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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剑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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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完一把冷汗后,水宁心想若再不上前去帮忙,光凭子乔一人是应付不了那些鬼卒的!偏偏她手头上也没有武器,该怎么帮忙呢?有什么可以用来吓唬鬼卒的东西吗?灵机一动,她抓起地上的几根枯树枝,以随身携带的打火石点燃它。
  “喝啊!”一声的冲上前去。
  子乔还以为是哪儿冒出来的火把妖怪,定眼一瞧,这可不是他的小水儿吗?“哈、哈哈哈哈!”
  暂时吓住了鬼卒的水宁,成功切入鬼卒与他之间后,气呼呼地瞪着那不知死活、还有心情笑的男人。“笑什么笑?你快点把火把拿去!”
  “谢谢,这回换成我被你拯救。可是你拿火把遮脸的模样,实在很好笑。”接过火把,子乔即刻运用自如地把它当成剑耍,鬼卒们骇于热火的高温,也不敢再贸然进攻。
  “因为我不想正眼瞧那些恶心的丑家伙啊!”与子乔背靠着背,水宁嘟着嘴解释。
  子乔逮住其中一个鬼卒企图伸手抢火把的机会,故意抛高火把,引开对方注意力,再抬腿将对方踹倒,及时接住落下来的火把。一气呵成的动作利落至极,不得不叫人赞叹。
  “可恶,我们先撤退!”眼看无法突破这两人联手摆出的火阵,鬼卒之一放完话,三人就分头逃窜开来。
  “呼……好险、好险,我还以为这次注定要命丧黄泉喽!”
  将手中的火把抬高,子乔笑嘻嘻地说:“水儿,多亏有你帮我弄来这么把好‘剑’呢!”
  水宁脸一红。“你是蠢了还是疯了?为什么不带剑出来?”
  “我有带啊!”
  水宁一瞪。“那为什么不拔出来?”
  指着水宁的小鼻尖,他坏坏地一笑。“好色喔,小水儿,这么想见识我那把热腾腾的天生肉剑吗?”
  咳、咳咳咳!水宁尴尬至极,她生平头一次被人开这类的玩笑,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真难相信,前一刻还在生死关头,下一刻竟……不、不对,自己几乎被他给骗去,他是有心转移话题的。
  “你少罗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赤手空拳地和那些鬼卒战斗?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往后也一直不使剑吧?那分明是找死!我那天的确是说‘随便你’,可是你再怎么随便也不可以把这种誓言当真啊!我要你马上收回,否则我就去跟弥天大人告状,说你现在连巡逻的资格都没有!”
  抠抠脸颊,子乔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商、子、乔!”
  叹口气,子乔把双手放在她肩上,微笑地说道:“比起这些琐事,现在还是快点找出靖云哥和方吧!他们是上一组巡逻的人,我赶到这边的时候,只看到三个鬼卒徘徊在那边的断崖上,我担心他们是不是摔下去了。”
  “咦?”
  这句话让水宁脑中一片空白,除了靖云哥以外的事全消失了。她与子乔沿着断崖边搜索,边嘶声呼喊着,好不容易才听到一把虚弱的声音——
  “……是水儿吗?”
  “哥!”扑在崖边,水宁伸长脖子往下探望。
  离她所在之处正下方的一块突出岩壁,一手抱着伙伴,脸色苍白的靖云也仰起头,露出宽慰的笑。“还好你们赶到,因为方受了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躲在这边等待。”
  “我们马上下去救你,你不要乱动。”mpanel(1);
  他们找了根粗壮的树藤,由子乔攀岩下去将受伤的方先背上来,能自由行动的靖云则自己爬上来,然后一起骑着马回到金华城内。
  ☆        ☆        ☆
  况贤走出方的寝室后,来到众人聚集的大厅,一脸沉重地说:“方的伤势没有想像中的严重,是唯一一件可感欣慰的事。可是昨夜儿巡逻的九组人马中,就有三组遭到袭击,我们损失了两名伙伴。鬼卒们正蠢蠢欲动的迹象,已经越来越明显。”
  “是京城来的那批人?”
