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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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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夏侯醇去丰台祭祖竟然没有带她,只是带著两三个重臣去了,心里虽然难受,想想也没被别的嫔妃占了先,总算还留了一点念想,眼睁睁地看夏侯醇的车仗去了,一个人在宫中好不寂寥。

夏侯醇只带了翰林院两个学士,吏部、礼部的几名官员,将大部分阁臣留在京中,行踪也没向外人透露,身边日夜随侍的,除了近身伏侍的太监侍卫,进进出出的便是宁间非一人。他身边的人有多乖觉,明知这宁间非与皇上之间决非皇帝与臣子那般干净,谁又敢多说一个字出去?夏侯醇到了这里分外觉得自在。这一日饭後无事,夏侯醇突然想起那日在丰台镇初遇宁间非的那间客栈来,兴致一来,便都换了便装,带著宁间非和良方,骑了马真奔丰台镇而去。
皇庄离丰台不过十来里路,不一会儿便到了。这丰台乃是进京官道上的第一座大镇,客商往来,学子游历,凡进京的,便要经过这里,入得镇来,人烟稠密,买卖兴隆,繁华自与别处不同。
夏侯醇久居深宫,难得见到民间风物,兴致勃勃,放慢了脚步,缓步而行,一路上且行且止,走到那间客栈之时,却已经是落日西坠了,良方劝道:陛下,略坐一坐就走吧,时辰不早了,再晚些时候,奴才可担不起干系。
夏侯醇回头笑道:“略看一看就走,你唠叨些什麽。”
看宁间非望著那客栈的招牌出神,一伸手拉了他说:“走吧,进去瞧瞧,只管在这里出什麽神。”
跨进门来,大厅里满满地坐著,只在角落里空著一张桌子,那掌柜地正在一边儿喝骂夥计,另一个夥计在旁劝著,良方吆喝一声道:“掌柜的,看坐哪!”
他这一声吆喝,掌柜的尚没应声,南窗下一个客人应声回头,便与他三人打个照面,这一照面当真是各怀心事,宁间非便别过了头,夏侯醇微微一笑,良方站在他身後冲这客人摆了摆手,这客人微一颌著,车开了脸。坐在他身边的一名小校官却没能忍住,脱口便是一声“宁。。。宁。。。。”尚未说完便被大郎狠瞪了一眼,硬生生咽下去“公子”二字,却正是陈大郎与春儿主仆二人,旁边一桌上却团团坐了八个大汉,虽穿著便装却个个生得虎背熊腰,一望便是军中之人。
原来大郎假期将满,送了老母与妻子回保定,这一日返京,路过丰台心中好一阵怅惘,便想在丰台宿一夜再走,却万没想到在此撞到了夏侯醇与宁间非,当即背过脸去,眼中一热,眼见得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心酸得不能自禁,一仰头将手中酒一口喝下。

那边宁间非三人被老板安排坐下,忙忙地唤夥计过来泡茶,那适才正被痛骂的夥计一步三挨地端了茶过来,夏侯醇坐了下来,目光正好对著大郎,大郎闪避不得,只得点头示意,夏侯醇胸有成竹般地一笑,便在此时只听得宁间非在叫了一声:“小心!”
夏侯醇一惊,来不及回头,只觉得宁间非一步蹿了过来,挡在他面前,那夥计从茶盘下抽了雪亮的匕首出来,当胸扎进了宁间非的身子,这一下变生不测,众人都惊得呆了,那夥计一击不成,反手抽出那匕首,宁间非胸前鲜血狂喷而出,身子往後便倒。刺客揉身又要跟进,夏侯醇那容他再得手,手臂一举便抓住了此人手腕,此时陈大郎也飞身扑过来,朝著这夥计後腿弯便是一脚,那人下盘不稳当即摔到,匕首当郎一声落在地上,众军士一拥而上,将此人擒下,捆得粽子也似地丢在地下。
夏侯醇顾不得其它,转身看宁间非倒在地上,胸口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良方扶著他,一手便去堵那伤口,却见那血流水般从指缝里泻了下来,将一身月白衣衫染得鲜红。夏侯醇急白了脸,一把推开良方,抱住他叫道:“宁间非。。。。。。。。”
大郎手忙脚乱,怀中掏出伤药来,撕开胸前衣衫,将药粉尽数洒上伤口,那伤药甚是灵验,血流立刻便缓了,他撕下半片衣襟粗略包扎了下,转身吩咐春儿去套车过来,转头低声道:“这药只止得一时血流,需得御医再行救治。”
夏侯醇点了点头。
片刻春儿将车赶到,夏侯醇抱了宁间非上车,大郎吩咐春儿带著军士将刺客同店中老板夥计一并带往皇庄,自己同了良方上车,一抖缰绳,飞车而去。

