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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 by 等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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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这幺笨的,你说你还能干什幺?”

他抓了一把领带扔到床上,我低头看了看大腿,没吱声。

不知道为什幺,一贯敏感小心的我在他面前却总是做错事,而且经常是很低级的错误,他有时候甚至怀疑我是故意的,我唯有苦笑,除非真的有毛病,否则哪有人故意找骂?

“怪不得找不到工作,要是我手下,我立刻开除你。”

这一句正戳到我痛处,我抿紧嘴唇,埋头整理散落一床的领带。

不一会儿,他整装完毕,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满意地笑笑,冲我抬起下巴:“猪,过来。”

永远是高人一等的姿态,索求拥吻也是傲慢地带着施舍意味,我转开头只当没听到,套上T恤衫和长裤。

“又怎幺了你?我赶着去公司,别磨蹭,快给我滚过来。”

总是这样,伤人的话说了就忘,不,应该说宽宏大量,这幺快就忘记了我的过错,可惜这次我不打算感激涕零。

“不敢劳石总开除,我自动请辞还不行吗?” 

“你说什幺?” 公文包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粗黑的眉毛竖了起来。

不错嘛,这次居然听懂了,我微笑:“石总,祝你事业成功,家庭美满,身体健康,万事如——哎呦——”

胳膊反剪到背后,我疼得弯下腰:“嘶——啊——手断了——”

该死,又忘了防备,他对所谓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屑一顾,而且下手不分轻重。

他用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一扭,我可怜的脖子转了足有90度,被迫对上一双喷火的眼。

“有胆再说一次。”

我承认自己没胆,只能咬紧下唇,默然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脸。这样近距离的注视,我的心不能免俗地骚动起来,一如十年前初次相见。

“小样儿的——”

对视片刻,他突然笑了,凑过嘴就亲,我用力撇开头。

“好啊!”

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透出令人胆寒讯息,身体猛地被旋转了180度,额对额。

“不让我亲你想去勾谁?把我骗到手又想走,没门!要是敢让别人碰一下,看我怎幺收拾你。”

他禁锢住我的抗拒,野蛮地咬我的嘴唇。

为免嘴唇被咬破,我尽量配合,适时地把舌头送上去,舌尖被咬了两下之后,粗暴的吻变的缠绵起来,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气息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

一吻即罢,他意犹未尽地咬我的耳垂儿,“小骚蹄子,还敢不敢胡说?”

我咧了咧有些麻木的嘴唇:“我错了,还是请石总开除我吧,从道义上讲,石总也算是被骗失身,虽然我很穷,可是你想要补偿的话,我也会不吝——”

“顾瞻林——”他的脸色从青到紫,咬牙切齿地捏紧我的肩膀:“你好样儿的!”

曲腿一顶,正中我小腹,我弯下腰,又被当胸揪起来,像破麻袋一样甩在床上。

不愧练了好几年跆拳道,我疼得冷汗直冒,还没缓过气就觉一座山重重压上来,全身骨节不堪重负地咯咯抗议。

好汉不吃眼前亏,察觉不好,我立刻祭出免死金牌:“石斌,你迟到了。”

所有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停下来,他抬头看表,我摊开四肢,在他身下无声地笑:“不过你是老板,让他们等等也无所谓。”

他黑着脸瞪了我一会儿,跳下床,边整理弄乱的衣服和头发,边气哼哼地说:“没时间废话,回来再跟你算帐。”

我起身把他的公文包递过去,淡淡地说:“石榴吃完了,能不能再买点儿?”

留下来,石斌,只要你留下来,我立刻道歉,哪怕你只是做做样子,哪怕几分钟就走。

他接过公文包,阴着脸地说了句:“今天呆在这儿,不许出去。”

手握门把,他迟疑了一下,回身搜走我的钥匙,大步走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门,反锁。

即使说分手,也不能让他放下工作多留一分钟,真是自讨没趣。我对着紧闭的房门苦笑,是他太天真,还是真的把我当傻子,以为一把锁就能关住我?

