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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传之采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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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自己说些什么。
待我洗完了脸,又用青盐漱了口,坐在梳妆镜前面,玲燕给我梳头发。窗子是开着的,伴着阵阵凉风吹来的还有淡淡的幽香。
玲燕,府里是不是种了梅花?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楼下种了几棵树,也许有梅树。我记得应该有苹果树,也有一棵梨树。入秋以来,那几棵都是光光的,分不清楚。
我仔细闻了闻。清幽之中带了的却是凛凛的寒气。应该不会错。让她先停下梳头,我们走到了窗边,玲燕在身后为我披上了披风。
从这里正好看见园子里的几棵树,果真有两棵是梅花。
好美,即使就两棵梅树,可映着皑皑的白雪,也是那样的绝丽清幽。
姚府中原来是种有梅花的,可后来不知道是谁下令砍了,一棵都没有剩下。那时我还很小,。。。。。。
仿佛突然想去了很多的事情。
我今年整整十八岁,而我的妹妹则小了我一个月。我也是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而妹妹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早春的梅花绽开了。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也许是什么其他别的原因,总之,妹妹的满月酒很隆重,而这些已经很久没有被提起了。
王妃,虽然是屋子里,可还是很冷,您身子弱,千万注意,这是王爷临走的时候千叮万嘱的。再说你的头还没有梳完呢。
如果梅花可以长到这样的高度,让我坐着就可以看见它,那该多好。
有些不情愿的坐了回去,玲燕继续把我的头发编成一种很复杂的样式。
永嘉出去了吗?
没有。这些天都没有大朝,所以王爷也在府里。刚才姚大人来了,王爷正在陪着呢。
我父亲?
是舅老爷,姚简御大人。王爷说,您梳洗完了,用了早餐就请您过去。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可,我们一直也没有耽搁呀。起床后不是应该先着衣,然后盥洗,然后是梳妆,然后是,。。。。。。
停!玲燕,你只要让我尽快赶过去就好了。哥哥难得来,我不想耽搁了。
于是在我的催促之下,玲燕只有把我的头发盘了一个最简单的发型,然后我就匆匆赶了过去。
哥哥虽然说以后也留在京师了,可毕竟我已经出了嫁,见面不是那样的容易的。自哥哥回京后,我只是在昨夜宫里才看见他的。
没有让人通报,我直接走进了永嘉的书房。偌大的书房中就他们两个人,永嘉坐着,手中端了个茶碗,而哥哥则是背着我站着的。我刚想进去,可看见永嘉把手中的茶碗轻放在了桌子上,说了一句,不行。那样决然的口气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
永嘉,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芙儿也许对你很陌生,可我们毕竟是同窗。姚家悔婚是姚家的不对,可你不能就这样对芙儿。。。。。。。
这样对我?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有些不明白,于是我向帘幔后又躲了躲。
那在你的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永嘉的声音低沉而空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我想起了那个早晨和他一起到禁宫为太后请安的时候听到他的朝靴踩在天街上的那种空荡。
自私,卑鄙,还是阴险狡诈?
哥哥听到了这样的问话,突然感觉很痛苦,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永嘉,不要这样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理解你的处境,我也体谅。可我就芙儿这一个妹妹。希望你看在我们手足情分上,。。。。。。
手足情?