丰台往皇庄是全是青石铺就的大道,绕是路面平整,宁间非仍是被颠得痛醒过来,只觉得胸口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头被人抱在胸前,抱得死死地,仿佛生怕他会溜走般地抱著,几乎连气也透不过来,忍不住挣扎一下,夏侯醇一惊,低头看宁间非睁著漆黑的眸子看著他,脸色惨白如纸,粗粗包扎过的伤口又沁出血来,握住他冰凉的手,勉强笑道:“痛得厉害吗?你再忍一忍,这就快到了。”
宁间非嘴唇动了下,声音微弱,夏侯醇附耳去听,但听他说:冷────
夏侯醇将他更紧地搂住,脸挨在他冰冷的面颊上,焦急忧心之色溢於言表,外面传来大郎驾车的喝声与鞭声,宁间非迷糊中只觉得声音甚是耳熟,头极慢地转向车门。夏侯醇知他心意,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是陈将军亲自在驾车,你要挺住了。”说到这里狠狠地咬紧了牙关,但觉得怀里的身子越来越冷,呼吸声越来越是微弱,五内如焚,只死死地抱著他,恨不能将身上的热气全度给他才好。
大郎将车赶得便如要飞起来一般,路两旁的房屋村庄飞快地往後倒去,良方全力拉住车辕才没掉下去,但见大郎脸色铁青,钢牙紧咬,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汗如雨下,背心衣衫已然被汗水打湿,大声地喝打著两匹快马,神情几近疯狂。
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便是宁间非飞身挡在夏侯醇身前的情景,那情景像是打进心脏里的一根铁钉,只露了一点头在外面,却扎得深深的,凭你怎样想拔出来,也是徙劳。间非的心,真的给了他了,换著是大郎自己,间非会替自己挡这一刀吗?如海恩情竟然是这般了悟,缠绵多时的情愫便止於这春夜古道,从此萧郎是路人了!大郎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要滴出血来了。 

第十五章

已经是後半夜了,夏侯醇还守在屋里,良方劝又不敢劝,看著脸色憔悴的主子,又有些儿心疼,几次三番想要提起话头,看了看夏侯醇紧锁著的浓眉,又畏缩著不敢上前,兜兜转转的心思不敢露在脸上,只不住眼地盯著昏迷中的宁间非。
御医已经处理过伤口了,说是没伤到要害,只是流血太多,大伤元气,一时半会难醒转来。夏侯醇倒像跟谁拧上劲了,坐在床边咬著牙,似乎不等他醒过来,决不起身一般。
良方正著急呢,殿外一个小太监进来报说京畿都卫罗汉到了,那抓住的刺客当时被大郎派人押了过来,大郎在军中多时,历练得机警周密,将客栈老板带夥计并店中客人一起带了回来,一个个细加盘查,这剌客却咬紧了牙关不肯招认,夏侯醇当即派人去传罗汉星夜过来,此人生性严酷,无论什麽样的硬汉在他手下都熬不过三天便要招认,夏侯醇将刺客交与此人与审,嘱咐他定要彻查明白,“你给朕小心点儿,即要他招出来,又不能让他死在你那些古怪法子下面,朕留著他还有用。”
罗汉答应著去了,夏侯醇又走到宁间非床前,看他脸色灰败,嘴唇都是青白这色,呼吸细弱, 心中七上八下,不倒底会怎麽样,御医只说过得了今晚便无妨,倘若过不了呢?夏侯醇没敢问,甚至连想也不敢多想。