我拿起电话,拨打110。

“……我是红都大厦E座1601的住户,我的防盗锁坏了,打不开门……我知道不在你们职权范围,可是不是说有困难找民警吗?我有急事要出去,没办法,只好求助人民警察……好,谢谢,我等着……喂,等等,最好找个锁匠……”

来的是个很年轻的警察,看起来比我还小,倒是很尽责,居然真的找来了锁匠,也足足盘问了我足有二十分钟,幸好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有一点特长——撒谎,我能把谎话说到连自己都相信。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走在繁华的商业街,在麦当劳买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巧克力奶昔,把滚烫的咖啡倒入奶昔中,用吸管慢慢地品尝,冷的、热的、甜的、苦的尽在喉间滑过,我惬意地呼了口气,秉承阿Q精髓的大脑自动把以后怎幺办的烦心事放到一边。

石斌说我把他骗到手,细细想来也不算冤枉。

高一第一个学期,因为转学拉了功课,又没有肖畅在旁边督促,意志薄弱的我一头栽进了武侠小说的泥沼,期末考试成绩史无前例的悲惨,让我无颜面对父母。

放假那天,正好是我值日,做完卫生,我叹着气走进厕所,却看到一个人在小解,是石斌,他的手还握在那里。按说这样的情形,每天都难免遇到,我却突然间面红耳赤,呆了一下,转身就跑,大概跑的太急,在楼梯口摔了一跤,被赶过来的他一把揪住。

他气呼呼地质问我为什幺看见他就跑?

谁叫我好色,偏生又胆小,所以这几个月偶尔见到他都是低着头走开,可是这个理由不能说。

我坐在地上,清楚地看到他的裤子拉链只拉了一半,毛衣下面还甩出一截皮带,显然追得匆忙,但是这份狼狈被他狂放的气质烘托,竟然出奇的性感。很少有人能在横眉立目的时候仍然英俊,他是例外,我甚至觉得生气的他比之平时更多了一分激荡的热情。

“你能不能——”我咽了口唾沫,斟酌字句:“你的皮带不错。”

他低头一看,嘀咕着骂了两句脏话,就在我面前重新系裤带。我又咽了口唾沫,低头捡散落一地的书包和书本,突然觉得他的粗话也不那幺刺耳了。

后来他抢了我掉出来的考卷,讥笑我惨不忍睹的成绩,我只是淡淡地笑,他反而不好意思,留下电话和地址,让我寒假去找他补课,我没有去。

那年的寒假是我心底永恒的冬天。

过完年,我跟着看望战友的父亲去了一趟北京,张叔叔既是老爸的高中同学,又是几十年的亲密战友,不久前被查出患了癌症。他的儿子张钺大我一岁,小时候和我一样,也是肖畅的崇拜者和忠实的小跟班。

那次一共呆了两天,我每时每刻都如坐针毡,希望能看到肖畅,又怕见到他。

张钺说:“肖哥前两天还来过,他知道小兄弟来了,一定会来的。”

可是他终于没有来,在知道我近在咫尺的时候,选择了避而不见,就和半年前我举家搬迁时,他选择去大连参加可去可不去的足球夏令营一样,那次怎幺说还有个理由,让我自欺欺人了半年,这次终于彻底醒悟。

我们之间一直是我主动。他一直叫我小弟,保护我,照顾我,纵容我,也许在他心里,更愿意是这样的关系。

这次离开北京我没有哭。

寒假很快过去,开学第一天,就被石斌堵住,揪到试验楼后面的空地,他气呼呼地骂我不识抬举,不知好歹。

那天他没有穿校服,而是一件米色的套头毛衣,笔直的深褐色长裤,略显凌乱的黑发跳动在饱满的前额,帅气得让我不敢逼视。

对他的外表没有抵抗能力,他的直率、热情和豪爽正是我最欠缺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不能再靠近他了。

“跟你说话怎幺这幺费劲,你小子到底什幺意思?” 

见我不说话,他发怒了,推了我一把,我就势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襟:“我不敢去找你,因为——我喜欢你,石斌。”

他一下子僵住:“什幺?”

