愤怒得浑身毛发都倒竖起来,他淡灰色素的眼眸亮得有如白银,双颊染上



一层恼怒的薄红,颤抖的唇瓣咬牙切齿地吐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无礼妄为,你又是谁?报上名



来。”  



  鲜明而让人印象深刻的出色面孔,从眼角到唇畔浮现的傲慢神色,介于成|人与童儿间初生之犊的魅力,这



些都与方才戴着眼罩时表现的平凡乡野少年,有着判若两人的气度——也彻底说明了少年习于站在命令他人的



立场。  



  司珐尔再无怀疑,这名恼火有如一只逆毛猫的俊秀少年,的确就是被天下人尊崇为主子的——皇族之子。  



  “不需那么气愤啊,我们谈的话传不到那边闲人的耳中。”司珐尔微微一笑,这位三皇子似乎有些地方与



前两位皇子不太一样。老鼠般阴险狡诈的皇太子与愚蠢如蛮牛的二皇子,他都没什么兴趣,但是——生气勃勃



而没多少皇族秽气的三皇子,他并不讨厌。  



  飒亚眯起眼。“你到底是谁?”  



  “这个嘛……你想知道的话,也许你会找到答案。”他还在等,目前关于三皇子的资料太少了,只是短短



见识的这几刻!是足以让自己对他产生兴趣,但是否选中他为这场游戏中的棋子,目前还言之过早。  



  “谁派你来的!”飒亚意图抽手,但男人的手腕却像是圈在手上的玉环,不得动弹。“既然知道我是谁,



在这儿出现,有何目的?”  



  “有警戒心是好事,但不带任何侍卫随从!单身在这龙蛇杂处的武斗场中鬼混,是否该先检讨一下殿下自



身的无谋草率,而非急于盘问我的身份,如何?”  



  飒亚薄红的脸再添一抹晕红,被他纠正的地方,正也是他常常被人唠叨的短处。自己有喜欢往危险地方跑



的习惯,是自幼养成的。  



  “我的问题不需要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宵小置啄,你还想扣住本爵的手多久?即刻放开!”  



  轻笑着,司珐尔以另一手揭开了掩面的兜帽。“奉命露脸了,殿下,您可要看清楚我的长相,这张脸也许



未来还会不断地出现在你身边。”  



  飒亚哑口无言地看着那张被誉为天下最邪美罪恶的脸——死神,往往是美得勾魂慑魄,才能让人死心塌地



地双手奉上自己的生命与灵魂。不知打哪儿流传的俗谚,窜入他的脑海中。  



  一眼,就能夺取人呼吸的美貌。  



  完全出于不自觉地,飒亚以苍白的脸色,瞪着男人森冷懔然的灰蓝眸子,喃喃地说:“你是……司……珐



尔。”  



  这样的容貌举世无双,他的名声与他的外貌一样响亮,飒亚早已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会有见识到本人的



一天。 




第二章



  “飒亚殿下!”  



  赫!正要悄悄把马儿赶进去,消灭自己偷溜出宫证据的飒亚,听到这声耳熟的严厉呼唤,立刻就知道一场长



篇大论的教训是免不了了。  



  认命地把马厩上的门推上落拴,他回过头,佯装平静地说:“智哥,怎么有空来呢?”  



  前朝宰相之子,也是与飒亚朝夕相处长大的玩伴兼兄长般的保护者,东野智瞪着飒亚的眼神格外锐利,以



质问的口吻说:“你跑去哪里了?那身平民的穿着又是怎么回事?看你一身是汗、衣装凌乱的样子——”  



  话讲到半途消失无声,飒亚也只能干笑,看样子纸是包不住火了。  



  足足停顿了一秒钟,东野智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以震耳欲聋的重声叱道:“飒亚殿下!我不断地告诫你



,一个人到宫外的武斗场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你始终没有听进耳中吗?”  