永嘉打断了哥哥,突然问了一句。
今天我就以一个疼爱妹妹的兄长的身份来的。求你,放了芙儿。
在说什么?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哥哥要说,放了芙儿?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永嘉没有说话,大家都沉默了很久。
简御,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你是否想的过于的天真。你让芙儿离开,可以什么样的原因呢?要是我写了修书,那芙儿一生怎么办,如果不这样做,。。。。。。,一句古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她是否是祈王的王妃不会因为她住在姚府或是住在祈王王府而有所不同。
永嘉,你为什么就和姚家过不去,原来是苻妤,现在是芙儿。其实你想要的妻子只要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就可以,因为那会成为你的资本。原来你在利用苻妤,而她只看中了王妃的显赫,。。。。。。
无论如何,不要这样说你的妹妹,虽然她不是你的亲妹妹。
永嘉很生气。
过了一会,他平静多了。
我们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仅此而已。
芙儿不是那种看中浮华的人,。。。。。。,她是我最珍爱的妹妹。
哥哥的语气很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
永嘉的话更像是耳语。
当时,我并不是报复,那是太后的意思。那天姚丞相来找我,也像你这样,让我放了苻妤,这些你都不知道,那时你还在两江的任上。
如果我当真娶的是苻妤的话,我也会好好对她的。
我明白你父亲的意思,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不想让女儿涉险,所以我不能拒绝。同样的,将心比心,太后一定要我成亲也是这样的道理,我不可能违背她的意思。
其实,原先的情势不像现在这样。
为什么太后一定相中芙儿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太后觉得芙儿是最合心意的。
那,你对芙儿呢?
。。。。。。,我也不知道。
芙儿呢?
还在睡,我让她的丫鬟侍侯她吃了早饭再过来。
你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毕竟同窗十载,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简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一会芙儿来了不要和她说这些。
。。。。。。,知道。
他们已经说的这地步,我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所幸我站的地方有厚重的帘幕一直遮到了屋子的大门,所以,我只需后退几步,就到了大门。
收拾起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的心情,高声说了一句,哥哥,你怎么来了。就走了进去。
他们还算镇静,哥哥则马上很开心的走了过来。
回京已经很长时间了,只有昨天才看到你,怪想你的。母亲让我给带点东西,都是你最爱吃的点心,已经交给厨房了。
其实能看见你就很好了,至于吃的方面嘛,家里的厨子很好,尤其是玲燕的粥煮的真的很香。哥哥吃过了早餐了吗,要不我让他们给你也来碗粥,今天早晨的粥很好。
他们煮了粥吗?我让他们给你准备的是三鲜馄饨,怎么你喝的是粥吗?
永嘉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他们怎么这样偷懒?
糟了,早上我什么也没吃就过来了,正好听见他们说话,如果告诉永嘉我没有吃早餐会被他知道我来早了的。
不是,我不爱吃馄饨,所以让玲燕另外熬的粥。
撒了个小谎话,心里还不断的祈祷,千万哥哥不要想吃粥,我根本就没时间熬出来。
哦,不了,我用过了早餐。你,。。。。。。,一切都好吧。
哥哥有些迟疑。
好。
我点了点头,应答着。
那就好,那就好。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一时间我们愣在了当场。
永嘉也注意到哥哥有些尴尬,于是他们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比如今年的雪下的很好,屋子中多加几块煤什么的,然后哥哥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叮嘱我注意身体,不要着凉。我很了解他的意思,只是苦于无法对我言明。我也一样,我也想安慰他不要担心,可我也不能说明白。
今天有什么事吗?我们站在大门口送走了哥哥后,永嘉突然问我。
哦,没有。
他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有些向往的兴奋。
那里我也是很久没有去了。。。。。。。,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明丽的你,有些意外。
这样的他有些陌生,有些令人担心。我其实很想他和我说一说刚才哥哥和他说的,那些毕竟已经到了这样紧急的地步,可我却还是几乎一无所知。他越是这样的忽视,越是让我不安。
回去多穿一些,我就在这里等你。
可是,这几天,。。。。。。
我想说,这几天正是新春,外面的人也不多,天气又冷,并且昨天刚从宫里出来,怎么也要在府中等一天,万一太后要召见,或是有什么赏赐都是要到宫里谢恩的。像永嘉这样没有来由的出门怎么也有些不合适。
他揽我进门,朝着正房的方向边走边说。
难得就是这几天的清净,年一过又该忙碌了起来。到时候朝中的大小事情一多起来,想出门走走也是奢望了。我其实不是一个很安分的人,每天圈在这巴掌大的王府岂不委屈。
听他这样说,真是有趣,扫淡了我刚才的担心。
永嘉,不要贪心。这广厦数百间的王府要是再委屈,那叫那些小民百姓如何为生?