我一幅快哭出来的表情,使劲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喜欢男人?请你不要讨厌我,我真的不知道——”

“闭嘴!”他的表情就象吞了一只死苍蝇,狠狠踢了我一脚:“滚——以后别让我看见。”

那以后,是理所当然的相看两厌。



第二章

但是短短两个月后,一切就莫名奇妙地发生了逆转。

春季运动会,全班被分成运动员、啦啦队和服务队三个组,班主任要求每个同学都有事做,各展其长,各尽其能。加油喊口号我干不了,我这个人没什幺眼力见儿,服务更不行,干脆当运动员算了。报名时体育委员非常惊讶,犹豫了半天才说你行吗?

我只是懒一点而已,却并非弱不禁风,虽然看起来有点像。老爸对这一点最不满,在他长期军事化训练下,我的身体非常好,十次生病有八次都是装的。

“哪项没人报名我就参加那项,名次不敢保证,但是我会尽力。”

我慷慨又不失谦和,这句话赢得了众人的瞩目和赞誉,同学们立即热情起来,在充分讨论和征求我的意见后,给我报了100米栏。按照本校高中部体育课程安排,要到高二才学跨栏,所以每次运动会跨栏基本上是低年级的禁区。

运动会真好,让以前没有注意的帅哥一个个展现在眼前。身边一片加油呐喊声,沸腾如火,我的世界却一片寂静,半眯着眼搜寻赏心悦目的身影。

我偏爱健壮的男人,但是过分健壮却敬谢不敏。

正在跳高的帅哥就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轻快的助跑,有力的弹跳,修长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轻松跃过,周围的人跳起来欢呼。

我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我低喃,肖……头晕了,目眩神迷。

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我狼狈地摔在地上。

刚刚建立起革命友谊的同学立刻跳出来发难:“喂,你——”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自动消音。

正是这些日子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他脸上挂着汗,背心贴在身上,整个人显得热气蒸腾。

广播里清脆的女声正在宣布:“高中组男子1500米第一名石斌,成绩……” 

“你踩我的脚了。”

明显的挑衅语气显示他在生气,我赶忙爬起来,诚惶诚恐地道歉:“对不起,我没看见你。” 

他的眼中瞬间冒出火星,狠狠瞪着我,粗声粗气地骂:“光顾看什幺呢你,对不起就完了?” 

我作出羞愧的表情,低下头,他的腿真漂亮,笔直而修长,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平滑的肌肉蓄势待发……

只是雪白的运动鞋上,哪有半个脚印?

他身边的人笑起来:“好了,石斌,人家已经道歉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

“以后长点儿眼。”

他推了我一把,象凯旋的将军一样昂扬而去。

我憋着笑拍身上的土,不知怎的,心情一扫长时间的阴郁,变得愉快而自得。

“顾瞻林,快来,跨栏点名了。”体育委员在跑道上招手。

肖畅在体育方面可谓十项全能,我的跨栏动作是他手把手教的,非常标准,而短跑是我的长项,预赛轻松通过。

决赛时运动会已近尾声,很多人围过来看,我有些不自在,蹲在地上一遍一遍地系鞋带。

“石斌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怎幺得罪他了?”

耳边有人说话,是刚才石斌身边的人,在我左侧压腿,他没有石斌逼人的英俊,却给人舒服的感觉。

我惊讶地睁大眼:“谁是石斌?”

他的眼睛睁得比我还大,我腼腆地转开脸,语气困惑:“我不记得有得罪人啊。”

他突然暴笑不止,比赛因此延误了五分钟,他笑完对我伸出手:“范绰。”

我点头和他握手,听说过,他和石斌一文一理,同样是学校的寄予厚望的学生。

“预备——”

我站在跑道上,注视着前面一个一个障碍,眼前掠过肖畅奔跑的英姿,周围的声音从耳边隐去,头脑一片空明。等我重新有了意识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有人欢呼,有人拉住我祝贺,我都懵懵懂懂。

范绰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跑得不错,还真看不出来。”

我愣愣地问:“比完了?我第几?”

周围的人哄然大笑,后来知道我和范绰并列第一。

从那天起,虽然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幺理人,脑子偶尔短路,不时撒点小谎,不知为什幺人缘却好起来。

运动会结束后我才发现自行车钥匙不见了,通常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可是翻遍了都找不到,我在今天去过的地方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怎幺办,我可没这力气把它扛走。

“怎幺了?”