  以两手包住可怜被炮轰的小耳朵,飒亚在心中吐舌头,这个智哥什么都好,说人才有人才,说手腕有手腕



,家世好、人品端正不阿,看在哪家的名门闺秀眼中都是一等一的优良夫君人选,至今二十好几还没娶亲的最



大理由,就是出在他这种说一不二、硬棚棚的个性。哪家温柔婉约的姑娘,受得了他有如军中教条般的“家管



严”?光是一个喝令,就把不曾见过世面的姑娘家吓得三魂剩七魄了。  



  讲难听点就是脑筋死板,一点都不知通融,害得自己老是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永远处于挨骂状态——不是



他飒亚会惹麻烦,而是智哥不知变通的性子,让他永远处于“闯祸”的状态。  



  说真的,到什么时候智哥才能看清楚,他飒亚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不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已经可以自己判



断、处理、应付,更不再需要一个保母在旁看护,亦步亦趋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或是管理他该做什么、不做



什么。  



  智哥的关心,他感激在心,可是他当自己是幼鸟对待的态度,飒亚很希望能有改善的一天。  



  “只是小小的活动筋骨,你瞧,我这不是四肢健在、平安无事的站在这儿?证明一切是你多虑了,智哥。



我不敢说自己功夫出神入化,至少保护自己还算绰绰有余。”飒亚耸肩一笑说。  



  “就是你这满不在乎的模样,才更令我担心啊!你的功夫深浅,我这个师父是很清楚,但人总是没有一万、



怕有万一。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拉住他的手腕,东野智不停叨念着,手也利落地摸索着他



的脸颊、颈子、肩膀,一路延伸到他的手臂上。  



  “没事、没事,我都说了……哎……”不小心被捉到痛处的飒亚,闷哼了一声,便迅速地闭上嘴巴。  



  可这声叫,逃不过东野滴水不漏的检查,他蹙着眉头,把飒亚左手的衣袖卷高,看到藏在衣服底下那片很



明显被捉握出来的瘀肿伤痕——  



  盯着智哥那铁青的脸色,飒亚愁眉苦脸地埋怨自己运气真差。不过一次,就这一次遇上了个煞星,还让对



方留下这么不名誉的小伤,为什么该死的会让智哥给捉到把柄呢!  



  千错万错,都是那个司珐尔的错!嘟起嘴,飒亚心情更糟地想起不久前,发生在武斗场的对话。  



  当自己惊讶地瞪着传说中的战场死神——司珐尔,不自觉地喊出那家伙的名字时,那家伙唇角一扬,表情



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看得出来他乐得要命。  



  “这可真光荣,想不到三皇子居然知道司某人。”  



  “哼,你就是人称百年一出的神射手?我看这些道听涂说也是不能信。你不过是凭这张酷似女人家的漂亮



脸孔在欺骗世人而已,方才我是一时不察,现在既然知道你是谁,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我们换个地方来比划



马背剑术,我一定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就是看不惯他高兴的脸,飒亚话中带刺地说。  



  “个儿虽小,口气倒挺大的。”男人明显地不把他的挑战当回事,逐自往下说:“令我骄傲得意的不是自



己的名声多远大,而是飒亚殿下能在见到我的瞬间,就说出我的名字,这代表我早在您的脑海中存在着。”  



  男人的语气中有股暖昧的亲昵,火上加油地让飒亚更不爽。“是啊,就像是毒蛇的尖牙、蝎子尾巴的倒刺



一样,怎么能不牢牢记住这种有害生物,万万不能靠近,省得莫名其妙白白葬送生命。因此,我是把‘你’给



记得很清楚。”  



  “我是毒蛇、蝎子吗?”男人游刃有余地嫣然一笑。“也无妨,您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可是容我提醒您



一句,即使是蝎子,在晒干后也能做为一味药方,端看人们怎么使用而已。‘我’也一样,对您是有利或有害



,取决于您自身。”  



  谁会“需要”你这种家伙!飒亚以不悦的目光回视他。  



  “不是不需要,也许只是‘时机未到’。”轻易地读取了他的思想,男人很干脆地放开了飒亚的手腕,说



:“一旦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的。”  



  “要和你打交道,我宁可和满坑毒蛇睡觉!”死命地以衣袖搓着被男人捉握过的地方,此刻那儿已经显现



大片青紫色的瘀痕,混帐!回去以后绝对要以铁刷把他的碰触给洗得一干二净!  



