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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舌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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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报警!”欧阳新急了,“你先冷静……”

我看到欧阳新的反应很奇怪,哪有帮着外人说话,而且不考虑几百个失去孩子的家庭。我一气之下,马上就说自己不舒服,硬把欧阳新赶出宿舍。欧阳新在外面拍门了一会儿,没听到我答应,便无趣地走掉了。我知道欧阳新好心帮我,几次陷入危险,可拐卖孩子的事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每次想起那些家庭天天以泪洗脸,我就觉得浑身颤抖。

刚跟欧阳新闹了一次,我顿时被火气冲晕了头脑,真的拨了当地的报警电话,并一股脑儿地把林书香的通缉文如实说了。这时,我的确是昏了头,把赵喜悦的事都忘了,这通电话过去,赵喜悦就算被活着找回来,很可能也要去蹲监狱了。奇怪的是,我把事情说完了,报警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说要找同事核实一下,并挂断了电话。

有些报警电话的接转点并不在公安局里,如果要核实这种事情,自然要等一段时间。我想接线员可能联系县城公安局,去系统里查通缉记录了。等了半天,一个号码打了过来,我还没说话那么,他们居然答:“你是不是马场村的唐九月?又报假案?你说的王玫在去年在抓捕中就出事故死了,三年前的通缉文早作废了!再瞎报警,小心真的拘留你。”

“我……”我还没说完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真的吗?我收起手机,在房间里徘徊,人贩子王玫在去年就死了?三年前的通缉文作废了?那林书香到底是谁?只是长得一样?天下间哪有这种事!千不该万不该,我真不该不听欧阳新的话,任我再聪明,也没想到报警后会发生这种事!警察居然在电话里就认得出我了,想必我报假警的名声已经传到县城里去了。若今后再遇到什么危险,我该怎么办?我明明真的看见“狼来了”,却没人相信我!

这一天,我陷入了无尽的抑郁中,晚饭都没吃就上床睡觉了。之后的三天里,欧阳新和我没有任何交流,两个人见面时,我都故意气呼呼地走开。刘琴在这三天里没有醒来,但王金贵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刘琴复原的情况很好,这几天内醒来的几率很大。我实在没人可倾诉,王金贵在这段时间又经常给我打电话,我就对着电话唠叨了很久,并转了个弯询问了尸检的事。无奈,王金贵不肯再透露,我只好作罢。

到了第四天,我开始慌张了。自我收到短信起,并算上刘琴出事的那天,实际上已经过去5天了。有人用武陵春丢掉的手机警告我,必须在7天后把铝皮盒子放回老马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晚赵喜悦被打伤,警察进村处理案子,把我们聚在张校长家,我放在宿舍里的盒子被人偷了。村长的儿子王小龙跟我说是肖卫海偷的,因为那晚他和其他小朋友躲到教学楼里,看到了对面宿舍发生的一切。我这三天一直想找机会去质问肖卫海,但不是没勇气,就是找不到人。

上午下课了,我浑浑噩噩地走下教学楼,满脑子在想去哪里找个铝皮盒子赔给人家。这时候找警察帮忙,人家又要以为我玩弄他们,再说短信是从武陵春丢掉的手机发来的,这哪里能算证据。就在我快要回宿舍门前时,王金贵打了一个电话来,我以为是刘琴醒了,可他却在电话里问:“唐九月,我问你,你这几天老问尸检的事,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我啊?”我愣住了,“我没做什么啊……倒是……”

接着,王金贵在电话那头说:“村里的吴阿公不是被火烧死的,是被人害死的,公安局已经找出证据了。我今天交尸检报告过去时,看到证据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什么证据?谁杀了吴阿公?”我急问。

谁料,当我听到了回答,浑身都凉了。

第十四章 铅弹上的指纹

按常理,王金贵只是个医师,没权利透露案情,也看不到案情的进展。今天,王金贵拿着医院出具的尸检报告交去县城公安局,刚好听到警察讲起案子,并看到了一份指纹对比。在医院的尸检初步报告里,吴阿公不是被火烧死的,这很容易分辨,因为尸体内有两颗铅弹。因此,警察们认为有人枪杀了吴阿公,然后才放火烧掉现场。可是,警察在铅弹上采集到了指纹,用技术做了对比后,竟然发现指纹是我的。

