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愤怒压回去一样:“……雅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白痴一样,竟然是如此的愚蠢!!”
“可是,那捷而是无辜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上了她那匕首一样的目光申辩着。
“收起你那愚蠢的同情心吧!我的孩子,你还太天真,看不清那东西漂亮皮相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我相信那捷而,他绝对跟兰帝斯没有什么关系!”
“哼~”
我的辩解,换来的是公爵夫人那充满了轻蔑与讥诮的冷哼,而这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洛西也开口了:
“雅雷少爷,请相信夫人……在这方面,夫人比起从未接触过黑暗的少爷你来说有经验的多。雅雷少爷,你纯洁得就像是新落的白雪,可是你的纯洁很容易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你还太年轻,也太不知世事,你没有经历过夫人,还有像你这个年龄的贵族少爷们所经历过的一切,而夫人也并不希望你经历那些丑恶的东西。请信任夫人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洛西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就像是一个长辈在教导着她最心宠的孩子。听到这些话后,连前面的公爵夫人的脸上都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些莫名的神色。我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然后缓缓的开口:
“我知道,我也许很天真,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说得都没错……”
我住了口,看见面前的两个女人在听到我的这句话后,一直严峻的脸色有了些松动,而她们的眼中,隐隐显出了些满意的神色。而那捷而的手心愈发冰凉,我侧过头向他望去,正对上他冰蓝色的双眸,那里头没有恐惧或惊慌,有的只是淡然,还有细微却深沉的悲哀。我握紧他企图抽回的手,对着他浅浅一笑,然后转头望向洛西还有公爵夫人:
“……可是我想相信我身边的这个人,我想相信那捷而。如果真的遭到背叛,那也无所谓!我想要无所顾忌的信任一个人,然后看看最后会有什么结果,要是失败了,那也是我自己所选择的!”
地牢里一片沉寂,无论是洛西,或是公爵夫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我,在这寂静中感到的却是窒息一般的巨大压力。冷汗从背脊上滑落下来,冷冷如有爬行动物从皮肤上蜿蜒爬过,只是,那捷而的手却再没有抽回去的迹象,他紧紧的与我握着手,好像握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呵呵呵呵呵~~~~”让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笑声忽然从那精致的红唇中溢出,当我惊讶的抬头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抱着肚子,笑得弯下腰去的公爵夫人,还有一脸无可奈何神情的洛西。
“真不愧是流着索尔家血液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笑:“这种话还真是有索尔家的风格呢~~呵呵呵呵!!!”
蓦的,公爵夫人止住了那张狂的笑,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因为形式逆转太快而处于茫然状态的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和冷峻: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吧!记住你自己的选择……记住你说过的,不会后悔!”
说完,她脸色一敛,利落的转身朝着地牢外走去,冰凉的命令从渐渐隐去的身影那边飘来:
“洛西,把钥匙给少爷,将那个奴隶放出来。”
“是,夫人。”
洛西垂下眼帘,从睡衣的领子从摸出一条细细的金链,那链子上面,一把黑沉沉的钥匙诡异的挂着。将那钥匙从项链上取下放入我的手心的时候,洛西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少爷你啊……还真是跟夫人很像的作风啊……”
屈膝朝着我敬了个礼,洛西将手中的火把安在墙壁上的插座之上,最后转身走入了黑暗。
脚步声渐远,寂静中,只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劈劈啪啪”的细微声音。我呆立在牢门前,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原本怎样请求都无济于事,现在却忽然守得云开见月明。过于顺利的过程让我产生了“这一切都是做梦吧”的错觉。再之后,则是高度紧张之后忽然放松产生的虚脱感,在那捷而的惊呼声中,我软软的瘫倒在地。
“真是的……搞什么嘛~”我喃喃的对着空虚抱怨着,而那捷而那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从栏杆的缝隙中伸出手,他轻柔的拂开了我额头上的乱发:
“雅雷少爷。”
“恩?”
“……谢谢。”
“这种事情不用道谢啦……笨蛋。”
将头扭向一边,我坚决的不让那个人看到,我那莫名其妙红起来的脸!
----------------------------
要考试了啊!
恩~很高兴着篇文还有这么多人喜欢,橘子我很感动呢~因为自己在写文方面,的确是太过于懒惰了一点 = =
15号就要重新开始一天一更新的日子了~感叹,又要辛苦了。估计到时候,九拍那边又要停了吧!毕竟橘子是比较笨拙的那种人,喜欢开坑,却没有同时填坑的能力……
要重新填坑,所以重新思考了一下这篇文的构思~原本的希望是走魔法路线(看文案就知道),但是七万多字写下来,却没有任何有关魔法的伏笔,所以,我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依然照着原本的构思,也许会太突兀了吧?!现在的构思是修改文案,然后走宫廷斗争的路线……但是,那样以来就恶俗了吧(虽然西方文里的宫廷斗争满少见的= =)正在苦恼啊……
第 36 章
当我和那捷而从那阴森的地牢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抬起头,才发现原来天空那青蓝的颜色可以如此清澄,巨大、沉默、坚毅、威慑、庄严岿然的笼罩这沉静的世界。在远处,缓缓刺破地平线的太阳,比平时看来更为巨大,金中透红的晨光璀璀璨璨,美丽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转过头,看着同样注视着日出出神的那捷而,他那渐渐脱离了少年稚嫩的深邃面孔被阳光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天堂坠落的天使。忍不住轻轻握紧了他的手,那捷而回过头望着我,眼中有淡淡的疑惑,我笑了笑,没有告诉他,刚从的他似乎可以一展翅就飞入天空……
“那捷而。”
“恩?”
