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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一郎微微皱眉,他要是没有记错,平井的上一个搭档在执行任务中挂掉以后,上边为他安排的新搭档是一个女人。拥有医学院博士学位的女人。
他怀疑静也是否知道这点。只是从之前的事情来看,静也似乎对平井和女人在一起并无反感。只不过这次的女人,恰巧也是平井的新搭档而已。
总一郎走到吧台,给自己和静也各倒了酒。静也的工作已做完,只是现在若回去,那家伙可能会把他赶出家门。总一郎在心底又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对方那种一件开始做什么事情就要坚持到最后的劲,他不得不说句欣赏。
“这次是什么案子?”
他顺口问道,最近并没听说出了什么要紧的案件。他知道静也对平井的工作并无插手,因此也只是随便一问。静也答道。
“说是绑架案。但对方并没有报案,是从线人那里知道的,听说是西口组的少爷失踪……”
总一郎一挑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门从外边被拍得山响。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对方便推开了门。
走进屋里的是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的菊地。身上穿着白色大褂,隐约还沾着血迹,似乎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见到总一郎,菊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太好了,大哥。找到你就好了。”
他坐倒在沙发上,活动了下头和手腕,见到茶几上的酒,也不问是给谁的,拿起来便喝了。见到总一郎略微诧异的表情,解释道。
“之前的那件事情,我说过的,有一个认识的人,将调教到一半的奴隶给放回来的事情。他的哥哥拜托我让他恢复正常,记得吗?就是新条家的那件。”
总一郎隐约记起菊地曾对他提过的事情。
以他个人而言,并不赞同对打破到一半的奴隶进行再调教。以他个人的经验,那些据说能在心理辅导和其他手段下恢复的奴隶,其实都只是被伪装到了一种“接近正常”的状态,而这种亚正常的精神状态,在他看来比完全调教成奴隶要危险得多。调教成功的奴隶精神处于一种低而稳定的情况,但那些因为某些理由而被中途放弃的奴隶,就算后来表面恢复了正常,一般情况下也能如正常人一样生活,但碰到一些触媒,就可能陷入立即的崩溃。
他没有勉强菊地拒绝新条家的提议,原因只是因菊地提到这是“一个故人”的游戏。菊地只说了这句,但从他当时脸上的表情,总一郎大致可以猜想他所指的人是谁。如果其他理由还不够,那么菊地本身的表现就是“调教失败”的典型。当时为了能让菊地重新站起,他花费的心力远超过平常。
所以除非到必要,他并不赞同菊地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但菊地脸上的表情虽柔和却坚决。正如总一郎深知,就算再和静也说什么,就算他明知那男人下次还是会做一样的事情,他却也还是回去一样,菊地也还是会做他所选择作的事情。
他深叹了一口气。
所谓“基因”这种东西,虽然不可见,却潜伏在身体的最深处,无法抵挡也无法违背哪。
9。
屏幕上,黑色绳结与白皙肌肤交织成的强烈对比,双眼被蒙,全身被结成网状的绳子限制住,只有手腕与颈部可以做稍微转动的青年,正发出急剧的喘息。
屏幕外的人正用小小的鞭子不停鞭打着那人的分身,最初在严酷的鞭刑下成为顺服状态的分身,随着苛责的进行,却逐渐挺立,而因勃起而带来的极度敏感,使细鞭打在身上的感觉变得更为清晰。身体无法动弹的新条锦只有拼命转动着头。
“很想要吧?最初只有疼痛,然后当疼痛到极点,疼痛到无法继续忍受,那种持续不断地疼痛渐渐被意识作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慢慢地,从疼痛中产生出快感——新条锦,这就是你的身体,被调教到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有感觉得身体。”
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出现在画面,沿着锦的大腿慢慢向上移动,接近他那曾经挂过闪着银光的金属环的分身。在强制捆绑下的锦努力想要移动身体,更加接近那只施以羽毛般轻柔压力的手,手的主人却立即将手移开。
“你现在该说什么?奴隶!”
