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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闭上眼睛,睡吧。」飒亚吹熄了一盏灯说。
「嗯,亚哥哥晚安。」钻进被窝里,爱娇地靠着飒亚的胸膛,禧沙叹息地说。「好暖和喔,亚哥哥的身子
。」
「傻话,人要是不暖,就是冷冰冰的尸体了。」拍拍他的头,靠上枕头飒亚也准备就寝。
「像舅父那时候一样,好冰冷。」
「禧沙……」飒亚自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竟忘记——
可是禧沙在他怀里摇头说:「我知道不是亚哥哥的错。戈歆舅父在临别前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当年母后的
事,还有为什么无法回到皇宫的事,他让我知道真正的坏人是谁!」
听他义愤填膺的口吻,飒亚眼皮一跳,胸口一缩。
「——是司珐尔!是他用骯脏的手段逼死了母后,是他为了霸占朝廷,争权夺利,控制亚哥哥。还派出杀
手追杀我,这些全都是那坏蛋的不是!亚哥哥是牺牲品,是被他以卑鄙手段霸占的受害者。」翻身而起的禧沙
,握紧拳头叫道。
「不是这样的!」
飒亚也焦急地坐起身,扣着他的双肩说:「听我说,禧沙,宫中的事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简单地说是对或错
。这我现在跟你解释,恐怕你也不懂,但司珐尔他只是……用的手段也许不对……但他对整个西琉是忠心的,
他不曾危害过西琉或我,我也不是什么受害者。」
论是非,也许他这个皇帝所犯下的错,还多于司珐尔。
无论是斩除异己、巩固政权,这些污秽的工作,本来都该是他一人承担的,但司珐尔却为他做了。是他无
能,导致司珐尔扮黑脸,他绝对不能说自己是纯白无辜,而司珐尔便是满身罪孽。
无论对与错,他都和司珐尔共罪。这是他们之间的羁绊。
「亚哥哥,难道你也赞成他派杀手除去我和戈歆舅父吗!难道你也不要我这个弟弟,认为我有可能会跟你
抢皇位吗?你相信那个司珐尔,而不要我这个弟弟吗?他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才是和你有血缘的亲人,他
根本什么都不是!」
泫然欲泣的眼眸,抖动着下唇,禧沙难过地控诉着他。飒亚心痛不已地将他抱住。
「我怎么会要你的命?我当然不会赞成的。我承认这件事是司珐尔一人的独断独行,可是——会令他痛下
杀手的理由,是我,都是我的缘故。禧沙,你非要恨的话,就全都恨我这个哥哥吧,我才是你该恨的对象。」
「……呜……呜……我……我怎么恨得了哥哥,就算、就算……天塌下来,我都恨不了亚哥哥……我爱亚
哥哥……好不容易……我才……可以再度和亚哥哥在一起…,可是我好怕……怕那个人又要拆散我们……」
疼惜地为弟弟擦着眼角的泪,飒亚摇头再摇头地说:「不,不会。这次绝对不会。我绝对不让司珐尔再插
手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我这次可以很肯定地说,他绝对不能再次伤害你、分离我们了。」
「真的吗……呜呜……我可以……相信吗?」
「当然可以。这是西琉的皇帝给你的承诺,明天一早,我马上就宣布你为哥哥的继任者,只要立你为东宫
太子,就算是司珐尔也不能再将你赶出去了。」
飒亚早在宴席上就已经决定好这件事,和两年前不同,他已深谙宫廷的游戏规则。一旦不能公开的秘密被
公开,就等于是浮上怡而非承认不可的事,要挽回也不可能。只要禧沙正式成为宫廷成员,司珐尔也就不再能
以「讨伐叛党」不利于他。
幸好自己尚未有子嗣,立自己的皇弟为接班人,于情、于法制都有前例可循,照理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怕只怕……他,恐怕会大发雷霆,没有与他商量,便做下这决定……
笨蛋!飒亚在心中暗骂自己,要是凡事都得观望司珐尔的脸色,他这皇帝真可以不要干下去了。要学着离
开司珐尔,自己去判断情况,并作出抉择,不能再将责任推卸,这也是独立重要的一课,万万不能忘记。
「嗯!那我就相信亚哥哥。」
破涕而笑的禧沙,抹去眼泪,天真无邪地说:「我好高兴,以后就可以一直留在亚哥哥身边了吧?放心,
亚哥哥,我禧沙一定会努力快快长大,好快一点能帮助亚哥哥,这样亚哥哥就不需要司珐尔那坏蛋在身边了。
」
咦?飒亚心口隐隐被刺了一下。
「不是吗?亚哥哥。」禧沙高兴地看着飒亚,却见飒亚面色一黯。
不需要……司珐尔……
不必留他在身边……
直到禧沙这么说,飒亚才理解到,自己与司珐尔在这世上,其实没有「必要」在一起的理由。羁绊是无形
的,在他人眼中随时都可以切断的,甚至是他一声令下就可以让司珐尔永远消失在身边。
那,为何到现在,司珐尔都还在他的身边呢?
