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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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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其余的鼓,都是以这面大鼓为中心,依次排开的,除此之外,便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由压低声音道“怎么,那面鼓有问题?”

    哑巴的目力似乎非常好,他眯着眼睛,声音也压低了,道“上面有人。”

    我闻言一惊,不由得再次凝神细看,却连个人影儿也看不到。

    豆腐也伸长了脖子望,疑惑道“哪儿有人啊,我怎么看不到?咦……是不是鼓上面那个花纹?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个人形,在做瑜伽、”要不怎么是搞艺术的,想象力比较丰富,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立马发现,那个花纹确实像个人形,有点儿像是一个人在弯腰,形成了一个口朝下的c形,具体则看不清楚。

    哑巴说的人莫非是指那个花纹?

    我用眼神询问哑巴,他没说话,而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两把黑色弯刀,冷冷道“我上去看看,你们等着。”紧接着,也不需要依靠绳索,这小子将弯刀插入鼓与鼓相连的细缝间,借此使力往上爬,时不时的脚尖踢到鼓面,冰窟中便会回响起大鼓低沉而独特的声响,或许是由于大小关系,又或许是由于工艺原因,这沉闷的鼓声,和我以前听过的腰鼓、架子鼓、现代鼓点都不一样,透着一种浑厚悠远的独特声音。

    我和豆腐站在下方观察着哑巴的一举一动,他没一次都非常稳当,给人一种不疾不徐,胜券在握的感觉。他坚定的朝着正中央的大鼓而去,准确的说,是为了那个鼓上的人影而去。

    我们有准备望远镜,但之前在清理装备时,这些东西能丢的都丢了,因此现在由于目力的关系,我们无法确定那个人形,究竟是个真人,还是只是某个图案。

    豆腐盯着哑巴灵巧的身手,评论说“你老爹虽然脾气不好,但这能耐还真不是吹的,你什么时候能比他厉害?”

    我淡淡道“他不是我爹,别乱说。”

    豆腐耸了耸肩,道“他承不承认是一回事,事实摆在眼前,一模一样的脸,九成九相似的性格,还有飞刀,还有他说过的话……不是你老爹,难不成还是我爹?”

    我盯着哑巴毫无保险措施,悬空在冰壁上攀爬的身影,冷静道”第一,他不承认;。第二,我有没有爹无所谓;我的目标是解开诅咒,其余的与我无关。“

    豆腐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有时候,连说话的腔调都一模一样……哎,别打别打,我闭嘴,我闭嘴。”见我要揍人,豆腐闪到一边,终于识趣的住口,而这时,哑巴也攀上了那面大鼓。

    从这个方位看去,哑巴是站在大鼓顶端的,紧接着,他的身形矮了下去,看样子是蹲下去了。由此可见,那大鼓应该凸出了一截,上面站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紧接着,我看见那个c字形开始动了起来,缓缓往上移动。豆腐倒抽一口凉气,说“是个真人,哑巴在把他往上拉呢,不过这人就这样悬在半空中,又不动弹,八成也是个死人,只是不知道是谁?”

    这话语刚落,上面似乎出现了什么变故,哑巴的身形忽然一晃,紧接着,竟然猛的栽倒下来。这一幕忽如其来,出人意料,将我和豆腐惊的不轻,我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整个人也冲上前去,下意识想接住哑巴。事实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先不说能不能接到,就算接到,估计也

    把我给砸残废了。

    这完全是一个不经过思考的行为,或许是潜意识里,我真的把哑巴和陈词划上了对等号。

    这一切也不过瞬间的功夫,我还没冲上去多远,哑巴的身形却猛然一顿,停在了半空中。而那个被他往上拉的人,也重新悬在的原位。哑巴似乎是抓住了那人的手,所以才没有掉下来。由于人影晃动起来,因此这会儿我才能看见,那人形的腰上,原来一直都有一根绳索连接着,看样子,他一直是被绳索吊在那个位置的,

    我稍稍松了口气,心中也不由疑惑起来。

    哑巴身手了得,怎么会忽然掉下来?难道是踩滑了?脚下打滑这种事儿,发生在豆腐身上还差不多,发生在哑巴身上的几率,那可太低了。

    带着这个疑惑,我不由眯着眼看向哑巴原先所站的位置,却见那地方有个黑影儿,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没等我多看两眼,那东西便消失不见了。