锦脸上的肌肉痉挛着,他的嘴张开,是叫出那句关键字句的口型,但身体的最深层,似乎有什么在牵制阻止着他。仿佛是自己与自己的交战,没有动作,甚至也没有声音,只有锦痛苦无比的表情充斥着整个画面。而从画面之外的某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忍耐到极点般爆发,“住手!住手!!你们不要再逼他来——”
菊地定格画面,转向坐在沙发一头的总一郎。黑暗之中,屏幕光线的反光在总一郎的墨镜上反射着。过了一会,菊地耸肩,似乎认输般的露出烦恼的表情。
“好啦,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了这种事情浪费时间根本就不值得,是吧——可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有的事情,别人看起来怎么愚蠢也好,自己觉得重要,这就是重要了。”
就像静也和他那有暴力倾向的警察情人一样。总一郎在内心补充。他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弟弟的个性怎么都会如此执着。若只有菊地也算了,他是从小送在别人家中长大,直到接近高二才回家认宗,但却没有把姓改回来。菊地是他的姓氏,而且他的志向是在做医生,总一郎也并没有勉强他。可是静也跟着也想改姓,入那个男人的籍,总一郎便觉得真是苦笑不得。
“你要入平井家的籍,只有两个办法。或者你能骗到他父母认你做养子——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对方的家人根本就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吧。或者是你让那家伙收养你?”
静也皱眉,眼神变的很是阴骘,寻常人见到他的表情可能早被吓得住口。总一郎却只是继续望着他。有时也很佩服静也,在那男人面前装乖的本事确实很了不起。若是让对方见到静也现在的表情,可能就不会是简单地扔出家门了事的问题了。
现在更是连龙司也开始对弄回家的小宠物认真起来。总一郎真的觉得有必要回去调查一下,他父母的遗传中应该是没有对某人过于执着的因素在才对。
“无法叫出那个词,一般人的情况下是还没有被完全打碎。当然叫出那个词并不意味着打碎也就完成,不同奴隶在这点上的表现大相径庭,很轻易就叫出主人的大有人在。只是看你手上的这个案例,并不是因未被打碎的原因——看它的表情,是很想叫出那个词,得到满足的,只是它作不到。”
习惯性地,总一郎用“它”来称呼屏幕上的对象。菊地点了头。他和江森的调教过程一直进行得相当顺利,虽然也有偶然的反复,锦的状况却一直在稳步进步中。他和江森身体的相性相当相和,菊地一直确信自己是找到了正确的调教师。
然而从进入到捆绑中后稍微出现一些反抗。只是手脚的捆绑还可以,但一旦到达深度绑缚状态,锦就会相当紧张,事前需要很耐心的说服才能进行,纵使在过程中得到快感,却一直给菊地一种意识悬在空中的脆弱丝线上,不肯放手的感觉。最初只以为是他和江森的信任度还没能达到足够程度,只希望多试练几番便可以适应,因为真正重要的是后边的一步,让江森正式进入“主人”角色的过程。
而最大的阻碍就在这个过程中产生。
若是锦本身对“主人”这个词有反弹,也许他还好理解些。但看锦的表现,是很愿意给江森这个称呼——只是他无法叫出那个名词。
“所以,这应该不是没有打碎,而是之前被过度打碎的原因——小羽,为看你还是放弃比较好。”总一郎难得地称呼了菊地的名字。
“过度打碎?”
菊地重复着总一郎的话,只觉得心里一沉。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锦不能叫出认他人做“主人”的关键词汇,是因在之前对他进行调教的男人,并没有紧紧满足在打碎他本身,而是将他打碎之后,又将他重组成残破的状态。只是之前菊地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个过程中作其他的手脚。锦的状态一直无法好转,他也开始怀疑是否是这个原因。但在重组过程中通过某种类似洗脑的强化将对方意识改变得方法,不但危险,而且成功率并不算高,菊地也只是听说,还从未见到有人真的能做到。
“所以除非能找到它的那个关键按钮按下去,否则这种状态是无法突破的——因为它本身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而就算找到了契机去重复当时强制输入的条件,一旦过程中出错,也可能会将它完全毁掉。”
总一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他和组里干部还有会要开,陪菊地看这卷录像已经耗费了他太多时间了。走到门边时,他回转过头。
“小羽,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
菊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定定地望着画面,没有出声。
××××
江森在玄关脱了鞋,走进屋里。白发的刺青师傅正坐在坐垫上,见他进来略微低了头行礼。江森微微点头。
“树呢?”