  “据我推测,近来这些偷袭者,不过是原本就在这附近行动的鬼卒。他们八成也得到风声,想要趁着大军当前,先逮到爷儿立下大功,好换得妖姬的毒药罢了。”况贤不齿地说。
  “阿贤,我们是否该停止巡逻,专心防御城内?让那些偷袭者不断折损我们的人,再这样下去,到时候真有大军压境……”田齐不安地四望。“也许会应付不了。”
  况贤咬着指尖。他也想过这问题,而令他无法下决定的理由,便是提早封城意味着另一个危机。现在城内正积极储粮、储水,做应战的准备,但这还需要几日的时间才能完全妥当,他们欠缺时间。
  “不必这么悲观啦!”
  “子乔……”况贤抬起头,和大家一样讶异地看着他。
  一眨眼,子乔笑了笑。“昨晚上受挫的原因,是大家没防周全,现在不同,我们已经知道敌人不只来自京城,那么彼此做好呼应的动作,一组人马有难,另一组随即前往支援,我想应该可以抵挡得住这些四处流窜的鬼卒。”
  “呼应?”田齐不解地问。“你是说用叫喊的吗?”
  “嗯……那样可能不够明显。”搔着脑袋瓜,子乔苦思。
  水宁战战兢兢地举手。“我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你说说看。”子乔鼓励道。
  “就是这种铁哨……”从怀中取出特制的漆黑小铁片,水宁放在唇边,一吹,立即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我在老家都是用这来驱逐黑熊。因为不时在山林间出没的黑熊很凶悍,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只好做这玩意儿来吓唬它。这很容易做,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可以打造出上百个。”
  “真的吗?万岁!你是我们的救星呢!”况贤眉开眼笑地说。“我得收回我先前的话,有你在实在太好了!”
  “哪里。”
  水宁羞红了脸。她才是,因为大家愿意接纳,她才有了全新的天地——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天地。过去的她,是个眼中只有哥哥,全心全意只知道守护那片狭小天地而奋斗的自私小女子,谁要想擅闯进来,她都不惜一切想把对方赶跑。
  如今不一样了……
  瞅着人群中,那绽开笑脸的黝黑男子。曾几何时,他闯入了她的世界、颠覆她的世界,并且引领她来到一个更生气盎然、充满着许多笑语的地方?这儿有哥哥、有伙伴,还有“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子乔转过头来,疑问地一挑眉。
  水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自然而率真地笑了。
  他的笑容教她好心动……原来,人的美丑是不一定的,有时你会觉得这人很丑、很讨厌,有时又会觉得他好看得不得了,让人一直想盯着他瞧。
  我对他是……
  他对我又是……
  游走在喜欢与爱之间的情愫,正悄悄滋长。
  ☆        ☆        ☆
  “哥,你睡了吗?”
  夜深时分,水宁忙里偷空地前来探望休养中的靖云。
  “没有,你进来没关系。”从床上坐起身,靖云捞过外袍披在身上,在看见妹妹那张乌漆抹黑的脸时,不禁失笑。
  “我脸上有东西吗?”伸手一抹,又是一道黑炭。
  以外袍的袖子代替手中,靖云细细地擦拭着她的小脸。“你看你,姑娘家怎么可以把脸弄得这么脏?不要动,我会帮你擦干净的。”
  “哥,我自己来就行了。”抢着以自己的衣袖来擦。长这么大还被当成孩子般地看待,真是太丢脸了。
  “以前我要替你擦的话,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唉,看来我的水儿也长大不少,已经可以离开我身边,展翅高飞了。”靖云感叹着,有些伤心地说。
  “你别再取笑我了,哥!”
  靖云扯扯她的发辫。“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已经从田齐那儿听说了。你不必腾出时间来探望我,我没事的,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你还是专心去忙你的吧!”
  “我知道哥哥被照顾得很好,一点儿也不担心,来探望哥是因为人家想你。好几天不见哥的身影,来找你不好吗?”水宁假装不满地问道。
  “傻丫头,怎么会不好。”他伸出手。
  水宁马上靠了前去,抱着靖云轻声地说:“谢谢你,哥,带我到这边来。”
  他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发。“没头没脑地,你在谢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幼稚了,完全不知外界是什么情况。而且,我还要跟哥道歉。我一直以为你说要来打鬼卒只是个借口,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你已经厌倦了唯铁村的日子,也不想再照顾我这个小拖油瓶、想抛下我……我真惭愧自己竟有这种想法。”一颗晶莹的泪珠悬在颊边。
  与靖云哥分别一年多的时间,有多少次水宁是哭着在夜里度过。她每每都在梦中见到兄长顶着没有表情的假面,冷冷地对着她说:“我不需要你这妹妹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一年多来打造的,并不是“魂”,而是“泪”与“怨”。她借着铸剑时耗费的精力,来忘却被哥哥留在村中的痛苦。幸好那把剑靖云哥没用上,现在想想,那根本不是一把该被任何人使用的剑!