  “呵呵!话说得太快,小心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突如其来地,男人的手指摸上了飒亚的唇,冰冷的指尖令人不禁打哆嗦,而指尖还径自在未经许可的状态



下,在他的唇瓣上滑动着。  



  “这么可爱的舌头要是不见了,人生会少了许多乐趣呢!”  



  飒亚的血液就像是从高处坠落到深深的悬崖底,又一口气从底部喷出灼热的火浆——逆流而上的血,充红



了他的双眼与双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嘲笑他,戏弄他,还是纯粹把他当傻子般耍着玩?  



  “没有什么意思。”收回手,司珐尔含着邪笑,亲吻自己的指尖说。“下回见了,飒亚殿下。别再穿着这



种不合您身份的戏服,快快换回您应有的服装吧!臣告退。”  



  哼!要不是他溜得快,飒亚发誓,自己一定会砍下他那无礼妄为的手指以示惩戒。人家说百闻不如一见,



司珐尔是个比传闻还要让人感到不愉快的男人。忿忿不平的飒亚,在作下偏见颇深的结论后,丝毫没有注意到



,司珐尔也是绝无仅有,能在第一眼就给他这般强烈印象的男人。  



  “飒亚?”连连呼唤了他好几声都不得回应,东野智不禁提高了音量叫唤。  



  “啊!”回过神来,飒亚眨眨眼说:“抱歉,智哥,我在想点事情。”  



  “想什么事!”东野智横眉竖目地举高他的手腕说。“这是谁弄的?哪个家伙?我要砍下他的手!”  



  “太小题大作了吧!”飒亚把刚刚自己才想要砍人手指的事撇开,咧嘴强作镇定地说:“智哥,打斗当中



难免会有些小伤、撞痕,这点点瘀青就要人的手臂,未免太离谱了。没事、没事,过两天瘀青就会不见了。”  



  “你可是堂堂西琉皇朝的三皇子殿下,不管是哪个家伙,大胆到在你手上留下这种伤,都要付出代价!”



没有商量余地的,东野智掩不住愤怒的神色。那不知名的家伙竟敢对飒亚——只不过要他一条手臂,还算便宜



他了!  



  “对方是不知者无罪,要是你莫名其妙地砍了人家的手,我不但无法对人家交代,更会被嘲为秋后算帐的



卑怯之徒。智哥,你是要我顶上这种臭名不成?”  



  “……”飒亚的伶牙利齿,反驳得他无话可说。  



  “就当作你不去找那家伙算帐的交换条件,我答应你没有下次了。”飒亚假装大方地说。  



  反正那武斗场里也找不到对手了。他已经知道最厉害的家伙不是在武斗场中,而是在西琉大军里。  



  可恶,眼底又浮现那家伙矫健、敏捷的身影。  



  不知道那家伙的师父是谁?有机会说不定可以去讨教一下,学两招足以教司珐尔脸上无光的绝技。  



  东野智瞧着飒亚一双灰眸不知因何而炯亮,胸口便揪紧闷痛得慌——是谁?此刻盘据在那小脑袋瓜中的对



象,是和他交手并留下这些瘀青的家伙吧?从小看着飒亚到大,他怎么会不知道天性喜欢挑战的飒亚,在遇上



旗鼓相当的对手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生气盎然、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咽下口中苦涩的唾沫,他不会再让那家伙有机会出现在飒亚面前的!  



  “这可是你承诺的,飒亚殿下,那么……未来我将会命人把这马厩看守好,如果你在没有事先通知我的状



况下要用马,一律都不准喔!”  



  飒亚有点不悦,仍旧勉强地点头说:“智哥,我真怀疑你知道我几岁了吗?”  