说话间进了屋子,他取过了貂裘为我穿好。
这话我先记下了,一会儿再回答你。不过有些我得承认,要不是祈王之尊,我的妻是无法穿上这样的贡品的。产自极北地区的雪域的这种貂算是极品,原本是纯黑色的毛皮现在现出的是淡淡的银白色,并且风雪不近身,这就是这种披风的珍贵,可以在一尺之外融化靠近你的雪花。
我看着他一直在看着我,英挺的眉不是很舒展,带了些仿若幽怨的愁思,可这些都是一瞬间的。
永嘉你该是天之骄子。不要再像这样拧起你的额头。
我说着用手去舒展他的眉,却被他握住了我的手。
他笑了一下。
所谓的天骄,也只是比旁的人多了一份担当,自然也就多了一份担心而已。但是我不是,我只是,。。。。。。,永嘉而已。
好了,我们已经收拾好了。
他穿上小童递过来的披风。
芙儿,你嫁过来后我一直很忙,没有带你到处走走算是怠慢你了。这次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永嘉。
什么?
一会要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就说。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这将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他听了我的话,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门外。
雪没有化,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映着门口的梅树妖娆而清丽,说不出的幽香充斥在我们周围。
半晌,他叹了口气,转过来拉了我的手,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天还是很冷,即使我们都穿了披风,可还是无法骑马。永嘉本来说我们都骑马去,那样可以沿途看看风景,可他怕我着凉于是我们还是乘了马车。车里加了火炉,坐在这里暖暖的,感觉外面的寒风也不是那样的刺骨了,只是苦了随行的护卫,他们在寒风中依然凛然,骑马的姿势也英武如常。
我放下了棉布的帘子,转身看着身边的永嘉。
起风了。
早上的时候我看了看天,估计要起风。大风另有一番感觉。感觉怎么样,冷吗?
我摇了摇头。知道他此性的目的有些不简单,可我现在已经不想问了,但是总也要说些什么,于是问他一些以前的事。
你原来认识我的哥哥吗?
就认识简御,其他的见了面知道是相府的公子们,至于谁是谁分的不是很清楚。
我还当你们不认识呢,昨天我还为你们介绍呢,原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怎么会?昨天是我们大婚后第一次见简御,情势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怎么要重新认识一番。不然,。。。。。。,这些也不用多说,我也已经近十年没有见到他了,那时我们还同在宫中读书,你的父亲是太子傅。
哦,是吗?
你不知道?
我点头。
恩,第一次听说。我只知道父亲三十年前恩科状元及第,却不知道他也是太子傅。
他看了看我,顺手加了块碳,让炉子烧的更旺一些。这马车很是宽畅,我们两个人还加了一个炉子,一张小方桌也感觉不到狭窄。
一般说来,可以成为太子师傅的人都是博学多才,人品好的端正君子。也许当时的姚相少年轻狂一些,可是瑕不掩瑜,他是少见的性情中人,。。。。。。,只是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而已。。。。。。。
我听了,心想,说的就是苻妤的母亲,那位名动秦淮的绝代佳人。我对她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可是有记下的却是最难以磨灭的。她的容貌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单是知道她很白。她的样貌应该和苻妤很相象,但是苻妤缺少了她的妩媚。她的眼睛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人的全部精神再也无法自拔。
她当时以才貌双绝而冠绝青楼,自然在才上也是不让他人。她爱梅花,父亲当年专门为了她盖了梅园,种了千万树的梅花,可惜,梅园已经伴随着她的离去而毁灭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梅花,直至今天早上,我楼下的两株梅花破冰而出,我才再次闻到了久违的幽香。
如此一女子,不幸出身青楼,即使父亲遇到她的时候她仍然是清倌,可她的出身却是父亲一生的瑕疵。
母亲不是很喜欢她,但是也不是很讨厌她,毕竟母亲的主母的地位无法动摇,她也就懒的花费心思去和一位姨娘争宠,而争宠是世家中最忌讳的,有损妇德。
永嘉继续说着。
因为一时的动情而如此牺牲,是否真的值回那份真情?。。。。。。
的确,刘姨娘这人可以说是一生凄苦,即使曾经令多少王孙公子折腰,最后也是才子佳人的团圆结局,可依然逃不掉薄命。
她消逝在最美丽的时候,可她的女儿却担受了她的委屈。虽然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肯定,母亲对苻妤必是冷漠的。不虐待也是好的,还指望好好待她,那也是骄傲的母亲所无法忍受的。
可母亲也很痛苦。
。。。。。。
这件事中,每个人都不同的受到了伤害,而且每个人都是很深重的,拥有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必须为了什么礼教或面子而强忍下痛苦和绝望?
