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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到了极点的雪狐毛毯子的缘故吧,即使知道那捷而对于我这么晚醒来而感到了担心,但是我却依然眯着眼睛躺在了躺椅上懒懒的不想动弹。看着天空慢慢的由绚丽的红色变成了纯净的蛋白石颜色,我终于良心发现的按响了召唤仆人的铜铃。
厚重的木门被悄无声息的推了开来,那捷而用塞夫尔郡产的古老小瓷盘托着放了柠檬皮和薄荷叶的红茶以及一沓信轻轻的进来,那根本没有任何声响的脚步让我再次小小的惊吓了一下。托着因为久睡而产生了晕眩的头,我迷茫的看着那捷而轻轻放下了瓷盘,随后便到了窗前把那衬着翠蓝里子的绿缎窗帘给拉下下来。
屋子里一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只有被香料浸泡过的蜡烛微弱的闪着光。
“雅雷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么?”做好了这一切,那捷而木着自己美好的脸庞,向着我微微的鞠了个躬。
“现在几点了?”晕眩还没有散去,我依然躺在躺椅上,用含糊的声音问道。
“已经七点了,少爷。”
“哦~果然已经这么晚了呢~”
那捷而那平板的声音刚一落下,我便忍不住抱着头哀号了起来~
“阿阿阿~今天的课又是这样睡过去了阿~~”小声的嘀咕着,伸了个懒腰,我缓缓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喝了几口茶后,那酸甜中泛着冰凉的味道让我多少还是清醒了许多,随后便开始对付起那托盘上厚厚的信来。
无精打采的拆开了那些信,照例是那些祝贺我生日的名片贺卡以及一些无聊的礼品详单什么的――――没错,再过不久,我在这个世界里的这个躯体,就要过他十七岁的生日了= =。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将我这段时间恢复神志的消息给走露了出去,那些企图升官发财或者是想要找寻索尔公爵家做靠山的人们便以我生日的名义,疯狂的向我这小小的庄园里投送各种礼物,从普通镏金镜子到某家待嫁的闺女……各种宴会请帖和礼品单子几乎都要把我给埋了。诸如此类的邮件们在这段时间里雪片般向我飞来,于是我每天都要腾出一大堆时间里处理这些信件;礼品单要回复感谢信,请帖要附上精美的香纸写上“抱歉无法参加”这类的话送回去……真是非常无聊而且费神的工作,只可惜被洛西以培养未来公爵的名义一套,我便开始了每天必备的文秘工作~~有时候还真是忍不住怀念当初行动不便的日子起来了……
放下那张送来了一套镶祖母绿宝石和石榴石的可可风格银质刻花梳妆用具的礼品单,我苦笑着翻身下了躺椅。一直安静的守在旁边的那捷而立刻就给我披上了一件非常讲究的丝绣开司米外袍,光着脚走进也能够缟玛瑙铺面的小浴室,那清凉的水让我的头痛减缓了许多。
“雅雷少爷……”
“什么事?”
看着那捷而逆光的面孔,我很高兴他能主动的开口与我说话~~~与他一起上雷纳德的课,没有想到的后果就是那捷而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就被雷纳德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思想给洗了脑,现在的那捷而不仅说不会在我面前发脾气了,就算是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丝除了木无表情之外的任何一种表情都是不可能的~
“主仆有别”―――每次这样抗议着的时候,那捷而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轻易的被挑起各种情绪,他只是淡淡的低垂着头,用这句话来堵住我的抗议的口。
想尽办法也无用的我,虽然很想对着他吼些众人平等之类的二十一世纪观念,但是事实上,除了在心里把雷纳德那迂腐脑袋给骂上一百遍,我依然什么都不能做~~毕竟,在原来的世界里花了多少人几百年的奋斗才换来的基本的人权,是不适合这个冷兵器时代的人们的。
“给您做衣服的玛丽夫人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了。”
那捷而保持着目光注视脚尖的模样开了口,而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件在几天前就被洛西给念了N遍的事情。
不过是因为在前几天准备生日宴会上穿的衣服的时候,忽然的发现某件金线刺绣的外套,袖口已经短到了手肘的部分了~~那我缓慢的成长着的事实才被我真正的认识到~~~洛西一如既往的紧张着,立刻就张罗着为我准备新衣服的事情~~这不,竟然还将在首都的玛丽夫人给请了过来为我作衣服~~
“阿~惨了啦~~那捷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阿!!!”