“你不会离开吧?”
“我会一直在少爷你的身边的。”
心中微微一动,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灵感枯竭的分割线―――――――――――――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洛西放在我桌前的那样东西扔回她的身上。虽然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但是,即使只是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要跳起来破口大骂就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洛西低着头站在书桌前,头低垂着,看上去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女仆的形象,但是从那挺得笔直的背脊还有平静得几乎是冷酷的眼睛中,我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对我的暴怒的不以为然。
“雅雷少爷,请您不要任性!”
她的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起伏,冷酷宛如冰块一般,而我在她的面前,真的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我怎么任性了!!!洛西你们实在是,实在是太奇怪了!提出这种意见……”
“雅雷少爷!以前,你将那捷而安置在府内,已经是很失礼的事情了,但是介于那时候他的奴隶身份还没有明确,我并没有反对雅雷少爷您的决定。但是,现在,那捷而已经有了自己的刺青,那种低贱的奴隶,怎么可以还在府内做事?!这种事情如果被其他家族知道的话,会成为整个撒克逊帝国的笑柄的!”
说完这样一段长长的话,洛西有些激动了,她抬起头,紧紧的注视跳脚的我,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冷笑。而我,多少有些虚张声势的大声声辩着:
“那个刺青难道不是你们打上去的么?!而且……”
“雅雷少爷!您这样会让夫人很困扰的!”
……
……
令人疲倦的对话终于结束了,但是却依然没有讨论出结果来。
看着洛西虽然被气得脸色发亲,却依然优雅的退出房门,我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以后,太阳|穴的疼痛和身体的紧张一起袭来,让人难以忍受。软软的靠在靠椅之中,我信手拿起被洛西重新放回桌面的那样东西――――那是一副制作及其精美的银色面具。应该是很久以前别人作为礼物送过来的假面舞会的面具吧,用不知名的银色金属制成的面具轻若无物,那些花里胡哨的宝石和羽毛已经被取下,只有那浅浅印在金属表面的繁复花纹还隐隐的展现出那华丽的过去。洛西很细心,这幅面具只有左面,被小心切割过的切面已经被打磨光滑,如果放在那捷而的脸上,的确可以完美的遮盖住他左脸上的刺青……
本来以为,将那捷而从地牢里弄出来以后,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一切都会与以前一样,但是事实却毫无疑问的给了我当头一棒,也让我深刻的了解到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和幼稚~事实上,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捷而脸上的刺青究竟代表了什么!!
奴隶,对于府邸里的仆人们来说是过于遥远的存在,虽然撒克逊帝国的贵族们很多都蓄养了奴隶,但是他们通常都是作为苦力在矿井或者石场生存着,地位甚至连一般的牲口都不如。府内的仆人往往都是出身良好的平民,奴隶于他们,用洛西的话来说,几乎是“连空气都会被污染的东西!”。而那捷而脸上的刺青却张扬着他那身为奴隶的身份。当我发现那捷而所在的地方,所有的仆人都会不见踪影,还有他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伤痕的时候,洛西那里已经受到了足足有小山那么高的抗议信了。甚至,连厨房的厨子都不愿意为那捷而准备晚餐,他不得不在晚上饿着肚子伺候我的夜宵……虽然之后,我以主人的身份严厉的呵斥了那些人的行为,但是情况却一直恶化下去,甚至有胆大的仆人,提出了如果不把那捷而迁出府邸就要罢工的威胁。当然,那些仆人受到了身为侍女长的洛西的严厉惩罚,但是却也无形中昭示了我在这里完全没有威严的事实。
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仆人们还有洛西的态度,我对这种棘手的状况头疼无比,反而是身在暴风眼中心的那捷而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状况完全不关心的样子。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又有些气恼起来……其实洛西最后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甚至可以说是宽容了:让那捷而带上这幅特制的面具,遮住自己脸上的刺青。白天的时间不准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有晚上才可以在特定的地点活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同意他继续待在府内。”
洛西的话带着一种坚决的意味,而我,在与她争辩的时候完全处于下风,如果不是身为“雅雷少爷”的身份,估计那捷而现在就已经被她给带入那个幽暗的禁闭室度过所有白天的时间了吧。
――――未完待续―――――
第 37 章
推开椅子,我站起来走到书房那巨大的窗口前,天空已经呈现出凋零玫瑰般的颜色,而在窗台底下,那个让我头疼无比的人却还在重复着那高体力劳动的活儿――习剑。说实在的,听到马夫安德鲁竟然还肯继续教那捷而剑术,我实在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毕竟已经见识过那些不知道是说愚昧还是固执的仆人们对待那捷而的态度了,这种情况下,虽然粗鲁却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的安德鲁,才更让人觉得诡异吧~一如既往的,安德鲁那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的大嗓门,带来的依旧是一大堆不堪入耳的咒骂和脏话,但是他却没有象其他人那样,把那捷而当作瘟疫一般远远的避开来。做示范的时候,他牵起那捷而的手摆姿势的样子也没有任何回避的意味在里头。而且,或许是我敏感了,我怎么感觉到,安德鲁在教导那捷而习剑的时候,似乎比以前要用心一些了呢?