我首先想,警察怎么会有我的指纹,我又没犯过事,指纹应该不会被警察采集到呀。接着我就想起来,有一次县城公安局说是有一个十指指纹和DNA采集的任务,我们新来的老师被号召去了,在那里就留下了我的指纹与DNA。警察还说,采集后对我们有好处,万一哪天出事了,人家好确定身份,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实际上这是一个指标任务)

果然,王金贵在电话里告诉我,去年一个民警从贵州黔东南公安局调任到融水县。那个民警叫李舟,人比较胖,就是那晚我带去宿舍找铝皮盒子的警察。结果,盒子没找到,却看见一个卫生所以前用过的假骷髅头,搞得民警以为我是在骗他们。

李舟以前坐阵黔东南州公安局刑侦支队技术科办公室,2002年他和几位民警建立了当地第一个指纹远程工作站,还承担了十指指纹的录入和现场指纹查询比对工作。后来,李舟还去过省厅培训,他可不是一般的角色。2007年调任融水县以后,李舟就着手十指指纹的录入工作,而我那时竟然让他采集了。我懊悔不已,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随便让人采集指纹!

我一时沉默下来,李舟之前对我印象很不好,如今查出我的指纹在铅弹上,哪还了得。王金贵想起我曾几次问他尸检的情况,以为我真的是杀人犯,可他敢告诉我,说明对我还是有信心的。事实上,我真的没杀人,指纹为什么出现在铅弹上,我也想不通。

我接了电话,听到这事,马上就走进宿舍,把门关起来。接下来,王金贵在电话里又一次问我:“你先想想,指纹怎么会在铅弹上?以前村里有人有打猎的习惯,不过后来枪都上缴了,你是不是以前摸过?”

“我……”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后问,“你确定吴阿公是被枪打死的,不是被火烧死的吗?”

“警察只是根据尸体里的铅弹做判断,医院的初步报告是这样写的,那时才发现尸体,还没有做进一步化检。现在我交上去的那份报告不是这么写的。”王金贵跟我说,“因为他的舌骨断了。火烧以后,断开的截面有烟火痕迹,被烧焦的舌肌也包裹着那里,所以死前就是这样了。而且肯定有人故意把尸体翻转烧掉,不让人看出尸体身上没有枪伤。其实尸体躺在地上被烧掉的话,贴地的那面是烧不掉的。再说了,我发现尸体上有汽油。要不是这样,我都不敢跟你私通案情。这些事情我都跟李舟他们讲过了,他们也认同,不过你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铅弹上,你最好明天能来一趟,作一个是说明。”

我沉默下来,看来欧阳新说得没错,火烧掉尸体的话,贴地的那面当真是烧不掉的。可我的指纹出现在尸体里,那并不是什么神秘事件。那晚我从老马场带回了一个铝盒,盒子被撬开后,里面有许多百元人民币,还有一枚古老的两面神银币、五发铅弹、一张照片。我摸过那些铅弹,那时就留下了指纹,偷走盒子的人把铅弹丢在吴阿公的尸体里,目的就是陷害我。

我想到这点,全身冰冷,难道现在大家都以为我在说谎,也是偷盒子的人在暗中使坏?那个人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大家不相信我?的确。别说村民了,就算警察都不信我了,再去报警,他们已经明说要拘捕我了,那个人故意要堵死这些求助的路子。幸亏我认识了王金贵,他还算有点本事,查到了吴阿公不是被枪打死的,否则我长了一千根舌头都解释不清楚。

“对了,王医生,刘琴怎么样了?”我想着想着,故意转开话题,怕王金贵要问下去。其实,有个人知道这些秘密是挺轻松的,问题是这些事情越变越复杂,连欧阳新都和我闹开了,刘琴也昏迷了,还是自己承受好了。

王金贵顺着我的思路,答道:“她今天有点意识了,我看见她的手指动了,你明天去公安局找李舟,完事了顺便来看看她吧。”

“好的。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就一个人坐在宿舍里,静静地发呆。本来我还想去吃午饭,当听到指纹的事,我就没胃口了。这时候,有个人敲了门,我仗着现在是中午,大胆地打开门。站在门外的人是韦大宝,他是我班上的学生,也是刘大妈的儿子。这个小男孩很调皮,再加上刘大妈不好惹,又溺爱孩子,我一般懒得和韦大宝说话。