因为与菊地的事情而最近极少回家,今日回来处理事情,顺便拿换洗的衣物,才听说树的刺青已经完成,他才走了过来。
里间有轻微响动,纸门被拉开一条缝,江森见到树露出半边脸,身上穿着白色和服,他侧身进来,微一甩手,拉门应声合上,动作简单优雅,没有一丝多余。见到江森。他在原地跪下,深深一躬。
江森拍了下手。
“来,给我们看看这两个月的成果到底如何。衣服脱掉。”
树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对江森会提出这种要求略微惊讶。虽是午后寂静的时刻,外门却是敞开着,来往的人经过时,也能见到里面的情景。江森见他没有动作,微皱了下眉。
“你在等什么?要我给你脱吗?”
他的语气并不很好。虽然他和菊地都知道,锦的状况最近没有起色并非他的失职,但没能打破锦被前面的人所灌输的概念,无法让他说出“主人”的话,对一向自负颇高的江森,无疑是自尊上的挑战。树见他一挑眉,眼睛微眯,脸上神情颇为危险,没有出声,只是微微背转了身体。
白色和服渐渐滑落,树的背后是连续三个月,日本最高级的刺青师傅精心刻画出的成果。青色之鹰骄傲展开羽翼,爪中则抓住一只红色玫瑰。鹰的翅膀是直伸到树的肩胛骨,而玫瑰则已在腰骨之下。树将和服褪到腰左右,略微犹疑了之下,似乎是下定决心,一下松手。
年轻灵巧的身体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树在和服下并没有穿其他东西,身上唯一的装饰就是白色的肌肤上刺青染成的绚烂图画。江森走近,以手指沿着刺青的曲线微微下滑。树似乎害怕他手指的触感,身体微微紧缩,肩抬起时,刺青的鹰之羽翼也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而改变形状,便如真的鹰在振翅欲飞般。
虽然有着刺青,皮肤的滑润感却并没有损失,将手指换成手掌的江森微微轻抚树的脊背,树发出压抑着的小小呻吟,江森满意地发现,手掌平抚下来时不会感到任何异样。
如果不是眼睛在作证,几乎要以为这副刺青并不存在了。
他的手沿着树的身体继续滑落,落到了鹰爪上的玫瑰上,飘落的玫瑰花瓣有一瓣是相当接近树形状完美的臀部下部,注意到树的身体在自己轻微的接触下发生发应的江森,坏心地将手指滑落到树双丘之间狭窄的地方,弯起手指轻轻敲打那里的窄门,然后趁树分心的瞬间,将手指探了进去。
树的腿似乎一软,整个人几乎向前跌去,江森及时用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他的手指在树的身体里微微转动,满意地发现那里已经事先有过充分润滑。
他虽然连续两月都没有在家,看来树仍严格遵循他的要求,每天将那里清洗干净,并保持着充分润滑。
虽然一直没有使用,但因在刺青过程中要保持皮肤的状态,而频繁使用大号肛塞扩肛的原因,树的那里轻易接受了江森的手指。内襞蠕动着吸附上来,感觉又温又热。江森露出轻微的笑容,将手指抽了出来。
“这次实在是多谢了。”
他走过去向刺青师傅表达谢意,决定在事先谈好的价钱之外格外多加一些,作为他对对方工作相当满意的回报。对方向他一躬之后,拿起已经收拾好的描金刺青工具盒,告别出去。江森看来下表,他还有半个小时的空档。他转向树招呼着,“穿上衣服跟我来。”
他带着树经过游戏室,开了走廊最顶端的房间进去。那里没有他通常用的道具,但是三面墙上都挂着镜子。江森踢过一床被子到墙角,自己开始脱衣服,一边招呼树,“过来。”
树迟疑了一下,才缓步过去。江森还在解领带,树跪在江森脚下,抬眼以表情征询江森的同意,得到主人的微微点头后开始给江森解皮带的扣。
江森甩掉上衣,裤子的拉链解开后,他坐在被褥上,示意树跨坐在自己身上,树提起和服的下摆,脸上微微泛着潮红,双腿分开站在江森身体上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体。从对面的镜中,可以看见和服滑下一截后所露出的树的刺青,江森的分身硬了起来。