  “怎么会不知道。”微笑着,东野智想起十五年前的午后,当爹爹捧着一个金碧辉煌、无比华贵的婴儿摇



篮回到家中,那一刻起他的生命便因此而改变。  



  “嗟,我总觉得在智哥眼中,我永远是小娃娃。”  



  东野智很想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他们还不懂得何谓身份地位的不同,自己总是会这样安抚发拗不依的



小飒亚。  



  可是现在……他只能感叹地替他放下衣袖并说:“殿下就是殿下,我只是在尽臣子与兄长的责任,担忧殿



下的安危而已。请跟我回您的寝宫吧,我帮你涂抹跌打损伤的药膏。”  



  光阴不可能倒转,惟今之计,也只能倾全力保护飒亚,希望他能永远不被卷入黑暗的政治斗争风暴,永远



保持着最纯真、光明的一面。  



  *  *  *  



  过惯了一般平民生活(当然,住在前宰相家中,跟平民还是差距颇大),飒亚重新回到宫中生活的这段日子



,也适应了不少繁复的宫廷礼仪,可还是有些无法习以为常的部分,举个最小的例子来说:穿着。  



  他不懂这累赘不堪又花俏的行头是谁发明的?真是给人制造麻烦。  



  纯白布衣一件,同样可以过日子,为什么非得把自己装扮得像只孔雀一样?瞪着脚上套的青龙锦鞋,淡蓝



色素袍外加薄纱绣金罩纱长挂,腰系五色宝石带,当内侍要替他再加上玉坠、香囊等等装饰品时,飒亚就不耐



烦了。  



  “可以了,那些东西我不要戴!放回去!”手一挥,动身便要出宫。  



  “殿下不行啊!”内侍急忙挽留说。“今夜是琴妃殿下的诞宴,不仅是您的皇兄会到场,还有不少大臣们



也都受邀出席,在那场面您要是穿着得比贵族们要逊色,琴妃殿下会疑心您不是心甘情愿出席的。”  



  “哪来那许多废话。要是我不想出席,我就不出席。我人都到场了,还得看我衣服够不够撑场吗?这是什



么见鬼的礼仪。”臭着张脸,飒亚就是不懂,在父皇仍卧病在床时,琴妃却大肆铺张地举行宴会,存的是什么



心。  



  “飒亚殿下。”恰巧来迎接他的东野智,在门外就听见这场骚动,他跨入宫内说:“看在我的分上,别为



难小侍从,让他替你佩戴上吧!这些都是琴妃赠与你的礼物,她看到你穿戴在身上,会很高兴的。”  



  “我为什么要讨好那婆娘!”眯着眼,飒亚从一开始就对这场宴会兴趣缺缺,要不是智哥说什么都要他参



加,他才懒得去那儿当木头人陪坐,至于要他嬉嬉陪笑、言不由衷的献媚,那更是抱歉——办不到。  



  “因为这会让琴妃与二皇子相信你没有意愿与他们对抗。飒亚,你不是不愿意成为两位皇兄的夹心,左右



为难吗?那么这也是个好机会,表明你的立场。”  



  立场、立场,每个人只会拿这些虚无缥缈的空洞言词来束缚他。  



  像现在这样,底下的人都得小心翼翼地看着两边的脸色办事,触怒哪边都得冒着砍头的危险,活生生就是



人间炼狱嘛!早知道,父皇不要把自己找回宫中,他还乐得逍遥自在。  



  “好吧!我戴就是,但在去参加宴会前,我要先去探视父皇,你们都可以不用跟了。智哥,你就在琴妃那



儿等我。”捉起什么玉坠、香囊随便一挂,飒亚一溜烟地就跑出宫外。  



  呼!终于得以解脱了。  



  轻快的脚步穿梭过繁琐的楼台廊径,飒亚朝着父皇的寝宫走去。为了静养,父皇的寝宫已被移往最安静的



离馆,隔绝在御花园后方,也远离宫廷的烟硝味。坦白说,飒亚对于称之为“父皇”的男人,迟至今日还有着



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毕竟过了十三年,才重作父子,他们双方见面后,父皇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长大了,飒亚吾儿。而



且遗传到朕的殁后、你的母后那双最美丽的灰眼。”  



  没有感人落泪的父子相拥,也没有什么激|情的忏悔、抱歉,说父皇冷落了你十三年。只是这样一句话,就



打发他离开。  



  论起扮演父亲的角色,就连长兄如父的智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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