芙儿,芙儿,想什么想这么久?我说的话你可听见?
听见永嘉叫我,我赶忙答应。
你说的我都听见了,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哦?什么时候的?
记得不是太明白了,也没什么重要的,。。。。。。,对了刚才你说在王府住的受委屈,你说一会告诉我,那要说什么呢?
呢,。。。。。。
他掀开了马车上的那个棉帘,外面是茫茫的大雪。
你喜欢祈王府里的流杯亭吗?
不知为何他有这样一问,但是这样静谧的时刻,一切谈话都很和谐,所以让我有一种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喜欢。只要站在亭子中的任何地方都可以从九曲的细小水流中稳稳的取得酒杯。尤其是王府中引用的是活水,又用碧绿色的丝锦铺在水底,当真是流光溢彩。
那是我皇兄的想法,那时的我们都还小,他还是太子,。。。。。。,恩,他说如果给他一个庭院他就这样做,可是御花园中不能这样。他认为很遗憾,于是我就在祈王府建造了玲珑的流杯亭,也算是还一个心愿吧。
为什么御花园中不可以这样做?
我很奇怪他这样说。天子富有四海,总不至于连王府里也有小小的流杯亭也不能建。
永嘉看了看外面,皱了一下眉,就放下了棉帘。
太后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如果引用活水那一定得需要建立一个皇宫外的一个水源头,要是看守不紧,让刺客混了进去,。。。。。。
还没有到,有一个地方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感觉王府中住的很委屈了。
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不是,是两个地方。渴吗,要不要来点茶,这是放在水壶中外面加了一层丝锦棉套,现在还是温的,刚好喝。
说着他拿出了那个水壶,递给我。
我不渴,你喝点吧。
我没有接过来。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正在斟酌是否问他,又不知道怎么问他才是最好。
想说什么就说好了。他说出了我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是一个,不是很开朗的人,尤其是在想什么的时候更是如此。我有感觉。
永嘉,很少可以这样和你说话。
其实这是我一直想做的。
你和皇上的感情很好。
一直是这样。
那,为什么,会到了今天?
今天?
早上的时候,你和哥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很多事情你们不和我说,我知道是怕我担心,所以我也不问。但我也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的。我知道这次哥哥回来也是有原因的,可这些我都仅仅是感觉,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甚至可以感觉出你这次带我出来的也是有原因的,。。。。。。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感觉的出来,这是他最真实的笑容。眼睛中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薄薄的情感,却不是哀伤或是愤怒,其实这更类似一种无奈和淡漠。
你不问我也会说的。原来想瞒住你,可今天早上简御来说的那些话却让我下了另一个决定。
我和皇兄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象征着我不但拥有皇室的血统,更重要的是,我和他的血统是一样的。我们有着思想,相似的处境,甚至连样貌也出奇的相似。你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因为我们几乎一样的容貌而一下子知道他的身份了。
这并没有什么。我说。
也许刚开始没有,也许以前没有,甚至也许现在也不见得有什么,但是不自在是在心里慢慢出现的。作为至尊,他不可能忍受任何世界上和他有相似东西的人。他可以挑剔别的兄弟母亲的出身来告诉自己那些兄弟不如他,可他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甚至也是嫡子,我们和他唯一的区别也许仅仅是他比我年长了三年。我说的现在也许也不见得有什么的意思是,就是他也许还想不到这样的远,仅仅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然后时间把这样的感觉加浓,加深了,所有的这些都会成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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