“我妈叫你过去。”韦大宝不客气地打量我。

“找老师有什么事吗?”我沉住气地问。

“我怎么知道。”韦大宝没好气地答,然后转身跑掉了。

我惶惶地关上门,慢慢地走去刘大妈家里,心想不会又要责怪我在课堂上没表扬她的孩子吧?结果,我刚走了一半的路,刘大妈的老公韦钱就从对面走来,叫我快些去商量吴阿公的丧事。我一听就愣住了,商量丧事干嘛找我,我又不是吴阿公的亲人。不过转念一想,吴阿公好像没什么亲人了,他这些年给学校做电工、木工,也算是老师们的同事。于是,我就大胆地问韦钱,为什么找我去,有什么要帮忙的。

韦钱很怕老婆,做不了主,只叫我跟他去家里,他老婆和村长等人正在集体商量呢。我一进刘大妈家里,立刻问到浓浓的酒味,熏得双脚发软。大家一口酒,一句话,讨论如何把吴阿公的尸体拿回来安葬。当地有个风俗,死者必须七天内入葬,否则不吉利,会害整个村子都倒大霉。现在离吴阿公出事快满七天了,而案子还没侦破,大家就推选老师去县城里说法。

我一听他们想选我,马上就拒绝:“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你让我们这些老婆母去,都不知道讲些什么。”刘大妈站起来,大声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老婆母即是桂柳话里中年妇女的意思。

“是啊。你们是文化人,又年轻漂亮,警察不会为难你们的。”村长对我说。

“王村长,吴阿公的尸体不在公安局,在县城医院里。”我无力地解释。

“不是在公安局的吗?”刘大妈好奇地问。

我懒得解释县城没有解剖室,尸检在医院完成的原因,大家都以为这些东西全摆在公安局。想了想,我只答:“风俗和法律相抵,我也没办法。”

“你怕他们动粗,那我陪你去。”忽然,角落里站起一个人,我定睛一看,那不是肖卫海吗?

我吓了一跳,脑子乱了,居然答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看吧,我说唐九月老师人不错吧。”刘大妈得意地看向人堆里,原来林书香也来了。

我看着这一屋子人,觉得被人设计了一样,想要反悔已经不可能了。反正我明天要去县城公安局和县城医院,不如去问一问要回尸体的事。吴阿公以前经常帮年轻老师做木工、修水电,能为他做一点事是应该的,谁都不愿意一直躺在靠近厕所的太平间里。现在屋子里的人都算村子的大人物,别看这里是小地方,要是以后有点什么毛病,这些人就是唯一能依靠的了。

不过,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林书香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林老虎就在肖卫海的家里。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大声宣布真相,可警察都说林书香(即王玫)已经死了,现在说出来肯定又惹一身骚。而自从我和欧阳新在肖卫海家里看见林老虎,已经事隔数日,不知道林老虎还在不在。

我压住了冲口而出的欲望,悻悻地离去,这一次我转身时,发现林书香在观察我,不像是普通人的眼神。同时,我也更确定林书香就是王玫,至于她为什么在公安局里的记录里显示死亡了,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是对的!

我出门后,在回宿舍的路上,村长的儿子王小龙追上来,叫道:“唐老师,等一下。”

“小龙,有什么事?”我紧张地问,以为那些人又叫我回去商量别的事。

“你没跟肖叔叔要回那个盒子吗?”王小龙歪着头问我。

“这个……”我愣道,当时王小龙告诉我他躲在教学楼里,看见肖卫海进宿舍偷走了盒子。可是,那晚肖卫海明明打伤了赵喜悦,被警察拉着盘问,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能跑到我宿舍里偷盒子?不过,我那时不在场,也许肖卫海找机会溜开了一会儿,马场村不算太大,跑来跑去花不了多长时间。

王小龙看我在发呆,又问:“老师?你怕肖叔叔啊?”