想起这件事情后,我立刻就急得跳了脚~~因为贪睡而误事已经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毫无意外的会被洛西给念个半死,如果没有做成衣服而让在外面收帐未回的洛西给知道了,我估计有得辛苦了》_《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跳出了浴室直接向楼下奔去。
走进闪耀着金色光芒的会客室,我呼的松了口气――――开轩临窗的小圆桌旁,年过四十却依然风韵犹存的玛丽夫人正用孔雀毛装饰着的扇子捂着嘴,低低的笑着与旁边的雷纳德交谈着。带着些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属于贵妇人们专利的香水味,一只蜜蜂从窗缝里爬了出来,绕着雷纳德面前插满黄玫瑰的青色瓷花盆嗡嗡的打着转~~~~~看着玛丽夫人脸上的微红还有眼角满满溢出的桃心,我再一次感慨着雷纳德的美男计还真是非常非常的管用阿……毕竟,作为首都最好的裁缝,即使是公爵的儿子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在无聊的大厅里等上一整个下午的。
“咳~那个,玛丽夫人,很高兴见到你,真是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句,来让明显已经进入了花痴状态的夫人回过神来,同时也拉开了圆桌旁的椅子坐到了两人之间。收到雷纳德那个木鱼脑袋感激的目光,我无语的向旁边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不懂得享受的家伙呢~)
瞄到飞快的从雷纳德大腿上撤开的某人的手,我心情复杂的看了看明显毫无感觉埋头苦喝红茶的雷纳德,暗暗的想着。
“哦哦~那么这就是雅雷少爷了呢~~还真是非常荣幸能成为您的裁缝呢~”
用扇子遮住面孔的下半部分,玛丽夫人在愣了一瞬间后立刻就回复过来,用探究的眼光在我的身上扫描了一圈之后笑着回答了我。
“哪里~~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我挠了挠头,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懂得应付这样的女人的。
“那么,就开始好了,少爷您可是耽误了很多时间的阿~~”
没有多寒暄,等到雷纳德以看书为借口落跑了以后,玛丽夫人便立刻把我从会客室拎到了有着大镜子的耳室里头。
覆盖了整个墙面的镜子是当年还是少女的公爵夫人的杰作~~用一张茵褥富丽的屏风给挡住,玛丽夫人便飞快的把我剥到了只剩下内衣的程度。为了减轻自己的紧张,我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镜子里的图像上来――――
那是一个我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少年~~即使在波长已经完全吻合的现在,我也始终无法对这个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的躯壳产生归属感。纤细的,象是日本京都人偶般的瓜子脸,细长上挑的丹凤眼,还有那被某封来信里形容为“起风天的月昏般”的蜂蜜色皮肤,都显示了与他人完全不同的风情~~同时还有漆黑的,宛如丝缎般的黑色长发,那位强硬的公爵夫人留给这个躯体的,是奇异的亚洲人的模样~~~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波长的吻合度提高,这具身体也开始了缓慢的发育,那刚醒来时候让我痛恨的单薄身体上,多少有了些许的肌肉(虽然依然是搓衣板的体形= =)~~
(为什么那捷而那家伙反而长得那么快阿~)
这样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疯长的那捷而,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我就只能到他的胸口了~~更可恶的是,刚开始来的时候他的单薄身材,也在我不知道时候消失在了那暗色的男仆装下~~回忆起前几天无意间看到的,澡堂里那捷而身上那线条优美的肌肉……我顿时就觉得酸酸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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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终于又贴了一章了~~~
好辛苦好辛苦~~
要转两趟车才能到朋友家来发文阿~
而且十七号偶的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痛苦的得知十一都要在军训中度过了~~只有向神保佑我能抓到机会上网发文吧~~~泪~~~
另外~因为在不同的机子上打的文~所以发现质量似乎有些下降呢~~
第 25 章
天色在我沉浸在对自己排骨身材的痛苦申讨中缓缓的暗了下来,即时在有些方面显得多少有些轻浮,但是作为“撒克逊帝国金剪刀”的首席裁缝,在工作起来后无疑也展示了那高度的职业素质~~~其直接的后果就是我这可怜的顾客在那些长长短短的皮尺的缠绕下已经生生站了几个小时了……
可怜兮兮的抬抬脚,我苦恼的看着背对着我而正在对着堆满整面墙壁的布料苦苦搭配中的玛丽夫人~~基于某种连我自己都非常鄙视的“男人的自尊心”这种从现代生活带过来的无聊病毒,那句“抱歉我的脚真的快断掉了拜托能让我休息下吗???”这句话在我嘴边徘徊了许久确终究是没有出口~~但是,那来自于偶的下肢部分的那种好像被一千头大象踩过然后再把脚放到一万英尺深处的压强下挤压的巨大痛苦还是逼得我不得不找个借口来缓解下这比军训站军姿还要难以忍受的酷刑~~
瞄到了窗外愈加浓厚的夜色,我尴尬的对着那苦恼的抓着头发的夫人开口说道:
“那个,玛丽夫人,您难道不觉得现在的光线有些太暗了么??”