    而这时,哑巴开始顺着绳索网上爬,很快又重新站到了大鼓上,紧接着一矮声,也忽然不见了。

    “咦。”豆腐惊了一下,伸长脖子说“人呢?这怎么跟玩魔术似的,转眼就没影儿了?”一时间我也着急,不由大喊哑巴的名字,可惜却无人响应。

    我心下一惊,说“哑巴八成出事儿了,我就知道这面鼓墙必定有古怪,小豆,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


c第七十章 意外的死者



    豆腐见我卸下装备包,要学着哑巴一样上去,不由急了,说“咱还没弄清楚哑巴是怎么没的,这么贸贸然上去,万一你也中招了咋整?”我也知道豆腐是担心我,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虽然身手不算差,但比起哑巴这些人还是逊色许多,哑巴刚才都差点儿出事,我这么不知根底的上去,没准儿会重蹈覆辙。

    于是我只能停下卸装备的动作,问豆腐”你有什么想法?”

    豆腐挠着脑袋,估摸着也想不出来,最后一咬牙说”要去也不能你一个人去冒险,咱哥俩一起去,出事儿也好有个照应。”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我和豆腐只好带着装备上阵,这加大了攀爬的难度。

    好在鼓与鼓之间有一些空隙,可以让人落脚,虽然我们无法变态到像哑巴那样轻而易举,但勉强还应付的过来,不多时,便爬到了七八米高。这段距离不高,但却是险象环生,过程就别提了,想想就蛋疼,走一遍就不想再来第二遍。

    豆腐恐高,根本就不敢往下看,一直自我催眠,嘀咕说“这不是七八米,这不是七八米,其实我才往上爬了两米,只有两米……“

    在这么冷的环境中,我身上还是出了一层白毛汗,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以免胸膛和冰壁之间的张力太大,一听豆腐这会儿居然还能嘀咕,一时间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须臾,我和豆腐爬到了那大鼓的旁边,只见这鼓,直径约有六米,鼓身大半嵌入了冰层中,有一米左右裸露在外。似是木质的,表面刷着朱红色的大漆,由于上面结着一层薄冰,因此有些打滑。哑巴之前从这儿往上爬,用那两把弯刀在鼓身侧面扎了一排洞眼,因此我和豆腐也如法炮制,利用凿子一类的东西扎入洞眼里,顺着往上爬。站在高空中,周围寒雾涌动,往下一望,便是我这种没有恐高症的人,也觉得头晕目眩,肌肉发紧。

    待爬上那大鼓上方,我顿时瞧清了这里的门道。原来这大鼓正上方,贴着玄冰壁的地方,有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之前我们位于下方,所以看不见。我将灯光往里一打,这洞口黑幽幽的,也不知通往何处。洞口不远处,有一个铁凿子,凿子上扣着绳索,一路延伸出来,垂到鼓面上。

    我蹲下身,顺着绳索往下看,赫然便是那个c字形的东西。

    果然是个人,而且是一个熟人。

    豆腐惊呼道”白斩鸡!”此刻,这人已不复之前的风光,他穿着户外御寒服,安全锁扣在腰间,整个人靠着绳索吊在空中,由于身体自然往后仰,因此我们在下方时,便看到了一个c字的造型。

    豆腐一阵唏嘘,虽说我们已经想到,赵老头一行人进入雪龙山就没了消息,八成是遇难了,但真看到白斩鸡的尸体时,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这白斩鸡绝对算不上好人,但能力却是有的,如今死在此处,不能称之为冤枉,却也让我们这些做‘同行’的心有戚戚焉。

    豆腐摇了摇头,对着白斩鸡的尸身说“做人呐,不能太贪心。你说你……家里富的流油,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高富帅,三样你都占齐了,不好好享受,怀着感激之情感谢老天爷给你这么好的命数,还干尽恶事,如今悬尸此处,连捧黄土也没有,何苦来哉。”

    这世间的人,往往都是如此,有一就想二,有二就想三,得到的从不珍惜。这白斩鸡有赵老头的福荫,可以说是一世不愁,能当一辈子的二世祖,他也该知足了,这样的生活,是多少普通人求也求不来的,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此刻,豆腐也蹲在我旁边,鼓上打滑,稍有不慎便容易跌倒下去。我猛然想起刚才哑巴跌倒那一幕,想到那个鼓上的黑影,心中顿时明白过来,那黑影想必就是从我们身后这个洞中钻出来的,它仗着地势偷袭了哑巴,哑巴上来后自然追踪而去,因此才会出现之前大变活人那一幕。