我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太胆小怕事,居然连10岁大的孩子都看出来了。接着,我正色道:“老师不怕。盒子已经要回来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快回家吧,下午还要体育课呢。”

王小龙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向远处,和其他小孩走掉了。我只身一人回到小学,身心疲惫地想躺下休息,这时武陵春就从她宿舍里走出来,问我是不是拿了她的东西。我正心烦,懒得理会,摇了摇头就进屋里去了。武陵春嘀咕着“奇怪了”,随即回屋继续翻找,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我关上门后,正准备躺下,电话就响起来了。一看号码,那是刘琴打来的,之前她住院时,手机之类的东西寄放在医院里,想必她已经醒了。我激动地接通电话,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刘琴就在电话那头讲:“唐九月,你听我说,我那晚在教学楼里看见了……”

“咚、咚、咚……”

不巧,现在有人敲门,我只好一手那电话,一手去开门。本以为是刘大妈那群麻烦精,没想到竟是欧阳新,他一副想和好的样子,问我现在忙吗。我正想说刘琴醒了,她跟我打电话,却听刘琴紧张地在电话那头喊起来:“你别理欧阳新了!那晚我没看见有人进你房里偷东西,我是看见有人从欧阳新的宿舍里开门出来!而那晚你和欧阳新一起……”

“去了肖卫海家里。”我心里接道,同时惊愕地望向站在门外的欧阳新。

第十五章 丢掉的照片

刘琴出事的那晚,我以为她看见谁溜进我的宿舍里,没想到她看到的是欧阳新房里有人走出来。记得,我们爬进肖卫海家里时,我没把刘琴躲去教学楼的事说出来。当肖家亮起灯,我刚好接了刘琴的电话,但不知为什么她摔下了楼,通话就中断了。后来我们跑回去,欧阳新一知道刘琴躲在教学楼里监视宿舍,他的反应非常激动。

“喂!唐九月……你还在听吗?”刘琴听到我沉默,便在电话里喊了一句。

欧阳新怀疑地看着我,问道:“刘琴醒了?”

“是我妈打来的。”我慌张地掩饰,假说自己很忙就把门关上,然后问刘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是谁从他房里走出来?你怎么摔下楼的?”

“我是被人推下楼的!当时我在打电话,没注意楼上有人,那个人肯定在我去之前就已经躲好了。可惜我光顾着给你打电话,根本没看到身后的人是谁。”刘琴懊恼道,“还有,那时有人从欧阳新房里走出来,那么黑又那么远,我看不清楚,路灯不太亮。你说,会不会是赵喜悦?”

我想了想,在电话里说这不可能,赵喜悦和欧阳新毫无交情,要躲也是躲到我的房里。至于盒子的事,刘琴则问我有没有找到,再过两天就要拿去老马场还给人家了。我担心刘琴重伤初愈,不宜想太多,便叫她快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通电话挂了以后,我更是不在状态,吃饭、上课、乃至睡觉都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下午放学时,欧阳新和我几次碰面,他想跟我说话,我给他机会了,他又说不出来。想必,欧阳新已经猜出刘琴醒了,并说出了那晚的经过。我看欧阳新不打算解释,于是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宿舍去备课。

傍晚一过,武陵春来敲我的门,门一开她就问:“唐九月,你真的没拿我东西吗?”

“我拿你的东西做什么?”我迷糊道。

“你……”武陵春气冲冲地走进来,把门关上,“你还想骗我?那天你和张校长把门撞开,看到了我拍的那些照片,我都够丢脸了!你居然还偷了我的一张照片!”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武陵春,心想原来她是在找那些照片,怪不得她今天支支吾吾的。前些天,武陵春夜里外出未归,张校长怕她病倒在房里,敲门无人应答,他才叫欧阳新去撞门。我那时也在场,没想到武陵春居然拿手机偷拍了欧阳新,洗了许多照片贴在墙上、床头上。这几天我和欧阳新走得近,武陵春以为我要横刀夺爱,殊不知我现在害怕欧阳新还来不及呢。

武陵春见我不说话,怒道:“你装傻啊?除了你还有谁会偷我的照片!刘琴胆子那么小,谅她不敢乱动我的东西。张校长和吴阿公是男的,他们拿欧阳新的照片做什么,肯定就是你了!”

“你说什么?”我惊讶道。

“我说是你偷了照片,快还给我!你想拍,自己去拍去!”武陵春急道。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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