玛丽夫人那烦恼得颤抖的背影顿时一僵,随后便飞快的回过了身来~~
“也对呢!!那么……”
(那么就明天再来吧!!!- -我的脚真的好像在被硫酸腐蚀一样的酸痛着阿!!!)
但是,无疑上帝无法管理他那流落到异世界的子民,玛丽夫人在经我提醒后,开心的拍了拍手,优雅的一偏头,接着说道:
“点蜡烛吧!!虽然人鱼油的味道比较难闻一点,但是亮度还是可以信赖的,雅雷少爷可不用担心到时候的衣料颜色有偏差哦~”
“……”
(欲哭无泪~管他什么颜色偏差啦~就算是穿抹布也无所谓,快点结束吧!!!!!)
挤出一个超级难看的苦笑,我在心里呐喊着~~~可无论在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意,我还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侍女们依次的走进了房间,将一盏盏镏金的石榴叶纹的巨大铜灯台给抬了进来,再轻轻的放在了环绕在我周围的高低柜子上,昏暗下来的房间顿时就明亮了起来。洁白的,粗壮如婴儿手臂般的人鱼油蜡烛闪耀着异常明亮的青色花火,那缥缈极淡的青烟不会对测量造成任何干扰,是这个时代所有夜间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夜间照明工具~~当然,昂贵的价钱限制了它的使用阶层,不过,即使人鱼油蜡烛的光明明亮简直可以媲美现代的电灯泡,贵族们还是鲜少使用这种来自于东方的贵重物品~~~倒不是因为一根人鱼油蜡烛便可以换得四颗顶级鸽血红宝石,而是因为这种燃料在燃烧的时候,会散发出让人忍受的浓重檀香~~~不用瞪着眼睛看我,淡淡的檀香固然能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当香味浓郁到发臭的地步的时候,香味往往比臭味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
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我,也绝对不是空口无凭……
浓厚到仿佛有了重量般的气味,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后便飞快的充斥满了整个房间,当然,也包括了我那并不坚强的鼻腔~~即使鼻孔里已经被塞上了涂着薄荷脑的干花瓣球,那霸道的气味还是透过嘴巴的呼吸毫无保留的冲击着我的嗅觉器官~~
刚才还只是脚痛的我,现在已经头晕脑胀到无法感知到身体的任何感觉了~~这,也是上帝对我的另类保佑了吧~~(苦笑~)
听说撒克逊帝国的有名医生们,在给人做外科手术的时候总是要点上一根人鱼油蜡烛的~~曾经以为只是为了那份光亮,但是就我的感觉而言,这种让人恨不得晕过去的麻痹感才是重点吧~~~
正在迷迷一阵糊糊之间,忽然有清凉敷上了我的额头,将朦胧的视线投向给予我片刻轻松的那人---不是那捷而又是谁~~面前的灰蓝色眼睛满满都是关切,那素来冰冷手也没有闲着,在确定了我没有发烧之后,将一件骆驼绒的薄毯批到了我那因为冷空气而打了不少冷战的身上。
是那捷而在进来的时候顺便把门和窗都打开了的缘故吧,那讨厌的檀香味道散了不少,而我也渐渐清醒了许多~~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捷而那冰冷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不过对象,确不是我了~:
“玛丽夫人,请你顾及下少爷的身体!!”