    并非是哑巴和那黑影消失了,而是它们钻入了这冰洞之中。

    我赶紧起身,心说那黑影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还是小心为妙,万一它想推哑巴那样阴我一把,我可没有信心能在半空中停下来。这时,豆腐忽然语带疑惑的问我“老陈,你说这白斩鸡是怎么死的?他身手也不差,反正比我好就多了。其次,他还有安全锁扣在腰上,就算一不小心摔下去,再顺着绳子爬上来也就是了,怎么会就这样死在此地?”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不由得仔细去观察白斩鸡的尸身,尸身已经冻僵了,脸色白中带青,脸部的肌肉因为僵硬而凝聚成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眼睛外凸,似乎很不甘心的模样。

    再仔细一看,他脖颈间赫然有凝固的血迹,但究竟是不是致命伤,则看不清楚。哑巴之前想将白斩鸡拉上来,估摸着是想搜身,但没来得及搜,便被那不知是什么的黑影给坑了。这白斩鸡是赵老头的儿子,赵老头将地图交给他保管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我对豆腐说“我警戒,你把尸体拉上来。”

    豆腐也不啰嗦,搓了搓双手,双手绞住绳索一使劲儿,尸身便慢慢被提了上来。在这个过程中,我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冰洞,好在无惊无险,尸体被顺利的提了上来。

    我们将尸体拉入冰冻中,开始检查他的死因。由于已经被冻硬了,因此白斩鸡依旧保持着一个手脚和脖子都往后仰的姿势,胸腹前凸。我往他脖颈处一看,顿时觉得愕然。

    因为他脖子处有一个圆洞,我一眼便看了出来,是枪伤,一枪致命。

    我脑海里立刻冒出了这样一幅场景白斩鸡打上凿子,锁上安全扣,准备顺着下到鼓中央部位,谁知就在这时,上方有人对他开了枪。’

    这个人是谁?

    要知道,这支队伍,就是赵家人的队伍,谁还敢对白斩鸡开枪?

    难道说是队伍里的人吃黑?

    可是吃黑,总得有吃黑的理由,那人为什么吃黑?或者说再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前,又有什么可吃黑的?

    在白斩鸡死亡的过程中,赵老头又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看着有人杀自己儿子呢?

    我将这一连串问题整理出来,顺便询问豆腐的意见,他想了想,说“赵老头或许不在,他们没准儿分开了。至于吃黑……我觉得不可能,白斩鸡不吃别人都不错了,有人如果想吃黑他,以这人的精明程度,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我道“这时候你的脑子到挺清楚。”

    豆腐道“像你这种体察入微的,叫小聪明;像我这种直指本源的,才叫大智慧;这么跟你说吧,你看啊……与其我们现在想他为什么会被人杀死,为什么不想想,他没事儿为什么在自己腰上系一条绳索?”

    我心中一动,道“难道这鼓里有什么东西?”

    豆腐摇头,说“那我可不知道,反正白斩鸡当时肯定是想下去来着。”我立刻拔出了匕首,说”你在上面守着,顺便搜搜他的身,看看能不能捡个漏。我下去看看。”紧接着,我将白斩鸡的腰间的绳索替换下来,栓到自己腰上,顺着鼓面开始往下滑。

    这鼓靠近了,便能闻到一种属于皮革制品的特殊气味儿,而且让人奇怪的是,这鼓面没有连接的痕迹,也就是说,它的鼓面,是用一张整皮制成的。

    什么样的动物,皮革展开后能有这么大?

    这时,绳索已经放到了底,我悬挂在了当时白斩鸡死亡的位置,而这时,我猛然发现,鼓面上赫然有一行血字!

    我眼角一跳,立刻去看。

    很显然,这是白斩鸡临死前挣扎着写下的,字迹非常混乱,字数不多,上面写了半句话悔之晚矣,杀我着赵……

    后面半句没写完,但我看到那个赵字时,不由得大惊,心想杀他的人难道也姓赵?总不会是赵二爷吧?这个想法有些不靠谱,很快被我给否决了,毕竟,有谁会莫名其妙杀自己的独生子呢?