你是属于我的,飒亚。
啊……原来如此……原来没有司珐尔咒语般的话萦绕在耳边,没有他日日夜夜的以那双灰蓝的眸子拘束着
,没有他紧紧相随如影的陪伴,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自己只顾着站稳脚步,居然连最基本的一点都不会想过,君与臣,原先就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联系而已。
哪一天司珐尔不再是他的臣子,那么他们之间会剩下什么样的关系呢?
「亚哥哥!你怎么突然不说话,怎么了?」摇晃着他,禧色拉回他的注意力。
「没……什么。」
飒亚掩饰着自己心中的疑虑,笑了笑。「我只是很高兴禧沙这么为我着想。睡吧,明天还有狩猎活动,你
以前连弓都拉不开,现在应该会一点了吧?」
「岂止一点,我进步很多喽。可是还比不上南夷露露殿下的厉害,她一个女人家却可以轻松地拉十石重的
弓,简直和男人不相上下。」禧沙打个呵欠,缩回被窝里。
提到这名女子,飒亚才想到问禧沙。「你怎么会与南夷露露殿下相识的?」
「嗯?啊……是南夷露露殿下自己找上门来的,她说她有个心爱的男人在西琉,她想要重新夺回他,因此
需要我……西琉这么遥远,我身上又无分文,想回西琉也不能回来,露露殿下肯收留我,带我回来,我当然就
答应了。」
心爱的男人?夺回他?浮现飒亚眼前的是司珐尔与露露共乘一骑的画面。
「那个男人——是谁?」
揉着惺松的眼睛,再也支撑不住眼皮,禧沙语声蒙陇地说:「……她只说是……单姓……的……下等……
很俊美的……哈啊……」
声音最后模糊不清的消失,禧沙已然进入梦乡,飒亚却反而睡意全失。
单姓的恋人?夺回恋人?这就是南夷露露来的目的?
她打算作什么?那个恋人该不会就是司珐尔吧?他们以前不只是认识,同时也有过情人的关系——
就算是,现在司珐尔身为西琉力撑一方的重要大臣,那女人打算怎么样要回他。
他?
司珐尔又如何?他可有意和那女人重温旧梦,再续前缘?
飒亚咬着指尖,万般想象都在他的脑海中窜过,交织成一个又一个不安的问号。也许,这是司珐尔的私事
,与他无关,到底司珐两会怎么做,自己也无权置啄,但——
「阿山。」
飒亚匆匆地走到门边,召唤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长,并且要他附耳上前,低声交代着。听到他的吩咐,一时
间露出错愕表情的护卫长,困惑地站在原地不动。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去。」
「是。」
护卫长万分疑惑地低下头,心中直纳闷着:为何陛下竟要求他去找来一套侍女的衣裳,并且还交代要避开
他人眼目,偷偷的拿给他?