第 26 章
混杂着些属于少年的青涩,但是低沉的嗓音已然透露出了一个成年人的威严,配合上那捷而那惯常的冰冷声线,这句话的冰冻力让对面的玛丽夫人缓了好一回儿才稳住了气势~~
“这,这可不是下人该关心的事情!”
高昂着头的玛丽夫人显示出了脆弱的贵族似的高傲,但是那闪烁着的眼神却清楚的泄露了那份几乎连她自己都不会意思到的软弱。
我感激的望了望那捷而~~很多人可能会奇怪,为什么面对着玛丽夫人我显得是那么的软弱,不过,当洛西对着我耳提面命无数次,这位玛丽夫人的背后是整个首都贵族圈人际网络的重要信之后,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对着这位在交际界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夫人摆出公爵继承人的架子吧= =
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公爵之子的身份,我在玛丽夫人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折磨下保持着沉默,却没想到再最后为我挺身而出的却是那捷而这个与我相似不久的倔强少年。
“雅雷少爷身体孱弱,加之不久之前还感染了风寒,若是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病症。生日宴会就在不久之后,相信玛丽夫人您也不会希望自己辛苦制成的华服没了用武之地吧~”
就在气氛显露出僵硬迹象的时刻,洛西那与往常刚硬态度不同的声音解除了房间里的危机,我轻轻摇了摇头,让脑子里雾蒙蒙的迷糊褪去些。转头,便看到了穿着暗绿色高领服的洛西站在了房门的旁边,手上托着放置着银色茶具和精美糕点的托盘~~~
对着玛丽夫人欠了欠身,洛西平缓的走到了靠近窗子的小茶几上,将托盘毫无声响的放置在那小小的桌面上以后,便利落的转身将我从冰冷的大镜子前抱到了垫着温暖垫子的靠椅上。如果不是抱起我时对着那捷而那包含着无比厌恶的严厉一瞥,我想她在我心里会升级为圣母一般的存在吧~
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捷而的身体在接收到那仿佛冰锥般的视线后,身体不经意的瞬间僵硬,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是愤怒,是悲哀,是无奈,或是……
但是无论是多么的不愿意,我还是倒在宽大的靠椅里,眼睁睁的看着那捷而被洛西近乎粗暴的推出了房间,之后,随着胡桃木大门关门时发出的沉闷声响,洛西也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短短的一段休息之后,很快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罚站”生涯~~只是这时候的玛丽夫人的脸上,刚才那堆满整个脸庞的假笑已然消失,从她不时的嘀嘀咕咕之中自然可以知道,她对于那捷而刚才的举动是非常非常的不满~~
我对着她露出了不知道是多少次的苦笑,除了更加小心的对她展示着我乖巧的高度配合之外,却也无法再想出其它缓解她情绪的方法。
听着玛丽夫人时不时的指挥,我配合的抬手,转身,踢腿……安静下来的时候,看着再烛光下显出迷蒙昏黄的镜面中的自己,纤细的身段,苍白的面容,与自己在曾经那个世界里的身体有着截然相反的样貌,但是,在一切都已经巨变的现在,从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却依然还是那个在曾经的现代生活里苦苦挣扎的可怜虫的衰样~~被妻子放弃,被单位抛却,被世人忘却的那个男人,在现在这副身份高贵的皮囊之下,依然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软弱,那样的,让自己厌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当我的脚已经有刺骨的酸痛变为毫无知觉的麻木之后。沉浸在布料和卷尺中的玛丽夫人终于完成所有的工作,放下了所有的工具,她对着我摆着手,表示我的罚站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我摇摇摆摆的走到了靠椅前,再一屁股坐下之后,便完全没有听从之前洛西多次强调的,与玛丽夫人多多交流争取好感的建议,只是呆呆的坐着沉默,脑海不停的回放着刚才那捷而被洛西推出去的情景。胸口好像被人塞了棉花,闷闷的,酸痛着。
可能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沉默太过于冷场了吧,一边收拾着繁复的工具,玛丽夫人笑着对着我说着些有的没的~~然后~~
“真是辛苦雅雷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