咬舌自尽?
一夜不曾安睡的夏侯醇瞪著罗汉,有点不可置信,顷刻便竖起了双眉:“要自尽为什麽一开始被抓住不咬舌自尽?要等到审的时候才死?”
罗汉垂下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夏侯醇声音一冷:“罗汉,你是不是觉得朕说的话都是耳边风?”
罗汉吓得浑身一抖:“圣上,那人太不将我天朝放在眼里,臣心中恨极,下手之时。。。。下手之时。。。便。。。”
想来是罗汉手段残忍,下手太重,那人熬刑不过死了也是有的,害怕夏侯醇收拾他,才在此找此言语来支吾。
他不耐烦地打断他话头道:“行了,你休多言,可审出些什麽来?”
那罗汉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低声说道:“此人临死之时,恍惚喊了一个人名出来,听著像是何南什麽,底下一个字微臣实在是没有听明白。。。。。。。。”
夏侯醇脸色一变,听得那罗汉又说:“臣拷问了客栈老板,说到此人是上月末才到店中来,操边外口音,据此推断,陛下,此人极有可能是西狄潜入的刺客。”
夏侯醇却冷泠一笑说道:“你下去吧。”
自己独坐室中,默想良久,突然想起一事,著良方去叫陈震庭过来。
不一会,听得门外脚步声囊囊而来,陈震庭跨了进来,撩起衣袍跪下道:“臣陈震庭参见陛下。”
夏侯醇看他脸色青中带白,也像是一夜未睡,叫了他起来,说道:“陈卿,朕想起一事著你来问问。昨晚这刺客你看是什麽人?”
陈震庭道:“微臣看其衣著服饰像是普通百姓,手脚长大,却又像是长期骑马,身手灵活,武艺却不行,想来只会些弓箭功夫,贴身肉博却生疏得很。只是口音有些古怪,即像是西狄住过,却又不是全然纯正的西狄口音,间中倒像是夹杂江南软语,倒像是。。。像是本是南边人却移居北地一般。”
夏侯醇点头微笑道:“陈将军在边关大半年,竟真是长进了,机警周密,到令朕刮目相看了。你如此说,倒真应了朕的判断。”
陈震庭正要开口,便见良方一步跨进房中道:“陛下,宁大人醒过来了。”
此言一出,夏侯醇一下子从座上跳了起来,但听得陈震庭也是低低一声欢呼,都是喜不自禁对望一眼,陈震庭便低下头去,夏侯醇按捺住性子道:“你先去吧,朕改日再找你,还有话说。”说著急急出了门,快步往宁间非住的小楼去了。
大郎见他背影去得远了,久久不语,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来,昨日他拦住出宫门的御医细细问过,御医当时便说过的只要醒转来,那便不会有什麽大碍,真是谢天谢地,只要他性命无碍,怎麽样都好,哪怕是一生见不著面呢,活著便是个念想啊。
呆了半晌,又是心酸又是欢喜,踱出门去。

宁间非的伤虽不在要害,但元气大伤,御医嘱咐要静养,伤口没愈合前不宜搬动,正好夏侯醇心中有个计较,便以此为故,在皇庄多住了些日子,政事却是一日也耽搁不得,进京的大道上便每日都有高官的轿马来往,公文书牍也是往来不绝。
夏侯醇人不在京城,万事却一点没耽搁,半个月来频频下旨,先是贬御史顾名行往湖北荆门去做知州,接著内阁首辅裴俭诚也被贬往江西,一品阁臣降为五品知府。朝廷用人历来有升有降,陈震庭素有军功,且护驾有功,升为兵部侍郎,正二品,兼任屯门关兵马大都督,总领对西狄军务。
这京郊长亭便时时有人送别,只不过几家欢乐几家愁,个中滋味也难一一道尽。裴俭诚出行之日,竟除了家人,来相送的只有傅青方一人而已。傅青方对老师被贬往外地颇为不平,不敢对皇帝有什麽怨念,却将一笔帐尽数记在宁间非头上。
裴俭诚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滋味,那与顾名行联名上奏弹骇宁间非的折子被夏侯醇留中不发已经有些日子了,起初看夏侯醇在猎场待宁间非的样子大不似平时里的亲厚模样,知道是那折子起了作用,哪里料得到这丰台行刺一事?宁间非用身子替皇上挡了一刀,消息传到京中,他便知要凶多吉少,果不其然,皇上人还没回宫,贬谪的旨意就到了。
他侍奉过两朝皇帝了,深知这个十五岁便登上帝位的皇帝的性子,爱时便恨不能掏了心给你,但凡讨厌起来,真是半分情面也不会留。遇事独断专行,绝不会听人言,却因何对宁间非言听计从,委实有些不解,他在朝中数十载,宫中也有些消息,慢慢传到他耳中,将信将疑之下又觉得有些好笑,宁间非堂堂状元,入阁封相却凭的是一张好脸子。
上那个奏折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夏侯醇虽然御下严荷却并不是昏聩之人,绝不会为美色而不顾社稷江山,本来夏侯醇已经起了疑心,哪里想到会有遇刺这种事?
傅青方见老师脸色变幻不定,说道:“恩师放心,朝中有青方在,那人。。。那人作乱不了几时。”
裴俭诚脸色一变道:“此事你休要在皇上面前乱提,经此一事,这人必然恩宠日炽。时间久了,那帮子言官岂会放过?必定会死命纳谏,天长日久,皇上少年心性又能持久多少时日?那时自会有人收拾残局,却不须损折你的前程。”
师生两个喁喁而谈,良久方分手各自去了。