第五章
深夜的敲门声又响又重,往往捎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司珐尔尚未入睡,虽然夜已深浓,但在漫漫的寂寥长夜里,没有喝两杯睡前酒,就无法入睡的习惯,是自
从飒亚下了「禁令」之后所养成的。没有怀抱着他入睡的事,不梦也罢。
「谁?」懒懒地他问着。
应声的是老管家,他隔着寝室门板,有些不知所措与惶恐地说:「主人,有位自称是宫廷护卫长的人来访
。不知您见不见?」
阿山?这么晚了,为何跑到将军府来?再说……他不守着飒亚,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我在这里见他,让
他进来吧。」
喀哒,门被推开了。想来是阿山直闯入府,管家拦也拦不下,可是阿山并没有走进门内,只是巨大的身躯
像座小山般堵住了整个门口,脸上则是些许困窘。
「干什么?有话进来说啊!」斜瞥一眼。
阿山吞了吞口水,将身子往旁让出些许空隙,也露出隐藏在他身后的……一名头罩着绸巾,身着浅水绿色
裙裳的侍女。
在搞什么?完全弄不清楚状况的司珐尔,终于从躺椅上起身,他瞪着阿山。阿山欲言又止地开了嘴,又说
不出话来,反倒是他身后的人儿开了口。
「你去外头等我。」
这声音?司珐尔还在揣测之际,阿山已经点头,顺手将门关上离去。
「唰」一声扯掉头巾,喘着大气拚命以手搧风的人儿,一脸热得难受的皱起两道浓眉,掀起裙角说:「天
杀的,想不到女人家的服饰这么束手束脚,飘来飘去的,一点定性都没有,害我直担心风会吹掀了底,露了马
脚。真亏她们没人抱怨。」
「飒……亚?」天降惊喜也不过如此。。
「很抱歉,不是什么半夜三更投怀送抱的美女,就是我。」埋怨的俊秀脸蛋上写着些许尴尬,大概也是司
珐尔过度吃惊的表情,使他有些下不了台阶吧。
「干么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偷来你家。你这儿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光是要通过门前的护卫
就大费周章。要不是我早忘了你家的鬼结界咒语是怎么念的,我就自己翻墙进来。」
话多是飒亚紧张时向来会有的表现,司珐尔看得出来,此刻飒亚八成连掌心都在冒汗了。至于他自己——
兴奋过头加上多少有些不敢置信,深怕脸颊一掐就发现自己正在作梦的心情下,也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你……就不能说点什么吗?」别让我一个人演独角戏!飒亚以灰眸嗔怒地瞪道。
说话?套句飒亚刚刚用的话,他此刻天杀的想要抱住他、亲吻他,吻得他晕头转向,哪还有话可说!
「喂!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就走人了!」尴尬到了最高点,飒亚再也忍不下去,跳起来转身就朝门边走去
。
自然,不出两步,一股强劲的力道由后方牢牢地捕获住他的身子,铁条般的刚硬双臂紧紧地束住他的两臂
,将他整个人禁锢起来。
啊,是飒亚的味道。他就在自己的怀里。这颤抖的美丽肩膀,他微带草香的丝发,以及红通通的耳后根…
…他真的在这里,不是梦也不是幻,更不是自己喝醉所看到的虚影。他是真的在这里!