树感觉到身下江森的硬度碰触到他的身体,他凝神停了一下,稳定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吸一口气,逐渐沉下身体,将江森的分身缓缓纳入自己身体。斜上角度的分身,进入的角度有些困难,树不敢使力,生怕过于紧缩的内部将江森的分身夹得太紧,让他也有痛感。
如同身体内部被打入巨大的桩子,本来便因过于庞大而不容易进入的分身,因为姿势的原因而更增加了困难。进入到一半时,树抬起脸,对上江森冷静视线地是树已经泫然若泣的表情。江森眯了下眼睛,伸出手扶住树的腰,用劲向上一挺,恢复了主动权。
树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将身体完全交出。江森巧妙控制着自己的节奏,他能感觉到树的内部紧贴着他,吸附着他,不肯放他出去的留恋着,树的内部在他的搅动下发出欢乐的歌唱,而树脸上的表情则脱离平时,冷落中深锁着千娇百媚的样子,转为无比的淫荡妖艳。
江森的目光,却只是停留在对面的镜子上。他挑这个房间和角度的光线,就是为了看树身后的刺青,在他贯穿他身体时会是怎样的。当他用劲向上挺,而树在激|情中向后弯腰,几乎要折断颈部般的仰起头,他看到了——
树背后肤色,有白皙的颜色,变为有着透明质感的粉红色,而在透明的错觉中变得具有立体感的鹰,羽翼随着树身体的痉挛而微微颤抖着,原先微微下俯的视线也一变成为凌厉的目光。
掠夺了最美丽的玫瑰,之后展翅翱翔的雄鹰。
他觉得自己本已涨大到极限的分身似乎变得更加粗壮,连树被他调教到极度顺从的身体,都几乎无法容纳他膨胀的欲望。树的那里紧夹着他,在他主导的律动之外,他还能感觉到另一种感觉,那是树的频率,树的那里犹如有另一颗心脏,砰砰的跳动着,收缩着,让他几乎自持——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江森一边持续着进攻的频率,一边伸手出去摸着自己的上衣。他好容易抓到了手机,按下通话键,对面出来菊地略微不耐烦的声音。
“江森,你现在在哪里?”
“啊——”
猛力向上一挺,镜中的鹰,羽翼扩展到了极限。
“我,正在,做一些,美学上的观察。”
他的动作没有停,对面的菊地似乎感觉到什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办完了就赶快回来,我想到了办法打破锦的壳。”
江森的注意力立即被牵引回来,不顾还没有高潮的情事,他停下身体的动作。
“你是说?”
“锦现在的拒绝,是因为他的意识还在清醒中——也就是说那人在他的潜意识里灌输了什么。而要抹除那个影响,只有如他一般也进入到锦的潜意识。”
意识已经陷入朦胧的树感觉到江森停止了动作,他的身体滚烫,意识飘悠在身体之外,四肢仿佛自有意识般缠上了江森的身体,江森的分身在他身体里跳动,与他的心跳合为一拍,从那里传来的脉动似乎正改写着他生命的频率。他迷糊地更加贴近江森的身体,正在凝神听电话的江森拂开他干扰的手。
“菊地,这太过于冒险了。虽然你才是心理医生,可是潜意识这种事情——”
“你不参加也没有关系。无论如何,我是决心要继续。”
菊地那边挂了电话。江森看来眼手机,叹了口气。
他在树体内的分身仍在跃动着寻求解放,他却已经失去了那份心思。抱起树,就着身体结合的姿势转过位置,他换成一般的屈曲位,快速向树体内冲刺着,很快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衣服揉成一团,裤子也起来皱褶,不换一次衣服是不行了。江森微微咒骂了一声,正打算回自己房间,却感觉裤腿上有微微的拉力。一低头,遇到树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