乒乒乓乓的钢铁碰撞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干脆把靠椅拉到了窗台前,依着羽毛垫子就着红茶,开开心心的看着那捷而的联系。此时的他已经是满身污泥了,脸上,手肘,膝盖,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束发的发带可能是在对练的时候被挑开了,那灰色的发丝此时正凌乱的搭在他的脸上,一滴一滴的汗水顺着头发滴落下来……看上去的确是很狼狈啦,可是我却直觉的认为,那捷而应该是满高兴的吧~他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异常的明亮,在安德鲁那如同灵蛇一般的剑尖中敏捷的穿梭着,有的的时候甚至还可以抓到机会回击两下。
看着虽然衣衫褴褛,美貌也被尘土遮盖住的那捷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觉得,认真起来的他,真的满帅的……
“咳,恩,那个……雅雷少爷……”
一个温和的声音犹豫的响起在我的身后,我顿时便从花痴中清醒过来,回头,看到的是雷纳得那微微显出腼腆的苦笑。作为我的家庭教师的他,不知道站在书桌前已经多久了,手中是一本装饰着金箔的厚书。带着时代风尘的书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愣了一会儿之后,我才猛得反应过来,雷纳得的手里,正我今天的家庭作业,理应在晚饭前读完的帝国史。不过毫无疑问,整个下午都 在跟洛西讨论那捷而的事情,之后则是在阳台上悠闲的看着底下两人的练剑,本来就对学习没有什么自觉的我早就把作业的事情忘得九霄云外去了~想到这里,我尴尬的抬起头,对着似乎还在苦恼着的怎么开口的雷纳得说道:
“这个,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可以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最后,我干脆自暴自弃的坦白了:“抱歉,我忘记了……”
低下头,我诚心诚意的道着歉,果然,马上便听到雷纳得慌慌张张的回答:
“没有关系的,雅雷少爷三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这种时候没有心思看书也是当然的了!”
“啊??!!!……”
我惊诧的望着雷纳得,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自己与丽卡只是有了婚约,连订婚典礼都没有举行,怎么可能在三天后就举行婚礼?!注意到了我的惊讶,雷纳得的眼中露出了一些疑惑的意味:
“雅雷少爷,看上去很惊讶呢?”
“是弄错了吧?可能,是订婚典礼吧?三天之后就是结婚典礼?怎么可能!”
我有些语无伦次了,不由自主望向雷纳得,但是从他口中,吐出的却是让我心降到谷底的话:
“可是,几天前洛西给我的,的确是少爷您结婚典礼的请帖呢!”
---------完全灵感枯竭的分割线--------
“这是夫人的要求,在雅雷少爷您昏迷期间,特里斯坦家曾经与卡莫家进行了联络。而夫人担心,如果不早些举行婚礼的话,特里斯坦会撕破婚约,所以在你醒来后的第二天夫人便与特里斯坦公爵进行了交谈,并且提出了提前婚礼的要求,而对方也同意了。而我认为,夫人的决定非常的明智。”
被我气急败坏的叫到书房的洛西,在看到立于房间角落雷纳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利芒。之后,面对着我的质问,她的回答依然是平静无波,仿佛是在陈诉一件毫不起眼的事件一般。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跳起来,狠狠的瞪着她吼到。
“这也是夫人的要求,介于雅雷少爷你对特里斯坦小姐似乎有些误会,夫人和我都很担心你会因此而……”
“你们,是把我当作木偶么?那捷而的事,结婚的事,所有的事情你们都擅自作主,让我最后一个才知道……”
我打断了她,心底的愤怒几乎无法压抑。而听到了我的话之后,她的目光微微一烁,之后她垂下眼帘,淡淡的回答道:
“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您好。”
说完,不待我开口,她提起裙摆向我敬了个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厚重的木门在我的眼前关闭,似乎在预示着我的未来的不详一般。
“洛西……”我的呼喊,也被那道木门挡在了房间里面。
“雅雷少爷。”
过了一会儿,雷纳得犹犹豫豫的叫了我一声。
“恩?”
“没什么……只是,那个,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与我讨论……我的意思是,呃,不管是书本上的问题还是,其它的……”
听着雷纳得支离破碎的话,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了,不禁开口打断了那个涨红了脸的男人:
“抱歉,雷纳得……我累了……”
对方在瞬间安静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对着我结结巴巴的告别:
“那,那我先,告退了。”
那张俊美的脸上,虽然极力挤出了微笑的样子,但是却依然清清楚楚的显出了与他相貌不符合的窘迫来。
看到雷纳得的样子,我心里倒是又觉得些抱歉起来了。只是这忽然的权利婚礼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