  “哥才是,我没多考虑你的心情,是我对不起你。”
  她掉泪,他也喑呜。
  兄妹俩打开睽违一年多的心房,重温往昔相依为命、心手相连的温馨。
  “对了,哥哥,我可以收回上次要给你使用的那把剑吗?”
  上回村中战斗时没派上什么大用场,可是子乔还是替她把剑带回来。尔后,剑一直被收放在他们兄妹俩的行李中,不见天日。
  “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
  水宁微微一笑。“和过去的我告别。”
  靖云不懂妹妹是什么意思,但他眼中的水宁比起半个多月前,甚至是一年多前都还要来得亮眼夺目。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柔柔的蜜香,仿佛是含苞已久的春蕾,正迎接着绽放的一刻。
  也是此时,靖云顿悟,自己非得放开妹妹的手不可了。
  她,真的已经长大。
  ☆        ☆        ☆
  隔日,捧着一只大布包,水宁来到宅第后方的炼铁房。
  上回到这儿时,以为会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接近这把日夜不息的熊熊烈火,想不到人的心思改变是这样的快速,自己竟会再度站在火炉前面,而且不是谁逼她来,完全是出于自愿的。
  “喂!姑娘你别靠过来,这儿危险!”
  一名正在旺火前照料柴薪的老伙头掉过头来,怒斥着。
  水宁跨步上前说:“我是铸剑师,对火炉也熟,不会被火烫着,你放心吧。”
  “什么?你没骗我吧?我活了七老八十,可恳头一回见到女铸剑师,你当真能打铁造剑?”
  “我能。”蹲在老伙头面前,揭开布包,取出过去自己所打造的魂剑。“这就是我以前打造的剑。”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老伙头摇晃着脑袋,难以理解地边叨絮边走开。“天下变了,女人不仅可以做斩妖客,还可以铸剑,以前在我们那个年代,想都别想……”
  确定没有人阻止自己后,水宁拔开剑鞘,在炉火前凝视着这花费她一年多的时间,历尽艰辛才完成的心血结晶。
  炀了它,与过去作个了断。
  “慢着!”
  手腕被人从旁握了住,水宁皱着眉一侧目。“贤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烧了这把剑?”
  “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我们现在是什么都缺,能多把好剑正是求之不得,你却要将这柄完整无缺的剑丢进炉子里去融!这是什么意思啊?”况贤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在院子那头瞧见她的怪异举动后,他就拼命飞奔过来阻止。
  “这才不是什么好剑。”
  望着手中的剑,水宁自嘲地说:“充其量不过是有剑型,没剑魂的剑。不,也不对,要说它有魂,那一定也是不值一顾、最丑陋的魂了。”
  “剑魂?那是什么意思?”
  况贤好奇地盯着那柄剑,不就是块铁吗?哪来的魂魄啊?再说,剑只有分“好剑”与“坏剑”,这把剑锋利耀眼,是柄上等好剑啊!
  “铸剑师在打造手中的每一把剑时,所投注于上面的心力,就是剑的魂。他的热情、他的想念、他的执着造就出自己手中的剑的气魄。这是教导我铸剑的师傅所说的话。”
  抚摸着剑身,水宁淡淡地往下说:“过去的胆小的我,那懦弱的灵魂,想必也附着在这上头了。它必须要浴火重生、重新锻练,才能有新生的我的气魄。所以我要把它投进这烈火中。”
  “但你不觉得可惜吗?”
  水宁坚定的摇头。“我知道它转生后会有更美丽的风姿,我可以看得到……所以毫不可惜。”
  一语毕,水宁在况贤来得及阻止前,将它一抛,送入了火炉中。
  况贤发出啊啊地连声叹息。“子乔不在,不然他一定也会帮我劝说你的。就算你想重新打造一柄剑,也用不着把过去做的全融了呀!”