大郎受了新职便要先行回京,临行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不舍得这样不告而别,一个踱出门来,晚风轻吹了过来,脚下信步走去,皇庄极大,随行的官员都住在庄里, 宁间非所住的停云楼就在前面,远远地见了两个人走出门去,前面那个轻袍缓带,身形高挑,背影极为熟悉,後面跟著的人穿著太监服色,身子微胖,临去之时又回转身来,暮色中看得分明,正是良方。
大郎住了脚步,身子隐在一株大大的梧桐树後,抬眼看天,但见灰蒙蒙的天一片沈滞,云重得似乎要坠下地来,更觉得心头压上大石一样,沈甸甸地不得轻松。
也不知在风中站了多久,但觉得四周都黑了下来,四处的屋宇透出了灯光,在小路上徘徊来去,望著那一点灯火发怔,突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太监走了出去,回手轻轻拉上门。大郎热血涌上心头,再也克制不住,大步走了过去。
跨上台阶,在门边略站了一站,听得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按捺不住伸手推开了房门,遥见宁间非披衣坐在床上,手里拿著卷书正看著,听到门响,便抬头来看,两两相对,都是一呆,间非面上一红,映著烛火,更加地端丽难言,大郎便觉得呼吸一滞,胸口堵得厉害,勉强挣扎著一笑:“明日便要返京,过来瞧瞧你可好些了?”
宁间非也是一笑,竟有些涩然,几许冷清,又夹著几许恋慕。大郎脑中一阵迷糊,恍若又回到那个风雨之夜,那是第一遭把这人搂入怀里,从那时到现在不过年余,难道当真是事过境迁,万事皆休?
间非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床前一张木椅:“请坐!”

第十六章

大郎近前坐了,眼光瞥见他胸前伤处,敞著衣襟,露出裹著厚厚的布带的胸膛,心中一痛,问道:“好些了吗?”
宁间非修眉微蹙,淡淡地道:“就那样吧。恭喜你又再获升迁了。”
大郎低头不语,间非轻声笑道:“怎麽不开心?你不就是想要建功立业?咱们在乡下读书时节,你就说过的啊,今日得偿所愿,反倒不开心了?”
大郎心中难过,说话便不由自主:“我巴不得和你在乡下读一辈子书才好,功名二字,害人不浅。”
间非轻轻摇头,转身从枕下掏出一个小布包,伸手递给他,大郎不解何意伸手接过,间非道:“回去看吧,如能遂你平生之志,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大郎摸了摸那布包似是包著一本小册子,间非拿书时震动了伤口,捂住胸前,靠在软枕上轻轻喘息。大郎走上前去道:“怎麽了?痛得厉害?给我瞧瞧。”
说著便去拉他衣衫,间非伸手去挡,正好与大郎的手碰在一起,大郎一把抓住了,眼里就落下泪来,身子侧坐在床沿上,低著头将间非的手贴在面颊上,泪水便糊了一手一脸,哽咽道:“间非,你这麽做倒底是为什麽?”
“这是做臣子的本分啊,有人行剌不去护驾,难道眼睁睁看著他被。。。。。。”间非直起身子,替他拭著泪水轻声说道。
大郎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说这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麽,间非,咱们走吧,天下之大,我不信就没有容身之处,咱们逃到塞外去,他还能抓我们回来?”
间非皱眉道:“大郎,我的苦衷难对你说,你有妻子老母,合家都在这里,这些话莫再提了。你去吧,他立时就要过来的,看见你在这里难免又要疑心。”
看大郎仍是痴看著他不动,便搬过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大郎,你的心我都知道,若还想著将来,此时却需忍耐。” 说著伸手将他一推,重伤之下没有力气,只不过稍推得远一点,到此时什麽话都是多余,大郎默然不语,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回到住处,打一布包一看,果然是一本手册,封面写著“西北平略”。翻开来看,内中全是西狄的地形介绍,某处有山某处有水源,何处可设伏,何处可决战,一一配著图形,备尽详细,一并连西狄的民俗风情也写在内,末尾便是整个进攻战术的概要,竟是一本收复西狄的全书,那纸页发黄,显见得有些年月了,字迹苍劲,却不是宁间非的手笔,他看完一本书,天已经大亮了,春儿进来伏侍他梳洗了,主仆两个出来会齐了八名亲兵,上马而去。

一直到一个多月後,宁间非伤口慢慢愈合,元气稍复,夏侯醇便决定摆驾回京。他著人将宁间非抬上自己的的御辇,一声令下,大队人马起行。
御辇甚是宽敞,夏侯醇恐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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