司珐尔不觉莞尔低下头看看他被自己踩住的裙角——
「这身打扮很适合你,陛下。我没见过比你更要……嗯……窈窕高?的……仕女了。亏你能找得到合身的
衣裳穿。」刻意恶质地微笑着,调侃邪魅的音调配合着手,暧昧地往他的腿上滑动。
「别闹!」他扣住了他的手。
可是司珐尔才没把这点小反抗放在心上,多久了?彷佛有一辈子之久,没有这样碰触到他。哪怕分别就算
是一刻,对他而言都是恒久的折磨。
隔着丝绸的缎料,司珐尔摩擦着他大腿处的曲线,感受着底下富有弹力、紧绷的每一寸匀称筋肉,无须闭
上眼睛也能描绘出这双美丽长腿的模样,因为他曾经不下千百次地以自己的唇膜拜过每一个地方。
从最敏感的、最不可告人的角落,到他不为人知、不曾被人看过的地方。
「为什么?女人家半夜三更地闯入单身汉的寝室,不正是希望「被闹」才来的吗?既然如此,我又怎能辜
负对方的期待,不解风情地做只呆头鹅,你说是吗?」咬上那抖颤不已的红艳耳垂,以舌头充分享受着它的柔
嫩弹力,司珐尔揉着他大腿的手,渐渐地延伸到细腰后方,轻轻一揪。
「谁是见鬼的女人家,混帐!我叫你住手,听到没有!马上、立刻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移开!」窘到极处
,使用着尖锐的口吻,飒亚拚全力在他手臂里挣扎起来。
「要是我坚持不放……你要拉开嗓门大叫轻薄、强Jian吗?」格格得意的笑着,知道自己举止放肆,却毫无
惧意的男人,此刻心中洋溢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喜悦。毕竟,这可是飒亚自动送上门来的。
此等好事,屈指可数,他又怎能不「珍惜」良机呢。
「司、珐尔——你别太嚣张了,朕是有事才来找你,不是来让你对朕行无礼之事。你要还想留着脖子见见
明早的太阳,现在、即刻给我放手。」
「搬出皇帝的威仪这招不管用,亲爱的飒亚陛下。」
注入充分沙哑性感的惑人美声,撩拨着他的耳根也撩拨着他的人,由后方转战到前方的大掌,直捣弱处,
扣着他年轻易惑的欲望,一握。
「这是什么?已经这么硬了,连亲嘴都没有,光是我的靠近就有这么「热情」反应的证据,你还想强词夺
理的狡辩吗?」
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的大胆已经到达这种地步,飒亚张口结舌地以手指企图掰开男人的掌,可不论他是抠还
是抓,男人都没有放开的意图,反而更进一步地套弄着腿间鼓起的象征,直到它火热而合满淫情地吐出……
「要谈什么都等会儿再说,我亲爱的陛下,现在的我满脑子除了剥光你这身俏皮的侍女衣裳,好让你快一
点赤裸裸地在我身下喘息呻吟外,什么都无法思考,也想不了了。因此……先玩乐……再谈正事……」
「不——」
索性用嘴封住那吵人的抗议,将空气吸出那张啰唆的小嘴,关掉他能够反抗的意识,司珐尔挟持着他的身
子,缓慢地倒向不远处的软床。
领口被野蛮的扯乱,大大敞开,浅褐色健康胸膛上,两粒萸红果实成熟的突起,湿润的水泽淫荡的映入男
人眼底,即便自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男人依旧将「它」分明的诱惑怪罪到对方身上,施以小惩地掐住、拧
捏着。
「啊……唔……」
弓起的胸大力地震动着、猛吸一气,紧咬着的齿缝里再也抵挡不住骚动人心蠢蠢淫欲的吟声。
无暇解开那碍事的腰带,直接掀起水色裙摆,探入——
怀着悸动的温度,安分蜷伏着的兽性,自有主张的抬起,摇晃着氤氲热气的露珠,在接触的瞬间决堤溢流
,弄湿了男人修长优雅,却行动猥亵的手指。
「这么快?看来是积了很多天,莫非没有我,就算自己想解决,也没办法达到高潮?这具诚实又乖巧的身
子已经被我调教到食髓知味、少了我就不行的地步了吗?果真如此,我可是一点都不愧疚,还非常高兴呢!」
无耻低鄙的言语也转为催化剂,点燃怒火的同时也点燃激|情。
就是想看这一刻,看那丰盈满屈辱与不甘的色彩,将一双灰眸银亮的激起,绝对不会受指使与支配的灵魂
之窗背后,有着缩藏着不让自己接触到的魂魄,为了将他所有的真心由窗后拖出来,不择手段地挑衅。
这双不驯的眼睛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