  “以前我炀过上千把失败的作品,还被师傅嘲笑为‘炀剑娘’呢!他笑我是专门烧剑而不是铸剑的女人。”见到过往的自己逐渐消失在烈火中,水宁的心情只有轻松没有遗憾。
  况贤双手一摊。“看来是我多管闲事,炀剑娘,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等等,贤哥——”
  拉住他的衣袖,水宁想问他知不知道子乔的去向。她想和他分享自己所下的新决心,却从一早就不观他人影,哪儿都找不到他。
  突然,田齐由另一头跑来,切入两人的对话,焦急地放声大叫—
  “阿贤,大事不妙了,你快点过来!”
  “发生什么天大的事,要你这样大惊小怪?”
  “子乔……子乔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田齐,指着大厅的方向,脸色苍白地说:“……他受了重伤,被人抬回来了!”
  宛如晴天霹雳,水宁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
  ☆        ☆        ☆
  “让开、让开!我看看!”
  况贤拨开围观的众人,蹲到浑身浴血的子乔身边,替他把着脉。跟在他身后,也见到子乔模样的水宁,不禁捂住嘴,以免痛哭出声。
  无数的血从他手脚、肢体上的伤口溢流而出,即使是躺着不动,汩汩淌出的血也已聚积成为一洼洼朱池,教人怀疑他身上的血是否全要流干了。
  “还有点气,可是很危险。”况贤抬起满布冷汗的脸,盼咐着四周的人去替他备热水与干净的布条。“现在暂时不能移动他,要先把这些伤口全包扎好。他是怎么受伤的,等会儿再谈。”
  “是。”
  水宁只能掉泪,她以模糊的视线看着众人替子乔解开衣袍,目睹他身上累累的伤痕。那非常明显是被锐利的东西所撕裂的洞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数量几乎多得数不清。
  多少鬼卒一起围攻,才会造成他这么多的伤?
  她该怎么做,才能帮得上忙救他?
  有什么是她能做的?
  “水儿,你过来!”突然间,况贤声色俱厉地一喝。
  踏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水宁慢慢地靠过去。
  况贤拉住她的手,叠放在子乔冰冷的手上。
  “没时间让你哭泣。听好,你要呼唤他,把他从鬼门关前叫回来!要相信你的声音一定能把他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不可以放弃希望!要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把他救活的!”
  水宁咬牙忍住哽咽,点点头,开始照况贤的吩咐,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并且不断地说:“你不许走,不可以丢下我,商子乔。在还没有看到我为你铸的剑之前,你不许给我离开!你要给我撑下去!”
  呼唤再呼唤,她手中的冰冷手掌依然是冰冷的。水宁从不知道他的手指这么长、手掌这么大,手心中还有着长期握剑而形成的一处处老茧。这双手的主人总是以他的开朗、朝气在拯救着她。
  一想起他过去吊儿郎当的笑,曾经是那么教人气得牙痒痒……现在水宁发誓,以后她绝不会再生他的气了……
  不要那么残忍,老天爷!不要在我决定重生的时候,把他带走!
  我还有好多好多、来不及告诉他的话……请把他还给我,求求你!
  “子乔,回来,快点回来!”
  嗓子哑了,她用心在喊叫;泪干了,她的希望没有灭。时间分分刻刻地过去了,她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然后,况贤终于结束了包扎伤口的动作,所有的伤处不再流出大量的血。
  “我为他裹上最好的止血草药,很快就会见效。让我担心的是他的体力,现在得想办法帮他补充血气,他失血太多了。还有,今夜会是决定生死的关键,我必须整夜看护他,你们谁来帮我替班巡逻吧!”
  “巡逻的事有我们,你不用担心。”田齐拍拍他的肩膀。
  “那么,先把子乔送回房中……”这时况贤才注意到,水宁仍守在子乔身边,那副入神的模样,大概完全没有听到他方才的话。
  她好专心地在呼唤着子乔,纵然连声音都叫哑叫干了,她还是一心一意在呼唤他,凄楚的小脸上,那表情令人不由得鼻酸。
  况贤还以为子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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