第七十一章 鼓中神灯



    白斩鸡留下的这几个字,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但这会儿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因此我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观察起这张镶嵌在空中的大鼓。鼓面白中透青,触摸之下很粗糙,不像是常见的羊皮,就在这时,我猛然发现,这鼓皮后面,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投影在鼓面上,便形成了一团淡淡的阴影。

    这鼓里面难道还藏着什么东西?白斩鸡当初是不是发现了这个,所以才会放下锁扣,结果被人暗算?这么一想,我便拔出匕首,猛的插入鼓中,将鼓面的皮革切开。须臾,大鼓被我弄出了一个l形的开口,掀开鼓皮往里一看,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鼓的正中央位置,赫然放置着一具人俑。

    灯光打进去,只见大鼓的另一侧鼓面上,赫然有一个抱腿蜷曲成一团的人俑,那人佣看不见脸,被黑布包裹着,唯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人俑脖子上,挂了一个金属制的物件。我仔细一看那东西,顿时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因为那人脖子上挂着的,赫然是一个黑铁似的,镂空圆球。

    这……这东西怎么和地鬼王墓里的神灯一模一样?

    我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疑问,心说吕肃一直苦苦寻找所谓的钥匙,希望能揭开神灯隐藏的秘密,难道说,这些神灯和普真有关?这个人脖子上戴着的东西,又代表了什么?它为什么会被放置在此处?

    我盯着它脖子上挂着的黑灯,让上方的豆腐给我递了个铁推子过来。这东西原本是用来开自来石的,顶端带着弯钩,我用活动管将它的长度延伸出去,很快便够到了那尸体脖颈上的黑灯,使力一拉,黑灯上连接的绳索应声而断,随着这股拉扯力,那尸身应声而倒,猛的栽倒下去,掉到了木质的鼓身上,便听砰的一声响,霎时间摔了个四分五裂。

    这声音在鼓中回荡,一圈圈震荡开来,只觉得声音越来越响,震得人耳心发麻,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我赶紧抽出身,也顾不得去看到手的黑灯,连忙顺着绳索往上爬。而这时,那鼓声回荡,即便是在外面,也能听到那一圈圈回荡轰隆隆的鼓声。

    这会儿,豆腐已经把白斩鸡浑身给搜了一遍,将搜出来的物件整齐的摆在地上。

    一眼看去,都是些小物件,没有发现帛书地图的踪影,估摸着这东西要么不在白斩鸡身上,要么在他死后,已经被人给取走了。豆腐见我上来,手里还拿着个神灯,不由大惊,说“哪儿来的?”

    我将下面的情况一说,豆腐道“这玩意儿是真的还是假的?难怪吕肃对会跟哑巴合作,原来这地方和这神灯有关。”而这时,那鼓声也越来越大,随着声音的震动,冰面上的无数面大鼓,仿佛都有所感应一样,齐齐响动起来。

    一面鼓的声音还在承受范围,这万鼓齐响就有些让人受不了了,甚至我感觉到脚下的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就在这时,豆腐猛惊呼一声,指着洞顶的位置,说“快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却见洞顶悬挂着的冰锥,稍微细一些的,竟然已经低挡不住这种声音的颤动,纷纷断裂脱落,砸了下去。

    我霎时间明白过来,这鼓的内部八成是相通的,一鼓动而万鼓响,这声音在冰窟里层层回响,再加上大鼓内部声音不断提高,这样发展下去,最终,整个冰窟都会被这种声音给摧毁!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对豆腐说“中计了,快,往冰洞里面跑。”这冰洞是唯一的通道,由于其长方形的结构,声音不会传的太深,只要跑到冰洞深处,便能避开危险。

    我和豆腐也顾不得白斩鸡的尸体,背着装备,撒开脚丫往里面跑,越是急就越容易出错,豆腐才跑两步,脚下一滑,顿时刷了个狗吃屎,手里的黑灯划出了一条低矮的抛物线被甩到了后面,赫然掉在了白斩鸡的身上。

    我赶紧将豆腐拽起来,说“你能不能出息点儿。”

    豆腐一边儿骂娘,一边儿道“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刚才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脚。”

    我低头一看,脚下的冰面平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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