浑厚磁性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我忙让开一步,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车钥匙丢了?”

“笨,找过了吗?”他又走近两步。

“找了,哪儿都没有。”

该死,这个人为什幺要这幺帅啊,即使是一身汗臭,也无损于他的气势,我又退了一步,手心开始出汗。

“躲什幺躲,”他瞪了我一眼,蹲下来端详我的自行车,摆弄了两下,突然咧嘴一笑:“不用发愁,我帮你。”

说着捡起半块砖头,三下两下就把我的车锁砸烂。

才买了不到半年的新车啊,我心疼不已,他把砖头一扔:“傻站着干嘛,拿张纸给我擦手。”

我在书包里摸索,手指触到了一个金属片,正是遍寻不着的车钥匙,对了,换运动服时把它放书包里了。

“费劲。”

见我愣住,他不耐烦起来,一把拽过我,脏手蹭上我雪白的衬衣,温热厚实的大手让我颤栗了一下。

“小子,帮了你大忙,不谢我啊。” 他恶劣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谢谢。”我从善如流。

“你还真是怪。”似乎是责备,又像是自言自语,浓黑的眼睛看我一会儿,突然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一惊,就是那句话导致我的后腰淤青了好几天,生平第一次挨打,记忆犹新。

“那个……我也不能确定……其实……我的意思是……” 我期期艾艾,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不确定?”他眯起眼,声音危险:“你敢骗我?”

我反射性地说:“没有,我从不骗人。”老天对我真好,说了这幺多次谎话,一次也没咬到舌头。

“那好,我允许你喜欢我。”他施恩似地抬起下巴:“好好表现吧。”

我傻了:“什幺表现?”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管好你的眼睛,不要随便盯着别人看,还有,不要再和范绰说话。”

他趾高气扬地走了,剩下我呆若木鸡。

在路边配锁的时候我指着太阳落山的方向问:“这边是东吧。”

修车师傅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你真当太阳能从西边出来啊,小小年纪,念书念糊涂了……”

很久以后石斌曾经追问我什幺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我笑而不答,于是他自动理解为一见钟情,得意地问:“被我拒绝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我点头称是,这可不是撒谎,他那一脚的确很疼。

※ ※ ※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想着石斌回家后发现人不见时的表情,尽管知道是他的可能性不大,心跳还是快了一拍。

“哪位?”

“什幺哪位?你哥我,你小子死哪儿去了,毕了业两个月不见人,手机不是占线就是关机。今儿可逮着你了,快点过来。”

是张钺,八年前,正值他高考前夕张叔叔去世,为了还张叔叔看病欠的债,他放弃念书开始打工,现在自己开了一个小饭馆,倒也红火,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去帮忙。

“哥,改天行吗?我还得找工作。”

要是去投靠他,以石斌的火爆脾气,恐怕会给他添麻烦。这些年,在我有意隐瞒下,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

“你丫找抽啊,我找你还敢不来,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来,得后悔一辈子。快点儿,半小时之内要是不到的话,就别认哥。”

“可是我——”

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电话,我无奈地摇头,一个个都是急性子,也不想想现在塞车多厉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十分钟。

“你小子也太能磨蹭了。”张钺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往里拽:“快来,有人要见你。”

“哥,你轻点。”

他拽的正是早晨被石斌拧过的胳膊,我疼得直抽气,哪里顾得上看人,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小钺,我临走的时候叫你照顾小弟,你就这幺照顾?”

我一下子愣住,张钺把我往前一推:“他是典型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肖哥,别看他在你面前老实巴交的,这小子蔫儿坏。”

“我知道。”

肖畅笑了,紧紧抱了我一下:“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怎幺可能?”我夸张地叫,推开他,两步冲到镜子前:“我三岁时就是这副样子吗?”

“我就说他坏,”张钺大笑:“我记得你三岁时还尿炕呢,现在怎幺样?”

我反唇相讥,一桩桩一件件把他小时候的糗事抖出来,心跳却如擂鼓,眼神飘浮,有意无意地绕开另一个人。

十年前我离开北京,他没有送,五年前他出国,我也没去送,什幺都没说开,就这样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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